突然被封為乾德夫人,張女士也非常的驚訝,本來以為帝後賞賜了那麽多東西,也許已經是皇帝此生最大方的一次了。


    結果,張女士居然也成了個古代公務員,每年還能領跟徐達一樣的年俸,525兩。這可真是......讓上輩子一直呆在體製內的張女士重新體會到了什麽叫安全感。


    好了好了,這迴好了,不管春丫怎麽作妖,或者再遇到啥災啊亂啊的,家裏頭這些老的小的,也不會餓死了。


    一門仨公務員,一個還能繼承,多好!


    隻有春丫對自己郡主的封號不怎麽滿意,“靜怡郡主!!靜怡!爹,你說皇上是不是在嘲諷我?”


    “瞎說什麽呢?”張女士因為得了個鐵飯碗,所以這會兒對皇帝很是滿意,“這是皇上對你的期望,你也一年年大了,可不就得學著文靜點了?!你那破毛衣打的怎麽樣了?!拿來我瞧瞧。”


    “小瞧我了不是?我如今可是端莊的很!每日不是練功夫,就是打毛衣,深閨淑女無疑了!等著,我這就去把我的勞動成果拿來給你們開開眼!”


    春丫說著話,便去拿她的勞動成果去了,這兩天呆在家裏,她可織好了一小半了。


    不一會兒,春丫便拿著這個織的一個毛圈兒來了。


    張蘭看春丫織的毛圈,雖然全是最簡單的平針,樣子樸實到讓人誇不出一個字來,但是好歹看著是在織個正經東西。張蘭也是不吝誇獎,直說春丫做了郡主到底也像點兒話了,關慕青會試前穿上這玩意兒算是有指望了。


    對於家裏爹啊娘啊姐姐啊,接連升官,徐鑫倒是沒啥感覺,反正不管爹娘姐姐做了啥,明日開學,先生作業還是得收,念書他還是得念啊!


    見家裏就多了三份聖旨,別的也沒啥好玩兒的,徐鑫便帶著大金跑迴去補功課去了,先生都說了,開學少交一份作業,就打五下手板呢!


    他現在還有三份半做也沒趕完。


    想著家裏除了石頭,另外四人以後的生活皆是無憂了,張蘭又開始心疼起大兒子來,直說還是大兒子最辛苦,之前從建安侯那兒得的賠償,要不然再拿個三萬兩,加上之前皇帝賞賜的兩萬兩,湊個五萬兩寄給大兒子吧。


    沒辦法啊,不能給大兒子撈個鐵飯碗,也得給點兒錢安慰安慰吧。


    張蘭是個實在人,總覺得說的再好聽,都不如給個五萬兩白銀來得實在。


    “我就提醒你一句張大夫,五萬兩白銀,咱們那俸祿,得攢一百年。你大兒子,可是長子長孫,創業條件咱們給他了,後頭的還得靠他自己奮鬥!”徐達不得不提醒一下總覺得虧欠了大兒子的媳婦。


    男人嘛,情感總不如女人細膩,徐達覺得啥虧欠不虧欠的,老說這些也太矯情了,反正不管是創業還是守業,男人不都得靠自己嗎?!


    正在一旁打毛衣的春丫也說:“我看大哥也挺有幹勁兒的,你再老這麽拿錢砸他,不怕給他砸的懷疑人生啊?


    這迴您都決定了,我就不提意見了,不過下迴再有賞賜啥的,你們就自己留著養老得了唄。對了娘,反正都給了,不然咱這零花錢再提一下唄!”


    “我還沒找你算呢!我就問你,你在揚州那摘星閣到底花了多少錢?你是不是搞什麽罐頭食品廠了?!你去年和你庭姐到底賺了多少錢?你哪兒去啊?!迴來!!你給我迴來!!”


    張蘭看著抱頭鼠竄的女兒,轉頭罵一句徐達,“都像你!”


    “對咯!像我,聰明能幹!”徐達誇起自己來,那也是很沒皮沒臉的。


    雖然忠勇伯府得了大封賞,但是除了張女士覺得吃上了公家飯,覺得格外安心之外,其餘人也沒啥感覺,反正得就得了唄,皇城裏頭住著,他們也沒感覺自己的身份有啥了不起的。


    到了第二日,正月十一,仁濟堂開診,那陣仗,好家夥,張大夫差點兒沒擠進自家的醫館。


    實在是京城裏頭消息傳的太快,經過一天的發酵,乾德夫人的名號,已經在京城貴族圈裏炸開了。


    也不管是不是要生孩子的,還是不孕的,總之但凡家裏有女眷的,都跑來仁濟堂要預約大夫。


    特別是超一品的乾德夫人,身份高貴,品質優良,醫術高超,為人親和,優點多的一個手數不過來。基於此,甚至有人在大堂裏就公開叫起了價。


    有說出三百兩請乾德夫人去家裏看診的,馬上就有跟五百兩的,五百兩之後還有八百兩的,八百兩之後直接來了個一千兩的,那陣仗,簡直就像張大夫今日看完診,明日就退休了一般。


    氣的張大夫站在大堂裏叉腰怒喊,“鬧夠了沒?!剛剛誰家喊價了?!”


    這一問,被派來的管事和媽媽們,便一聲高過一聲地報著自家的名號。


    “掌櫃的,都記下來!!這些人家都不去!我又不是賣唱的!”張大夫很生氣。


    然後又是一陣陣的,沒喊,咱們剛才說的是,咱們沒喊,都是別人喊的!!


    趁著這幫人心虛,張大夫連忙喊人,把這些人給捋成了一行,有橫點兒的,不服氣排在人家後頭的,張大夫直接自己出手,把人給拎出了仁濟堂。


    這混亂的場景,整整持續了半個多時辰,才算理順。等著拿號預約的隊伍,就這麽蜿蜒扭曲,整整排了七八百米,一直延伸到了街口。


    有投機點兒的小販,還拎了籃子趕到仁濟堂這兒,跟排隊的兜售點兒炒黃豆,番薯幹,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倒也有實在等的蛋疼的人買上一點,嚼吧嚼吧,順便跟前後排隊的人閑說幾句。


    因為每日看診的大夫人數有限,且很多都是前頭看過來複診的病人,所以當日仁濟堂放出去的,基本都是預約號。


    好不容易看完了一天的門診,張大夫叫掌櫃的拿來預約本,好家夥!最晚的一個直接預約到了三個月之後。


    所以這日迴到家中張大夫吃飯的時候就發愁,“今日仁濟堂連門檻都被踏破了,不是誇張啊,今天是真的門檻都被那些搶號的人給踏鬆了,差點兒連門框都給我拆了!


    還不知道明天會怎麽樣!怎麽辦?!大夫們已經從早看到晚了,可號還是約到了三月後,現在別說想搞點研究了,精力連看病人都搭不夠。”


    “吃啥補啥,娘多吃點兒。”春丫給張大夫夾了個魚唇,然後繼續說道:“若娘對賺錢沒有太大的執念,我就給你出個主意。”


    “說!錢......當然也很重要,不過娘要求也不高,隻要不比現在少太多就行。”


    總不能生意好了,收入反而低了吧?這種事兒,哪怕張蘭答應,人家看診的大夫也不答應啊!


    “這個,短期內應該不會差太多的,”春丫說道:“我的主意呢,也很簡單。招人!但是是招人來培訓,咱們可以走讓醫館舉薦大夫來培訓的路子,畢竟醫館舉薦的總歸靠譜些。


    被舉薦來的大夫,再查查他們沒有過醫療糾紛,犯罪記錄啥的,反正諸如此類的吧,跟咱們錄用大夫一個流程。查出來都沒問題,就可以來報名參加培訓。


    培訓的時間呢,您跟大夫們商量好,然後時間到了,通過測試就可以畢業了。


    有好苗子呢,您跟郭大夫可以想想辦法,把人留下,一般的呢,可以拿好你們頒發的培訓證書,重迴自己的醫館。


    到時候仁濟堂裏頭再把來培訓過的大夫,姓誰名甚,在哪家醫館坐館,都寫清楚了,張貼在大堂裏頭,如果病患實在著急,在仁濟堂又掛不上號,自然可以去別的醫館找大夫去。”


    張蘭一聽就明白了,這不就是找進修大夫嗎?


    可是,“我為什麽不招了人,自己培訓大夫啊?我給人家培訓好了,再送迴去,我圖啥啊?”張大夫發出靈魂拷問。


    這會兒徐達就感覺出春丫的意思來了,“當然有區別。百花齊放和一家獨大,能一樣嗎?”


    春丫趕忙給徐達夾了個魚頭,誇了句爹爹好聰明!


    “咱們可以走半公益半商業的路子嘛,比方說,某醫館送大夫來培訓,那就得跟仁濟堂展開合作,定好契約,月月安啦,什麽膏藥藥丸啦,必須得從仁濟堂拿貨。


    你們給他們一個發價,然後規定一個最低零售價,反正諸如此類的吧,這些細節你們可以自己慢慢琢磨。


    這個是很正常的商業合作,可以跟人家提,不用覺得是脅迫人家,反正這種事兒本來就是你情我願嘛。


    隻要定了契約,照咱們家現在這唬人的身份,一般醫館估計也不怎麽敢跟咱們毀約玩。


    當然,如果仁濟堂擴展業務,就想一家獨大,然後招人培訓擴建或者開分館,這個當然也可以,這也是很正常的商業行為,就看娘要怎麽選。


    不過娘,我得跟您說一句,哪怕是咱們現在仁濟堂裏的大夫,簽的也都是活契,五年十年之後,若大夫名氣大了,自己出去開醫館,也不是不可能,您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春丫說完,還問一旁聽的雲裏霧裏的徐鑫,“你說說,若你知道一個可以救人的技能,你會自己開很多很多鋪子,賣給人家,還是找很多很多鋪子,替你做買賣?”


    其實春丫想的是,若培訓過的大夫出去,幹的不錯,對於仁濟堂的名氣,本來也有正向的作用。


    況且是京城醫館那麽多,總不能生意全讓仁濟堂做了吧?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在成為仇家之前先聯合起來,一起賺錢,總比你暗算我我暗算你來的強吧?


    果然徐鑫也沒有辜負家裏甩鍋高手的優良基因,“那肯定是找很多很多鋪子,替我賺錢啊。娘,先生也說,百家爭鳴,方能辯得世間真諦,我也覺得姐姐的法子好。”


    張蘭咬著筷子沉思片刻,才點頭道:“這事兒我知道了,醫館大夫的選擇標準,合作的選品之類的,還需要慢慢想想。不過這主意,倒也算可行。”


    反正家裏頭現在也不缺賺錢的門路,醫館,多少跟別的生意還是有區別的,張蘭覺得哪怕是私人醫館,多少還是得帶點公益性質。


    所以春丫的提議,她倒是覺得也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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