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間,當虞經承家新撿來的小廝來送信,春丫看到信的時候,倒在張氏懷裏咯咯笑個不停。


    徐達問春丫:”你給人寫了啥,人還特地鄭重其事的跟你說收到了?”


    “這個嘛,反正您到時候就知道了。您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把紡紗機和飛梭織布機給妥妥當當的做出來,然後把學給考了。別的您就甭操心了。”春丫答道。


    “嘖,我怎麽覺得,如此不踏實呢?”徐達轉頭看向張氏,張氏也覺得春丫可能對昨天早上說的事兒上心了,便叮囑春丫:“春丫,咱家沒權沒勢的,可不能亂來啊,不然到時候拉了一家人給你陪葬,可怎麽好?”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春丫迴了這麽一句,讓徐達夫婦更是不安。


    等春丫走後,徐達特地去找了關慕青,問他春丫到底寫了什麽給裴庭,關慕青思慮再三,猶猶豫豫的開口道:“就說讓盧夫人籌錢。”


    “讓盧夫人籌錢?!這死丫頭!!都讓盧夫人籌錢了,這坑挖的得有多大啊?!”徐達說完這話,著急忙慌的就去找張氏了。雖說他前頭說的是搞個大的,可沒想到得搞那麽大啊!


    如今睡覺,張氏是跟春丫一起睡的,徐達拍開了春丫跟張氏的大門,非拉了春丫起來,說是今晚不把這事兒給他說清楚,就誰都別睡了。


    春丫無法,便把她的計劃,一一說了。


    “我的媽呀,你這孩子真是出息了,徐達,你看,你快看!!我這汗毛都起來了,這可怎麽辦啊?要死啊你這破孩子!膽子怎麽這麽大!”張氏一邊說,一邊忍不住拍打春丫兩下。


    徐達從震驚中恢複過來,跟春丫確認道:“你剛才的意思是,想拉皇上,就是那個京城裏的皇上,跟咱們合夥分了這棉紡的市場?“


    “也不是單單我們,我們扛不住炮啊,所以得拉司徒家,裴家,王家一起,再暗地裏得到皇上的支持,就行了。”春丫說道。


    “你多大臉啊,大姐,皇上憑啥聽你的啊?”張氏忍不住低喊。


    “我可沒臉,可錢有臉啊。您沒發現咱們這屆皇上特別窮嗎?封賞給五十兩,虞經承他們之前有戰功吧?他們的賞賜您知道嗎,都是府衙出的!馮公公一個大太監,饞成那樣,您自己想吧,咱皇上得有多窮。”春丫說完就想往後躺。


    徐達一把拉住她,“那你怎麽就那麽有信心,皇上能跟咱合夥啊?”


    “啊呀,所以得拉司徒夫人嘛。她跟皇後是宗親!咱那畫冊,就是從司徒夫人那頭送去皇後手裏的。您想,又有馮公公監督咱們,又有皇後的宗親入股,皇上他幹嘛不要這個錢?


    這絲綢咱們也不懂,也別去動,就專攻棉紡。對於譚家和他們後頭的勢力來說,也許是少了這一塊,可他們最來錢的鹽,絲,茶,酒,咱們都不動,他們也犯不著跟咱們死磕啊,對不對?最多你來我往幾趟,這種力度,司徒知府也好,皇上也罷,誰都能擋得住啊,是不是這個道理?”春丫睡眼朦朧的說完,又想往後倒。


    可徐達這還沒問完呢:“你幹嘛這麽非得幹這事兒啊?”


    春丫深吸一口氣,說道:“兩點,第一,賺票大的,一勞永逸,省的我再一天到晚折騰錢的事兒,您當我挖坑不累啊?咱這次就一次性挖個大的。


    第二,爹,既然這科技之火都燒起來了,咱們是不是不能讓工業發展這事兒讓那些保守派官僚給滅了?或者因為他們的私利,把這事兒給扼殺在搖籃裏?


    我總覺得這兒的百姓生活的苦,但是您想想,如果沒有工業改革,按照這個發展,等洋槍洋炮來了之後是不是會更苦?咱們如今既然來了,且已經走到了這裏,是不是多少應該做點啥?“


    徐達聽的迷迷瞪瞪的,他嘟囔道:“這事兒,意義這麽深遠的嗎?”


    “嗨,您就先專心搞您的發明創造,讀您的書得了,反正這事兒也急不來。我要睡了,咱明天再說成不成?”春丫終於順利的躺了下去。


    而徐達則一臉迷茫的看了看張氏,張氏也擺擺手道:“行了,去睡吧,你們讓我再想想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突然聽春丫悶在被子裏說道:“娘,您還記不記得,當初咱們那兒的棉紡織廠,用了多少女工,解決了多少女性就業?我記得那時候,是個紡織廠,就有托兒所,這種工廠,讓多少家庭婦女重迴了職場您知道嗎?”


    張氏翻了翻身,歎了口氣道:“哎,真是被你煩死!明日記得穿整齊些,我帶你去司徒府上去串串門。”


    “嗯,知道了,睡了。”春丫也轉了個身,這迴真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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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說:


    今日更完啦,咱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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