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霞光映在家屬院的白牆,金光在竹葉上晃動。


    蘇白芷帶四胞胎迴來時,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


    她知道蘇晚一家今天到,特意趕迴來,沒在深城住。


    四胞胎剛從船上在家,拔腿就衝迴家放東西,他們還要趁天沒黑,找朋友玩遊戲。


    蘇白芷跟在他們後麵,準備到來門口時,看到阮清秋拿椅子出來,準備關門。


    “晚姐在家裏煮糖水,我過去幫忙,一會兒大家到陳永勝家吃飯,


    男人們已經準備著了,我剛還念叨著,你怎麽還沒迴來。”阮清秋把椅子放下,笑著道。


    這一年她長了一些肉,不像以前那麽清瘦了。


    但臉色紅潤很多,身體也比以前好。


    女兒這時已經在蘇晚家,跟著蘇晚的大女兒玩,不願意跟她迴來搬椅子。


    “等等,我放東西跟你一起去。”蘇白芷邊往裏走,邊跟四胞胎說到點吃飯的地方。


    他們沒少去陳永勝家蹭飯吃,沐豔燕總做糕點,全身他們喜歡的。


    “阮姨,甜甜呢?”笑笑拉著妹妹顏顏,轉頭問。


    “她在陳叔叔隔壁家,你過去就看到了,她跟姐姐在玩遊戲。”阮清秋話音剛落,兩人拔腿就跑。


    蘇白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拿了椅子。


    她之前準備的可疊在一起的紅凳子,應該被陸北宴全拿去了。


    “晚姐看著情緒怎樣?”蘇白芷把門一關,跟阮清秋一起走。


    阮清秋:“看著跟以前一樣,沒什麽變化。”


    “隻是想找工作,她最近迷上小說,寫了一些,想讓我幫忙看看。”


    蘇白芷點點頭,蘇晚以前學文科,又曾經在校宣傳部工作,文章寫得不錯,隻是很久沒動筆了。


    之前她和阮清秋勸過蘇晚投稿,但那時她領著製藥廠的工資,心思不在這上。


    現在閑下來就想試試。


    文學類的文章出成績太慢太難,小說類隻要故事講得精彩,很容易被大眾接受。


    剛才還一片紅的天空,突然暗沉。


    兩人剛走進蘇晚家,一道閃電劃過,“哐哐”地,雷聲大響。


    幾個孩子在院子裏玩,小寶當起孩子頭,帶大家到處竄。


    門外傳來各家喊孩子的聲音,準備下雨了,家人出來找孩子迴家。


    又一陣“轟隆”聲,雨嘩嘩落下。


    “阿芷,清秋,快來沙發坐,好久不見你們了,


    我和戰奶奶在家屬院,經常想起咱們一起喝酒聊天的日子。”蘇晚給兩人倒溫水,唇角揚起。


    來深城,她反而鬆一口氣。


    在羅河村時,有王軍長撐著,但秦牧沒其他後台,總被人針對。


    有陸北宴在時還好,誰也不敢怎麽樣,他們剛走,很多人就開始各種找麻煩。


    這次能安全脫身,也多虧了陸北宴和戰奶奶。


    “在島上挺好,有供銷社,小學初中,高中都有,買肉也容易,就是買其他東西要去深城,但深城很多東西已經不用票了,還便宜。”阮清秋拍拍蘇晚的手,她們之間的交情,不用太客氣。


    蘇晚點點頭:“以前我該聽你們的,早點謀其他出路,最好能在家工作的,


    現在……一切都從頭開始。”


    蘇白芷:“什麽時候開始都不晚,現在正合適,秦團長好好調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知道一些內情,這次不管秦牧有沒有參與,上麵都會找借口把他調離黎城。


    這附近的島需要駐守,重新布防。


    把黎城軍區那邊大換血,能迷惑敵方,以為那裏不再是重點部署。


    實際外鬆內緊,陸北宴和鄧部長有同樣的想法,派了幾個小分隊在那邊,擺出“空城計”等有異動的人。


    蘇晚點點頭:“老秦一時沒辦法接受,最近幾天很消沉。”


    “不管他,總能適應過來的,這樣也好免得他飄起來了。”


    阮清秋和蘇白芷對看一眼,知道她在說前幾年鬧出來的事。


    …


    隔壁院子,


    姚桃和沐豔燕把做好的菜端上桌,就撐著大雨傘去隔壁接孩子。


    她們走後,秦牧才輕舒一口氣。


    陸北宴瞟他一眼:“你也別覺得憋屈,這次是你失誤,


    一個人失蹤說得過去,陸續有四五個失蹤就該重視起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些我們剛到黎城時就刻在心裏了。”


    秦牧點頭:“誰能想到,一直積極主動出任務,還把一家老小帶來家屬院的人,會是t務?


    你想得到?”


    羅二牛和江峰對看一眼,默默起身守到門口。


    陳永勝正在蒸海鮮,轉頭看秦團長一眼。


    “老秦,咱們切磋一下,我看你思想有點問題,


    隔日不如撞日,咱們切磋完再好好喝酒。”陸北宴活動筋骨,沒什麽是打一架解決不了的,不行就打兩次。


    秦牧後背一緊,一拳頭已經揮過來了,直接砸在他的嘴角。


    十分鍾過後,外麵雨更大了,掩蓋屋裏的砰砰聲。


    秦牧癱坐在椅子上,全身酸痛,腦子卻清醒了。


    他犯了致命的錯誤,沒及時發現問題,還被人鑽了空子。


    陸北宴擦了擦嘴角:“老秦,你飄了,咱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有些話得罪你我也要說,


    之前你在個人問題上搖擺時,思想就出了問題,對方打感情牌,麻痹你基本的判斷,然後層層滲入,


    局內人看不出來,局外人能看不出?”


    秦牧陷入沉思,他被針對總以為是沒後台,其實是思想鑽牛角尖。


    他一路升上來,一樣沒後台,他的後台就是自己的領導。


    陸北宴沒調走前,重要的任務都是他們閃影小分隊出,自己相當於靠他們才坐穩團長的位置。


    後來……他培養自己的隊伍,一樣的任務,完成卻很不理想,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


    但麵上沒表露出來,心底的不滿全帶迴家裏。


    陸北宴:“把心思好好收收,你本身能力沒問題,沒必要依靠別人,咱們幾個都這麽過來的。


    我家老爺子說,他爬上那個位置,就為了給大家公平,不是搞特權。”


    陸北宴能被手下的人敬重,是靠血肉拚出來的,同樣也不允許任何人搞特權。


    “鄧部長說了,希望我們深城軍區能成為表率,你應該懂他的意思。”陸北宴拍拍秦牧的肩膀。


    外麵的暴雨還在繼續,陸北宴走到窗口看一眼。


    今晚的酒不能喝了,越是惡劣天氣越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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