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延益找到了葉承乾。
“陛下，有個問題。”
“什麽問題？”
“中山王殿下，好像在空手套白狼，在洗劫兵部的錢。”
“愛卿，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不要瞎說。”
“陛下，上個月羽林衛淘汰下來二百匹戰馬，臣全都賣給了中山王。並在馬身上做了特殊的記號。”
於延益頓了頓，滿眼不可思議，“那些戰馬要麽是老邁的，要麽是馬蹄開裂的，可沒到半個月的功夫，這批戰馬又迴到了臣的手裏。”
“然後呢？”葉承乾的臉色凝重起來。
“二百匹戰馬，迴來一百六十匹，可以確定，就是臣賣給中山王的。”
嘶！
葉承乾倒吸了一口涼氣，“愛卿，你的意思是……星魂……星魂有治療馬蹄的辦法？”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了。”
於延益看了看常塗，“常公，畜牧司都是內侍省退休的宦官，你……”
“陛下，老奴什麽都沒聽說過。”常塗輕輕一躬身，“但老奴倒是聽說了，城北道的新軍，常何在大同府訓練的戰馬，都沒有什麽退役的，更沒有馬蹄開裂的。對了，他們都不用木榍！”
“這……”葉承乾的臉色一沉，“坑蒙拐騙，居然坑到朕的身上了？”
突然間，內侍稟報，內侍省前副總管常歸求見。
“宣！”
常歸進門，對著葉承乾跪拜。隨後對常塗、於延益行禮。
“陛下，大喜！”
“常歸，朕記得你是畜牧站的署官吧？”
“正是。”
“你們驪山的戰馬，馬蹄情況如何……”
“陛下，老奴來此就是為了這件事兒而來。”
“畜牧司培育出來一種阿拉伯、西夏“砸”交的戰馬，小王爺請陛下和常公前往驪山驗收。”
阿拉伯戰馬是什麽葉承乾不知道，“朕，問你的是馬蹄！你們用的不是木榍，是什麽？”
“馬蹄鐵啊。”常歸一臉懵逼，“陛下，一年前蜀王殿下帶著觀摩團前往城北道觀摩學習，送迴來的奏疏，您沒看到嗎？”
“……”
葉承乾愣了一下，看向常塗，常塗搖搖頭。
又看向於延益，於延益也接連搖頭，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
“陛下，老奴會嚴查這件事。”
“嗯！”
葉承乾點點頭，換了便裝，帶著常塗、於延益、李君獻去了驪山。
來到了驪山馬場，葉承乾就感覺的見識被葉星魂無情的碾壓踐踏了。
他看的清清楚楚，驪山的馬場黎民有大宛馬、韃靼馬、遼國馬、西夏馬，還有其它的戰馬。
畜牧司的大院裏麵，是各種畜牧用具和架子，有幾個四十多歲的小太監，正在把燒紅的鐵片子烙在馬蹄上，隨即就是用釘子，把馬蹄鐵釘嚴實。
等戰馬適應了之後，奔跑起來，還有一種很獨特的韻律。
講道理，馬鐙和馬鞍，葉承乾見過了，但馬蹄鐵真就是第一次。
釘了馬掌的戰馬，似乎和馬場裏麵的戰馬不和，方圓十米之內，沒有其他戰馬靠近，這匹馬在看周圍的戰馬的時候，也是滿眼不屑。
似乎，它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牛逼、最高貴的戰馬。
頭不是很大，但眼睛卻格外明亮，額寬頸直鬐甲高、四肢發達，毛發絲滑油亮。
“個頭有點小了。”葉承乾給出來中肯的評價。
李君獻詳細打量，也很讚同葉承乾的說法。
“不不不，是你們頭發長見識短了，這是高級貨。”
葉星魂開口了，“這種馬是“砸”交出來，比正公送我的汗血寶馬還要通人性。他的父母是沙漠氣候中長大的，具有很強的警覺性，精神力更是高度集中，他們和主人很親善。
在武朝，上等的戰馬相當於人四到六歲的智商，這種馬大概相當於人八歲的智商。體型小但勝在勻稱、壽命長、好繁衍，這可是戰場上的高級貨。”
“最重要的是，這種馬負重能力特別強，還能和北方的馬“砸”交，並且保持兩代血統。皇爺爺你想北征韃靼，這種馬最合適不過了。”
葉星魂笑眯眯的看著葉承乾，“正好，我手裏麵這種馬不多，大概有千匹。交給李將軍訓練一番，這一千騎兵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
葉承乾看看李君獻，李君獻秒懂。
翻過柵欄，走向戰馬，戰馬眼裏閃爍一抹不屑，向旁邊走了幾步。
李君獻明顯一怔，很快一場人馬大戰開場。
沒有馬鞍和馬鐙，足足用了一炷香的功夫，李君獻這才翻身上馬，死死的抓住馬鬃，雙腿用力一夾馬腹，戰馬雙腿騰空，嗷嗷叫了幾聲，開始在馬場內飛馳，周圍的戰馬見狀紛紛讓路。
在馬場裏麵跑了兩圈，李君獻終於發現，這種馬在速度方麵雖然不敵汗血寶馬，但持久力和靈巧度，完勝汗血寶馬，毫不誇張的說，這是奇兵神器。
跳下馬背，李君獻對著葉承乾點點頭。
“中山王，直接說錢吧。”葉承乾瞥了一眼葉星魂，稱唿都變了。
“兵部賣給我退役的戰馬要八百兩一匹，老弱病殘三百兩。我這樣的和汗血寶馬不相上下的，買三千兩沒毛病吧？更何況，種馬可是努爾哈齊千辛萬苦運迴來。一路人吃馬嚼也是一比不笑的花費。”
“三千兩？你咋不去搶？”
“皇爺爺，你這話就不對了。”葉星魂義正詞嚴的強調道，“花的是兵部的錢，又不是你們內侍省的錢，您老和我講啥價啊？”
“……”
於延益一捂胸口：小王爺，兵部尚書就站在這呢，咱說話能不能別這麽直白？
“你也好意思？”
葉承乾一腳揣在了葉星魂的屁股上，“退役的戰馬幾百兩到了你手裏，不到一個月的功夫，你把馬蹄傷患治好了，轉手就把戰馬再賣給於愛卿兩千兩，這事兒朕還沒找你算賬呢！”
“皇爺爺，朝廷自己解決不了問題，我這裏能解決，有什麽問題嗎？”
葉星魂斜著眼睛瞥了一眼葉承乾，“再說了，我掙得不是戰馬錢，而是手藝錢、技術錢、辛苦錢，你看看我畜牧站都忙成什麽樣子了。”
“……”葉承乾：朕，居然無言以對了！
“陛下，有個問題。”
“什麽問題？”
“中山王殿下，好像在空手套白狼，在洗劫兵部的錢。”
“愛卿，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不要瞎說。”
“陛下，上個月羽林衛淘汰下來二百匹戰馬，臣全都賣給了中山王。並在馬身上做了特殊的記號。”
於延益頓了頓，滿眼不可思議，“那些戰馬要麽是老邁的，要麽是馬蹄開裂的，可沒到半個月的功夫，這批戰馬又迴到了臣的手裏。”
“然後呢？”葉承乾的臉色凝重起來。
“二百匹戰馬，迴來一百六十匹，可以確定，就是臣賣給中山王的。”
嘶！
葉承乾倒吸了一口涼氣，“愛卿，你的意思是……星魂……星魂有治療馬蹄的辦法？”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了。”
於延益看了看常塗，“常公，畜牧司都是內侍省退休的宦官，你……”
“陛下，老奴什麽都沒聽說過。”常塗輕輕一躬身，“但老奴倒是聽說了，城北道的新軍，常何在大同府訓練的戰馬，都沒有什麽退役的，更沒有馬蹄開裂的。對了，他們都不用木榍！”
“這……”葉承乾的臉色一沉，“坑蒙拐騙，居然坑到朕的身上了？”
突然間，內侍稟報，內侍省前副總管常歸求見。
“宣！”
常歸進門，對著葉承乾跪拜。隨後對常塗、於延益行禮。
“陛下，大喜！”
“常歸，朕記得你是畜牧站的署官吧？”
“正是。”
“你們驪山的戰馬，馬蹄情況如何……”
“陛下，老奴來此就是為了這件事兒而來。”
“畜牧司培育出來一種阿拉伯、西夏“砸”交的戰馬，小王爺請陛下和常公前往驪山驗收。”
阿拉伯戰馬是什麽葉承乾不知道，“朕，問你的是馬蹄！你們用的不是木榍，是什麽？”
“馬蹄鐵啊。”常歸一臉懵逼，“陛下，一年前蜀王殿下帶著觀摩團前往城北道觀摩學習，送迴來的奏疏，您沒看到嗎？”
“……”
葉承乾愣了一下，看向常塗，常塗搖搖頭。
又看向於延益，於延益也接連搖頭，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
“陛下，老奴會嚴查這件事。”
“嗯！”
葉承乾點點頭，換了便裝，帶著常塗、於延益、李君獻去了驪山。
來到了驪山馬場，葉承乾就感覺的見識被葉星魂無情的碾壓踐踏了。
他看的清清楚楚，驪山的馬場黎民有大宛馬、韃靼馬、遼國馬、西夏馬，還有其它的戰馬。
畜牧司的大院裏麵，是各種畜牧用具和架子，有幾個四十多歲的小太監，正在把燒紅的鐵片子烙在馬蹄上，隨即就是用釘子，把馬蹄鐵釘嚴實。
等戰馬適應了之後，奔跑起來，還有一種很獨特的韻律。
講道理，馬鐙和馬鞍，葉承乾見過了，但馬蹄鐵真就是第一次。
釘了馬掌的戰馬，似乎和馬場裏麵的戰馬不和，方圓十米之內，沒有其他戰馬靠近，這匹馬在看周圍的戰馬的時候，也是滿眼不屑。
似乎，它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牛逼、最高貴的戰馬。
頭不是很大，但眼睛卻格外明亮，額寬頸直鬐甲高、四肢發達，毛發絲滑油亮。
“個頭有點小了。”葉承乾給出來中肯的評價。
李君獻詳細打量，也很讚同葉承乾的說法。
“不不不，是你們頭發長見識短了，這是高級貨。”
葉星魂開口了，“這種馬是“砸”交出來，比正公送我的汗血寶馬還要通人性。他的父母是沙漠氣候中長大的，具有很強的警覺性，精神力更是高度集中，他們和主人很親善。
在武朝，上等的戰馬相當於人四到六歲的智商，這種馬大概相當於人八歲的智商。體型小但勝在勻稱、壽命長、好繁衍，這可是戰場上的高級貨。”
“最重要的是，這種馬負重能力特別強，還能和北方的馬“砸”交，並且保持兩代血統。皇爺爺你想北征韃靼，這種馬最合適不過了。”
葉星魂笑眯眯的看著葉承乾，“正好，我手裏麵這種馬不多，大概有千匹。交給李將軍訓練一番，這一千騎兵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
葉承乾看看李君獻，李君獻秒懂。
翻過柵欄，走向戰馬，戰馬眼裏閃爍一抹不屑，向旁邊走了幾步。
李君獻明顯一怔，很快一場人馬大戰開場。
沒有馬鞍和馬鐙，足足用了一炷香的功夫，李君獻這才翻身上馬，死死的抓住馬鬃，雙腿用力一夾馬腹，戰馬雙腿騰空，嗷嗷叫了幾聲，開始在馬場內飛馳，周圍的戰馬見狀紛紛讓路。
在馬場裏麵跑了兩圈，李君獻終於發現，這種馬在速度方麵雖然不敵汗血寶馬，但持久力和靈巧度，完勝汗血寶馬，毫不誇張的說，這是奇兵神器。
跳下馬背，李君獻對著葉承乾點點頭。
“中山王，直接說錢吧。”葉承乾瞥了一眼葉星魂，稱唿都變了。
“兵部賣給我退役的戰馬要八百兩一匹，老弱病殘三百兩。我這樣的和汗血寶馬不相上下的，買三千兩沒毛病吧？更何況，種馬可是努爾哈齊千辛萬苦運迴來。一路人吃馬嚼也是一比不笑的花費。”
“三千兩？你咋不去搶？”
“皇爺爺，你這話就不對了。”葉星魂義正詞嚴的強調道，“花的是兵部的錢，又不是你們內侍省的錢，您老和我講啥價啊？”
“……”
於延益一捂胸口：小王爺，兵部尚書就站在這呢，咱說話能不能別這麽直白？
“你也好意思？”
葉承乾一腳揣在了葉星魂的屁股上，“退役的戰馬幾百兩到了你手裏，不到一個月的功夫，你把馬蹄傷患治好了，轉手就把戰馬再賣給於愛卿兩千兩，這事兒朕還沒找你算賬呢！”
“皇爺爺，朝廷自己解決不了問題，我這裏能解決，有什麽問題嗎？”
葉星魂斜著眼睛瞥了一眼葉承乾，“再說了，我掙得不是戰馬錢，而是手藝錢、技術錢、辛苦錢，你看看我畜牧站都忙成什麽樣子了。”
“……”葉承乾：朕，居然無言以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