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瓛啊,將那瀟湘院的蘇姑娘也放出來吧。”


    蔣瓛一愣,提醒道:“肅王殿下,那蘇姑娘可是重要嫌疑人,您當時就是喝了她遞的酒,所以才做了那荒唐事。現在把她給放了,是不是太突然了?”


    “帶本王去看看。”


    蔣瓛領著朱拓,到了幾間牢房,這裏關著瀟湘院裏的所有人,其中蘇姑娘是單獨一間牢房,由於關了有些時日,俏臉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有種淒弱美。


    當朱拓走近時,蘇姑娘正在發呆,瞧見有人影晃動,才不自覺的抬起頭。看到朱拓頓時一愣,然後下意識的凝了凝眉。


    這些天來,她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沒有一天是安穩的。


    從一開始,朱拓被無緣無故的抓走,蘇姑娘心裏頓時七上八下的,不是擔心朱拓的安危,主要是害怕朱拓吃完抹幹淨,不認賬。


    後來她派小丫鬟去打聽朱拓的身份,這一打聽不要緊,好家夥,竟然是當今的皇子肅王。


    這尊貴的身份,頓時把她嚇的不知所措。


    因為身份的巨大懸殊,她又不能賴上朱拓。否則的話,第二天錦衣衛就會讓她消失的無影無蹤。


    緊接著,還沒等她想出什麽辦法,大批的錦衣衛就查封了瀟湘院,給出的理由是懷疑給肅王下藥。


    之後,她就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監牢裏,每天都會有官差不厭其煩的詢問,來來迴迴就是那些問題,酒是從哪來的,為什麽要為肅王斟酒……


    朱拓瞧著她一身鵝黃襦裙頗為髒亂,露出堪比象牙白的肌膚,吩咐道:“將監牢打開,把人放出來。”


    “是。”


    等監牢打開後,蘇姑娘走了出來,微低著頭,向朱拓作揖:“公……肅王殿下此次前來,不知有什麽事情?”


    朱拓說道:“沒什麽事情,隻不過是審案罷了。要是這件案子和你們沒什麽關係,今天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聞言,蘇姑娘俏臉頓時湧出驚喜之色,抬起頭看向朱拓,兩人的視線不經意的接觸了一瞬。


    頓時,蘇姑娘感覺自己有些尷尬,忙不迭的又扭過了腦袋。


    “坐吧。”朱拓指了指板凳。


    “嗯。”蘇姑娘低著頭,小心翼翼坐了下來。


    朱拓瞧著蘇姑娘姣好的身子,不由的有些胡思亂想。說到底,這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之前他們倆還在床上坦誠相待,做了男女之間能做的所有事。


    隻不過,現在他還不知道蘇姑娘原名是什麽。


    “哦,你叫什麽名字?”朱拓很幹脆的詢問道。


    “蘇憐卿。”


    朱拓點點頭,誇讚道:“好名字,憐卿啊,前一段時間本王遭人陷害,被抓進詔獄,所以不知道你的事情。現在本王被放出來了,就趕緊來救你出去,還請別見怪啊。”


    “嗯。”蘇憐卿點點頭。


    “從現在起,你們都自由了。”朱拓又補了一句。


    蘇憐卿再度點點腦袋,很識趣的沒有提那晚發生的事情。因為兩個人身份的巨大鴻溝,讓她不敢妄想,能留一條性命,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兩個人沉默了良久,見狀,朱拓詢問道:“本王還不知道你的來曆,左右無事,給本王說說吧。”


    蘇憐卿歎了口氣,眼眸中露出一抹追憶,緩緩道:“奴家自幼家中清苦,七八歲的時候被賣入教司坊,因為聰明機靈,便被教導琴棋書畫。”


    “奴家明白,要想不受人欺淩,隻能拚命用功學琴,能成為名滿京城的樂姬,才能有出頭之日。”


    “奴家很用功,誰知道……不過奴家也不怪殿下,殿下身份高貴,不是奴家能攀得上……”


    還沒等她話說完,便聽到朱拓認真的說道:“其實本王這次來,一是為了審案,二是,就是給你一個交代,你想要什麽樣的交代?”


    “啊?”蘇憐卿一愣,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她茫然的說道:“殿下,奴家還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而且這幾日,在牢中不斷聽到你的名字,奴家和殿下扯上關係,恐怕對殿下不好。”


    朱拓不屑的笑了起來,說道:“不過是一些見不得人的渣滓,隻敢在背後議論,不敢擺在台麵上,不必管那些人。”


    蘇憐卿頷首,蹙起秀眉,沉吟良久說道:“那能不能請殿下為奴家贖身?奴家會製作胭脂水粉的手藝,打算在京城買一個店鋪,賣些胭脂水粉。”


    “唔,挺好的,要不本王再給你找個如意郎君?”


    聞言,蘇憐卿臉色有些發白,說道:“殿……殿下為什麽要……要這麽做?奴家不找……行不行?”


    “哈哈,本王逗你呢。”


    朱拓寬慰道:“不必開胭脂店了,放心吧,本王會對你有交代的,不過眼下有點忙,等本王先把這件案子搞定。”


    “等?”


    蘇憐卿芳心如小鹿般亂撞,低著頭,輕咬嘴唇問道:“殿下說的等,是什麽意思?”


    “唔,本王也不瞞你,以後你就是本王的人了。不過做正妻是不可能的,納你為妾還是能辦到的。”


    “啊?”蘇憐卿一愣,又有些緊張起來,問道:“可是殿下貴為皇子,自己的婚事能做得了主嗎?再說,奴家出身不好,皇帝陛下能同意嗎?”


    朱拓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本王要是連婚事都做不了主,那還算哪門子藩王?父皇也就是揍本王一頓,還能怎樣?放心吧,本王抗揍,父皇年齡大了,手上沒什麽勁道。”


    “嗯。”


    蘇憐卿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她最怕的就是朱拓不承認這件事,被錦衣衛悄無聲息的帶到外地,然後噶腰子。如今聽到朱拓要對她負責,心底裏總算是能稍稍輕鬆些。


    “奴家但憑殿下安排。”


    “行,那本王就先走了,稍後會有人安排你的。”


    朱拓出了牢獄,正巧見呂青趕了過來,朱拓皺眉道:“呂青啊,本王不是讓你保護道衍嗎?你怎麽偷偷跑過來了?”


    呂青解釋道:“大王啊,卑職分明是光明正大跑過來的。剛才卑職保護姚大人時,姚大人讓卑職將這文書交給大王,於是卑職便趕過來了。”


    “什麽文書,讓本王瞅瞅。”


    朱拓接過呂青遞來的文書,大致看了一遍,皺眉道:“這道衍腦子裏是怎麽想的,案子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怎麽還大肆株連官員呢?哎,他要是生活在亂世,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遇到狐狸說人話,龜殼上麵有字,家裏的麥子長兩個穗。”


    “或許他是想證明自己?”


    “唔,他還和你說了什麽?”朱拓問道。


    呂青想了想說道:“他說殿下急功近利、盲目魯莽,做事隻憑心中的想法,不從方方麵麵考慮問題。今後要是當了皇帝,可得改改這壞脾氣,還讓卑職時刻規勸殿下。”


    朱拓聽得大怒,瞪著眼罵道:“沒想到啊,這道衍竟然在背後說本王壞話,還讓你規勸本王,他怎麽不敢當麵說?是不是怕本王揍……”


    朱拓話說到一半,全身猛地一震,眼眸中露出震驚的目光,拉著呂青的袖子,大叫道:“呂青,快,快和本王去見道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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