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0章日後,哥哥能保護你了


    全軍覆沒?


    七大鬼主,桀桀地笑出了聲。


    “小子,給你點顏色,你就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不知太陽從哪邊爬起來了。”


    “不過是修羅地獄無人問津的小鬼罷了,也敢在爺爺們麵前班門弄斧。”


    “你配嗎?”


    “刺啦。”


    “刺啦!”


    倏然間!


    葉無邪的左側眼眸,一片深邃陰冷的漆黑裏,浮起了詭異的紅色顏彩。


    他穿梭於風,遊走在大漠,速度快到極致。


    繃帶碎裂崩裂。


    裂開的繃帶,成為無數道血白相間的利刃。


    每一根利刃,都垂吊著一盞燈。


    燈搖晃時,光火忽明忽暗,像是黃泉路。


    不僅如此,還會發出美妙又詭譎的曲調。


    “死——”


    葉無邪低吟一聲,瞳孔殘酷無溫情。


    語罷。


    搖晃的燈變成了血鬼的眼睛,鎖定著每一位來客。


    “刺啦!”


    血液四濺。


    全軍覆沒。


    隻剩下七大鬼主,還在這屍山血海之上驚恐哀嚎。


    繃帶歸體。


    葉無邪披著織金的黑色大氅,重新落在了大漠和懸崖的交界處。


    七大鬼主不可置信又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卻見葉無邪身後的懸崖,驟然掠起了十來道身影。


    都是披著相同的鬥篷,戴著同樣的鬥笠。


    “無邪,你嚇到客人了。”


    沐鳳鳴歎了聲,邁開步子走向了鬼主之首。


    “錯了,我們錯了......”鬼主之首立即求饒,乞求這位為他們說話的女子,能饒恕他們。


    沐鳳鳴腳步頓住,居高臨下地俯瞰。


    “聽說,你要把邪王的皮扒了做成衣裳?”


    一腳,踩在了鬼主之首的臉龐。


    鬼主之首渾身都在發顫。


    “沒,我............”


    “嘭!”


    話音才剛剛從喉嚨裏出去,就見沐鳳鳴一腳踩爆了他的腦袋。


    血液從腳底濺出來。


    沐鳳鳴挑起了一側的眉,“那就......先用你的血,來祭我邪王的修羅之路吧。”


    剩下的鬼主們跪地磕頭,磕到滿麵鮮血也不敢停。


    葉無邪平靜地看著這一幕。


    他抬起頭,看向了天。


    「小月,日後,哥哥能保護你了。」


    「......…」


    自今日起,他們才算真正的在洪荒上界謀算宏圖霸業,大展拳腳,過去的半年裏,日複一日的折磨、淬煉、撕裂、縫補,都是為了有立足之本。


    好在,他們熬過來了。


    原以為,隻有幾個人才能熬過這痛苦,堅持到最後。


    沒想到,一個都沒少。


    “邪王,我們真的知道錯了,請你大慈大悲,放過我等。”


    “求你了,求你了。”


    “......”


    磕頭之聲,不絕於耳。


    太夫人拄著拐杖過來,用拐杖打了打第三位鬼主的臉。


    “聽說,你和大楚的關係,挺好?”


    第三位鬼主麵露喜色,“是是是,大楚經常派人送太虛靈草來,我們兩族,關係非比尋常。”


    其餘人,紛紛流露出絕望之色。


    且懊悔沒和大楚搞好關係。


    “原是如此。”


    太夫人笑了,“那你,可以上路了。”


    手中拐杖猶若刀劍鋒利逼人。


    直接貫穿了第三位鬼主。


    且淡聲道:“剩下的,可活。”


    鬼主們的心情可謂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驚了又喜。


    這劫後餘生的心悸,讓他們張著嘴大喘氣。


    ......


    大楚。


    天色又積下了一層黑雲。


    陰霾彌漫,叫人難以喘氣。


    楚南音手捧著熱茶,聽聞此話,麵紗下的臉,露出了喜色。


    “那位邪王,竟如此厲害?”


    “有什麽厲害的,不過是修羅地獄裏見不得台麵的髒東西罷了。”


    楚世訣不屑一顧,且警告道:“南音,不可隨意走動,更不能出現在修羅地獄的附近。”


    “兄長放心,我有分寸。”


    雖是這般應和著,卻是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她的眼睛還在時,讓她側目的男子,隻有那一位在修羅地獄裏的邪王。


    世人避之不及的修羅地獄,卻是他的家。


    ......


    海神中界。


    楚月於高山之巔,目送著薑君等人的遠去。


    眸色,籠起了一層蒼涼。


    封印海域的遺憾事,就是海域下的帝域,再無她的家人們。


    每當想起這件事,心口胸腔就會如同刀絞般疼痛。


    夜墨寒將一件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


    “你總關懷旁人,也當關懷關懷自己。起風時,要知道你也會冷。”


    楚月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扭過頭笑吟吟的,深深地撞入了那一雙宛若星辰般的紫眸。


    “你在,我便不怕冷。”


    “好。”


    男人一怔,良久便低聲說。


    “星雲宗很大,殿下要逛逛嗎?”她問。


    “但願一陪。”


    子夜後的星雲宗,許予師兄又不知道發什麽神經,勒令宗門上下必須閉目休息,還美名其曰:美容養顏,晚睡的人腦袋會掉毛,影響宗門的形象。


    饒是素日喜歡拚命修煉的宗門弟子,都被許予苦口婆心地勸了迴去,“師弟,師兄看你印堂發黑,再修煉下去怕是性命不保,早些就寢吧。”


    許予的一反常態,讓宗門弟子們有苦難言。


    齊齊在私下說這廝沒有少宗主的命,卻總喜歡操著少宗主的心。


    許予做完這一切,一身紅衫的他,立在廊下,笑望著宗門內的景象。


    小獸崽從衣襟裏探出了個腦袋。


    大大的赤紅色眼睛,充滿好奇地望著許予。


    他的心明明是悲慟的,又為何要笑呢。


    小獸崽思考片刻,伸出了個爪子,撓了撓許予的下頜,又用毛茸茸的腦袋在許予肩窩蹭了蹭,仿佛在安慰許予。


    許予將它抱在胸膛,輕聲開口:“小凝,被月色普照的人,摘不到遙不可及的月光,但能被普照一迴,就是他三生有幸了。”


    小凝支著腦袋似懂非懂。


    過了好久,張開一雙爪子露出了笑容。


    它懂啦!


    許予就是它的月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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