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炎陽殿大擺慶功宴


    “殺父,殺兄,殺子,殺友”聶明玦內心之中是從未有過的氣焰,恨聲道,“原本以為你是真的改好了,可現在看來,你本性就是如此,何來無辜!”


    此時金光瑤麵上蒼白,向來能言善辯的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言語,不知道該要用什麽樣的語言與控訴,去婉轉這些事情,好像不管什麽都已經失去了效用,他就是最初的模樣,根本就不是什麽善人,隻是那些大惡還沒有被激發出來罷了


    魏無羨在亂葬崗見到了太多的惡鬼,可此時此刻卻覺得,原來真正的鬼怪並不是最可怕的,原來人心的可怕才是最為恐怖,讓人不敢踏步而前進的


    “藍湛,我原本認為在金家隻有金光瑤看得順眼點,想不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看著靠近自己身邊的魏無羨,藍忘機未動,靜靜的聽著他把這句話說完,隨後點了點頭,意為認可


    看著魏無羨不自覺的靠近藍忘機,江澄心中不是滋味,畢竟最初他與魏無羨之間可是牢不可分的關係,不管在什麽時候,發生什麽事情,都是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從未改變過,可現在,世事演變之中,原來他此時才發覺,他與魏無羨之間已經緩緩的開始了疏遠,隻是他一直都未曾發覺而已


    江厭離原本就看得清楚,隻是有些時候她想著,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果的,隻要她的兩個弟弟都在身邊,他不奢求其他的了,可眼下,她也緩緩的迴神了,不知何時,魏無羨雖然未動一步,但是心思已經向著藍忘機靠攏了,不管是思緒還是行事風格,與江澄不同,反觀藍忘機,就會不言不語的站在她師弟的身邊,默默的隨同


    此刻,所有人都在看著最後一句話,明明金光瑤做了這麽多的惡事,可竟也是在內心之中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不管是推開的金淩,還是藍曦臣,都證明著這一點


    雖然這份柔軟被所有人得知,但也不能否認他先前犯下的所有事情,不管單提出的哪一件,都是令人發指,不可原諒的,那些罪惡,不會因為這點的良善而泯滅掉,反觀所有人隻是認為是他自己不決絕,算不得善良


    “可以說,今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金光瑤促成的”金光善直接忽視最後的萬惡之源,立刻憤聲道,“諸位,此子狠毒,金氏必不會再留他,之後概要怎麽做,還要請諸位一同商討”


    “金宗主,且不說那些事情還沒有發生,單單眼下,你覺得金氏會脫得開身嗎?”魏無羨雙目微眯,沉聲道,“金宗主,難道你是無辜的嗎?”


    聽到魏無羨的話,金子軒原本想要反駁的,可卻緩緩的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同時也未出一語,畢竟他所知道的所有,沒有任何是與金家無關的,事態無論大小,都是金家一手操辦,而金家這個主使者,更加的不用去猜忌了


    而秉著想要把一切推到金光瑤身上的金光善此時也感到了不住的寒意,因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在這些事情上麵,他是唯一的指使之人,所有的金家弟子都是聽著他的命令去辦理事情的,根本就推不開這些內外之事,思及此,金光善麵色巨變,顯然他是已經沒有脫身的希望了


    聶明玦向來厭惡這些宵小之事,看了眼金子軒立刻肅穆道,“金宗主還是早早讓賢的好”


    這句話令金光善身子猛地一震,畢竟他才中年,再做十年二十年家主也說得過去,這麽早早的讓賢,除非是他自身出了意外,就像江楓眠出事,江澄繼位一樣,可他根本就不想死啊!還有那些權利與利益,他此時都不想要放棄,那是他傾注半生所得到的,怎麽甘心此刻就拋開身段,哪怕是讓位給自己的孩子,也是極為不甘心的


    看到金光善的不願,金子軒卻知道,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了,而且他也不願意看到金氏再胡亂作為,就好像溫氏那般的做派,他是極為不齒的


    “聶宗主,金氏之事,之後定會還之公道,讓百家滿意”


    這是金子軒第一次以金家少主的身份在百家麵前表態,而且還是這般的鄭重,不免令所有人都另眼相看,畢竟之前的金子軒並不會理會金氏的所瑣事,看上去驕傲的瞧不看任何人,也讓其他子弟不會輕易的去結交


    魏無羨聽到金子軒這句話,眉頭不免微挑,像是意料之外,但卻也是情理之中,畢竟金氏眼下真的是一個亂攤子了,不管是家主金光善,還是身為斂芳尊的金光瑤,牽涉金氏的諸多事宜,都要認真仔細的去解決,不得出現任何的閃失


    緩緩的光芒閃爍,從金子軒身上迴神之時,所有人才發現,不知何時,原本關於金光瑤的敘訴已經逐漸的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聶懷桑三個字,這讓所有人驚詫不已,聶明玦頓時瞪起了雙目


    【聶懷桑原本是膽小怕事愛好詩畫的世家公子,可誰又能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身上會背著‘深藏不露,韜光養晦’這八個字


    此人在雲深不知處結實魏無羨,一起摸魚玩鳥,上課傳紙條打瞌睡,一副不學無術的感覺,膽子小靈力低,溫氏教化之時還暈倒,看上去是弱不禁風,任人擺布的模樣,而他手中的那把扇子寫著‘與世殊倫’,十六年後也正是通過這把扇子,歸來的魏無羨向他透露身份】


    要說最為矚目的,那肯定是聶懷桑本人了,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名字會出現在這裏,而且女還是以這般的形式,他所求所想極其的簡單,隻要每天安穩自由,不必大哥追著修煉就好了,而他的性子他也極為的清楚,膽小怕事真的是大實話了,雖然在百家麵前這般明顯的現行,多少會感到不好意思,但也逃脫不了這樣的事實


    在這裏與聶懷桑較好的就隻有在藍氏求學之時相交的魏無羨與江澄了,但他們二人在看到‘深藏不露,韜光養晦’這八個字出現的時候,真的是訝然非常,不免目光之中掛上了驚異,更不要提比較了解聶懷桑的自家大哥與藍曦臣了,至於百家的其他人,麵上掛著什麽樣的神情,那根本就不重要了


    藍曦臣作為藍氏的宗主,更可以說是所有求學子弟的師長,可在看到聶懷桑課上之時的表現,由衷的感到了聶明玦的無奈與‘心酸’了,同為長兄,看了看自家的弟弟,實在是沒有任何這樣的煩惱


    聶明玦此時看到聶懷桑在藍氏求學之時的表現,心中滿是惱怒,麵上也是緊繃著,讓聶懷桑不免心驚膽戰,緩緩的挪動著腳步,遠離了聶明玦的身邊,因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大哥的性子,生怕下一秒就要被狠狠的拍上一巴掌,那樣麵子裏子就更加的不複存在了


    無疑的是,這裏清晰的顯現了聶懷桑之前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無忽大小的讓所有人看得極為清楚,不管是修為還是性子,更是沒用的在岐山教化之時暈倒


    ‘與世殊倫’這倒是有點不符合聶懷桑這個人,但這般想的隻有看不清事態的百家,至於幾大世家之人,此時想的定然就是聶懷桑深藏,不管是人設還是智慧,定然與現在是格格不入的


    “與世殊倫,聶兄,我記得之前的那把扇子上麵寫的,就是這四個字”魏無羨之前在藍氏之時,就曾把這扇子握在手中,也針對這把扇子他們談論了世間的美景與向往,所以萬萬是忘不掉的


    聶懷桑聽到這句話,緩緩的展開了手中一直拿著的扇子,麵帶微微的笑意,“就是眼前的這把,我從未換過”


    所有人的目光不免被這扇子所吸引,實際上都是看向‘與世殊倫’這四個字,畢竟這可是十六年後的關鍵


    “魏無羨十六年之後,是通過這把扇子向你透露身份的?”江澄迷惑,其他人也是有著不明所以,什麽樣的身份?明明魏無羨與聶懷桑是認識的,何需透露一說?


    “這點很是關鍵,想必後來是有什麽事情,導致懷桑認不出魏公子”藍曦臣看了眼聶明玦,緩聲解釋著,畢竟此時的聶明玦麵色真的是極為不好的,因為他對於聶懷桑明麵上是放任,但實際上,內心是很希望他能夠在修行之上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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