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罄竹聲響,沸騰的大廳終於是安靜了。珠簾後麵出現了兩位女子。


    一位年紀約莫雙十,雖然隔著珠簾不能用肉眼完整的看清,但是那婀娜的身姿是無法遮掩的,對比羅袖這位女子就是另外一個類型。羅袖溫婉,而這位雙十花魁想必就是紫靈了。


    具體啥樣子,還需要挑燈細品。。


    而另外一位身姿稍顯豐腴的女子應該就是紅衣了,果然是風韻之人。


    看來這裏的女人也很喜歡保養。


    兩位女子的出現,大廳內目光灼熱之人不少。


    “小友可有心拿下這兩位花魁?”


    儒雅大叔說道。


    “拿下兩個沒問題,隻是別人或許不會同時侍寢。”蕭然想了想如此說道。


    “你口氣不小,不過我就喜歡那個年紀大的!年紀小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大叔沒理會兄安然的吹牛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那可不,你比那小的起碼大二十歲,都可以做他爹了!”蕭然心中無情腹誹,但是為了不破壞這得之不易的友情,他不好說出口。


    “諸君今晚能夠參與我姐們二人的茶會!小女子感激不盡!”


    年長的紅衣聲音軟糯,雖曆經無數風吹雨打,但是依舊能夠勾人魂魄,好像還有這修為,蕭然已經明顯的感知到了這一點。


    慧思和尚還在念經。這等經文聲,讓海鮮客們哄然大笑,慧思和尚再次壓低了聲音,以至於不再他身邊就聽不到。


    至於那位皮膚枯槁的老人則是目光渾濁,完全沒有被熱鬧的氣氛影響。


    “今晚我和妹妹二人都需要招納入幕之賓,如果能合我們心意,可在我姐妹二人中,任選一人陪伴諸君,共度良宵!另外另有千兩銀子相贈。”


    紅衣這句話,既讓人喜又讓人惱,喜得是今晚可以得到他們了,惱得是,今晚隻能得到一個,因為成年人從不會做選擇,他們隻會全都要。


    雖然一晚上倒貼一千兩銀子,但是名氣打出去了,長久來看,還是賺錢的。


    “兩位姑娘挑選入幕之賓的要求幾何?”


    一位儒門子弟起身問道。


    怎麽哪裏都有儒門小夥,蕭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儒門的人了,這讓蕭然有了一眾儒門皆是海鮮客的感覺。


    “就以詩詞論高低吧!我姐妹二人會挑選兩位詩詞冠絕全場的才子出來!”


    紫靈姑娘倒是開口了,紅衣沒有反對,看來,二人是商量好了。


    “在下不才,今日觀二位姑娘絕世容顏,不禁想吟詩詞一首,”起身說話的是一個個沒有修為的儒家子弟:“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看著書生如此說,蕭然定安無趣,這就是一直舔狗嘛,詩詞沒有內涵。但是不免的還是被旁人吹噓一番,畢竟是誇兩位女子漂亮,起碼沒人拆台。


    “我也有一首詩詞請姑娘鑒賞:雇主之子,增值一而煩惱太長,減之一份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


    又是一篇舔狗文,實在是不堪入耳,蕭然無感。


    看著蕭然若複次模樣,儒雅大叔好奇道:“不知小友可有佳作!”


    “那是自然,等下你就知道了!”


    蕭然自信心滿滿,大叔不置可否。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廳內,但凡肚子內有點墨水的都出來舔了一番,簾子內的姑娘都說話,但是應該是有些高低判斷。


    終於,場內沒有一個人再起身讀舔文了。


    “如果沒有其他公子,那今晚勝出的就是林白和趙若寒公子了!”


    年長的女子話說出口,其他人都露出十分失望的表情。


    而蕭然則是拿起桌上的紙筆,揮毫潑墨,寫了兩首詩詞,一首直接從桌子底下遞給大叔,另一首自己拿在手裏。


    “等等,我蕭然還沒說!怎麽就會有定論了呢!”蕭然起身,霸氣的環顧全場,好像就是說,在場的全是渣渣。


    “哦?不知,公子有何佳作,不防呈現給諸君品鑒一番。”紫靈倒是開口了,她其實對於那些舔狗文不太不感興趣,紅衣自然也是如此。


    蕭然起身,來到了珠簾附近,此時才是全場的焦點。蕭然暗道這個位置不錯。


    “裁紅暈碧淚漫漫,南國春來正薄寒


    辭去柳花如夢裏。向來煙月是愁斷。


    畫堂消息何人曉,翠帳容顏肚子看。


    珍重君家蘭桂室,東風取次一憑闌。”


    蕭然一首詩文流暢的脫口而出,對仗工整,意蘊滿滿,沒有一絲舔狗氣息,完全是勾欄女子的真實寫照。


    一首詩讀完,已經沒人敢說話,就連那幾位儒家以及儒門小夥都是不好意思反駁,因為自己的詩詞確實遜色於蕭然的。


    “不知紫靈姑娘以為如何?”


    蕭然自信道。


    “自然是絕佳!今晚不知公子可有時間與小女子共度良宵!”


    紫靈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全場差點都絕望了,不過還好,還有紅衣姑娘,雖然年紀大點,但是人家說不一定懂得多。


    “紫靈姑娘情誼,在下卻之不恭!”


    蕭然笑著說道,uu看書 wuukansh 心想:這次要出名了,最好是讓魏皇知道。


    “紫靈姑娘已有歸屬,那麽不知紅衣姑娘覺得在下這首詩如何?”


    容易呀大叔也是坐不住了,他看了一眼蕭然偷偷塞給他的詩,頓時覺得自己的春天來了。


    “靜候先生佳作!”


    紅衣姑娘的話,讓諸位吧目光分了一部分到這個大叔的身上,大家心裏在呐喊,千萬要是狗屎文,千萬要是狗屎文。


    “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


    解釋春風無限恨,沈香亭北倚闌幹!“


    大叔在都詩的時候,刻意壓低了喉頭,有些曆經風霜的他,讀起這首詩,倒是讓他氣質顯得與眾不同。


    “紅衣姑娘以為如何?”


    儒雅大叔心裏也是美滋滋,感覺剛認識的好友是個好人,人長得不錯,還會寫詩,問題是寫詩剛好映襯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不就是君王嘛。


    小夥子有前途,值得深交。


    全場之人已經熄滅了爭雄的意思,垂頭喪氣。


    “先生佳作自然是深得小女子心意,今晚願侍奉先生一萬,還莫要嫌棄小女子的蒲柳之姿。”


    紅衣姑娘自帶媚音,聽得大叔一陣顫抖。


    “是在下的福氣!”


    看到大叔得償所願,那邊的枯槁老人也是深深的看了蕭然一眼。


    其餘海鮮客門也沒了留下了的興趣,雖然文化水平層參差不齊,但是還是願賭服輸的,就連那幾個儒門小夥也是如此。


    大家都是有素質的海鮮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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