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箭牌?”劉洪有些愣神。


    “對!始皇帝若是玩家的話,他一定也是個熟讀曆史的玩家,但因為任何史籍都沒有記載林嶽的存在,所以他最先可能與我們一樣,以為林嶽也是一個玩家!


    但他經過一番了解後,才發現林嶽根本就不是玩家!


    但他卻並不曉得林嶽在秦朝便已是拜將封侯,隻不過沒有在後世留下足跡而已,所以他隻以為林嶽是被時代大潮所淹沒的一個將才!


    這也讓他產生了靈感,若是他將這麽一個不存在於史書中、但自身卻有著很大能力的原住民推向台麵上,那勢必會引得所有玩家的懷疑,進而將矛頭對準林嶽,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他自己了!


    所以林嶽就是始皇帝這個玩家所推出來的擋箭牌!”


    劉洪聞言仍舊是眉頭緊蹙,他問道:


    “你知道我們五軍之中,也有不少人在秦朝任職,甚至職位不低麽?那他為何不選一個真正的玩家,而選林嶽呢?”


    “將軍,您想一想,那始皇帝若是玩家的話,他可能會信任玩家麽?


    他能信任的隻有林嶽這種有能力、但卻沒辦法擺脫他掌控的“原住民”!


    而那始皇帝在這件事上唯一的漏洞,便是他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發掘出林嶽在曆史上的痕跡了,這也成了他唯一的一處敗筆!”


    徐言說罷,還麵色激動的補充了一句,


    “對,一定是這樣的!”


    “我怎麽感覺還是有些不對,你沒燒糊塗吧?”劉洪一臉詫異的望著徐言。


    徐言見狀則是解釋道:“劉將軍,您聽說過第四天災麽?”


    “第四天災?那是...”


    劉洪臉上充斥著疑惑,不過當他望著那眼中閃爍著激動光芒的徐言時,語氣忽然一頓,他轉而說道:


    “徐言,我剛剛想了想,也許你的猜測不錯!”


    徐言麵色一喜,他上前一步激動的說:“將軍,您也...”


    而劉洪卻是揮手打斷,他麵色嚴肅的說:


    “徐言,但你剛剛所說的都隻是猜測,猜測是不能作為證據的!


    而這件事你也知道將會對我們,乃至對整個藍星意味著什麽,所以你一定要調查清楚,拿出鐵證,證明那始皇帝就是玩家,這樣我才好向上麵交代!”


    徐言當即立正,施了一禮喝道:


    “是,將軍!保證完成任務!”


    劉洪心中默默鬆了口氣,他擠出一張笑臉說: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去吧。”


    “是!”


    徐言又施了一禮,隨即便轉身快步向外走去。


    待房門再次緊閉後,劉洪獨自坐在椅子上,手指不斷扣動著桌麵,


    “始皇帝是玩家?”


    劉洪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隨即他忽然一笑,


    “他娘的,這話說出去我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


    五日後,


    林躍於大帳內與將閭品茶,


    但二人皆是有些心不在焉,林躍品著茶水更是如同嚼蠟。


    他忍不住問道:“殿下,那大船什麽時候能來?”


    將閭聞言也是向著帳外望去,緩緩開口說:


    “信使說是今天,我們且等等便是。”


    “那就再等等吧。”林躍歎了口氣,


    這五日以來,潘鳳、邢道榮與碭郡守軍,皆是在搜捕沒能渡河的梁山賊寇,而這些賊寇中大部分都是玩家。


    但這五日的“荒野大逃殺”已進行到最後階段,其中大多玩家皆被淘汰掉,剩下的那些人林躍也不準備再理會,畢竟他不能為了那幾個荒野求生的“高手”,而再讓數十萬秦軍士卒漫山遍野的搜捕下去。


    所以他便讓潘鳳與邢道榮率軍駐紮在大野澤沿岸,防止梁山的反撲。


    而今日“大船”與始皇帝的信使來此,林躍便讓眾將歸位,迎接信使。


    也就在這時,帳外來人通稟,


    “殿下,侯爺,潘將軍與邢將軍迴來了!”


    “讓他們進來。”


    隨後潘鳳與邢道榮便踏入大帳,二人拱手道:“末將潘鳳、邢道榮,參見殿下!參見侯爺!”


    將閭擺擺手,“不必多禮,這裏沒有外人,你二人坐下便是。”


    林躍也是笑著說:“殿下說的是,你們兩個就坐下吧,給殿下講講你們是怎麽大破梁山賊寇的,殿下可是好奇的緊。”


    二人緩緩落座,隨後便一五一十的將追擊途中所發生的事講了出來。


    一炷香的時間後,將閭有些興奮的說:


    “來人,沒看到二位將軍口渴了麽,給二位將軍上茶,潤潤喉嚨!”


    “諾,殿下!”


    一旁將閭的侍者應道,隨即匆忙向外跑去。


    而潘鳳二人則是起身拱手道:“多謝殿下賜茶!”


    將閭壓壓手示意二人落座,隨後頗有些感慨道:


    “恨當初聽信了武威侯的話,迴到了碭郡郡城,沒能趕上這場大戰,實乃平生一大憾事啊。”


    林躍挑眉,這怎麽還賴上了自己了?


    將閭這是光看到賊吃肉,沒看到賊挨打啊!


    剛剛自己聽罷,一眼就看出了邢道榮追擊途中所遭遇的危險,也就是邢道榮是一員純粹的武將,沒有思考太多直接衝上去就幹了。


    這才導致他誤打誤撞之下打了梁山一個措手不及,不然這一個貽誤,便要多放出去幾萬人。


    而潘鳳的那個更是危險,也得虧是潘鳳見多識廣,看出了那梁山的埋伏,不然也將措手不及的被梁山反攻。


    而若是沒有那個給潘鳳“指路”的老者,潘鳳多在原地停留片刻的話,可能邢道榮如今也死在那魯智深的杖下了。


    可以說要是將潘鳳與邢道榮互換一下位置,那梁山便得逞了!


    所以也可以稱得上很是巧合了......


    不過他麵對將閭的遺憾,肯定是不能將心中所想直接說出來,他思索一番便笑道:


    “殿下,其實您不必遺憾,若是你不趕赴碭郡,那梁山也不會有膽子來攻打我秦軍大營,自然也就不會有之後種種了,也許我們如今還在愛戚城下對峙呢。”


    將閭聞言扭過頭問道:“武威侯,你的意思是我留在這裏,我軍還不一定能取地這種大勝了?”


    “殿下所言正是。”林躍微微點頭,他笑著解釋道:


    “殿下且先聽我說,殿下您可能還沒意識到您在我軍之中的意義。”


    “什麽意義?”將閭疑惑的問道。


    林躍笑著迴道:“殿下,您想一想,若是您留在這裏,那梁山還敢傾巢而出來夜襲我秦軍大營麽?”


    將閭有些意外的問道:“他們不敢麽?”


    “自然是不敢的,畢竟殿下您千金之軀,陛下之子,您在秦軍大營,他們便覺得秦軍大營穩若泰山,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林躍頓了頓,他望著將閭笑道:


    “這在我軍處於弱勢時,自然是好的,但若是我軍想引他來功,必然會適得其反。


    殿下您就像那定海神針一般,隻要您在秦軍大營,那梁山便沒有那個膽子!


    但您一旦前往碭郡,他們見到這點,勢必會認為我軍已是強弩之末,故而才入了圈套!”


    將閭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來如此。”


    林躍見他這副神情,便繼續吹捧道:“當然,所以說此戰能勝,離不開殿下您演的這出戲,殿下您可謂是功不可沒!”


    “是麽?哈哈哈...”將閭臉上喜悅之色溢於言表,不過他仍是擺擺手推脫道:


    “我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主要還是要靠諸位的勇武。”


    被將閭點到的潘鳳與邢道榮二人連忙推脫道:


    “殿下過獎了,末將隻是聽命行事!”


    林躍則是暗自撇了撇嘴,這時帳外再度傳來聲音。


    “殿下,侯爺,碭郡諸將也迴來了,如今在營外交接梁山俘虜。”


    將閭淡淡道:“讓他們進來。”


    而林躍已經猜到將閭等到他們進來後,一直到信使與大船來前,都要互相吹捧一番。


    他想了想便起身說:“殿下,我去接一下他們吧。”


    “也好,那辛苦你了。”


    林躍搖了搖頭,隨即便起身向帳外走去。


    不過他剛剛走到帳外,便忽然想起潘鳳剛剛所說的那個老者,他心中仍是有些疑惑,便轉身說:


    “潘鳳,你隨我一起去吧,不然中尉軍兩員大將皆留在帳中,顯得有些無禮了。”


    潘鳳望了將閭一眼,見將閭點點頭便連忙起身跟了出去。


    等到二人離開大帳幾十步遠後,林躍便問道:


    “潘鳳,你之前遇到給你指路的那個老人,後來哪去了?”


    一聽到這個,潘鳳也是麵露疑惑,他迴道:


    “主公,這也是末將覺得疑惑的地方,明明那老者就在前引路,但末將一個疏忽間,那老者便消失不見了!


    但那時末將急著攻打梁山賊寇,便沒有多想,如今一想起來,的確感覺有些古怪。”


    “不見了?”


    林躍有些詫異,若是說等潘鳳與梁山賊寇廝殺一番,得勝後那老者不見了還說得過去,這登山途中就不見了?


    要知道潘鳳可已是二流武將,再加上大秦的氣運加持,已然是一流武將的境界,這老頭就算直接掉下去也不至於連潘鳳都沒注意到啊!


    他想到此處便問道:“你詳細說說,我覺得這老頭無論是出現還是消失的時機都太過巧合了。”


    潘鳳應了一聲,隨後解釋道:


    “當時是馬報國外出尋找登山小路時遇到的這老者,這老者說他是住在附近,看他的樣子平平無奇,末將也沒有多想,便與他去了。


    而在登山途中也沒有什麽特別的,隻是閑談幾句後他便忽然消失不見了。”


    “閑談?”林躍停下腳步,他問道:


    “談什麽了?”


    潘鳳思索一番說:“也沒談什麽特別的,隻不過他說有一個兒子也在秦軍中服役,他說也正是因為這點,他才痛恨那群梁山賊寇、才選擇幫助我們的。”


    林躍急著追問道:“他兒子也在秦軍中服役?他兒子在哪個地方服役?”


    潘鳳迴道:“這個末將也問了,那老者說他兒子他昨日在鹹陽,今日在碭郡,明日可能就去琅邪郡了,反正是跟著上官走,末將聽了也就沒多問。”


    林躍聽後眉頭緊蹙,


    “昨日在鹹陽,今日在碭郡?


    ......這不是就是自己麽?”


    忽然,他麵色一愣,他連忙在心中呸了幾口,暗自罵道:“他娘的,怎麽什麽都往自己身上安?”


    而這時潘鳳忽然說道:“對了主公,那老漢的姓氏挺古怪的。”


    “姓什麽?”林躍下意識問道。


    潘鳳笑道:“姓玄,我之前隻在書中見過這個姓氏。”


    “姓玄?”林躍喃喃自語,在心中不斷思索這個姓氏的人。


    潘鳳點頭應道:


    “對,姓玄,叫玄欣!”


    “玄欣?”林躍瞳孔猛地睜大,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潘鳳,問道:


    “你確定他叫玄欣?”


    “對,末將當時還說他這個姓氏挺少見的呢。”


    潘鳳見林躍這副模樣,不禁問道:“主公,您認識?”


    “這狗日的,占我便宜!”


    林躍暗罵道,他一想起華夏玄欣這個人,再聯想到剛剛所說的昨日在鹹陽,今日在碭郡,便知道那玄欣是把自己當他兒子,特意在潘鳳麵前羞辱自己呢!


    “這狗日的,真記仇!”


    林躍不禁又罵了一句,當初在酒樓內,玄欣便要與自己“合謀”,但當自己打開郭嘉留給自己的第三個,見到上麵寫著的一個大大的“打”字後,便直接給他來了一拳,隨後便是憤然離席。


    後來等郭嘉迴來後,自己才知道,那玄欣是不是始皇帝的人還尚不可知,但那日肯定是在試探自己,自己一旦答應,下場絕不會好!


    而他與潘鳳的話,也定然是在占自己的便宜!


    隻不過他說他兒子“明日”在琅邪郡,這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自己過一段要去琅邪郡?


    而潘鳳聽到林躍的罵聲後不由得問道:“主公您真認識此人?”


    “有過幾麵之緣。”林躍淡淡迴道,他雖不知道玄欣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何會選擇幫助潘鳳,但如今來看是友非敵,便對著潘鳳說:


    “潘鳳,此人立場不明,這件事你就不要對旁人說起了。”


    潘鳳見林躍的反應,便鄭重其事的應道:


    “諾,主公!末將定然守口如瓶!”


    “嗯。”林躍淡淡點頭,


    而這時一員武將急匆匆的向大帳的方向跑去,


    林躍有些疑惑,便攔下來問道:“發生什麽了慌慌張張的?”


    那人停了下來,氣喘籲籲的指著身後的方向迴道:


    “侯、侯爺,來、來、來了!”


    “誰來了?”


    “信、信使來了!”那人彎著腰喘了一口粗氣,隨即補充道:


    “還有大船,還有一個時辰便將到楊柳河了(瞎編的一條河,在愛戚城附近,屬於大野澤支流)!”


    林躍聞言麵色一喜,


    “快去告知殿下!


    再通知諸將,我們去迎接信使與...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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