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茗卓這一聲問句立馬把駱依依從滿腦子漿糊的狀態中拉了迴來,她連忙否認三連:“怎麽可能?沒有的事,你別亂想。”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否認的太急切了,駱茗卓的表情反而更疑惑了。


    駱依依生怕自己繼續暴露下去,便捂著自己的小腹:“我突然覺得孩子在亂動,我也有些不舒服,看來要迴去小憩一下。”


    駱茗卓:“………可是胎動不都是要懷孕四五月時才會出現嗎?我記得你有孕不足三月吧。”


    自從妹妹懷孕之後,他這個做哥哥的也是問過娘親一些基本常識的,別以為他什麽都不懂。


    駱依依被當麵戳穿,她強撐著才沒有臉紅:“………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現在確實很困,急需睡覺。”


    “好了,我知道了。”駱茗卓摸摸妹妹的狗頭,雖然他確實感覺妹妹有些不對勁,但他也不是喜歡刺探妹妹隱私的人,這次就放過她了。


    兩人站在營地入口處,給營地門口的天兵展示了一下手中的身份腰牌,駱茗卓便將駱依依順利的帶了進去。


    這裏已經有幾個人住下了,營帳之間隱隱有人影走動,駱茗卓帶著她找了一間空的營帳,走了進去。


    這裏麵裝飾的還算不錯,起碼以駱依依的眼光看,在這麽倉促的情形下,這屋內布置的水平也能達到九重天的五分了,大氣中帶著一份奢華,比她凡間的那個家顯得還要貴氣許多。


    駱依依伸手摸了一下營帳的四周,這搭建營帳的布不像凡間那普通的毛氈,而應該是火煥布。


    這火煥布是從一種妖鼠身上采集的,此鼠重百斤,毛長二尺,細如蠶絲。


    傳聞之中它在火中呈紅色,在外則呈白色,其出火時,用水潑之,則即死。以此鼠毛作布,稱為火烷布,若髒汙,放烈火中燒灼則光亮如新,在防火上倒是一把好手,而且毛這麽厚實,她是不用擔心在海邊被海風吹著了。


    駱茗卓:“那你今天在這邊好好休息,我就先迴殿下那邊複命了,軍營之中不能四處閑逛走動,若你有什麽要緊事,可以請門口處的天兵前去尋我。”


    “我知道了,哥。”


    駱依依將哥哥送出了營帳,稍微洗漱一番後,她攤在了床上,茫然的盯著營帳上麵那細密的流蘇看著。


    她其實一絲睡意也沒有,剛才的話不過是搪塞哥哥的借口罷了。


    嵇揚那個混蛋到底在想什麽?這樣逗自己很好玩嗎?


    而且他都知道是她去禦藥房偷盜了,為什麽不把她抓起來呢?


    駱依依咬了咬唇,心中有一個很不願意去想的猜測,難道嵇揚看出自己的身份了?知道她上輩子是駱瑤了?


    駱瑤這個名字還是嵇揚幫她取得,許多年不用,駱依依自己都有些陌生了。


    “不可能,不會的。”駱依依第一反應是搖頭,可是一想到嵇揚那麽厲害,若用什麽秘法識破她的身份,好像也沒有什麽稀奇。


    可若是他真的知道,那上次的事情算什麽,饒她一次,算是對自己上輩子替他送命的報答嗎?


    她才不稀罕!


    駱依依心中很是生氣,氣嵇揚的行為,當然她更氣被對方隨意牽動心神的自己,都說好拿對方當棒槌了,可是看到他之後,自己還是這麽不爭氣。


    她在床上轉了個身,側躺在床上,蜷縮起來,用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好像這樣便能尋得一絲安全感。


    駱依依歎了一口氣,算了,糾結這個也隻是讓自己鬱悶,還是順其自然,別想太多了,自己喜歡嵇揚喜歡了幾百年,就算是想要刹車還有慣性呢,還是靠時間慢慢化解吧。


    等幹完這一次,她就龜縮在自己的小地方,專心養孩子好了,還是不要總是來這麽高危的地方幹高危的事了。


    想到孩子,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也不知道她懷的到底是男孩是女孩,一開始讓她害喜的厲害,每天清晨都要吐上那麽一兩次,胃口也不好。可是這幾天,大概寶寶已經適應了,也就不怎麽折騰她了。


    都說懷孕的時候要保持心情愉悅,這樣才能對孩子好,她還是不要東想西想了,白白胖胖的小團子不香嗎?至於什麽前暗戀對象,這種鏡花水月的東西還是滾一邊去吧。


    營地中除了她雖然還有其他人,但駱依依並不想去交際,她覺得自己以後和這些人應該也見不了幾麵,還是不費功夫了。


    無所事事的半天很快就過去了,第二日就是要正式去往東海龍宮的日子,嵇揚和大軍應該先一步去龍宮,而她們這些家屬和那些準備侍候白映之的侍女則留在最後。


    駱依依站在東海岸邊,朝著漫天浪卷望去,海風微微吹拂著她的發絲,一股海水的鹹味湧了上來。


    一望無際,與天邊相接觸的海水確實讓心胸開闊了不少,駱依依朝著旁邊遠遠看去,嵇揚身穿著黑金之色的太子常服,站在最前方的台子上,身後是上千的天兵天將。


    他將手中的一件東西拋入海中,隨著那東西接觸海麵,東海霎時翻卷起一陣漩渦,那漩渦由小變大,最後駱依依都有些看不清邊際了。


    這時,從漩渦的中心突然衝出一隻蛟龍,在空中盤旋了一圈之後,蛟龍朝著嵇揚飛去,在他麵前化成了人形。


    此人長長的胡子墜到腰間,額頭上有兩隻威武的龍角伸了出來,正是東海龍王。


    其實按理說,妖化成人形之時,除非年齡不夠,妖力不足,並不會在人形上遺留妖的特征,就像是駱依依,她變成人之時,不會留貓的胡須在臉上。


    而東海龍王位列仙班,更不會有這個遺留的問題,可他頭上依舊頂著那對角,莫非是覺得這樣比較炫酷?


    若是駱依依露出貓耳朵,估計是不會有這樣的效果的,除了賣萌搞情趣,那就是賣蠢了,可龍角畢竟比較威武,或許這是海族的流行潮流呢。


    東海龍王一家子都姓蕭,而龍王則名為蕭文林,隻見龍王一揖到地,頗為熱情的說道:“太子殿下駕臨東海,實在讓我東海蓬蓽生輝。”


    嵇揚將龍王扶了起來,溫言說道:“龍王客氣了,此番你救援有功,連陛下都讚揚有加。”


    龍王聽完麵露紅光,但還是謙虛的說了一句:”陛下謬讚了,我等在東海得沐聖恩,實在是東海之幸。這次其實是我的小兒子蕭冉之力,微臣實不敢居功。”


    嵇揚點點頭:“嗯,稍後陛下自然會有旨意傳來,對此次事情論功行賞,隻是不知那羽族駐地培植的煥心草可有損傷?”


    “殿下放心,羽族很是小心,將那東西放在羽族聖物之中,這聖物自帶保護和致幻的功效,並不能輕易被損壞。”


    “那就好,白姑娘傷勢如何了?”


    龍王蕭文林沉思了一下才說:“打鬥之中刀劍無眼,白小姐的腿部中了一劍,劃出了很大一道血口,在傷勢養好之前,走路都有些困難了,而且此番白小姐受了很大的驚嚇,精神上也有些萎靡。”


    “好,那你帶我去看看,我帶了禦藥房之中的禦醫過來,用藥之後,傷勢應該能夠好轉。”


    龍王點頭說道:“太子殿下稍待,我這就將東海之路打開,供大軍通行。”


    “好。”


    蕭文林一個轉身,朝著海麵上一揮手,那無垠的海麵之上立刻出現了一道縫隙,似是在藍色的畫布之上畫了一條線一般。


    縫隙兩側的海水無法越過界限,隨著縫隙越開越大,有如摩西分海一般,東海被分成了兩半。


    駱依依站在縫隙邊上,看到有魚蝦不適應這種變化,仍舊試圖穿過分界線,可是它們就如魚缸中的魚一般,努力好久也隻是在原地轉圈而已。


    分開的海水中央,出現了一道階梯,看來這就是所謂的東海之路了。


    蕭文林轉身對著嵇揚說道:“殿下,請。”


    龍王在前方引路,帶著嵇揚和天兵穿過了那道階梯,駱依依跟在後麵。


    這階梯貌似是一種珊瑚材質構成,觸之堅硬,但色彩斑瀾,邊緣和兩側伸出了一些珊瑚枝向外探去。


    而且階梯之上貌似施展了縮地成寸之術,東海龍宮那地方如此之深,可是駱依依覺得自己也就花了二十來分鍾,就已經望到了龍宮的影子了。


    龍宮通體建在一個張開的巨大蚌殼裏,駱依依用眼估計了一下,這蚌殼足有五十多米高,也不知道是什麽稀世物種。


    她估摸著,難道這是個防禦法器?一有外敵入侵,就可以合上蚌殼拒敵於外,駱依依以前從來沒有來過東海,也不知道她這猜測對不對。


    龍宮的入口處,蕭文林的眾多兒子和大臣整齊的排了兩排,等待迎接貴賓。


    不過在一溜蝦兵蟹將中,最為顯眼的還是蕭文林的第七個兒子蕭冉,倒不是說他長得多麽帥氣,雖然他也的確帥氣,可是那顏值還是不如身上的衣服顯眼。


    這人穿的和一個花孔雀一般,衣服上炫目的花紋流光溢彩,哦,不對,不應該說是花孔雀,海裏麵也沒有這個東西,蕭冉沒準是照著孔雀魚打扮的,那衣服的袖子和下擺和孔雀魚的尾鰭也差不多,發出一種淡藍色的熒光,若隱若現的條狀飄帶顯現的衣服之上,即使身處湛藍海水之中,也擋不住他這抹豔色。


    不過按照書中的描繪,這家夥本就極度自戀,這樣打扮倒是還挺搭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一直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相濡以沫 20瓶;魚擺擺 1瓶,抱抱摸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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