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對不起，今天的事情有點多，昨天有事情搞到今天淩晨四點，然後醒來就下午了。
徐東東的身體終於站在了白餘身前。她看上去很瘦弱，穿著又髒又破的花裙子，一雙純黑色的眼睛滴溜溜地看著他，似乎能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看著她這個樣子，白餘歎了口氣，他的聲音都輕了不少。
“你好。”白餘微笑著，衝著她擺了擺手，一副很友善的樣子，“我知道你所經曆的一切，你看，我不想傷害你，我甚至還想要幫助你，你過來可不可以？”
“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徐冬冬不停地念叨著，她的聲音很輕。
白餘知道她很危險，但知道了她所經曆過的事情之後，他倒是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
手上的玩偶焦急地活動起來，趴在白餘肩膀上攥著他的頭發，想要讓他趕緊躲開。白餘知道小姑娘現在想殺死他，但他並不想就這麽放棄。
白餘蹲下身，像是哄小孩一樣說道：“就讓我當你的第二個父親，怎麽樣？我會幫你複仇的。”
提起父親二字，徐東東突然激動了起來，身體都在顫抖，隻是麵對白餘還是保持著冷靜。
“我已經有很多好朋友了...我很愛他們...”
意誌中的清醒和情感上的痛苦，讓徐東東的精神分外難受。她伸出手抱著頭，發出一聲尖叫。
“啊！！！！”
血液從牆上流到了地上，並且逐漸往她的身體邊靠攏。白餘這才發現，那些血液都是黑色的。
凡是血液流動到的地方，白餘都能看到腐蝕的痕跡。血液把白餘和偵探圍在一起，白餘相信，但凡自己往外邁一步，都會被血液腐蝕。
白餘的聲音有些急切，盡管他也知道，到了這個地步，勸說確實有些困難，但他還想試試。
“你冷靜一點，我是真的不想傷害你，別逼我出手。”
身後，發絲已經慢慢蔓延到了整個房間的牆壁上。血液和發絲互相腐蝕，吱吱作響。
他其實不希望傷害徐東東，但這也僅僅在徐東東不會傷害他的前提下。別人的事情，他本身就沒有什麽要幫忙的道理。
“我不需要親情！”
徐冬冬突然大喊一聲。她身上的顏色也越來越深，軀體也逐漸變形，整個人手臂彎到身後，像是一個巨大的蜘蛛，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趁著這個時間，白餘側頭看了眼偵探。
她的活動速度很快，在偵探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猛然出現到白餘身前。
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恢複過理智。
殺意在空氣中流淌，在徐東東的目光下，白餘的發絲，直接攀住了她的身體。畢竟他也是早有準備，一個經曆過那麽多副本的人，和一個小女孩相比，反應速度還能更快一些。
發絲捆住徐東東的身體，而後在空中拋棄，緊接著，對著牆壁，狠狠砸了下去。
“砰！”
徐東東的身體撞在牆壁上，甚至連牆壁上都出現了一些裂痕。
手腳並用地在空鍾掙紮，這種物理攻擊，對詭異產生不了多少傷害。白餘幹脆把她再次撞到牆上，一次接著一次，徐東東隻要還在動，他就不停。
這麽長時間搞誰都不好受，一個詭異，竟然硬生生地被白餘搞得沒了脾氣，整個詭異掛在白餘的發絲上，不再掙紮，一臉的生無可戀。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分鍾，偵探看著白餘的動作，都有些不可置信。
他就這麽把人給馴服了？
“不是，你是怎麽做到的？”
他抬頭看著那個人畜無害的臉，根本就不相信，這麽個年輕人，怎麽能這麽殘暴，連詭異都能打服？
白餘也擦了擦汗，反正趙惠已經要來了，那她對付這麽一個詭異肯定輕輕鬆鬆。現在，白餘隻要保證她在這裏掛著，徐東東不下來，不傷害他們就好。
猛地，徐東東睜開眼睛，憤怒地看著他。
白餘和她對視著。
在她瘋狂的視線中，白餘隱約察覺到一絲威脅。
對於她現在的這種眼神，白餘並沒有感覺有多冒犯。他拉開旁邊的椅子，直接坐了上去，靜等人來。
然而，就在下一刻，白餘突然聽到房門被敲響，然後在門後傳來了叫門的聲音。
“東東，你出來啊...”
“東東，到阿姨身邊來...”
“東東，你餓不餓，我想要吃飯...”
叫門的人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年輕人。
那些人的喊聲裏都帶著一股死氣，而且把音調拉的老長。聽上去，他們都很關心徐東東。
聽著外麵的那些聲音，白餘吞了口唾沫。
原來，怎麽，還有那麽多人跟著她？
突然，白餘想到了徐東東剛才的對話。
她已經有很多朋友了，她不需要親情...
那些人，難不成都是徐東東在美容院認識的朋友，或者說，他們本身就是肉的提供者？
對付徐東東這一個人白餘都感覺很吃力，更不用說突然多了這一堆人。
要是被他們察覺到徐東東現在被他抓了起來，那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白餘低下頭，又瞟了眼手機，給那個“趙惠”發了個信息。
“你什麽時候來？”
對方很快給了迴音。
“現在。”
這個詞匯的出現，讓白餘一愣。
緊接著，外麵的那些聲音突然不見了。劇組吵吵鬧鬧在拍攝劇情的聲音猛地傳入耳中。
“砰！”
一個女人踹門而來。
她身後的那些人像是什麽都沒發現那樣，在四周活動。
身後的燈光照射在她身上，就像是來救命的一個神明。
她穿著一身很簡單的職業裝，看上去英姿煞爽。白餘發現，他就是那個趙海的姐姐。
“我來了。”
她抬頭看了眼上麵的詭異。
“那她要怎麽處理？”
看著趙惠身後那些還在忙來忙去的人，又看了看在天上想要逃跑，然而一直在空中晃蕩。
白餘把詭異放下嗎，詭異嗖地一下就跑了。
“算了，走吧。”他看了眼身後的黑暗，“不用管她了。”
....
....
外麵的那些人似乎沒有察覺到，已經有人闖了進來。
“大哥大姐牛波一！”偵探跟在兩個人的身後，不停地訕笑著，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大哥大姐，能加個好友嗎？我還得做調查，如果遇到了危險好找你們。”
趙惠隨手把一張名片給了他。
偵探收了名片，直接走窗戶，離開了這裏。
走了出去，趙惠也跟了出來，站在白餘身邊。
然而其他人也沒有發現趙惠，每個人都死死盯著白餘。
“有事想要問你。”
把門直接關上，白餘深吸一口氣，並且和賀芝說道。說完，他還指了指後麵的房間。
房間的門前，已然出現了不少腳印，就好像，有不少人站在門前，剛剛在敲門。
賀芝意識到了什麽，表情有些僵硬，對著後麵的那些人鞠了個躬。
“大家對不起啊，我先稍微和他說說話。”
說完，她跟在白餘身後往前走。
白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邊的趙惠。他現在並不清楚趙惠是怎樣的人，但她剛剛救過他，應該也算是一種好事。而且根據副本的提示來看，如果出了問題，那她就會孤立無援。
白餘問道：“你以前住在505？”
“嗯。”
賀芝的聲音顫抖，連和白餘抬頭說話的膽子都沒有。
“你剛剛...是看到了那個詭異了嗎？”
“當然，不過有一件事情更重要。”白餘很嚴肅地問道，“你以前在學校裏的時候，有沒有感覺505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我也不清楚...”賀芝結結巴巴，沉思了片刻，而後才說道“不過有一件事倒是很奇怪。她們以前的關係很不好，隻是有一天，她們突然開始一起上下學，一起吃飯。”
“我也不清楚為什麽她們的關係突然這麽好了，就開始調查。有一天晚上就去翻找那些人的書包。然後我發現，她們都信了一個叫清理教會的教會。”
“清理教會？”白餘皺著眉，緊盯著她的眼睛，“你好好說。”
賀芝吞了口唾沫，知無不言：“當時我都驚呆了，她們可都是學生啊，為什麽會相信這些東西。”
很多事情，其實都已經被她隱瞞了好幾十年，她現在隻知道白餘可以幫助她，所以也不敢有多少隱瞞。
“然後，我就發現，她們在畫一些陣法。那些陣法我也說不清楚...反正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就好像裏麵還有人活動，而且活動的人還不少。”
“裏麵有人？”
“是啊，在她們加入教會之後，寢室裏就經常有各種奇怪的聲音，有的像是水流聲，有的像是腳步聲，還有嘿嘿笑的聲音。我都不敢太晚睡覺，因為一旦睡得晚了，就能聽到那種聲音，嚇得我根本睡不著覺。”
聽她的描述，似乎是她們做了一些事情，把其他詭異給吸引過來了。
“有一次，她們像是在做法，對陣法許願，說如果那裏真的有人的話，可以吃一下她們的食物，不過僅限一口，然後放了幾袋薯片。我迴來的時候，她們都不在，我當時想著反正她們都不在，這些東西供奉完也就浪費了，趁著沒人，所以就打開了一包薯片打算吃，沒想到所有的薯片上，都被咬了一口。”
說到這裏，她身體哆嗦了一下，好像她看到了詭異就站在她身前。
“我敢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都不是假的。”
“後來呢？”白餘緊接著問道。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利用詭異的人，總歸會受到詭異的利用。
“後來...後來薯片當然被我給扔掉了。這種東西，我不可能留下來啊！”
她吞了口唾沫，“而且在相信精神教會之後，她們的身體時不時都會有疤痕，我有的時候會問為什麽，她們總說，自己的皮膚捐給有需要的人了，但我根本就不信。我記得，我們寢室裏第一次發生那種詭異的事情，也是在她們的身上出現傷口之後。”
“所以，我覺得，應該是她們失去了皮膚，所以詭異才會為她們所用。”
“捐皮膚？整容？”白餘在腦海中突然把這兩個詞匯合在一起。
白餘也沒有什麽理由，但他就是感覺，她們之所以做這些事，肯定都和整容有關。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她們的表皮，真的全部用於捐獻了嗎？我不知道...但是她們之後的生活確實好了很多。”
“然後，沒過多少天好日子，她們就自殺了。”
賀芝顯然對她們幾個人的生活有了些嫉妒，畢竟一個正常的人，是不會偷偷翻同學書包，也不會吃同學供奉的食物。但是在所有的同學自殺之後，她的嫉妒成為了後怕。
“自殺？你為什麽那麽確定是自殺？難不成...你看到了？”白餘眯著眼，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一陣風突然吹過，讓賀芝的皮膚出現了不少雞皮疙瘩。
“她們死的那天，也不知道怎麽了，她們不讓我迴寢室，而且每個人都很快樂。”賀芝閉上眼，事關人命，她迴憶得很仔細，“她們告訴我，她們不想要考學了，因為有了詭異的幫助她們肯定會中考成功。她們想要永生，不讓我參與。”
她舔了舔唇，身體有些發抖：“我當時察覺到她們有些不對勁，感覺她們想要做傻事，但是我也很害怕，那一個晚上都沒有去寢室裏麵呆著，結果第二天我才知道，她們都自殺了。”
“然後，在她們死亡之後，我被學校換了寢室，和另外幾個同學住在一起，我經常能看到，那幾個同學的臉變成了她們三個人的臉，而且她們的身影還會時不時出現在我身邊，這種情況直到我幾年前做了整容之後才緩解。”
“但是，我一直感覺，是因為我身邊的詭異多了，而且我也算是一種詭異，所以她們沒辦法下手，不然她們也會陪著我。”
賀芝瞳孔收縮，身體的顫抖更加明顯，冷汗緩緩流出。
“她們，真的永生了。”
徐東東的身體終於站在了白餘身前。她看上去很瘦弱，穿著又髒又破的花裙子，一雙純黑色的眼睛滴溜溜地看著他，似乎能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看著她這個樣子，白餘歎了口氣，他的聲音都輕了不少。
“你好。”白餘微笑著，衝著她擺了擺手，一副很友善的樣子，“我知道你所經曆的一切，你看，我不想傷害你，我甚至還想要幫助你，你過來可不可以？”
“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徐冬冬不停地念叨著，她的聲音很輕。
白餘知道她很危險，但知道了她所經曆過的事情之後，他倒是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
手上的玩偶焦急地活動起來，趴在白餘肩膀上攥著他的頭發，想要讓他趕緊躲開。白餘知道小姑娘現在想殺死他，但他並不想就這麽放棄。
白餘蹲下身，像是哄小孩一樣說道：“就讓我當你的第二個父親，怎麽樣？我會幫你複仇的。”
提起父親二字，徐東東突然激動了起來，身體都在顫抖，隻是麵對白餘還是保持著冷靜。
“我已經有很多好朋友了...我很愛他們...”
意誌中的清醒和情感上的痛苦，讓徐東東的精神分外難受。她伸出手抱著頭，發出一聲尖叫。
“啊！！！！”
血液從牆上流到了地上，並且逐漸往她的身體邊靠攏。白餘這才發現，那些血液都是黑色的。
凡是血液流動到的地方，白餘都能看到腐蝕的痕跡。血液把白餘和偵探圍在一起，白餘相信，但凡自己往外邁一步，都會被血液腐蝕。
白餘的聲音有些急切，盡管他也知道，到了這個地步，勸說確實有些困難，但他還想試試。
“你冷靜一點，我是真的不想傷害你，別逼我出手。”
身後，發絲已經慢慢蔓延到了整個房間的牆壁上。血液和發絲互相腐蝕，吱吱作響。
他其實不希望傷害徐東東，但這也僅僅在徐東東不會傷害他的前提下。別人的事情，他本身就沒有什麽要幫忙的道理。
“我不需要親情！”
徐冬冬突然大喊一聲。她身上的顏色也越來越深，軀體也逐漸變形，整個人手臂彎到身後，像是一個巨大的蜘蛛，下一秒，就消失在原地。
趁著這個時間，白餘側頭看了眼偵探。
她的活動速度很快，在偵探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猛然出現到白餘身前。
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恢複過理智。
殺意在空氣中流淌，在徐東東的目光下，白餘的發絲，直接攀住了她的身體。畢竟他也是早有準備，一個經曆過那麽多副本的人，和一個小女孩相比，反應速度還能更快一些。
發絲捆住徐東東的身體，而後在空中拋棄，緊接著，對著牆壁，狠狠砸了下去。
“砰！”
徐東東的身體撞在牆壁上，甚至連牆壁上都出現了一些裂痕。
手腳並用地在空鍾掙紮，這種物理攻擊，對詭異產生不了多少傷害。白餘幹脆把她再次撞到牆上，一次接著一次，徐東東隻要還在動，他就不停。
這麽長時間搞誰都不好受，一個詭異，竟然硬生生地被白餘搞得沒了脾氣，整個詭異掛在白餘的發絲上，不再掙紮，一臉的生無可戀。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分鍾，偵探看著白餘的動作，都有些不可置信。
他就這麽把人給馴服了？
“不是，你是怎麽做到的？”
他抬頭看著那個人畜無害的臉，根本就不相信，這麽個年輕人，怎麽能這麽殘暴，連詭異都能打服？
白餘也擦了擦汗，反正趙惠已經要來了，那她對付這麽一個詭異肯定輕輕鬆鬆。現在，白餘隻要保證她在這裏掛著，徐東東不下來，不傷害他們就好。
猛地，徐東東睜開眼睛，憤怒地看著他。
白餘和她對視著。
在她瘋狂的視線中，白餘隱約察覺到一絲威脅。
對於她現在的這種眼神，白餘並沒有感覺有多冒犯。他拉開旁邊的椅子，直接坐了上去，靜等人來。
然而，就在下一刻，白餘突然聽到房門被敲響，然後在門後傳來了叫門的聲音。
“東東，你出來啊...”
“東東，到阿姨身邊來...”
“東東，你餓不餓，我想要吃飯...”
叫門的人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年輕人。
那些人的喊聲裏都帶著一股死氣，而且把音調拉的老長。聽上去，他們都很關心徐東東。
聽著外麵的那些聲音，白餘吞了口唾沫。
原來，怎麽，還有那麽多人跟著她？
突然，白餘想到了徐東東剛才的對話。
她已經有很多朋友了，她不需要親情...
那些人，難不成都是徐東東在美容院認識的朋友，或者說，他們本身就是肉的提供者？
對付徐東東這一個人白餘都感覺很吃力，更不用說突然多了這一堆人。
要是被他們察覺到徐東東現在被他抓了起來，那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白餘低下頭，又瞟了眼手機，給那個“趙惠”發了個信息。
“你什麽時候來？”
對方很快給了迴音。
“現在。”
這個詞匯的出現，讓白餘一愣。
緊接著，外麵的那些聲音突然不見了。劇組吵吵鬧鬧在拍攝劇情的聲音猛地傳入耳中。
“砰！”
一個女人踹門而來。
她身後的那些人像是什麽都沒發現那樣，在四周活動。
身後的燈光照射在她身上，就像是來救命的一個神明。
她穿著一身很簡單的職業裝，看上去英姿煞爽。白餘發現，他就是那個趙海的姐姐。
“我來了。”
她抬頭看了眼上麵的詭異。
“那她要怎麽處理？”
看著趙惠身後那些還在忙來忙去的人，又看了看在天上想要逃跑，然而一直在空中晃蕩。
白餘把詭異放下嗎，詭異嗖地一下就跑了。
“算了，走吧。”他看了眼身後的黑暗，“不用管她了。”
....
....
外麵的那些人似乎沒有察覺到，已經有人闖了進來。
“大哥大姐牛波一！”偵探跟在兩個人的身後，不停地訕笑著，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大哥大姐，能加個好友嗎？我還得做調查，如果遇到了危險好找你們。”
趙惠隨手把一張名片給了他。
偵探收了名片，直接走窗戶，離開了這裏。
走了出去，趙惠也跟了出來，站在白餘身邊。
然而其他人也沒有發現趙惠，每個人都死死盯著白餘。
“有事想要問你。”
把門直接關上，白餘深吸一口氣，並且和賀芝說道。說完，他還指了指後麵的房間。
房間的門前，已然出現了不少腳印，就好像，有不少人站在門前，剛剛在敲門。
賀芝意識到了什麽，表情有些僵硬，對著後麵的那些人鞠了個躬。
“大家對不起啊，我先稍微和他說說話。”
說完，她跟在白餘身後往前走。
白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邊的趙惠。他現在並不清楚趙惠是怎樣的人，但她剛剛救過他，應該也算是一種好事。而且根據副本的提示來看，如果出了問題，那她就會孤立無援。
白餘問道：“你以前住在505？”
“嗯。”
賀芝的聲音顫抖，連和白餘抬頭說話的膽子都沒有。
“你剛剛...是看到了那個詭異了嗎？”
“當然，不過有一件事情更重要。”白餘很嚴肅地問道，“你以前在學校裏的時候，有沒有感覺505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我也不清楚...”賀芝結結巴巴，沉思了片刻，而後才說道“不過有一件事倒是很奇怪。她們以前的關係很不好，隻是有一天，她們突然開始一起上下學，一起吃飯。”
“我也不清楚為什麽她們的關係突然這麽好了，就開始調查。有一天晚上就去翻找那些人的書包。然後我發現，她們都信了一個叫清理教會的教會。”
“清理教會？”白餘皺著眉，緊盯著她的眼睛，“你好好說。”
賀芝吞了口唾沫，知無不言：“當時我都驚呆了，她們可都是學生啊，為什麽會相信這些東西。”
很多事情，其實都已經被她隱瞞了好幾十年，她現在隻知道白餘可以幫助她，所以也不敢有多少隱瞞。
“然後，我就發現，她們在畫一些陣法。那些陣法我也說不清楚...反正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就好像裏麵還有人活動，而且活動的人還不少。”
“裏麵有人？”
“是啊，在她們加入教會之後，寢室裏就經常有各種奇怪的聲音，有的像是水流聲，有的像是腳步聲，還有嘿嘿笑的聲音。我都不敢太晚睡覺，因為一旦睡得晚了，就能聽到那種聲音，嚇得我根本睡不著覺。”
聽她的描述，似乎是她們做了一些事情，把其他詭異給吸引過來了。
“有一次，她們像是在做法，對陣法許願，說如果那裏真的有人的話，可以吃一下她們的食物，不過僅限一口，然後放了幾袋薯片。我迴來的時候，她們都不在，我當時想著反正她們都不在，這些東西供奉完也就浪費了，趁著沒人，所以就打開了一包薯片打算吃，沒想到所有的薯片上，都被咬了一口。”
說到這裏，她身體哆嗦了一下，好像她看到了詭異就站在她身前。
“我敢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都不是假的。”
“後來呢？”白餘緊接著問道。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利用詭異的人，總歸會受到詭異的利用。
“後來...後來薯片當然被我給扔掉了。這種東西，我不可能留下來啊！”
她吞了口唾沫，“而且在相信精神教會之後，她們的身體時不時都會有疤痕，我有的時候會問為什麽，她們總說，自己的皮膚捐給有需要的人了，但我根本就不信。我記得，我們寢室裏第一次發生那種詭異的事情，也是在她們的身上出現傷口之後。”
“所以，我覺得，應該是她們失去了皮膚，所以詭異才會為她們所用。”
“捐皮膚？整容？”白餘在腦海中突然把這兩個詞匯合在一起。
白餘也沒有什麽理由，但他就是感覺，她們之所以做這些事，肯定都和整容有關。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她們的表皮，真的全部用於捐獻了嗎？我不知道...但是她們之後的生活確實好了很多。”
“然後，沒過多少天好日子，她們就自殺了。”
賀芝顯然對她們幾個人的生活有了些嫉妒，畢竟一個正常的人，是不會偷偷翻同學書包，也不會吃同學供奉的食物。但是在所有的同學自殺之後，她的嫉妒成為了後怕。
“自殺？你為什麽那麽確定是自殺？難不成...你看到了？”白餘眯著眼，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一陣風突然吹過，讓賀芝的皮膚出現了不少雞皮疙瘩。
“她們死的那天，也不知道怎麽了，她們不讓我迴寢室，而且每個人都很快樂。”賀芝閉上眼，事關人命，她迴憶得很仔細，“她們告訴我，她們不想要考學了，因為有了詭異的幫助她們肯定會中考成功。她們想要永生，不讓我參與。”
她舔了舔唇，身體有些發抖：“我當時察覺到她們有些不對勁，感覺她們想要做傻事，但是我也很害怕，那一個晚上都沒有去寢室裏麵呆著，結果第二天我才知道，她們都自殺了。”
“然後，在她們死亡之後，我被學校換了寢室，和另外幾個同學住在一起，我經常能看到，那幾個同學的臉變成了她們三個人的臉，而且她們的身影還會時不時出現在我身邊，這種情況直到我幾年前做了整容之後才緩解。”
“但是，我一直感覺，是因為我身邊的詭異多了，而且我也算是一種詭異，所以她們沒辦法下手，不然她們也會陪著我。”
賀芝瞳孔收縮，身體的顫抖更加明顯，冷汗緩緩流出。
“她們，真的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