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鬼鬼祟祟, 隻會利用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給自己改命的玩意, 就算時隔多年,也狗改不了吃屎, 竟然再次利用這邪陣, 還令韋原大陸改朝換代,看來你們是忘了以前的教訓了, 好不容易保留一線生機, 竟然不好好珍惜, 嘖!”何雨竹也一副知道她是運族人,就瞧不起她的模樣道。


    與此同時,北國皇宮於秀儀的郡主宮內, 於秀儀聽完鬼太監的迴複後, 一臉冷然的道:“你說遠遠看著鬼嬤嬤飛到了銀屏山後,落下去就沒再出來?”


    “迴主子,是這樣沒錯!”鬼太監即使死了, 仍舊一副卑微太監的模樣,半弓著腰對於秀儀答道。


    於秀儀聞言秀眉微皺,瀲灩雙眼思量片刻, 仔細琢磨了下前世有關銀屏山的記憶後,才開口繼續問道:“那銀屏山是怎麽迴事?”


    “迴主子,銀屏山距離咱們皇城京都不遠,卻屬於白省境內,山周圍是白女族村鎮聚居之處,以前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去處, 不過因為白女族的原因,極少有人敢踏足那裏。”鬼太監如此迴答。


    聽他這麽說,於秀儀目光一閃,冷聲反問:“以前?”


    “是的,以前確實不錯,小的還曾飛過去到山頂賞月,不過剛才追著鬼嬤嬤過去,卻發現那座山不知為何,山內明明依舊水清山秀,山體周圍卻被十分濃鬱,活人肉眼不可視的灰黑色怪霧包圍著。


    這股怪霧不止包圍了銀屏山,還正向四麵八方擴散,已經覆蓋了不少城鎮,小的看白女族活人的身體沒什麽問題,反倒是似乎得了好處,她們族內聽聞已經有好幾個本該到年齡死去的男人都沒死。


    不過小的這種鬼體似乎消受不了這麽好的福分,一被這怪霧碰到,魂魄就跟進了冰窖似得,冷得厲害卻又不會凍死小的。


    全身明明凍的直發抖,身體和鬼力卻沒有任何毛病,十分奇怪。”鬼太監說完不敢抬頭看於秀儀正裹著層層皮毛棉衣,卻仍舊哆哆嗦嗦的樣子。


    於秀儀聽了他的話後,臉上表情陰晴不定的轉換幾次,才咬牙道:“你命人備轎,別驚動宮內活人,咱們悄悄出宮,去那個銀屏山看看。”


    “是!”鬼太監乖乖領命,心裏卻直叫苦,暗想,他隻是沾了那麽一點霧就冷的不行,這次要是進入濃霧裏麵,還不把他活活凍死,可他們這些鬼兵鬼將鬼太監被她打上了奴隸印,不聽令的話也會生不如死,有死無生……


    好在於秀儀似乎隨後想到了他剛才的話,在鬼太監心裏叫苦的時候,又沉吟著改了主意,準備用對濃霧沒有不良反應的活人陪她去銀屏山……


    聽到兩人這番話,鬼嬤嬤冷笑道:“嗬……一線生機、好好珍惜?果然你們陣族的人全都是一群自以為是的傻子,竟然倒現在還認為我們運族人是你們滅族的仇人。”


    “不是你們,陣族人怎麽會遭受天譴。”還不知道一位女主於秀儀即將駕到的何雨竹嘴皮子比麥家康利落,所以在聽到鬼嬤嬤的話後,立刻開口反噴。


    心裏卻想,怎麽聽鬼嬤嬤這話頭,卻似乎是在說當初令陣族人滅族的原因不在運族,運族被陣族末裔複仇是無妄之災似得。


    前世看過太多陰謀詭計影視的她不由想,難道陣族、運族兩者仇怨這裏麵還有其他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之類的陰謀,而看似罪不可赦的運族察覺到了幕後陰謀者,陣族卻一無所覺不成?


    那……運族這些陣法、屠滅萬族的行為不會是為了向真正幕後兇手複仇,並複活他們的族人吧?要真如此,這也太……一言難盡了……


    麥家康沒有像何雨竹那樣開那麽大的腦洞,他隻是在想他進階時,自家媳婦獨自麵對這鬼物的攻擊,要不是她反應快,很可能已經遭遇毒手的狀況後。


    心裏就想立刻把她解決掉,什麽情報不情報的,他根本不在意,隻是看著自家媳婦興致勃勃的眼神,不得不按耐住心裏的殺機而已。就算如此,他充滿殺意的眼神也時不時掃視鬼嬤嬤全身,似乎在考慮從哪下手好。


    鬼嬤嬤不知道何雨竹已經大開腦洞,她心裏認為以陣族末裔對運族的誤解仇恨,碰上她這個運族鬼,估計絕對不會手下留情,而她生前死後辛辛苦苦,可不是為了族人所說那什麽運族人大義犧牲的。


    她隻是想更長更久的以人上人的身份活下去,享盡人間富貴而已,她可沒有寧死不屈的氣節節操,對陣族、運族、雲族之間的仇恨過往,就如同局外人看到話本裏的故事一般。


    以雲族的視覺鳴不平,可也沒有拚死也要捍衛雲族的想法,這想法令她在注意到非陣族血脈的何雨竹話稍微多一些,疑似陣族血脈的男人卻極少開口說話,眼中卻都是殺機後。


    立刻做出宛如情緒激動到失控一般,雙眼眼白處瞬間全部變成漆黑之色,同時,她本來虛幻的身影竟變得如活人般凝實,看不出絲毫透明縹緲的模樣,然而鬼嬤嬤自身卻好似對這個變化絲毫不知。


    一副失控模樣,邊在淨蓮的包圍下掙紮,邊怒道:“明明是‘他’故意賜給我們運族天賦陣法使用,卻故意在我們運族使用後,奪走你們陣族人的命來分裂陣族。


    我們運族先祖察覺到其中似乎有陰謀,為避免發展到自相殘殺的地步,故意遷居他方,離開了陣族,結果你們陣族人卻跟個蠢貨似得,明明人都快死光了,瀕臨滅族狀態卻死不悔改。


    竟把仇恨目標放到我們運族身上,還我運族幾乎全滅,要不是我們雲族祖先得到‘神人’憐憫,施法拯救,我們全族都要被你們滅殺。


    就算如此,我們也沒有找你們複仇,而是默默發展,用盡千年時間,無數族人性命集結力量,準備找‘他’複仇,結果時機快到了,你們又被‘他’推出來破壞我們的計劃,該死、該死……”


    “‘他’……‘他’是誰?”麥家康作為純古代人可沒有經曆那麽多陰謀反轉再反轉的洗腦,滿心殺意的他這會兒真以為鬼嬤嬤在仇恨心之下,被何雨竹弄的情緒崩潰,失口說出真相,當即立刻上前幾步追問。


    何雨竹可沒有那麽好騙,不過因為她剛剛就在推測陣族、運族之間發生的劇情,跟鬼嬤嬤說的這個十分類似,所以在鬼嬤嬤說出口後,一時也愣住了,並不由思索起鬼嬤嬤口中這個‘他’可能是誰?


    這家夥上當了……鬼嬤嬤見狀心中一喜,立刻凝聚更多鬼力到身體表麵,纏而不發,令身周淨蓮無法吸收成長,自身鬼核本體卻極力縮小……


    她邊如此謹慎操作著,邊如同氣到失去理智般怒吼道:“能是誰,還不是你們依賴為性命,事實比祈求其示意的‘他’,哼!你們信‘他’,我們卻絕不會信‘他’,所以你們才會成為‘他’的棋子,而我們則想盡辦法製裁‘他’,你……”


    “我都說過了,任何謊言都無法騙過我,別在我的眼前耍這種把戲。”就在麥家康急於知道真相,而暫停想要取鬼嬤嬤性命,而令鬼嬤嬤得以不停說話爭取時間時。


    看似同樣被她的話吸引住精神的何雨竹,卻在不知什麽時候,手裏握著一把奇怪的武器【木倉】,指著她的腦袋道:“我手裏這把名叫木倉的武器,有著令暗器發揮出驚人穿透力的能力。


    隻要我輕輕按下開關,它裏麵填裝的這種白蓮花種子,會立刻穿透你的頭顱,把種子種到你的身體內部,如此,你不管搞什麽小動作,那些種子都會吸收你的力量生長發芽開花結果。


    直至你的存在消失,不信你看。”何雨竹邊說邊故意複製出一柄,外表跟新型種子種植木倉外形十分相似,實際卻是真正熱武器的‘木倉’來,用另一隻手對著一旁岩壁射擊而去。


    伴隨著一聲木倉響,快比流行閃電的子弓單立刻從木倉□□擊而出,在岩壁上穿出一道空洞……


    這實弓單射擊的情形,和何雨竹再次看穿她言語的行為,真的把鬼嬤嬤嚇到了,令她以為自己不可能騙過何雨竹下,立刻停止小動作,漆黑眼白死死對著何雨竹,不再隱藏絲毫情緒,怨恨憎惡的瞪著她。


    成功用一柄種植槍把鬼嬤嬤嚇到的何雨竹,對於她的眼神毫不在意,而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道:“你真正的名字、出身來曆、生前死後經曆?和來此的目的?剛才為什麽襲擊我?從實招來,否則我就要按下去了。”


    “本宮姓雲名舞晶,是雲國皇室兩百年前的第四代長公主,執掌雲氏秘寶雲鐲數十年,百歲轉為鬼修……”麵對停在她腦門上的冰冷金屬,親眼看到另一柄同樣法器威力的鬼嬤嬤,不敢再說一句謊話,十分配合的對何雨竹招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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