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緣由是昨天下午一家人聚餐,弟媳說她有可能國慶節後要去我娘家那個地方,做個河水取樣調查,是我小時候生活的家門口流淌那條河,河水被飼養場排的廢水給汙染了,需要請相關的機構去做水質鑒定,評估汙染程度。


    家鄉門前的那條河我忘不了,鄉下小孩的童年快樂,都和門前屋後的河水有關,夏天下河洗澡,摸魚。家鄉的河冬天河水清澈,夏天洪水滔天,年複一年都沒有變過,直到我13歲那年,父母帶我們舉家搬離鄉下到縣城,之後讀書,工作,再沒有時間迴去看過自己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再看到家鄉的麵貌時,我都已經成為孩子的媽媽了,帶著兒子坐火車迴外婆家,家鄉離縣城10公裏的路程,我們坐的火車在到達縣城之前,會路過我的家鄉,隔著車窗看外麵,給兒子講他的媽媽小時候生活的地方,耀入眼簾的畫麵,家鄉的已不是兒時的記憶,小時候每天要走的寬闊馬路,看上去蜿蜒曲折,小時候覺得高大的房屋建築,已變成矮牆,旁邊新修了很多一樓一底的磚房,代替了幾十年土坯房,小時候冬天要到河裏洗菜,洗衣服的大河已經斷流,上下遊都是小型水電站,露出的河床被開墾成莊稼地,或是修成水泥河堤,空曠的河灘上是大小砂石加工廠,小時候看見的山和走過的小路依舊沒有變,隻是從車窗望去,山矮了,路窄了。


    昨晚突然夢見家鄉的河麵是小時見的模樣,河床兩邊長滿翠綠的植物,河水流量大,還清澈見底,居然看到前年才認識的朋友碩風帶上孩子在那裏遊泳。河裏遊玩的人不少,我膽小,隻敢在岸邊打望,突然驚醒,夢裏情景清晰記得,趕快記錄下這段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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