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呀,這又冒出一個驚天的大瓜。


    此時,我就感覺自己像神探一般,一次次破著未解之謎。


    當然,這些謎底隻是針對人和鬼之間的事情。


    這個鬼竟然說他生前與男人認識,從他的體態年齡來看,他最多死了一二十年。


    然後我就問他是怎麽死去的,怎樣才可以離開這個男人。


    有些執念深的鬼魂,肯定不願意提起我問的問題。


    因為他們並不想死,而執念深的鬼魂一般都是橫死鬼,所以提起他們會很痛苦。


    甚至可能會惱羞成怒,發狂鬧人。


    我這樣問,是想解開他的心結,不想讓他活在痛苦執念當中,當然我也不怕他們發狂。


    如果他敢在我這裏鬧人,我家老仙兒可不是吃素的。


    尤其是我家蟒天龍那個暴躁的家夥,估計一嘴巴子能扇死他。


    可是經過我這樣問,不好的結果並沒有發生。


    這男鬼慢慢變換成另一個模樣。


    隻見他原本消瘦的體態,慢慢變大了一圈,肚子更是腫脹的像個皮球,同時做出吐血的動作。


    我一下就明白了,這家夥不是橫死鬼,看樣是病死的。


    從他幻化的模樣來看,應該是什麽腹部病情造成的。


    見到這個樣子,我有些同情他了,然後說:“我知道了知道了,你還是變迴來吧,看看如何才可以離去,實在不行我給你送點錢怎麽樣?”


    他體態恢複如初,怯聲怯語對我憨笑道:


    “我可不可以不走呀,我挺稀罕他的。”


    這我肯定不能同意,然後又對他說:


    “不可以,人鬼殊途,你這樣違反規則,你說你稀罕他也好辦,我給你送個媳婦不就行了嘛,如果你耍無賴,我不介意讓仙家動手請你離開。”


    我是連哄帶嚇唬的,這才讓他動搖。


    不過他說不稀罕媳婦,讓我弄個男的給他送過去。


    我真的很無語,那時候出馬已經十四五年了,什麽童子替身,新娘替身,丫鬟管家替身,馬夫替身,甚至司機替身我都送過。


    就是沒給同性戀送過替身。


    不過我又仔細一想,那是我沒碰見這種活,隻能怪自己孤陋寡聞。


    於是為了讓他離開,我昧著良心咬著牙答應了他,隻希望送過去受罪的男替身別怪罪於我。


    之後我又和他交代了兩句,這家夥樂顛顛點頭同意,然後我就讓陳川敲著小鋁盆把他送走。


    說實話,這男鬼算是比較好溝通的,隻是癖好比較特殊而已。


    等他完全消失不見,我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衣德軍也清醒過來。


    他看著我和陳川問道:“剛才咋迴事,我兩眼一抹黑,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的,咱們事情解決了嘛?”


    陳川邪惡一笑,“大哥,事情是解決了,不過你這家夥玩的挺花呀。”


    衣德軍愣愣問道:“老弟,你啥意思,有話直說行不行。”


    陳川就把剛才的事情和衣德軍說了個清楚。


    他聽完就有些不好意思,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這個很好理解,多年的小秘密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被我們挖出來了,他能不尷尬嘛?


    隨後在陳川的追問下,衣德軍緩緩說出了這個故事。


    他告訴我們,先前不清楚找他的男人是誰,經過我們這樣說,他好像有了印象。


    那還是在他十多歲懵懂無知,對什麽事情都比較好奇的時候。


    有一天,他們電廠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夥。


    由於他是老人,他的組長便讓他帶著那人幹活。


    衣德軍這人老實本分,人還實在,自然什麽都教給那個人。


    就這樣,一來二去的倆人漸漸熟絡起來,年齡相差也不是很大,關係自然處的很好,也成為了好哥們。


    有一天他這個好哥們就說為了感謝他,請他去家裏喝酒。


    這種酒局之前也會有,他自然就赴約了。


    當天倆人喝的都挺多,說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話,可是說著說著,話題就變味了。


    他那個哥們就問他為啥不結婚,是不是不喜歡女人。


    衣德軍就說自己也想成婚,但是家裏沒錢,沒人願意跟他,說完後他又問好哥們為啥不結婚。


    他哥們借著酒勁就說自己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


    他當時以為是開玩笑呢,就說那感情好,不如我也不結婚了,咱倆一起過算了。


    原本一句開玩笑的話,卻讓他體會到了人間疾苦。


    那天晚上,由於他不勝酒力,喝多就在好哥們家睡著了。


    可是第二天一早他傻眼了,因為兩個人一絲不掛在一張床上睡覺呢。


    並且他好哥們還摟著他。


    當時他就慌了,趕忙叫起自己好兄弟質問咋迴事。


    他哥們就說都喝多了,不知道咋迴事。


    衣建軍說自己喝再多也不會斷片,慢慢迴憶起晚上倆人的聊天,他是越想越不對勁,這一定是一場陰謀。


    於是,他二話不說就給好兄弟揍了,打的那是鼻孔竄血,最後好兄弟承認了,也和他認了錯。


    並且問他可不可以一起生活下去。


    他是氣唿唿的離開了那裏,至此辭去了工作,再也沒和那人見過麵。


    說完這些話,他有些控製不住情緒哭泣起來,壓在自己內心深處的秘密,終於釋放了。


    陳川笑嗬嗬就問:“大哥,我沒別的意思,你剛才講的有些含糊不清,你到底被沒被別棍兒?”


    那大哥聽後哭的更慘了,“他生前就不放過我,現在死了又來找我,我上輩子做了什麽孽啊,師傅你快救救我吧。”


    我有些尷尬,咧嘴說道:“大哥你別哭了,這事都過去半輩子了,況且他同意走,放心以後這種事不會發生了。”


    “真……真的嘛?”他哭泣的像個孩子一樣。


    “真的,咱們晚上按要求給他送過去,我保你不會再有類似事情發生。”


    我肯定的話語,讓他堅定了自己的內心。


    接下來,我們便準備所需的物料。


    其實,他也沒要什麽,無非就是一個帥氣的同性替身,還有一些金元寶。


    為了保險起見,我還特意帶新上任的老閻和我家扛槍的一起出行。


    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為了震懾他。


    當然,在送替身的過程中,那名男鬼也很老實,不捉不鬧帶著心怡的替身就走了。


    男鬼是送走了,可是在當天晚上,衣德軍又做了一個不尋常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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