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凝香一臉茫然:“這個我不知道,得去問廚房吧!”


    “咳咳,算了算了。先吃飯!”


    宿舍的床是不能睡了,就剩幾天,也沒必要再去給自己打張新床。教坊司也不好迴,葉軒隻好帶著她去城裏找家客棧先住著。


    “下午在這先好好休息,缺什麽讓小荷去買,我迴武館把她接過來。”葉軒從龜甲裏找出來一堆符籙,塞到她手裏:“有這些,起碼淬體境以下都是安全的。我去找人來看著客棧!”


    城裏應該是安全的,蘇醒到現在還沒找過張誠和李銘朔,衛家那邊雖然衛家兩兄弟死了,家族還在,還要處理。


    順便,京城那邊的消息,他必須提前了解一番。不然,兩眼一抹黑的迴去,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還得準備文脈的秋闈考試,把經義的書籍過一遍,同時找幾份策論的範文瞅瞅,心裏有個底。


    還有最重要的事情,他得準備晉升淬體境所需的靈物了。


    三年前就是被這個卡了,一時半會想不到辦法。縱使武道再沒前途,他也得先過了這個坎。


    儒道還不是該暴露的時候,而且,既然浩然正氣出現了,那些飽讀詩書的大儒們,終有一日會發現並且尋找利用的方式的。


    葉軒還沒強大到可以成為開派祖師的程度。主要是,拋棄龜甲裏的那些書,他也不知道該怎麽直接吸收利用空氣中的浩然正氣。


    總不能,以後每一位想走儒道的書生,都要來他麵前,聽他誦讀經典,幫他們煉化浩然正氣才能休行吧。


    一邊琢磨著自己從哪弄高品的靈物突破淬體境用,一邊向武館趕去。


    小荷還在呂輕眉那,怕是一大早就想過來,肯定是兇女人不讓她走。


    小荷那丫頭,可別亂說什麽才是啊!不然,自己去了肯定沒啥好臉色!


    正想著,走到了武館門口,迎麵看見了站在石獅子邊的張白圭。


    “長吉兄!”張白圭先行禮打招唿,生怕兩眼無神的葉軒略過他直接進了武館。


    “啊?叔大?你怎麽在這?”葉軒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是有人在喊自己。


    哎,武夫雖然粗鄙,這點還是好的,就一個名字。這文人騷客的,有名有字,往後還有號!慢一拍都是不尊重!


    “我剛從溫老那過來。”張白圭略帶歉意地笑了笑:“拿你的詩做誘餌,老人家的確上鉤了。”


    葉軒心裏腹誹,怎麽可能不上鉤。那可是將進酒啊!要不是背了個岑夫子、丹丘生,他知道這兩是誰?千古以來能一直留名?


    兩個名字的位置,可是金字招牌啊!


    “他老人家怎麽說?”


    看門的老頭瞥了眼是葉軒,便不再管他,收了他一兩銀子後,對於張白圭進武館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老人家對於人名的地方非常動心,當然表麵沒說。”張白圭不禁笑了:“前一刻還對你不放心,怕你春闈都進不了,敗壞了他的名聲。我念了詩之後,立馬就說也不是不行,但是得考察考察你的學問。”


    “哈哈!這老頭!”葉軒的腦海裏浮現了境澤大帝的表情。


    “哈哈,老人家嘛,都這個歲數了,不貪不念,不就圖點名聲嘛!”張白圭也跟著笑:“長吉兄這個誘餌,對於他來說,真的太大了!”


    “是啊,所以,另一個我白送你怎麽樣?”葉軒忽然說到。


    張白圭愣住了。


    他的唿吸瞬間急促起來,臉色潮紅,整個人微微顫抖。


    葉軒保持著笑容,靜靜地看著他。


    小樣,還拿捏不了你?上午給你忽悠的這麽慘,這下子場子全找迴來了!


    “這!”張白圭久久不能平複心情,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葉軒就知道他無法拒絕。


    張白圭出身寒微,卻自幼聰敏,聞名遐邇,早早就被呂誼看上,一心培養。


    他是知道自己將來定會進入朝堂當中,施展胸中抱負的。


    修身治國,平天下!不就是為了身後名。


    如今,他能提前掌握身前名!這如何拒絕?


    “無功不受祿!”張白圭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來,整個人都泄了氣,仿佛頹喪的失敗者:“我於長吉兄,既不是摯友,也不是親朋,更無寸恩,怎可平白受如此恩惠!”


    說到這,張白圭的隱藏的傲氣一瞬間爆發,整個人容光煥發:“張某雖不才,卻也是胸有抱負之人!但願隻憑自己,耕一個海晏河清!博一個青史留名!”


    這一刻,他的眼裏,充滿了光。


    葉軒不禁鼓起掌來。


    “好!就憑你有這般毅力,就值得在我詩裏留下姓名!”葉軒頗為讚賞,沒想到這個小夥子竟然是個理想主義者。


    “這不行!”


    “無礙,一首詩罷了,算不了什麽!”葉軒擺手,一錘定音:“能交到你這麽個朋友知己,我要比作出此詩高興百倍!”


    張白圭還能說什麽?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拉著葉軒去拜把子。


    “長吉待我!恩如天高!”


    葉軒隻是嗬嗬笑,說道:“哪裏哪裏!我得叔大做知己,才是運氣極好!”


    看著對方激動到要哭的樣子,葉軒在心裏默默跟詩仙告罪。


    白嫖太白的詩,還給改了。


    屬實有些對不住他老人家!


    這樣吧,迴頭也寫首自己的送給李太白,一人送一首,雙方扯平了!


    想到這,葉軒頓時念頭通達了。


    至於兩者之間的水平差異,那就不是他該考慮的了。


    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地來到武館教師居住的園區。


    呂輕眉就住在較深處一個僻靜的小院子裏。


    畢竟是個女兒身,也不好和一群男人住的太近。再加上呂誼那層關係,武館給她安排的地方,算是最優選擇了。


    被壞女人踹了這麽多次門,原本打算敲門的葉軒惡向膽邊生,在張白圭驚愕的眼神中,一腳踹向了院門。


    “轟!”兩塊木板在這般力氣下頓時碎成了八瓣,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木門,就這麽突然的壽終正寢了。


    “哪個王八羔子敢踢老娘的門!活膩了不成!”


    一股殺氣從裏屋傳來,滿臉殺意的呂輕眉直接躍過中廳,飄進院子,瞪向膽大包天的闖入者。


    “呂老師別生氣,我看你這門都被蟲蛀了,怕您舍不得換,這才出此下策!”葉軒打著哈哈解釋著,繼而若無其事的環顧四周,由衷感慨:“老師你住的跟我住的就是不一樣啊!你這地方真大!”


    葉軒瞟了眼對方因為生氣而劇烈波動的胸口。


    就像老師的熊一樣大。


    “葉!軒!”呂輕眉忍不住了,一聲河東獅吼,差點喊聾張白圭的耳朵。


    “你想死嗎!敢踹我的門!”


    “老師說笑了!”葉軒正準備動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結果那女人絲毫不講道理,小粉拳已經輪過來了。


    這拳頭看著無害,實則殺人!中上一拳,葉軒也不用參加秋闈了,躺著上擂台看戲就行。


    “我是來感謝老師,替我爭取到秋闈名額,還為了我暴打衛家弟子的。”說著,葉軒變戲法般掏出一支玉簪。


    “沁藍玉的,天然帶著茉莉花的紋絡,我找了好久。”


    說完,葉軒目光炯炯,充滿情感地看著她。


    小粉拳終究是沒了力氣,輕輕地在他胸口捶了下,便張開手掌拿起簪子。


    剛剛還滿臉盛怒的呂輕眉,頓時笑靨如花。發覺到葉軒的眼神不對勁,這才撇過頭去,把簪子收好,心裏默念清心咒,恢複冷漠。


    “門的事就算了,說吧,來找我有什麽事?”


    “我來接小荷,凝香一個人我不放心,還是讓小荷去身邊服侍她。”


    話音剛落,葉軒就察覺到,四周的空氣溫度陡然下降,凍得人忍不住想發抖。


    “小荷!你們家小姐的郎君接你走。”


    郎君兩個字充滿殺意,葉軒甚至感覺到呂輕眉的眼神從他的二弟處剜過,頓時一陣透心涼。


    “啊!葉公子你終於來啦!小姐呢!你兩昨晚弄了多久啊!現在才想起我來!”


    小荷興奮地一蹦一跳衝了過來。


    葉軒很想衝過去把這個口無遮攔的婢女嘴巴捂住。


    果不其然,呂輕眉再次怒了。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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