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地反擊!


    葉軒腦海裏仿佛有天雷劈下,忍不住自己的感動。


    當時隻不過是吐槽了一句缺銀子,這妮子便不斷地給自己塞錢,生怕自己苦了自己。


    一個女人,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不但不要你的錢,不要你的禮物,還給你錢花!


    這樣好的女人上哪找!


    對比那邊呂輕眉在炫耀自己,這些年從葉軒這,得到了什麽。僅僅是一個月,就付出了這麽多的凝香,頓時站了起來。


    高下立判!


    呂輕眉隻覺得氣血上湧,臉紅耳赤,一陣羞臊。連葉軒的實力都懶得追究了,輕哼一聲,扭頭就走。


    隨著一個飛踹,院門很慈祥的躺在地上,凝視著呂輕眉遠去的背影。


    洛洪斌知趣地對葉軒拱拱手,也跟著撤離。


    院子裏隻剩下還活在夢裏的小荷,以及滿目驚喜之色的凝香。


    “葉郎!”凝香突然掩麵而泣:“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葉軒走過去,一把將礙事的小荷推了出去,順便交待道:“把門掩上。”便抱起凝香,走向裏屋。


    小荷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秋風吹來,落葉飄零,就像她的心一樣寒冷。


    “太過分了!”


    小荷氣的直跺腳,鼓著小嘴,氣唿唿地扛起木板,虛掩著院門。追著呂輕眉而去。


    葉軒低下頭去,舔掉凝香臉上的淚珠,刺地她頓時嚶嚀一聲。


    “我這不是沒事嘛!”葉軒笑嗬嗬地把她放到床上。


    “嗯~”凝香害羞的低下頭去。


    葉軒看著她那誘人的表情,曼妙的身姿,吹彈可破的皮膚肆意散發著勾人的誘惑。


    “哎,不行!在棺材板上躺了這麽久,我先去洗個澡!馬上就來!”葉軒等不及了,急吼吼的向院子裏跑去。


    “哎對了,我躺了幾天?秋闈過了沒?”話音未落,葉軒已經衝到了水井邊。


    “三天,今天頭三!”凝香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後天才是正式秋闈。”


    “將就睡吧,我去洗個澡。”


    凝香點點頭,不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舒舒服服地衝了個熱水澡,迎著日光,葉軒審視著自己的肌膚。


    與戰前相比,並無特別明顯的變化,隻不過靠著迴春丹的藥力,身體確實比初入九重天時要好上一些,但仍在正常範圍內。


    大概,能夠與最差的淬體境二重天武者相當。


    至於儒道……


    葉軒連忙掏出龜甲,意識一沉,鑽了進去,看向書架第一排第一本。


    自從這一排書架解封以來,那本泛著金光的《易》就不見了。一整排書,也就隻有這本論語能抽下來看。


    隻不過,戰前,為了同歸於盡,他將論語死了,獻祭了自己的三魂七魄,儒道氣旋,引動了天地亂象。


    撕書這件事,他早就試過。隻是當時感受到無比強大的阻力,並且,才下手,周遭的靈氣就混亂起來,嚇得他立馬停止。


    三天前,他隻是賭一把,被他賭中了。雖然代價大到不能承受。


    現在,書架上,第一本論語的位置,隻有一個虛影,神魂伸手去拿,卻從虛影中穿過,拿不起來。


    葉軒皺起眉頭,仔細感受了一番,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這地方自己在吸收煉化天地之間飄蕩的浩然正氣,修補書籍。就是速度有點慢,不是不能用了!”


    心滿意足,葉軒試著抽第二本。


    《春秋》很輕易的被他從書架上拿了下來。


    拿手的書一頓,葉軒立馬退出去。


    龜甲上青光一閃,他的手中多了本春秋。


    “為什麽?我沒突破到開竅吧?”葉軒茫然,意識鑽進上丹田。


    原本龐大的正氣氣旋早已不見,整個上丹田中,空空蕩蕩,仿佛未開發的土地,安靜,死寂。


    “不可能!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葉軒連忙翻書,開讀。


    極遠處的東方天空,一道道清氣恢弘浩大,劃破天空。


    並沒有浩然正氣經過書本的過濾傳入他的眉心,天地之間,周遭所有的正氣,都在湧向他的大腦。


    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吸收吞噬這浩然正氣。


    上丹田裏,原本虧空的世界,轉瞬間便充盈起來。就像連夜操勞之後,怒吃幾顆六味地黃丸。


    氣旋不見了,變成了氣海。


    甚至,在他讀書時,能明顯的感知到周遭的一舉一動。同時,頭腦清晰,邏輯縝密的判斷分析書中話語。


    精神力被提高到武夫難以理解的程度。


    冥冥中,他仿佛能感受到天地規則的具象化,感受到它們的流淌,感受到憑借自己的實力,能夠修改到哪一步。


    儒道八品——開竅!


    明目啟智,耳聰心慧,可觀世界!


    一時間,葉軒仿佛從天地規則中,感受到了大歡喜。


    整整過了一刻鍾,他才從這樣的情緒裏走出來,手中的春秋早已被讀完。


    眉心上丹田裏充盈著浩然正氣,數量上,至少是戰前的百倍有餘。


    一股明悟浮上心頭,現在的他,不是儒道八品一重天,而是三重天。


    開了智竅,目竅,耳竅。


    往後還有鼻竅,舌竅,左右手竅,左右腳竅,以及最後的心竅,同時踏入儒道七品。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葉軒激動地手舞足蹈:“我就說!開竅境不會這麽簡單!還在糾結往後的路,這八品,明明就已經是修身了!”


    “那按照我的推演,修身之後,便是養德。德行德行,儒聖必行之路!”


    前路豁然開朗!


    武夷府的府學正早緊鑼密鼓地安排秋闈相關事宜。


    什麽武夷三家,不管他們發生了怎樣大的變故,對於官府來說,也就是地方二流勢力而已,哪怕全滅了,也無所謂,撼動不了官府的政策。


    府學這一屆的教授文武各一個,武道上的,就是峨眉武館的館主,步鴻羲老爺子。


    下設訓導四人,兩人在下麵的縣學兼職,另外兩人,也是峨眉武館的老師。


    隻不過年紀大了,除了偶爾講講課,傳授一下武技,基本不帶學生。


    現在,五個老頭圍在一起,看著場中孤傲站立的呂輕眉,一個比一個眉頭皺得深。


    “這不合規矩吧!”最左邊的袁訓導撫了把胡子,搖頭表示不同意:“名單兩天前就定下來公示的,當時上報說葉軒死亡的也是你,如今說他複活的也是你。這樣朝令夕改的,下麵縣學武館的學子,還怎麽信服?”


    “是啊,前日就張貼了告示,他的名字都劃掉了,理應不能參加秋闈!如今你又說他活了,要繼續參加。在不清楚內情的人看來,還以為我們峨眉武館,走後門,塞人考試呢!”


    最右邊的吳訓導附和到。


    他們兩都是峨眉武館的自己人,率先開口反對,讓呂輕眉頓時怒氣上湧。


    “你們二位怎麽看?”


    步鴻羲臉色不變,神色淡然地看向那兩個沒說話的下屬。


    從縣城趕來的他們,確實不敢先發言。


    “我們,我們同意袁大人和吳大人的意見。”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說到。


    “為什麽不行!葉軒又不是沒資格!本來按照他那天的戰力,就算直接保送春闈都可以的!當時也把他化入名單的!期間不過是鬧了誤會!現在要求給他加上,哪裏就違規了!”


    呂輕眉柳眉倒豎,若不是境界不夠,打不過這幾個老頭。她現在就恨不得直接動手把他們全放翻。


    “嗯,我也覺得呂丫頭說的有理。”步鴻羲說出了自己的意見:“本來他就是,如今加迴去也沒什麽問題。大不了把事情原委發出來就是。”


    一看老大發話了,四個訓導頓時閉嘴。


    “可是,死而複生這種事情,該怎麽寫呢?就算我們信了,別人也肯定不信啊!”袁訓導開始甩鍋。


    “就寫,原本重傷昏迷,府學私以為其不能參加秋闈,故而剔除名額,給後人機會。如今傷勢痊愈,身體康健,故重新加入,保送決勝局,其餘名額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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