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宮。


    華麗典雅的宮殿,無處不透著莊肅的氣場。


    帝冥軒冷峻如神坻的臉掛著薄怒,他擰著眉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突然勾唇冰冷的笑道:“你們說,人跑了?”好聽低沉的聲音透著冰冷,危險。


    暗黑色的衣袍上繡著蟒紋,金絲綢線點綴。墨色的長發散拂,束著華麗的發倌。一舉一動都透著無比的優雅,高貴和危險。


    跪在他麵前的有三人,他們的裝扮都同他另外兩人相同,黑色的衣穿在身,腰部掛著一把長劍。


    他們匍匐在地上,本該是冰冷的眼睛卻透著懼怕,銅色的皮膚溢出滴滴汗珠。


    “王,屬下失職,自願請罰。”三人異口同聲。


    帝冥軒琥珀色的眸涼涼地看著他們,性感的薄唇噙上譏諷的笑,“自願請罰,嗯?你們覺得這麽簡單就可以過了?”他挑了挑眉,否道:“不可能。冷清,冷戰,冷凱你們三人可是孤手下中最為出色的。連個人都看不住,覺得可能嗎?”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故意放走的。


    冷戰發著微顫聲音說道:“王,是屬下的錯,看管不力讓那姑娘逃走。可主要是那個姑娘詭異得很,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毫無蹤跡可查。”


    “憑空消失?”帝冥軒危險的眯了眯眼,突然笑著讚道:“這話說得不錯,說得好!”


    表麵上這是一個笑的讚歎,可卻給人了一種陰惻森森的感覺,令人不寒而栗。


    跪在地上的三人不禁緊緊的攥了拳,手心都感覺濕唿唿的。是在承受著這壓抑的氣氛。


    王,太可怕了。以他們的了解,王露出這樣的笑絕非好事,可以說此時此刻的王很是生氣。


    帝冥軒的話風突然一轉,目光一凜,看著他們一甩長袖,怒道:“找一個這樣的理由逃避責任,難道不覺得諷刺?!!”


    哪怕是人突然不見的,可他們沒有察覺就隻能說明他們的無能。既然一個人逃走了都還沒察覺。那是不是在遇到一個高手中的高手都能隨時被攆成渣渣?


    “王屬下知錯。”冷凱垂著頭歉道。冷清,冷戰也緊隨其後。


    “知錯?錯在哪裏?!”帝冥軒挑眉,聲音透著無盡冰涼。


    “錯在不該逃避,隨意找理由搪塞。我們願意受罰,並改正。”


    “還有嗎?”


    “王……”冷凱茫然地抬頭,看著帝冥軒,然後輕輕地搖頭,拱手作揖恭敬道::“煩請王指點迷津。”


    “下去!”帝冥軒突然變臉,對著他們低聲吼道:“給孤體罰。你們記住孤的手下絕不留廢物,若不然後果就是-死!!”


    三人一愣,應道:“是”然後告退。


    他們離開後暗暗地抹了把汗。


    伴君如伴虎,這話果真沒錯。


    王的不留廢物,這話意思他們自然懂了。


    帝冥軒揉了揉太陽穴,很是無奈。心中同時也有一股悶火,那女人跑了,成婚該如何?現在已經公布於天下了,如果婚禮不如期舉行,那龍鳳國的顏麵何存,如何鼎力於各國間?!!


    其實直接娶了那個女人似乎也挺不錯的。


    帝冥軒勾了勾唇。


    這一個想法突然從帝冥軒的腦海中冒出。他驚了下,便甩了甩頭。


    最近真是夠了,他怎麽會冒出這麽多想法?還幾乎是關於那個女人的!


    現在成親的宴會還不能散,隻能繼續進行下去。不過…這短短的幾天內,那個女人能否出現這還是一個問題。


    帝冥軒凝了凝眸。


    ……


    君梓汐離開客棧後,再次尋找雕刻師所住的地方。朝個路程趕去,她需要去看看那個木偶做的如何了,畢竟她很趕。


    行走在街道中,那裏的繁華熱鬧仿若入不了她的眼,在她的眼中仿佛隻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思想……


    膚凝如雪,一襲素衣蓋不住她的豔美。薄唇輕抿,絲綢般柔順的長發散在兩肩。


    途中時不時會有路人看呆,但卻不敢搭訕。因為上次搭訕的那些人的後果給了他們一個警醒。


    由於沒有人阻礙跑出來作死。她很快便走到了城外,到達小木屋。


    她有環境的記憶,但還是很容易迷路的。


    她是這樣一種人,可以記清所經過地方的景貌,但卻不記得行走的路,當要再一次走遍卻會迷路。


    看著周圍翠綠清雅的環境,君梓汐唿吸了口氣。然後邁步到小木屋門前,伸出白潔如玉的手在門上敲了敲。待屋子裏的應答傳出後,推門而入。


    屋子外的一切幾乎沒什麽變化和君梓汐剛到這裏的時候差不多。但是這屋子內的變化卻是頗大的。


    君梓汐不由得錯愕地睜大眼睛看著屋子內的擺設。


    本該整齊擺放的木材,現在卻是淩亂不堪,混亂的。


    她才不過離開幾天就變成這麽一副狼狽樣了?這也變化的未免太快了吧!


    君梓汐挑了挑眉,走到雕刻師麵前,扯了扯嘴對著雕刻師道:“我過來看看那木偶做得怎麽樣了。能問問大概還有多久才能完成嗎?”


    雕刻師默,沒有迴答。他的目光依然專注著手上的木雕。手上揮動著雕刻刀慢慢雕刻著。


    君梓汐見他這樣子,直覺得心中有些尷尬。她幹咳了一聲,為了打破這沉靜的場景,正要再次開口時。


    雕刻師停下手中的雕刻刀,抬著一雙有些混濁的眼睛,對著君梓汐說,“不出意外的話,你後日三更來取吧。”


    “後日?”


    君梓汐聞言蹙眉重複了一遍。


    這樣的話在成親之日是完成不咯,畢竟後日可是成親的時間。


    至今她還記得這個雕刻師說過的話:他隻是雕刻師,不是木匠,如果需要做能夠活動的肢節,還是另尋他人吧,他隻能雕刻出它的形。


    看來就隻有用另外一個辦法了。


    其實她需要的是一個可以活動的木偶,可以更好的為她所用,而不是一個不能動,隻擁有外貌的木偶。


    做出能夠活動的肢節也是需要時間的。


    “現在知道了,就請你離開吧!”雕刻師用很不友善的聲音道。麵上掛著明顯的不耐煩。


    他喜歡獨自一人雕刻,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看著,因為那樣他就無法全神貫注的雕刻了,畢竟那會使他注意力分散,無法集中。既然她很急那木偶就別出現打擾他雕刻。


    君梓汐默了默眼,如羽毛般的睫毛輕顫,散發著點點繁光。她抿唇,陷入了沉思,過了幾秒才緩緩地道:“好吧,我會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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