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鷹,莫要哭泣,需剛強,你爹曾言,好男兒有淚不輕彈,你老爹在天上注視著你呢!


    瞧你這哭哭啼啼的模樣,他定會死不瞑目,切記,血債需用血來償。”獨眼輕拍著怒鷹的肩頭,寬慰道。


    “沒錯,孩子,你若真是怒龍的兒子,就莫要哭泣,哭泣有何用?


    能讓你老爹死而複生嗎?要練就一身真本領,讓你老爹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你要歡笑,


    飲酒高歌的兒郎,那才是西北的好漢子,你需銘記,從此刻起,將仇恨深埋於此,


    殺父之仇不報,有愧於怒龍之子!飲酒!!!”老狗伯伯拍著怒鷹的胸膛,邊說邊遞過來一碗烈酒。


    老狗、地老鼠、肉包子、迷糊、獨眼皆端起一碗烈酒,仰頭一飲而盡,啪地一聲,不約而同地將碗摔碎,


    麵朝鐵劍穀的方向,跪地而拜,“大哥,一路走好,願你在天之靈安息,我們在此對天盟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白飛雪走過來,將怒鷹扶起,安慰道:“切記,男兒有淚不輕彈,從今往後,苦練技藝,報仇雪恨為時不晚。”


    接下來的談話,猶如一記重錘,敲在眾人的心上,令在座的所有人驚得目瞪口呆,如墜雲霧,簡直難以置信,馬騰所言竟然皆是事實。


    “不信你問怒鷹,我可有半句虛言?”馬騰高聲問道。


    怒鷹頷首示意,看來所言不假。“我說白大哥和神女姐姐,馬大哥所言當真嗎?”鳳舞九天滿臉驚愕地問道。


    “我才不信呢,你倆都已上千歲,連狼族女王暴雪都是你倆的徒弟,那老巫婆得多大年紀了?此事聽來仿若癡人說夢一般呢?”馬雲天插嘴道。


    白飛雪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輕聲說道:“諸位莫要驚訝,莫說你們不信,連我自己都難以置信,


    然而事實便是如此,老天爺仿佛跟我倆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在天上兜了一圈,迴來時卻驚覺已然過去了悠悠千年。


    曾經一同並肩作戰的戰友、摯友、戀人,皆已化為塚中白骨。


    所幸還能見到一位昔日的老友,暴雪,觀其模樣,恐怕也是大限將至了,唉……”


    “二位大俠的經曆當真非同凡響,雷某實在是欽佩至極,感激前些日子的傾囊相助,大恩不言謝。


    既然再次迴到我這生龍城,不如暫且留在此處,有你們夫妻二人在此,我這生龍城的安危,便又多了一分保障。


    來,這裏哥哥敬二位一碗,先幹為敬!”言罷,他仰頭一飲而盡。


    眾人頓時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此時,白飛雪忽地問道:“今日來到城下,怎不見那八爪魔的身影?觀其情形,這些日子怕是經曆了一場激烈的血戰吧。”


    話題至此,轉向了正題。


    “說來也是怪異,不知因何緣故,起初它們的攻勢異常猛烈,如潮水般連綿不斷,晝夜不息。


    在最為危急的關頭,生龍城險些淪陷,幸而有他們兩萬多生力軍的加入,以及王上派來的兩萬援軍及時趕到,


    拚死廝殺,才堪堪熬過最初的幾日。


    隨後,它們的攻擊力度卻越來越弱,昨日已近乎衰頹,今日更是連個鬼影都不見,或許是撤退了吧。”


    “白大俠您見多識廣,是否還有其他高見?我也深感困惑,這裏麵必定暗藏玄機。


    我這西北邊境線實在漫長,猶如蜿蜒的巨龍,防守人員良莠不齊,稍有破綻便可能全線崩潰。


    您隨我前來,黑鷹堡、雄獅堡以及鐵虎堡這三座堡壘地處偏遠,令人尤為擔憂,我是寢不安席,食不甘味,生怕那裏會成為它們日後進攻的重點。


    大俠可有何良策,不妨和盤托出。”雷震天邊說邊起身來到沙盤前,手指著這三處偏遠的堡壘,憂心忡忡地說道。


    “如此甚好,我與神女將率人駐守雄獅堡,鳳舞女俠駐守黑鷹堡,馬兄弟駐守鐵虎堡,


    她(他)倆猶如我的左膀右臂,三方互為掎角之勢,定能左右逢源,


    如此一來,您的邊境堡壘必將固若金湯。城主意下如何?”白飛雪說道。


    “如此甚好,你們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替城中百姓謝過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鳳舞九天和馬雲天站起身來,齊聲說道:“願聽從白大俠和神女姐姐調遣,我等齊心協力,誓死守護邊城堡壘。”


    白飛雪迴到酒桌上,接著說道:“依我之見,狼族那頭必須未雨綢繆,平靜的表象下必定是波濤洶湧,


    其中必定有我們不得而知的緣由。


    向北乃是天狼國,一路走來,未見它們絲毫蹤跡,由此可以斷定,即便不是狼族的盟友,也定然不是狼族的敵人。


    西海的大半已劃入天狼國的版圖,若無狼族的許可,它們豈敢肆意妄為?


    除非得到狼族的默許,或許是狼族的先頭部隊,亦或是狼族想讓八爪魔與我們在生龍城一決生死,最後坐收漁利。”


    ”我在天狼國驚見兩位咱們人族的人,竟然在天狼族身居左右宰相要職,


    暴雪這些年兢兢業業,勵精圖治,完成了狼族向人族的華麗蛻變,從我朋友那裏汲取了諸多真知灼見,


    這些年用人族之法對付人族,已然臻至爐火純青之境,著實不容小覷。”


    “此乃稀鬆平常之事,曆朝曆代皆不乏敗類,他們如過江之鯽,殺之不盡,有人之處,便有貪欲,為了金錢、地位、野心,


    連祖宗十八代都棄之如敝履者,比比皆是,自然是,懷揣美玉,另投明主,為了功名利祿和錦繡前程,自然是價高者得,


    誰給的好處豐厚,就為誰效命,毫無立場可言,純粹是赤裸裸的金錢交易,聖賢之書都被他們棄若敝履了。”馬騰恨得咬牙切齒,憤憤不平地說道。


    眾人聞之,皆不免又是一番慨歎。


    “究竟是何緣故呢?無緣無故地停止進攻,前天晚上尚有絲絲月光,昨天幾近銷聲匿跡,


    今晚更是連月亮的影子都不見了,莫非是黑燈瞎火的它們成了睜眼瞎?”馬雲天喃喃自語道。


    “你方才嘟噥些什麽呢?什麽月光不月光的。”旁邊的鳳舞九天插嘴問道。


    “我適才不過是突發奇想,隨口胡謅罷了,我分明記得首日進攻之時,那晚正值滿月,月光如水,灑遍大地,從城牆上俯瞰,真真切切,


    八爪魔的攻勢如排山倒海,銳不可當,然而隨著月亮的陰晴圓缺,它們的攻勢卻如強弩之末,越來越弱,


    你瞧今日是初一,幾乎不見月亮露臉,它們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或許是它們因夜晚無月,視線受阻,被迫放棄進攻,莫非如此?”馬雲天若有所思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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