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做什麽?”就在塞爾維亞近乎絕望的時候,一道聲音從後方傳來。


    伊莎貝拉站在不遠處,緊張的看著霍塔三人。


    氣氛變得有些沉靜,霍塔注視著伊莎貝拉好一會才說道:“進行請神儀式,召喚奧術之神。”


    “你們要傷害姐姐嗎?”伊莎貝拉低聲問道。


    霍塔的表情變得奇怪起來,伊莎貝拉的態度讓他感覺有些意外。


    “你很在意嗎?”霍塔說道。


    伊莎貝拉沉默了。


    “如果我說是呢?”霍塔又問。


    伊莎貝拉終於抬起頭,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召喚奧術之神的神秘遺物我們一定可以找到替代品……”


    “沒有替代品了。”霍塔直接打斷了伊莎貝拉的話,“靈魂塑像被摧毀了,捕魂網被奧術之神迴收了,隻剩下塞爾維亞,她體內的蠕蟲琥珀。”


    伊莎貝拉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她知道塞爾維亞隱藏的秘密,但是捕魂網是什麽她卻並不了解。


    霍塔意識到伊莎貝拉還不知道,解釋道:“我忘了你還不了解,甘道夫手裏還有一個神秘遺物,叫做捕魂網,他利用捕魂網變成了剛才那個怪物,然後被奧術之神殺死了。”


    “塞爾維亞體內擁有奧術之神寄生的蠕蟲琥珀,奧術之神可以通過蠕蟲隨意的附身塞爾維亞的身體……”


    說到這裏,霍塔好像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目光灼灼的盯著伊莎貝拉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就在剛才,甘道夫,你的老師,可是被塞爾維亞親手殺死了。”


    “是的,你的老師,已經死了。”霍塔用意味深長的語氣輕聲說道,宛如魔鬼的低語。


    伊莎貝拉徹底愣住了,塞爾維亞趴在地上,表情複雜,卻無可辯駁。


    “這就是在這裏發生的一切,我們即將用塞爾維亞身體裏的媒介完成奧術之神的請神儀式,就在這裏的舊夢境。”霍塔沒有理睬已經不知所措的伊莎貝拉,直接彎下腰將塞爾維亞扛到了肩上。


    “你如果想的話,可以來舊夢境觀看這場儀式,當然如果你想救塞爾維亞也可以選擇阻止我。”霍塔最後看了伊莎貝拉一眼,然後黑色的迷霧緩緩散開。


    胡恩也隻是看了伊莎貝拉一眼,然後歎了口氣,返迴了舊夢境。


    ……


    舊夢境,禁區前廣場上,一群舊日眷族看到霍塔和胡恩的身影識趣的散開了。


    這些隸屬於其他外神乃至舊日支配者的眷者,或多或少都了解了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


    “接下來該如何操作?”霍塔將塞爾維亞放在了地上,對於儀式的具體流程他還不是很清楚。


    胡恩望著地上的塞爾維亞目光中有著一絲憐憫,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他轉過頭對著霍塔說道:


    “我會先刻畫好法陣,然後將塞爾維亞放在法陣中心,用我積攢的靈魂作為推動,打開奧術之神的神國大門。”


    “奧術之神應該不會迴應你的請神儀式吧。”霍塔問道。


    “這一點無關緊要,賽伊格亞先生會協助我們。”胡恩解釋道。


    霍塔這次發現,那位酒吧的酒保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兩人身旁。


    “先生會幫我們將奧術之神請出神國?”霍塔對著賽伊格亞說道。


    “是的,獵殺者閣下,我會提供一點小小的幫助,然後就是你們的任務了。舊夢境的所有外神和舊日支配者都不會插手這場試煉。”


    “無論結果如何……”


    霍塔眯起了眼睛,賽伊格亞的言下之意就是奧術之神降臨之後他們不會得到任何幫助,他們會直麵一位曾經的舊日支配者。


    結果要麽是殺死奧術之神,要麽就是被奧術之神殺死。


    “如果我們輸了呢?”霍塔深深地看了賽伊格亞一眼。


    “會有新的獵殺者和觀測者接替你們。”賽伊格亞毫不避諱的迴答。


    “我還以為不死者會直接獲得守密人戰爭的勝利。”霍塔笑著試探道,他想起了在死者世界不死者說過的話。


    “獵殺者閣下不用試探我,我知道你已經見過不死者了,雖然我不知道不死者對你說了什麽,但是曆屆的守密人戰爭不死者永遠都是輔佐的那一位。”賽伊格亞毫不留情的戳穿了霍塔的想法。


    霍塔露出了一絲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微微點了點頭。


    賽伊格亞證實了不死者說過的話,霍塔相信一位舊日支配者不會欺騙自己。


    就在這時,廣場上再次蕩起一陣黑霧,伊莎貝拉最後還是來到了舊夢境,身邊還跟著宣文賦和洛羽冰兩個存活的玩家。


    女法師看向了廣場上,胡恩拿著藍色的水晶在地上勾勒著法陣的痕跡,塞爾維亞趴在一旁顯然已經認命了,霍塔則站在一個帶著小醜麵具的人旁邊靜靜的看著她。


    “做出決定了嗎?”霍塔對著伊莎貝拉說道。


    女法師咬了咬嘴唇,半天才說出一句話:“姐姐會死嗎?”


    “我不知道。”霍塔搖了搖頭,看向了廣場中的胡恩,奧術之神的請神儀式隻有胡恩清楚。


    伊莎貝拉不說話了,走到了一旁的塞爾維亞身邊。


    “姐姐……抱歉我救不了你。”她俯下身神色複雜的說道。


    塞爾維亞抬起頭,沒有怨恨也沒有憤怒,反而變得平靜起來:“你隻需要好好活著就好了。”


    “我殺死了老師,被奧術之神蠱惑,這些都是我犯下的錯誤,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伊莎貝拉沉默了。


    “你待在那些舊夢境的人身邊一定要小心。”塞爾維亞看向了一旁的霍塔,“這麽多年,我雖然沒有再進入過舊夢境,不過我也知道了一些他們的秘密。”


    “他們,都是沒有理智的,不會在乎其他人的死活,我們凡人在他們眼裏隻有有用或者沒用這樣的區別。”


    伊莎貝拉愣了一下,同樣將視線轉移到了一旁的霍塔身上。


    那雙殷紅的瞳孔注視著她,霍塔並沒有反駁塞爾維亞的意思,也不屑於欺騙。


    霍塔隻是靜靜的站著,在完全失去理智值之後,他確實已經不再在意凡人的感受,無論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


    廣場上的胡恩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儀式的準備已經完成了,在地麵上有一個扭曲無規則的法陣散發著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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