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她終於收割了人生第一茬花生。


    這花生顆顆飽滿均勻,而且十分多,一顆□□,裏頭有四十多顆花生,也算超級茂盛。


    後世的花生,管理的話,也有幾十顆,但是針對的都是薄皮小花生,花生雖然飽滿,但是總體很小一隻。


    她現在手上的花生又大又飽滿,而且每棵都結果那麽多。


    每拔起一棵,沈子夏臉上的笑容就露的更多。


    她欣喜非常,心裏念著經驗值這迴估計大漲了吧!


    等到這一小塊地方的花生都□□,沈子夏連忙將花生一顆顆摘在簸箕上。


    這麽一摘,也有一簸箕了,看著滿滿當當的,十分喜人。


    直到最後一個籽落下,耳邊“叮”一聲提示經驗值入賬。


    “恭喜主人收割一次,獲得經驗值一,恭喜主人收獲花生二十六斤三兩,獲得經驗值五十二,總收割量達三十斤,晉級空間一級第一小級。”


    晉級了!


    沈子夏驚訝道。


    雖然還在空間一級,但是至少晉級了。


    小冷空細細念著她除了可以種植幾種大的農作物之外,其他短期的農作物農產品都能種植了,唯一不能種植的就是各種小青菜,吃葉的產品,就連番茄黃瓜茄子都可以種植。


    這麽全部經驗值加起來,她的經驗值現在已經有一百三十二了,距離她的三百個經驗值,還有一半左右。


    她倒是還想繼續種植作物,不過種植了兩次的土地,空間提醒,需要休整十天,這十天裏,正好給沈子夏晾曬花生。


    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了,村子越發的忙碌起來,隻要再忙上幾天,家家戶戶就可以迎來休息,等著收拾屋子,準備過年。


    沈子夏每天的任務是去空間晾曬花生,到點了就收起來。


    其餘的時間,跟著李麗敏幫忙縫補衣服。


    之前買迴家的布,李麗敏白天沒空,隻有晚上有空給縫補衣服。


    李麗敏的針腳很好,就連沈子春沈子秋的手藝都不錯,反而是沈子夏的手藝一般,雖然盡量縫的整齊,但是和李麗敏就像用縫紉機縫出來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日子一天天過,這年底分錢的日子也來了,沈子夏的花生也都晾曬好了,雖然不多,但是總的來說,能吃上幾口。


    她偷偷拿了點在廚房裏煮,幾個姐妹分著吃。


    李麗敏進來見了,忙問她花生哪兒來的?沈子夏不好說從空間裏拿的,隻好囫圇了句別人給的。


    李麗敏也沒細想,這幾個孩子在村裏人緣還不錯,誰家給點吃的也不奇怪,倒沒再說什麽。


    小年的前一天,生產隊號召了各家各戶的戶主前去分錢,一家家的發。


    今年鬆樹枝曬幹後賣到磚瓦廠的錢比去年還多一些,這是因為磚瓦廠在擴大,大隊長也號令大家在山裏多種了鬆樹,所以今年弄了不少鬆樹枝。


    這麽一核算下來,一個工分也有八分錢,比去年還好了不少。


    於是,這麽分下來,加上之前從生產隊前前後後借了有一百來塊錢,沈子夏家裏頭,到手的應該還有六百多塊。


    沈子夏沒去,就在家裏等著,心裏想著,這六百多塊可是一筆巨款了,能讓他們一家在未來一年都能過上好日子。


    飽飯就算不能天天吃,肯定也不會像以前那麽可憐了。


    沈子秋數學學的不錯,開始掰算著自己這一年來,上工分掙的錢,粗略算了一下,也有四十多塊錢呢,她又把大姐的工分算了一下,也有六十多,再加上爹媽兩人的,他們一家得到的錢至少在七百以上,差不多上八百了。


    然後扣除其他雜七雜八,到手的,少說也有六百多。


    沈子秋算的興奮,沈子春也在一旁幫忙估算,兩人臉上滿是對未來的憧憬,沈子夏坐在邊上笑看著他們,總覺得好日子來了。


    幾百塊錢或許在後世並不算是錢,隨便出個門都要花個幾百塊,但是現在,每一分都是錢,幾百塊隻要家裏不出大事故,就能讓他們一家在來年過的很好。


    這麽想著,沈子夏心裏也高興。


    可她笑容掛在臉上還沒多久,就聽到外頭傳來罵咧咧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哭聲。


    沈子夏聽的清楚,那是她媽媽李麗敏在哭。


    姐妹三個耳朵靈敏,聽了聲音,連忙跑了出去,隻見他們的媽媽正捂著臉哭著迴來。


    沈子夏被嚇了一跳,還沒見過她媽媽哭那麽傷心的時候。


    之前她昏倒的時候,李麗敏急和慌多於委屈,現在她臉上更多是被欺負的委屈。


    她身後跟著沈賢國,眉頭緊蹙,嘴裏一直喊著她媽媽的名字。


    沈子夏快步上前,擋住夫妻倆的路,詢問道:“媽,怎麽了?”


    李麗敏心裏真難受,看了幾個閨女,又怕自己哭了影響了她們,隻能努力把委屈憋迴去,從嘴裏說出一句,“沒事,走,咱們迴去。”


    她說的迴去,是一家人都進了屋,然後“砰”的一聲把房門都關了起來。


    沈賢國也進來了,嘴裏喊著媳婦的名字,並且保證,“我一定會去把錢要迴來的,你別哭。”


    李麗敏聽了依舊難受,看著主屋的方向,說道:“要個屁,這錢都進他們口袋,能吐出來嗎?”


    姐妹三人一聽,目光順著李麗敏看的方向,心裏漸漸有個譜。


    這事情多半和隔壁主屋的人有關係。


    三人問了問,之後沈賢國才開口說了這事。


    原來是大隊長那邊已經核算好了工分,這幾天都可以去他那領錢,結果,夫妻倆去了核算了工錢之後,卻發現,本來該他們拿的六百三十塊塊錢,隻剩下四百了。


    再詢問,原來是早上的時候,大隊長沒在隊裏,隻有副隊長在,這管錢的事是副隊長在管。


    早上的時候,大隊長沒來,張金花和沈賢文沈賢武兄弟倆都來了,說是拿錢。


    說起來,其他人家核算的很快,每天上工有記錄,隻要年底核算一下就行了,到時候把錢給發到每家人手上。


    可是老材家和其他人不一樣,上半年他們一大家子還沒分家,錢是核算後,直接扣除他們一家預支和花銷的。


    但是今年卻不同了,所以副隊長那邊隻核算了各家所得,還沒扣除他們預支的。


    等到張金花領著兩兒子過來,眼睛看到老大老二兩家得的錢,眼睛都直了。


    這一年,四家人都從生產隊預支過錢,誰預支的就簽誰的名字,還有日期,而張金花這人,一直以來,家裏有錢,她也會習慣跑去生產隊預支,恨不得像工廠那樣,能每個月領錢。


    她預支過好多次錢,特別是下半年分家之後,沒少預支,這麽核算下來,也有差不多三百塊。


    於是,看著兩繼子家裏核算的錢,她眼一熱,又見親兒子沒幾個錢,幹脆讓副隊長把要扣的錢算在繼子兩家頭上。


    核算的知青小林剛開始還說這不合規矩,讓他們得找沈賢國沈賢業兄弟商量一下。


    可張金花嚷嚷著這事就這麽辦,上半年他們都沒分家,錢都是大家一起用的,出點怎麽了?


    小林覺得不該,可是張金花卻撒潑起來,就連沈賢武沈賢文兄弟倆也在邊上嚷著就這麽辦。


    副隊長剛好來了,張金花連忙把這事跟副隊長一說。


    說起來,副隊長媳婦和張金花也算有點親戚關係,副隊長媳婦要喊張金花一聲表姨。


    兩人都在大鷹村,一來二去,也算是半個親戚的,加上村子大多數往上數三代都有點親緣,所以副隊長對張金花也是十分恭敬的。


    可能是平時聽了枕邊風,副隊長大多數時候對沈賢國沈賢業兄弟倆的做法也覺得絕情,加上他和大隊長兩人向來不合,偏偏沈賢國和大隊長關係特別好。


    也因著這幾個原因,副隊長直接拍板,讓這些錢從沈賢國沈賢業家的錢劃,剩下的事情,讓他們自家去解決。


    知青小林還說了句,“這樣做是不是不大好?”


    大隊長瞪了他一眼,“有什麽不好?他們上半年都是一家人,咱們這裏怎麽說也說不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


    於是,等到沈賢國夫妻過來核算拿錢的時候,手裏隻能拿到四百多塊,剩下的一百多,都被算進之前張金花預支裏頭。


    聽到副隊長說這話,沈賢國夫妻臉當即黑了。


    他們也跟副隊長爭執過,可副隊長就一句,“這是你們家事,我也不好插手,再說你們之前也沒分家不是?”


    沈賢國被氣的一張臉紅了黑,黑了紅。


    副隊長和大隊長關係部好他是知道的,他和大隊長走的近,平時沒少麻煩大隊長,這事情副隊長也知道,所以經常見了他也是看不順眼,這些沈賢國都知道。


    這會聽到副隊長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他隻覺得胸口憋了一口氣,卻又不知道怎麽罵人才好?


    李麗敏一個女人,倒不怕沒麵子,聽了這話,直接罵著副隊長做人不厚道。


    “那錢是我們家自個兒掙的,憑什麽讓我們給他們出?你當副隊長,怎麽能借著自己手裏的能耐這樣做?”


    副隊長一聽,臉色瞬間垮了下來,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拿著這小位置做他自己的事。


    “我這做的有錯嗎?你們啥時候分家的你也知道,就年底分家,之前你們家還沒分家,預支了那麽多錢,張嬸說都是一家人花的,以前都這麽做,說讓我這麽幹就成了,有什麽事她擔著,我這不是想著你們每年都這樣嗎?我還做錯了?誰讓你們不提前點來,把這事跟我說了,那我就不會做這事了,敢情我吃力不討好了。”


    “那你可以讓他們再等等啊,憑什麽自作主張把錢算他們那了?”


    李麗敏氣急了,一雙眼睛瞪的通紅。


    這些錢到了張金花的口袋,可不是那麽好掏出來的,這麽一想,她心裏更難受。


    好不容易盼來分家,好不容易等到年底,結果就這麽被人硬生生劃拉走了一百多,這些錢她做什麽不好,憑什麽要為張金花買單?


    張金花那人手裏可拽著不少錢呢,經常跑來預支,還不是為了讓手裏拽多點去錢。


    李麗敏越想越氣,偏偏副隊長根本就不怕他們,隻給一句話,要錢去找張金花他們就是了,你們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解決。


    李麗敏被氣迴家,沈賢國錢也沒拿直接跟上。


    一路上,李麗敏越想越委屈,沈賢國倒是說找大隊長做主,必須把錢給拿出來,就算不能全部拿出來,也要他們吐點出來。


    可進了人腰包的錢,哪裏想吐就能吐出來的?張金花有多潑皮無賴夫妻倆都知道,真硬著要錢,張金花多的是理由堵他們。


    而且他們之前也的確沒有分家,怎麽說占理也吵不贏。


    要是把人惹急了,張金花估計往地上一躺就完事了。


    她一路哭著迴來,完全不管別人怎麽看?


    兩夫妻倒是想去找張金花算賬的,可是今天張金花拿了錢之後,就和沈棟材一起迴她娘家了。


    前兩天張金花娘家侄子來說,家裏做喜事,娘家侄子的兒子結婚,請他們去喝喜酒。


    所以今天一大早張金花從隊裏拿了錢,直接帶著兩個兒子兒媳迴娘家。


    這幾年,張金花娘家那邊倒是越發的好了,聽說他們那邊可能要修建廠房,到時候村子的人,都可能去廠子上班。


    張金花也是為著這個事,想去打探打探,如果真有這事,她也能把兩個兒子弄進去。


    之前說好的事情打了水漂,張金花恨的不能再恨,卻隻能麵對這個事實。


    所以在看到老大老二家年底下來,有那麽多錢,她心裏可勁兒的眼紅。


    明知道分家了,後頭她預支的錢不該讓兩家出,不過她還是不管不顧的讓他們出了。


    反正他們能分不少錢,她覺得讓他們兩家出點也沒什麽?


    沈棟材並不知道這迴事,直到去了妻子娘家,才聽兒子兒媳婦在飯桌上說了一下。


    他聽完臉色頓時黑了,問了來龍去脈,直接責問張金花有沒有這事。


    張金花正笑嗬嗬和娘家的姐妹們說話,被沈棟材突然一扯,直接白了他一眼,“扯什麽扯,我們正說話呢。”


    沈棟材憋著一肚子氣,但是看張金花那麽多娘家人在場,那股氣卻不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發。


    一直等到一屋子人散去,沈棟材才把張金花拉扯到他們休息那屋裏,關上了門。


    張金花被他一路扯進屋子,氣道:“你幹什麽?拉拉扯扯,這那麽多人看著。”


    “你以為我想?”


    “那你還拉?”


    沈棟材不理會她氣的瞪著眼睛,直白問道:“你今天去隊裏,把咱們預支的錢從老大老二那裏扣了?”


    沈棟材語氣很衝,帶著責問的意思。


    張金花一聽,自然知道他這會是來責問她,直接挺起胸脯,“是啊,怎麽樣,咱們分家也就幾個月,早之前咱們一家都是一起吃的,預支的錢從他們兩家那邊出點怎麽了?賢文賢武家也出了點,但是你也知道他們兩家掙的不多,我這不是讓他們均勻點嗎?”


    “那你預支的錢從他們兩家那裏扣,也要跟他們商量一下啊,你直接自己做主算怎麽迴事?”


    “怎麽就不能自己做主了?又不是什麽大事。”


    又不是什麽大事?“這那麽多錢你說不是大事?張金花,你是不是瘋了?”


    沈棟材再渾,但是也知道這錢不是隨便拿的,怎麽到了老伴這裏,就隨便把錢給拿了?


    怎麽說一家人都分家了,往年也攢了些錢,又不需要個個月預支,他們手頭都還有錢,哪裏需要從兩個兒子那裏扣。


    這些年他對兩個兒子都不好,他心裏也是知道,他也比較疼愛另外兩個兒子,所以這種偏心久而久之,也習慣了。


    但是現在,無端端各自從他們家劃拉掉一大筆錢,他心裏終究是不安,特別是兩個兒子和他的關係越來越差,沈棟材心裏莫名產生了一種恐慌。


    可能是年紀越來越大了,希望家庭和睦些,不想再爭來爭去,隻想幾個兒子能生性一些,不要再鬥來鬥去吵來吵去。


    可張金花哪裏聽他的,笑道:“我瘋了?沈棟材,我看你才是瘋了,我預支了那麽多錢,難不成從賢文賢武家裏扣嗎?他們拿到手的才一兩百塊,扣了還能過日子嗎?”


    沈棟材一噎。


    張金花又道:“賢文賢武兩家幹活不夠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賢國他們能掙錢,就當最後一次幫兩個弟弟,出了這筆錢怎麽了?他們能幹活,等明年分錢,可能能分不少。”


    沈棟材不語,但是顯然被張金花的一番話歇了怒氣。


    他還想再說點什麽,門外卻有人來叫他們,張金花不耐煩的說了句,“我現在沒空跟你說其他的,反正這事就這麽定了。”


    “你就不怕迴去,賢國他們找你?”


    “怕什麽怕?我有理我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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