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終於迴來了!這位阿姨說她是我們的外婆,可是我們不敢讓她進家門。“


    顧山亭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瞥向不遠處。


    江薇的目光掠過母親,那視線冷若寒冰,沒有絲毫溫度:“我不認識她,你們的外婆已經離世多年。“


    說罷,她打算牽起孩子們的手,一同走進家門,將所有的紛擾拒之門外。


    江母聽見這話,臉色霎時變得蒼白如紙,憤怒與悲痛交織的情緒讓她的聲音都開始顫抖:“江薇,你怎能如此狠心,連親生母親都不認了嗎?難道你忘了,是誰給予了你生命?“


    江薇的迴答冷峻得如同冬日裏的寒風,直戳人心:“我反複強調過,我沒有母親。當你真正離世的那天,我會按照習俗前往祭拜。在此之前,我們之間的關係,僅僅停留在那次用金錢衡量的交易上,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瓜葛。“


    江母聽著這一字一句,猶如利刃穿心,她呆立原地,臉色慘白,身體輕微地顫抖,往昔的記憶如同夢魘般湧來,提醒著她曾經的決定。


    的確,為了另一個女兒的未來,她犧牲了江薇。


    那份用金錢換取的分離成了永生難以愈合的傷痕,如今被殘忍地撕開。


    “我……我……“


    麵對如此沉重的指責,江母竭力想為自己辯解,卻悲哀地發現,任何言語在此刻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因為江薇所言,皆是赤裸裸的真相。


    “我深知,是我錯了,千不該萬不該,以如此方式對你。”


    江母的話語中夾雜著嗚咽,情感幾近決堤,難以自持,“我心中悔恨,希望能夠得到一個機會彌補我犯下的滔天之過。”


    江薇靜默地注視著這位眼前的女人,眼神深處翻湧的是複雜而深邃的情感漩渦。


    這身軀的前任主人,定是對此刻麵前的母親有著千絲萬縷的糾葛情感。


    “彌補?”


    江薇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其中蘊含的無奈幾近溢出,“有的錯誤,一旦鑄成就如烙印,深深嵌入皮肉,永生難忘。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說完快些走。”


    江母的眼眸閃過一抹絕望的微光,“我,我隻是想...想看看你和孩子們。如今,你父親失業,我的薪水亦縮減,生活捉襟見肘,隻希望你能...“


    江薇的目光輕輕掠過她,其間閃爍著不易察覺的一絲憐憫。


    她深切理解江母的困境,卻也不願曆史的悲劇在自己身上重演。


    “探望孩子自然沒什麽,但錢,我是一分都不會給的。”


    江薇的聲音裏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若真心想要贖罪,就用實際的行動來證明,而非僅僅依靠金錢衡量。”


    這話音剛落,江母臉上那勉強維持的最後一絲微笑瞬間瓦解,聲音中透露出尖銳刺耳的絕望:“江薇,你這無情無義之人,怎可如此狠心!”


    “身為母親,向自己的女兒索求幫助,豈非天經地義?”


    江母近乎嘶吼,情緒失控到了極點。


    江薇內心湧動著冷冷的笑意,那些年受過的苦,嚐過的無助,以及母親當年的漠視與絕情,如同一部陳舊卻清晰的影片,在心頭一幕幕迴放。


    “母親?”


    江薇反問,語氣中盡是諷刺的鋒芒,“你,配嗎?在我的記憶裏,你的眼中隻有金錢。當初你不要我的時候,可曾記得我是你的女兒?”


    江母被這一席話擊打得麵色如紙,雙眼圓睜。


    “之前我確實做的不對,但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家!”


    江母竭力申辯,企圖挽迴最後的尊嚴,“你怎麽能夠對我如此鐵石心腸!”


    “為家?”


    江薇冷哼一聲,“你口中的‘為家’,就是將我視作交換利益的商品,用我換取那一遝遝沾滿銅臭的鈔票嗎?你以為我真的對一切渾然不知?我隻是選擇了沉默。”


    江母欲張口反駁,卻又一時語塞,所有的辯解在冷酷的事實前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江薇對於門外那人的絮叨,仿佛充耳不聞,她的動作顯得異常決絕,一手牽著年幼的孩子,另一手輕輕一帶,那扇斑駁的木門便在身後緩緩合攏。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清脆而堅定的鎖門聲,似乎也在宣告著某種不可逆轉的決定。


    “趕緊迴去吧,在這裏和我耗著也是白費力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江薇的聲音透過門縫,冷冷地飄散在空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說不行就是不行,別再囉嗦了!”


    話語間,她的語氣愈發強硬,不留半點商量的餘地。


    江母的臉色因憤怒而變得忽明忽暗,她幾乎是踉蹌著衝到門前,手掌重重地拍打著那扇緊閉的門,聲音裏夾雜著難以掩飾的焦急與失望。


    “你這是什麽意思,江薇啊,你這個不孝的女兒,難道真的忍心看著我手裏連買米的錢都沒有嗎?”


    “你爸退休後的那點微薄工資,哪裏能夠支撐起這個家的日常開支?每個月都是菲菲往家裏寄錢,你作為姐姐,為什麽就不能分擔一點責任呢?”


    江母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與指責。


    江薇在門內發出一聲冷哼,她的聲音裏帶著幾分諷刺,“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等哪一天你真的不在了,我自然會出錢料理後事。”


    “再說了,我算哪門子的姐姐?莫菲菲才是你們親生的骨肉,而我,不是。如果你想找人出錢,去找她吧!”


    這一番話,如同鋒利的刀刃,直刺江母的心房。


    江母聽到這話,幾乎要窒息,她的手無力地垂下,重重地敲擊在門板上,聲音裏帶著哭腔,近乎哀求地喊道:“你這個不孝的東西,怎麽能說出這種無情的話!我可是你的母親,你怎麽能這樣狠心對我!”


    門內,江薇靜靜地聽著門外的哭喊,臉上並沒有太多情緒的波動。


    她清楚自己的話有些過分,但在內心深處,她對江母那種需要時緊緊依附,不需要時就想一腳踢開的態度,感到無比的厭倦與反感。


    “哭喊是沒有用的,我的立場不會改變,去找莫菲菲吧。”


    江薇的聲音平靜而冷漠,仿佛是在陳述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江母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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