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隻降了三元,並附贈了一雙手套,才讓這位顧客滿意而歸。


    接下來,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有的要陸征幫忙拿衣服,有的詢問牛仔褲的尺寸,場麵一度熱鬧非凡。


    麵對這些顧客,周喬既無奈又好笑,手套盡管繼續送,但價格一分不讓。


    周喬和陸征在街頭擺攤賣貨的情景,無意間落入了一個人的眼中。


    “那不是周喬嗎?”丁利珍心中暗想。


    作為單位的小領導,她習慣了裁縫店裏的穩重款式,不太在意流行的更新換代。


    這次,為了跟上潮流,她特意來訂做了幾件毛呢大衣。


    裁縫店的老板對這位丁主任格外殷勤,誇讚她的選擇有品味,並承諾會優先完成她的訂單。


    走在迴家的路上,丁利珍聽到街邊有人議論著一個新到貨的攤位,據說那裏的衣服特別吸引人。


    她不屑地哼了一聲,心想地攤上的東西能好到哪裏去。


    然而,當她路過那個熱鬧非凡的攤位時,目光卻不自覺地被吸引了過去。


    陸征和周喬兩人站在攤位前,他們的身影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突出。


    這對夫婦配合默契,一個忙著整理衣物,另一個則專注地收錢,兩人的互動滿是溫馨與和諧。


    這畫麵讓丁利珍的心中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眼前的周喬已經不再是記憶中的模樣。


    曾經那個穿著簡單藍布衣、腳蹬千層底布鞋的女孩,如今穿上了時尚的格子短呢外套,搭配著喇叭牛仔褲和一雙白色的方頭粗跟皮鞋,整個人煥然一新,散發著自信和活力。


    這種從簡樸到時尚的巨大轉變,讓人難以置信。


    更讓丁利珍感到刺眼的是,周喬身邊站著的陸征,他不僅外形出眾,而且對待顧客的態度也十分得體。


    兩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幅完美的畫麵,彼此映襯,相得益彰。


    這樣的場景,對於丁利珍來說,無疑是另一種形式的衝擊。


    周喬原本打算放棄生意,專心迴學校讀書。


    丁利珍當初知道林誌傑喜歡周喬時就曾警告她不要妄想接近自己的兒子林誌傑。


    但當縣裏的一位老師指出周喬有潛力考上大學時,這番話仿佛打在了丁利珍的臉頰上。


    一旦周喬成為大學生,她的地位便不再低人一等,更不用說從事那些丁利珍認為適合她的簡單工作了。


    從那天起,周喬真的不再為黃河飯店送貨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樸實的農村婦女,據說是周喬的母親。


    林誌傑見不到周喬,又擔心打擾她的學習,隻能在家裏思念著她。


    以前,他還能通過周喬的母親了解一些她的近況,但最近連黃鱔的供應也斷了,理由是貨源不足。


    林誌傑在家裏歎息不已,丁利珍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盡管丁利珍對周喬有著諸多不滿,但她還是希望兒子能找到一個好的歸宿。


    如果周喬真的能考上大學,即便她內心不情願,也會勉強接受這個未來的兒媳。


    然而,當她看到周喬在學校努力的同時,竟然還和別的男人一起擺攤做生意,丁利珍感到十分失望。


    對於丁利珍來說,這種行為無疑是對她兒子的一種背叛。


    雖然周喬從未明確表示過與林誌傑的關係,但在丁利珍看來,這並不重要。


    她覺得周喬應該對林誌傑保持一定的尊重。


    可是,周喬並沒有按照她的期望行事,而是以犀利的語言迴應,讓丁利珍顏麵盡失。


    麵對這樣的情況,丁利珍感到非常無助,尤其是看到林誌傑因為思念周喬而變得魂不守舍。


    好不容易調整好心態,準備接受現實的丁利珍,卻發現周喬的行為與她說的話不符,這使她再次失去了理智。


    一天,丁利珍在街上看到了周喬正在賣衣服給顧客,怒火中燒的她衝上前去,打斷了交易,並大聲指責周喬:


    “周喬,你怎麽能這樣做?你這樣對待我兒子,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周喬沒有立即反應,隻是淡淡地迴答:“你兒子是誰啊,我為什麽要對他負責?”


    當她抬頭看見眼前的人是林誌傑的母親時,臉上露出了一種複雜的情感,似乎在說: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麽交集了吧。


    丁利珍幾乎要氣炸了,作為一位有身份的人,此刻她卻失去了所有的冷靜,像一頭被激怒的母豹子一樣,用最嚴厲的話語攻擊周喬:


    “你們買這個人的衣服,不怕沾染上她的輕浮氣息嗎?她之前為了向飯店賣黃鱔,讓我兒子茶飯不思,現在又找到了新的目標……


    這個男人又能給你帶來什麽呢?他能幫你賺錢,還是吸引這些女人來買你的衣服?你以為你喜歡的人會娶你?沒有正式工作,貧困的農村戶口!”


    周喬的脾氣可不怎麽好,誰要是欺負她,她立刻就會反擊。


    她才不會忍氣吞聲地等待三十年後的複仇機會。


    一旦有人得罪了她,她馬上就會用行動迴應。


    這次,她手裏拿著一條牛仔褲,直接對著丁利珍揮了過去,邊打邊喊:“你這人怎麽說不過腦子的話!年紀這麽大了,還像個瘋狗一樣亂咬人。


    為了賣幾件衣服給飯店,我需要賠上自己嗎?你們林家門檻雖高,但我不稀罕!”


    丁利珍被這一突如其來的攻擊弄得愣住了,而陸征擔心周喬會因為生氣傷到身體,趕緊上前抱住她,輕聲勸道:“別跟她計較,消消氣。”


    周喬卻還在掙紮,憤怒地質問陸征:“她憑什麽說你是野男人?”


    陸征聽到這話,心裏突然湧起一股溫暖。


    原來周喬是在為他生氣啊!


    這時,丁利珍想撲上來還擊,但陸征緊緊抓住她的手臂,像鐵鉗一般牢固:“周喬從未欠過我的錢,你這樣侮辱來買衣服的女士們太過分了。


    她們光明正大地花錢購物,付了錢拿了貨,清清白白,和我有什麽關係?”


    剛才,那些正在挑選衣服的女顧客們都被丁利珍的一番話弄得不知所措。


    本來好好地在選衣服,突然冒出個瘋女人,說她們買的衣裳沾上了狐狸精的味道,都快把人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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