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發布方入場後,會場大門敞開,所有玩家頓時急不可耐的朝著會場裏湧去。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會場已然接近滿座,遊戲節也在一陣令人精神抖擻的背景音樂中開幕了。


    主持人先是致辭,隨後分別介紹了參與本次遊戲節的嘉賓和評委。


    “接下來有請本次遊戲節的特約嘉賓、騰飛新任董事長——千崖!讓我們掌聲歡迎!”


    在主持人高亢的介紹聲中,整個會場頓時想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享受著掌聲與燈光,千崖騷氣的一抹自己那師從拳皇97雷神的發型,於萬眾矚目之中閃亮登場。


    “大家好,我是騰飛的董事長千崖。”


    主持人非常有眼力的將話筒遞給了千崖,很顯然是想讓對方多說幾句。


    而千崖也正有此意,他接過話筒,嘴角含笑,“首先感謝銀河宣發能夠邀請我參與此次活動,我就簡單說兩句大家最關心的事情。”


    千崖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騰飛的理念是用心帶來快樂,認真做遊戲,做好遊戲。”


    “而前段時間某些人卻給騰飛做出了錯誤的決斷,花費大量資金將一款小眾類別的遊戲弄得人盡皆知,給大家造成精神汙染的同時也給騰飛帶來了大量的經濟損失。”


    “在這裏,我先向各位支持騰飛的玩家朋友說聲抱歉,同時騰飛今天也將給大家帶來優質的遊戲,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千崖目的達到,便掃了一旁的主持人一眼。


    主持人立刻會意的接過話筒,附和道:“恐怖遊戲的確屬於小眾類別,本身隻適合小圈子裏流傳,但若是想要讓其出圈而砸進去大量資金顯然是不理智的,很顯然在眼光這方麵千崖董事長要更加透徹。”


    台上倆人一附一合,可把坐在台下的胖頭孫給氣得夠嗆。


    “媽的,張口閉口全都是經濟損失,前段時間的逃生給他們帶來了多大的流量他們心裏沒點數嗎?”


    胖頭孫憤懣不平的搖晃了一下旁邊千塵的肩膀,“你給他們帶來了這麽大的好處,結果現在就這麽對你!”


    千塵卻是一臉平靜,淡淡道:“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在這個利益至上的時代,其餘的東西狗屁都不是。”


    “他們此番作為,無非是畏懼我,想要讓輿論對我壓倒性的不利,讓我即便有好遊戲也出不了好成績。”


    千塵緩緩起身,麵帶不屑。


    “可我會讓他們明白,無論什麽樣的困境,都能在我手中,開出路來!”


    千塵話音剛落,旁邊便傳來一人捧場似的鼓掌。


    “嘖嘖,說的真好聽呢,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麽從我手中開出路來。”


    千崖從台上下來之後就直接來到的發行方席位,當他聽到千塵說的話時,心中隻有冷笑與不屑。


    千塵沒說話,然而千崖卻是宛如老朋友一樣在千塵身邊坐下,伸手勾著他的背,用敘舊一樣的口吻道:“你走的這些天,福伯很想你呢。”


    說著,千崖打了個響指,跟在他身邊的保鏢立刻將手中的黑色皮箱放在了兩人身前的桌子上。


    千崖親手揭開了箱子,露出裏麵一個約莫半米長寬,暗綠色的老舊相簿。


    “雖然他老人家非常不願意,但最後還是決定帶過來交給你,福伯他真的很關心你呢。”


    千塵看著千崖那張假笑的臉,心中百分百肯定對方沒安好心。


    但相簿是福伯給他的東西,他隻得收下,不過在迴去之前肯定會好好檢查一番。


    千崖給他送這個,就像潘金蓮給重病的你喂藥,還親切的說一聲“大郎,吃藥了”,估計換誰都得垂死病中驚坐起。


    在遊戲節開始之前,千崖起身準備離開,最後還給千塵留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我給你準備了不少禮物和驚喜,希望你會喜歡。”


    千崖消失在燈光交錯的通道深處,這期間一直沒插上話的胖頭孫這才出口罵了一句:“什麽玩意,看把他能的,這才上位沒幾天就敢在太上皇和太後麵前蹬鼻子上臉。”


    千塵此刻沒心思和胖頭孫計較誰是太上皇誰是皇後的問題,因為他忽然從會場四周感應到了不少鬼氣。


    而有幾道赫然等候在千崖離開的方向。


    “我去趟廁所。”


    現在是嘉賓和主持人的開場閑談環節,離遊戲節正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他必須要趁這個機會弄清楚一些事情。


    隨便鑽進了一個沒人的隔間,確定周圍沒有攝像頭或者偷窺的人之後,千塵立刻讓影鬼附身,隨後化為一灘暗影迅速流向千崖和那幾道鬼氣聚集的地方。


    千塵順著門縫進入房間之中,此時千崖正和幾個黑袍人麵對麵坐著交談。


    “我不明白,直接把千塵殺掉不就行了?以你們的本事應該對付一個普通人應該很簡單的吧?”


    談起千塵,千崖的臉上立刻表現出滿滿的厭惡。


    “他可不是普通人。”一名身高足有兩米的黑袍人沉聲道,“我們在本地的據點都在昨天晚上被他攻占了。”


    躲在影子裏偷聽的千塵聞言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對方已經知道金茂大廈的事情了。


    “一個空殼而已,不見得能有多大本事。”


    千崖卻是一臉不在意,仿佛在他眼裏千塵和當年的流浪兒童一樣不值一提。


    “如果你繼續這麽小看他在鬼道上的天賦,未來會吃大虧的。”


    高大男子聲音低沉淡薄,語氣中帶著些許警告。


    “嘁,我才不認為那個灰娃子有什麽能耐。”


    千崖卻是置若罔聞,依舊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就當幫幫你自己,也幫幫我,要是你想順利當選會長,就別給自己使袢子。”


    高大黑跑男似乎不想再談下去,起身準備離開。


    “讓你們辦的事怎麽樣了?”


    千崖也沒有挽留的意思,隻是淡淡問了一句。


    “你能擦幹淨自己屁股上的屎麽?”


    男人頭也不迴,反問了一句,然後直接開門離去,隻留下臉色驟然變得難看的千崖。


    如果換作平常,千塵一定會被男人的話給逗笑,但現在他實在沒那個心情。


    他立刻跟上那幾個離開的黑袍人,準備找個地方影化了,然後等遊戲節迴去了慢慢拷問。


    隻不過當千塵移動到那名高大黑跑男的下方準備出手時,卻是忽然看清楚了男子左右臉頰各有一枚的“正”字煙疤。


    “這煙疤......”


    千氏莊園的場景在千塵的腦海中一瞬間閃切了四五處,最後定格在南婉兒收拾行李時那個相框上。


    那是南婉兒小時候和父母照的唯一一張全家福,一個身高約莫兩米的男人一手抱著南婉兒,一手摟著自己的媳婦,有著兩道“正”字煙疤的國字臉對著鏡頭燦爛的笑著。


    南婉兒的父親不是死了?


    如果沒死又為什麽要偽造自己的死亡?


    無數謎團在千塵心中虯結,他預感今天大概率是動不了手了,便拔下自己的一根頭發,發動影化,然後彈到了疑似南婉兒父親的黑袍人身上。


    這根影化頭發相當於一個定位裝置,三天後影化會自動解除,到時候頭發會自動飄走,也不用擔心被發現。


    做完這一切,千塵迴到廁所,解除附身,整理了一下衣著就準備返迴會場。


    路過洗手台的時候,那裏多了一個正在仔細洗手的男人。


    由於對方洗的太過仔細,讓千塵也不由多看了兩眼。


    等到千塵的背影徹底看不到了之後,那個仔細洗手的男人才終於將每根手指縫都洗幹淨。


    男人看了一眼千塵離開的方向,低聲呢喃了一句,眉眼間滿是疑惑。


    “這家夥怎麽和我解剖過的屍體那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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