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火機之後總算不用摸黑走路了,但同時也照亮了那些原本隱藏在黑暗中的恐怖。


    火光照亮了孤兒院的腐朽,牆壁上布滿了時間走過的痕跡,來到這裏就好像來到了時間的墳墓。


    雖然看不到,但卻總讓人感覺空氣裏漂浮著逝去的亡靈。


    就那麽靜靜的漂浮在你的身邊,注視著你,看著你自尋死路。


    阿澤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他迴味了一下,然後猛拍大腿,叫道:“這不就是逃生的套路嗎?”


    將最需要的東西和恐怖綁定在一起,逃生裏是攝像機,到這裏就變成了打火機。


    而且最讓人一言難盡的是,兩者需要的電池和燃油都是按r裝載。


    對於玩過逃生的玩家而言就像做起了一場似曾相識的噩夢,一款遊戲兩種體驗,雙重的恐懼簡直讓人難以把持。


    就像是設計師附在你耳邊告訴你“不要掙紮,你隻要放聲尖叫就可以了”。


    火苗的微光照出了牆壁上一張有幾個紅色方塊的人物海報,阿澤仔細瞧了兩眼,卻是沒看懂上麵寫的是什麽。


    阿澤低頭,看到了一張老舊得有些發白的桌子,桌上有根蠟燭,蠟燭旁邊擺放著一個鐵鬧鍾。


    “我說怎麽老是感覺有人在催,原來這裏放了個鬧鍾!”


    阿澤恍然驚覺,從剛才看海報的時候他的心中忽然就想走快點,原來是被這鬧鍾的聲音影響了。


    桌子上還擺著一疊可以拾取的文件,文件展開,露出了一張風格簡單到有些詭異的蠟筆畫。


    蠟筆,孩子,畫畫,明明是三個充滿了童真的元素,但組合在一起,放在這種地方,竟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船長真是天才,居然用蠟筆畫來增加恐怖氛圍!”


    阿澤隻感到歎為觀止,這種天才的頭腦讓他這種凡人隻能膜拜。


    畫麵很簡單,左邊一大一小兩個人物,右邊兩大一小三個人物。


    每個小人用蠟筆上下劃拉一下就是身體,左右劃拉一下便就算畫出了手臂。


    最左邊的大人用黑色蠟筆畫的,一手抓著想要逃跑的藍色小人。


    那黑色人形用蠟筆使勁轉圈畫成的腦袋下麵還用紅色蠟筆反複摩擦塗出一條長長的東西。


    “這......是舌頭嗎?”


    阿澤感覺一股寒氣從脊椎之中迸發,冷的他渾身打了個哆嗦。


    什麽東西會有一直垂到腳底下的舌頭?


    答案不言而喻,阿澤下意識移開目光,將視線放在了紙張的右邊。


    有著些許黑色汙漬的紙張右側站著兩個綠色的大人,最左邊的大人伸手將身後的藍色小人擋在身後,目光兇惡的看著那邊的黑色大人和藍色小人。


    作畫的人表現手法很有意思,故意將人的眼睛畫的又尖又長,甚至超出了表示腦袋的圓圈。


    又或者隻是心中的驚恐驅使著作畫的人這樣表達,總而言之阿澤非常清晰的接受到了作畫之人要表達的情感。


    甚至最右邊那個綠色大人的畏懼也清楚的傳達給了阿澤。


    “的確很符合孩子作畫的風格,但是怎麽看著這麽讓人害怕呢?”


    阿澤感覺有條冰做的蟲子在自己的體內亂竄,每當自己看著畫中那個代表鬼的黑色人物之時,那條蟲子就竄的更歡了。


    阿澤將畫收好,左右掃了一圈沒有發現有用的東西,迴頭時卻忽然發現原本好好擺放著的桌椅此刻亂七八槽倒在地上。


    剛來時撿到火機的桌子一側支撐的木板折斷了,桌子處於朝著一邊傾斜的狀態。


    桌上的蠟燭不知道是不是因此熄滅的,但阿澤可以肯定桌子上方掛著的畫絕不會因此而變得歪歪斜斜。


    有誰,不,有什麽東西,在他看畫的時候來過!


    阿澤第一時間想到了畫中那個疑似鬼的,耷拉著猩紅舌頭的黑色大人。


    “唿啊~唿啊~”


    因為恐懼和緊張,阿澤開始輕微的喘息,他上下牙齒自行打顫起來,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告訴阿澤不要再玩了。


    火苗在左側大門的豎條狀玻璃上反射出淡淡的微光,透過微光好像可以看到門後麵有什麽東西站著。


    阿澤眼神一凝,一咬牙猛衝到門前!


    火光照亮了門後的景象,那裏什麽都沒有。


    阿澤鬆了口氣,用剛才在房間裏獲得的前門鑰匙將門打開。


    門後是一個有著許多半人高黑色圓台大空間,圓台上放著的蠟燭還算比較亮,彼此連接的光芒能夠讓人看清房間的布局。


    房間的牆皮有多出脫落,發黃的牆麵在這種環境下像是一個個在白色牆麵上跳舞的修女。


    然而阿澤卻是沒有理會這些,他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右邊牆壁拐角處的櫃子上。


    看到櫃子,阿澤的臉色變綠了幾分,這一刻,他想起了在巨山精神病院被變種人支配的恐懼。


    這個類似大廳的房間有許多或大或小的門,阿澤挨個嚐試,最後發現隻有教職員辦公室和房間最左側有著豎條狀玻璃的雙扇鐵門可以打開。


    教職員辦公室裏黑漆漆的,外麵的光完全照不進去,就像裏麵的黑暗連光也吞噬了一樣。


    “滴滴滴滴!!”


    一陣尖銳的鳴叫聲響起,阿澤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喘得不像樣子。


    他關掉貼在身上的心率監測器,將筆記本電腦合上,現實世界的喧囂從窗外傳來,這才讓他想起自己是一個up主,而不是孤身一人在半夜探索廢棄孤兒院。


    “這代入感,簡直要命。”


    阿澤噸噸噸的將一整瓶1.5l的怡寶全部灌進肚子裏,整個人這才感覺到活過來了。


    但今天肯定是不能再玩了,再玩下去估計得進醫院躺著。


    阿澤扯掉身上的心率監測器,按住電源鍵關閉了筆記本,然後才打開。


    剛才遊戲的時候阿澤全程沒說話,他打算將剛才錄製的視頻剪輯一下,然後做一段後期配音,今天就發布。


    名字他已經想好了——《千塵船長船新力作,恐怖救世主的救世之門將由這款遊戲開啟!》


    然後封麵配上《男子夜探孤兒院,真相竟然是......》那引流效果絕對杠杠的。


    阿澤配好音後,美滋滋的點擊了上傳。


    然而,阿澤不知道的是,他的這番舉動將會讓多少玩家因此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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