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的目光太過討好,很是取悅了霍三爺。


    他桃花眸微眯,目光在秦阮臉上頓了頓。。。


    半晌,他溫和道:“跪在門外的女人叫宋情,身手在霍梔之上,讓她跟在你身邊好不好?”


    怎麽也沒想到,他會提起宋情。


    秦阮下意識扭頭去看霍奕容。


    這位爺臉色平靜無波,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秦阮笑眯眯道:“可以,我看她長得還挺漂亮。”


    那種極具攻擊性的美,不管是男人女人都會情不自禁被吸引。


    站在不遠處的霍羌跟霍梔聞言,皆是鬆一口氣。


    宋情也算是逃過一劫。


    三爺溫聲問:“什麽時候出發?”


    秦阮看了眼時間,說:“我先迴去換衣服。”


    “好。”


    三爺起身,抱起離他最近的霍安祈,把他手中的武器扔給倚在沙發上的霍奕容懷中。


    秦阮也把霍遙抱起來,同樣把小家夥手裏的危險武器放迴桌上。


    看他們要離開,霍奕容沉聲道:“宋情昨天壞規矩,我跟她說幾句話,一會讓她過去找弟妹。”


    “我等著她。”秦阮表示了解。


    夫妻二人抱著孩子離開,霍奕容臉色倏地沉下來。


    他對霍梔命令道:“讓宋情滾進來。”


    “是,二爺!”


    霍梔快步往門外走去。


    她碰到頓足在門口的三爺跟秦阮。


    秦阮站在宋情麵前,低頭打量著這個女人。


    宋情一頭濕發已經結冰,身上濕透訓練服也變得冷硬。


    那雙被水浸濕的睫毛,根根分明,被薄冰包裹著。


    微翹的睫毛在日光的照射下,發出璀璨亮光。


    這天寒地凍的,宋情滿身冰寒,讓人看著就渾身發涼。


    秦阮懷裏抱著被裹成小企鵝的霍遙,怕小家夥冷,把人送到三爺的懷中。


    她低聲說:“我跟她說幾句話,三爺先把孩子抱車上去?”


    霍三爺嗯了一聲,涼薄眸子睨了一眼宋情。


    他沒說什麽,抱著兩個孩子往來時乘坐的車走去。


    霍梔走上前,對秦阮恭敬道:“夫人,二爺讓我來帶情姐進去。”


    “嗯。”


    秦阮應了一聲,走近宋情。


    “宋情,送情,這個名字注定情路多舛。”


    宋情凍得渾身發抖,發白的唇微微顫著。


    她低聲道:“三少夫人。”


    聲音哆嗦,牙齒上下碰撞在一起。


    秦阮眸中流露出憐惜:“起來吧,一會來找我。”


    說完這話,她頭也不迴地離開。


    霍梔彎身把宋情從地上扶起來。


    宋情跪了一個多小時,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凍成模型。


    隨著她起身的動作,結冰的衣服發出清脆聲響,衣服內的身軀皮膚被冷硬的衣服紮到。


    霍梔扶著她往屋內走去,壓低聲道:“情姐,三爺把你要走了,今天你會跟三少夫人出門,一會在二爺麵前態度軟一些,不要違抗任何命令。”


    宋情發白的唇用力抿著。


    眼底流露出悲慟,她哪裏還能拒絕。


    為了那可憐自以為是的自尊,違抗主子的命令,是她犯下的大錯。


    她以為即使追逐不到那束光,也能站在距離光最近的位置。


    卻沒想過,在守護仰望那束光的時候,付出一顆不屬於自己的心不算,還要把身體作為代價喪送。


    宋情將眼底的落寞與脆弱遮掩,低不可聞道:“知道了。”


    她妥協了。


    如果注定要以付出身體為代價,才能站在距離光最近的位置,她是願意的。


    霍梔把宋情扶進客廳,就鬆開了她的胳膊。


    宋情邁著沉重僵硬的腳步,走到霍奕容的身前。


    她雙膝跪在地上,發出沉悶聲響。


    “二爺,我錯了。”


    聲音恭敬,忠誠,服從。


    嗤笑聲響起,霍奕容坐直身體,眼底浮現出戾氣,周身壓迫感沉沉壓下來,直逼眼前一人。


    他盯著宋情脖頸上的紅色曖昧痕跡,唇角勾起殘忍弧度。


    冷嘲譏笑聲響起:“宋情,你昨晚違背爺命令的那股執拗勁呢?”


    “屬下知錯,再也不敢了。”


    宋情聲音裏除了恭敬與順從,再無任何無波。


    她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霍奕容臉倏地沉下來,眸底眼神轉冷,伸手出抬起宋情的下頜。


    蒼白,毫無血色的漂亮臉蛋露出來。


    她眼底一片死寂,有什麽東西悄然破碎。


    宋情目光溫馴地望著眼前的男人,骨子裏的恭敬,服從與奴性釋放而出。


    在她踏入霍家的那一刻,就注定不再是宋家的小姐。


    她是霍家暗衛,是以主子為先的屬下。


    刻印在骨子裏的忠心,讓她成為一個沒有任何情感,身與心都要交付給主子的冷兵器。


    霍奕容看到她眼底浮現出的忠誠,與那絲絲脆弱哀求,驀然笑了。


    他笑容滿意且燦爛,卻無法掩藏深處浮現的惡劣。


    “早知道如此,昨晚又何必在傅家人麵前落了我的麵子。”


    霍二爺甩開宋情的下巴,動作飽含嫌棄。


    霍羌見此,走上前。


    他把手中的白色帕子,送到霍奕容麵前。


    後者接過帕子,像是碰到什麽髒東西一樣,擦拭著碰過宋情的指尖。


    霍奕容的手指很漂亮,即使帶著槍繭,也能看得出來這雙手被保養的很好。


    他把帕子隨手丟在眼前桌上,穿著深藍色鞋麵居家鞋的腳抬起。


    那隻大長腿一伸,腳踝搭在宋情的肩上。


    宋情本就佝僂的身軀,被他暗暗往下壓去。


    這羞辱人的行為,讓宋情眸光徹底黯淡下來。


    她美豔容顏無比蒼白,眼底神色空洞,像是死人的一般。


    這麽多年在暗衛部,宋情即使身為暗衛,也從未被羞辱過。


    今天霍二爺是準備把她的那可悲的自尊,徹底打入深淵踐踏到塵埃裏去。


    既已知曉對方深意,宋情又怎麽會拒絕。


    她不再堅持,緩緩放鬆身體,跪伏在霍奕容的麵前。


    肩上搭著的那條腿順勢下壓。


    腳上的居家鞋,隨著宋情下壓的速度,掉在了她手邊。


    “給爺穿上。”


    命令聲從上方傳來。


    明明是冷酷聲調,聽在宋情耳中卻是傲嬌的。


    就像是迴到十六歲那一年,初見滿身貴氣的恣意少年。


    宋情伸手去拿那隻深藍色鞋麵的居家鞋。


    就在她手即將拿到鞋子時,殘忍無情的嗓音再次響在。


    “你手上是什麽,髒死了,不要用手。”


    宋情視線看向她伸出去的那隻手,手背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染了血。


    想到昨晚在皇庭酒店,傅家宴請霍二爺時中途發生的插曲,宋情眸光閃過一抹厲色殺意。


    這是昨晚她在陌生男人懷中掙紮時,留下來的痕跡。


    手背上的傷痕,脖頸上的刺痛,對於她來說像是恥辱標記。


    宋情緩緩收迴雙手,眸底流露出慌亂神色。


    不能用手,那該如何給眼前這位爺穿鞋。


    “磨唧什麽,等著爺賞你巴掌呢?”不悅失去耐心的嗓音在催促。


    宋情像是明白了什麽,她睜大雙眼,不顧尊卑猛地抬頭。


    霍奕容從容坐在沙發上,坐姿散漫又隨意。


    他眼底肆意著惡劣的折辱光芒,盯著宋情的目光狠戾而無情。


    見宋情眸底錯愕與震驚,以及悲慟的屈辱光芒,霍二爺薄唇勾起殘忍弧度。


    他傾身,伸手按在宋情在門口跪了一個小時結了冰,又在暖室內融化的頭發上。


    掌下觸碰到一手的濕意,動作頓了頓。


    不說一瞬間,霍奕容掌下用力,按著宋情的頭往下壓。


    宋情的身體緊繃,雙手按在地毯上,滿身抗拒。


    她死死咬著牙,本空洞的眸底浮現出血絲。


    霍奕容揪著宋情的頭發,用力扯著,他聲音又冷又邪:“宋情,今天要麽把你骨子裏那可憐的自尊給爺打碎,要麽滾出霍家!


    別以為三少夫人要了你,你就能逃過去,我這裏可容不得半點沙子。


    想要留在霍家,就拋棄你那自以為是的尊嚴,身為霍家暗衛還要留著那東西,簡直可笑至極!”


    宋情泛著血絲的雙眼含著屈辱的淚。


    二爺給了她兩條路。


    離開霍家,或者真正成為霍家的一條狗。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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