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寧見管家愣著,又說:“算了,反正寶寶還睡著,我自己去弄吧。”


    說罷便去了儲藏間,挑了好多上等補品出來交給管家,又細心交待一番方才轉開。


    管家眸光閃爍,雖有了疑問卻沒有多說。


    藍玉煙從林家出來,頓覺神清氣爽。


    雖然她告訴自己有些事情不必在意,可是道理人人都懂,做起來並不容易。就像和林玉寧的相處,感覺總有個神經繃著,這下終於可以放手了。


    至於當年的那份虧欠,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林玉寧一輩子都覺得是禍,那她就是做的再多也彌補不了,如果林玉寧能夠當作因禍得福,那麽虧欠與否也就不重要了。


    林玉寧,我能為你做的隻有這麽多了。還望你能從自己的經曆裏吸取教訓,莫要再給自己的孩子作壞榜樣。


    藍玉煙甩一甩長發,扭頭大步的離開。


    煙羅公司設計部,陸鳴遠正評審樣衣,驀地有個杆子不牢靠砸了下來。站在不遠處的阿忠看到,嚇的張大嘴,卻是不敢出聲,怕嚇著陸鳴遠。


    搶步上前,一個劈腿終於頂住倒下的杆子。


    事出突然,陸鳴遠還是被嚇到了。


    他隻覺心猛地一沉,便窒悶的喘不過氣,臉色也霎地變白。


    “鳴遠。”阿忠忙地起身擋住他。


    “我可能砸到了腳了,鳴遠,你扶我去搽些藥吧。”話落,不由分手拉起陸鳴遠就往他的獨立辦公室走。


    眾人還未迴過神來,便看到阿忠一瘸一拐的架著陸鳴遠走遠,雖然步子奇怪,速速卻是奇快。


    “這個阿忠真是的,砸到腳有必要讓陸總親自給他搽藥嗎?”有人不悅的說道。


    “是啊,這個阿忠每次都像尾巴一樣跟進跟出,我們開會也在一邊幹站著,陸總的病都好了,根本不需要這樣時刻盯著。”


    “聽說阿忠是退伍士兵,這當兵的文化水平都不高,退伍之後若是沒有分配那工作也是不好找的,肯定得表現好一點,要不然就失業了。畢竟他跟在陸總身邊也好多年了,陸總那麽好的人,怎麽也是不忍他失業的吧。”


    “即使有好幾年的情分在,也不能這樣狗皮膏藥一樣的貼著吧,看剛剛那樣子,誰是誰的老板都分不清了。”


    “你說陸總都好了,阿忠還不在,難道真是因為不想失業嗎?陸總才貌雙全,會不會……”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雖然都在表達對阿忠的不滿,但是突然出現在這樣一句意思曖昧的話,仍叫人嚇的一跳。


    “不會吧,阿忠看起來那麽man的男人,怎麽會……”有人訝異的驚叫出聲。


    其他人也麵麵相覷。


    “阿忠怎麽了?”藍玉煙一進來就看到設計部的人交頭接耳,神情古怪,走近才聽到他們在議論阿忠,不由的奇怪的問道。


    眾人一看藍玉煙來了,忙地表示沒什麽,隻提了衣杆翻倒,差點砸到陸鳴遠阿忠及時頂上砸傷了腳。


    “砸到腳了啊,我去看看。”藍玉煙忙要去看個究竟。


    這時候一個平時與藍玉煙交好的女孩拉住她,小聲的說:“玉煙,你勸勸陸總,他病好了,就不用老是讓阿忠跟著了,這兩個大男人天天連在一起,總是不好的。”


    “不好?”藍玉煙奇怪的看向說話的女孩。


    “這,搞藝術的雖然思想開放,但是這不是每一對都像成杜嘉班納的。”女孩見她不解,也直說了。


    藍玉煙終於聽明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行了,想什麽呢,都幹活去吧。”


    她笑嗬嗬掃一眼眾人,轉身往陸鳴遠辦公室走去。


    不怪設計部的人多想,確實在文藝圈,這人都比較放得開,同誌也是司空見慣的事,員工們之所以這樣想也是為自己打抱不平。


    藍玉煙自然也就不會多怪他們,隻要她自己覺得正常就好。


    她腳步輕盈的來到陸鳴遠辦公室門口,發現門竟然是關著的,她敲了敲陸鳴遠也沒有應門。


    “難道不在辦公室,去醫院了,傷得那樣重?他們明明說是來辦公室搽藥了啊,上來時沒有看到他們下去啊。”藍玉煙奇怪的嘟嚷著。


    而裏麵,阿忠手裏舉著個氧氣枕,陸鳴遠則靠著沙發扶手用力的吸氧。


    聽到藍玉煙的聲音,麵色又蒼白了幾分。


    阿忠眉頭緊緊的蹙著,“鳴遠,還是告訴玉煙吧,你這樣能撐多久啊。”


    最近陸鳴遠喘不上氣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幸好李主任給他備了方便攜帶的氧氣枕,外麵裹上枕套也看不出來有異樣。但是每次看到陸鳴遠隱瞞的這樣辛苦,阿忠就不忍心。


    陸鳴遠搖了搖頭,又用力的吸了一口氧氣,這才張大嘴喊:“玉煙,你等下啊,阿忠脫了褲子搽藥,我這滿手藥油的不方便開門,你過一會啊。”


    就在藍玉煙想要去樓下找人時,裏麵終於傳來了陸鳴遠的聲音。


    原來是把外褲脫了搽藥油啊,難怪把門鎖著。


    藍玉煙便沒有多想,答應一聲便走開了。


    聽到外麵的腳步聲離去了,陸鳴遠也終於鬆一口氣,放鬆的躺進沙發裏。


    阿忠將氧氣枕放到一邊,找了瓶藥油給自己身上抹了點,又抹了些到陸鳴遠的手上。邊抹邊搖頭,“隱瞞總不是長久之計。”


    “是啊,瞞一時瞞不了一世,是該想個法子了斷了。”陸鳴遠眸光深遠,語氣哀傷。


    阿忠卻以為他是要告訴藍玉煙了,忙不迭地站起來了,說:“你早該這麽想了,我去告訴她。”


    “阿忠!”陸鳴遠拉住他,正色道:“你天天在設計部,看到這些設計師,你覺得他們的能力怎麽樣?”


    阿忠愣了下,“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我總歸是要離開的,如果設計師們能力沒有問題,那我也放心些。”


    “你都這樣了,你還想著煙羅。”阿忠有些生氣。


    陸鳴遠卻是笑了笑,似說給他聽,又似在給自己說:“煙羅是玉煙和她媽媽的立身之本,如果煙羅不好,她們又怎麽會過得好。這個人能力再強,也要好漢三個幫,可是我現在這身體,肯定是幫不了他們了。”


    “鳴遠,你能不能多想想你自己。”阿忠是真的生氣了。


    這麽些年,他早就將陸鳴遠當作自己的兄弟,心疼他一個人扛著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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