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壯漢聽說男人沒有死,怔了怔。


    剛剛他們還沒來得及確認男人的死法,就和藍玉煙他們打起來了。


    這下突然聽到她說男人有可能沒死,不由的緊張起來。


    “警察同誌,請你快快救那人,還原真相。”


    藍玉煙大聲請求。。


    “既然沒有死,那你們跑什麽跑,分明就是心虛!”那幾個壯漢終於找到反駁理由,惡狠狠的斥道。


    “那是因為害人的是你們,你們要追殺我們,難道我們要站在的地讓你們殺嗎?”藍玉煙厲聲爭辯。


    那人也不鬆口,“明明是你們作賊心虛。”


    “夠了,多說無益!”陳國富恨聲打斷,一轉頭,對警察說:“警察同誌,還請你們速速救人,隻要受害者活轉,自然能夠指認兇手。”


    這個請求合理,警察沒有道理反對,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


    因為男人姿勢扭曲,又氣若遊絲,沒人敢動他,生怕不專業的挪動帶來二次傷害。


    好在機場就有醫護隊,不一會救護車就到達了現場,男人手腳骨折,整個扭曲的纏在身上,卻也因為這樣被扔下來時護住了頭部,雖然失血過多,救護車又來得及時,尚有生機。


    而因為雙方各執一詞,警察倒是沒有徇私,將雙方都拘留起來。


    隻是因為這樣陳國富接下來的行程便要泡湯了。


    “對不起,陳叔叔,都是我多管閑事,害得你受牽連。”藍玉煙是真的後悔,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隻是機場大門口的偶遇,就會扯出一樁命案。


    陳國富倒是沒太當迴事,他笑了笑,“傻孩子,那是因為你善良,莫說是你,任何一個善良的人,看到別人有危險,都會出手相救的。”


    “可是,我們明明可以在外麵等的,等到警察來……”藍玉煙是真的後悔。


    她覺得自己做錯了。


    陳國富了摸了摸她的發頂,鄭重的說:“也許你是錯的,也許你並沒有錯,正常人都應該在確保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才會對別人施以援手,可是善良也是人的本能,你的本能讓你這麽做了,那就是對的。”


    “陳叔叔!”藍玉煙懊悔的撅起嘴巴。


    “傻孩子,那我問你,你後必悔幫林玉寧嗎?如果人生重來,你看到林玉寧被父母虐待,你還會幫她嗎?”


    “當然會,隻是不會像以前那麽掏心掏肺了。”


    “對,你還是會的。就像今天,你也是會的。因為你是善良的!”陳國富欣慰的笑了起來。“好了,不要著急,那受害者不是沒死嗎?等他醒了,自然會指認兇手。”


    藍玉煙冷靜下來,將發生的事仔細的梳理了,語氣凝重的說:“陳叔叔,你說那輛麵包車在林昆的物流中心看過,那就是說這些人有可能是林昆的手下,但是他們又是機場的保安。這樣看來,林昆的勢力真提無孔不入,還有,他們為什麽要殺家那個男人,又為什麽會選擇在機場,還有陷害我們是早有預謀還是臨時之舉?”


    “我覺得應該是臨時的。”


    “哦?”


    “你想啊,雖然我的行程不是秘密,很多人都會知道我今天要去香港,但是並不能保證我們見到有人鬧事就一定會去管。所以陷害我們是臨時的,所以也才會出現,沒有確認那男人死活就直接栽贓給我們的結果。至於那男人,我覺得是蓄謀的。”


    “也就是說,那男人對他們有威脅。所以他們才要除之而後快。”


    “隻是為什麽會在機場,那裏雖然是工地,但是機場畢竟是安保嚴格的地方,極有可能敗露,就算他們是機場保安,知曉裏麵的安保布置,可是也不能保證不被別的行人看到啊?”


    “那說明他們急於除掉這個人,根本不想這個人出現在京都。他是從國際機場出來的,有可能是來自國外。”


    “是什麽人,讓他們這麽害怕會踏入京都。陳叔叔,我們得想辦法保護這個人。”


    “現在有警察看著,應該沒事。”


    “這機場保安都是林昆的人,還有什麽地方可能沒有他的人,萬一警察廳裏也有他的人呢。”藍玉煙又擔心起來。


    陳國富凝眉思索,“你說的也對。”


    外麵,陳國富疑似殺人被邢拘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好在當時劉香玉先跑出叫人,陳國富又一口咬定她不在,工地裏沒有監控,故而沒有被拘留。


    劉香玉倒是不忍兩人受苦,不過也明白,這個時候不能意氣用事,她還得處理這些突發事件,也要安撫因此事帶來的負麵影響。


    故而將三個公司的高管和公關團隊都召集起來,又請了國內頂尖的律師團隊來處理這起案件。


    終於將所有的事情都布置下去了,她人也累癱的坐在椅子上,田蘭上前,心疼的幫她揉太陽穴。


    “你說這一天天的,怎麽就沒個消停呢,這新公司剛剛成立,新品秀都還沒來得及開呢,要是陳國富真出事,那這新公司也就泡湯了。我們煙羅敢必要跟著完蛋!”田蘭搖頭歎息,憂心忡忡的說。


    “所以,現在至關重要的就是那個受傷的男人了,田蘭姐,我們必須24小時的盯著,絕不能讓他有事。”


    “放心吧,我們現在都知道他是關鍵人物,所以派了可靠的人,輪流盯著呢。”


    “不,防不勝防,我覺得光是盯著也沒有用。”劉香玉腦中忽地想到什麽,“那些警匪電影裏不都有嗎?壞人為了滅口,會喬裝成各種身份的人接近,然後把人給殺了。”


    “是啊。可是現在警察都在,我們除了盯著,也不能插手啊。”


    “去找陸家,他們怎麽說也比我們有能耐。”


    劉香玉當即站了起來,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跑。


    平時那樣斯文的一個人把油門踩的轟轟響,快得跟飛機一樣。


    田蘭知她是擔心陳國富和藍玉煙,也沒有勸阻,隻是不時提醒她路況。


    兩人將將來到陸家,便見陸鳴遠的姑姑陸振風急匆匆的跑出來,一見到二人,“劉香玉,田蘭,你們來了,正好,我正有要事找你們。”


    劉香玉和田蘭疑惑的對視一眼,卻也沒有多說什麽,跟著她進了陸家。


    陸振風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不等兩人坐下,就竹筒倒豆子似的說:“向陽在法國找到的那個了流浪漢,本來向陽是打算不管他的,但是念及他是同胞,所以就把辦好的證件和機票給他了。卻沒有想到,這人一下飛機就出事了。”


    第.390章同仇敵愾


    劉香玉和田蘭驚訝的瞠大眼睛,下意識的就想到那個在機場出事的男人了。


    “那這個人呢,怎麽樣了?”劉香玉急切的問道。


    陸振風表情凝重,想了想說:“本來向陽一直派人跟著他的,看到他出了機場,當時沒有想那麽多,所以就顧上自己的行李了,可也就這一會功夫,那人就被人盯上了。相信你們也猜到了,就是現在躺在醫院裏,被說成是陳國富和玉煙推下樓的那個人。”


    “啊。是他?”劉香玉和田蘭長唿一口氣。


    “看來,那這事就是林昆幹的了,林昆一定是知道他迴來了,害怕他泄露秘密,所以就殺人滅口。”劉香玉鼻孔猛張,氣憤的說道。


    “是的,我也是接到向陽的電話,才想到這一塊的。現在就是,這個男人沒有死,還在醫院裏。可是林昆竟然迫不及待的在機場就動手了,可見這個人對林昆來說很有威脅。那麽他肯定一次不成,還會再下一次殺手!”


    陸振風麵色嚴肅,很是擔憂的說道。


    劉香玉忙地點頭,“對,我們也是想到這些,所以才來找你們,陸女士,希望你們能夠派人將這男人看管起來,莫要給林昆的再次動手機會。隻要他能夠醒來,就一定能夠證明國富和玉煙的清白。”


    “放心,這件事也不僅僅是你們的事,也關係到鳴遠能不能清白脫罪。”


    “那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劉香玉和田蘭滿意而歸。


    也是第一次,陸家與他們站在同一陣線,雖然白青鳳依舊不太待見藍玉煙一家,倒是也沒有再反對陸家其他人的幫忙。


    林家,林昆悠閑的泡著茶,將嗅杯放在鼻尖感受著茶葉的清香。


    若不是他的麵前還跪著幾個一臉菜色的壯漢,細一看,正是那日在機場將流浪漢丟下樓的機場保安了。


    “昆哥,屬下辦事不利,請昆哥責罰!”其中一個特別槐梧的男人沉聲說道。


    林昆依舊慢悠悠的泡著茶,好像這幾個根本不存在似的。


    他越是這樣了,就說明他內心越是生氣。而昆哥生氣的結果,作為跟了他十幾年的屬下非常清楚。


    這幾個壯漢麵色更加難看。


    林玉寧放學歸來,一進門就看到這樣一副沉悶可怕的情景。


    秀眉微微的蹙了下,停下了腳步。


    她本來是要上樓的,可若是上樓就一定會讓客廳裏的人看到。她本能的覺得此時出現並不會有好事,故而決定先去園子裏轉轉。


    剛剛轉身,正要離去,客廳裏突然傳來和緩的聲音:“過來!”


    這一聲過來平淡的就像尋常人家,見到家人迴來,打的招唿一樣。


    林玉寧聽了,心下卻猛地繃緊。


    她僵硬的轉身,笑了笑,“你有客人,我還是不打擾了。”


    林昆繼續微笑著,朝他勾勾手指。


    林玉寧沉了沉眸,終於還是不敢忤逆林昆,邁著優雅的腳步走了過去。


    “坐!”林昆拍拍身邊的位置,又用鑷子將一杯剛剛泡好的功夫茶夾著,遞到她麵前,“外麵冷吧,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林玉寧臉上掛著笑,心下卻愈加的忐忑,“不用了,我不渴!”


    她擺擺手,林昆卻固執的沒有收迴手。林玉寧尷尬的隻好接過來,手指一碰到了茶杯,燙的她幾乎要將杯子扔出去。


    難怪林昆要用鑷子夾給她。


    可是林昆卻驀地眸光一狠,無形的威壓排山倒海般朝她襲來。


    林玉寧隻好握緊杯子。


    “喝!”林昆再次輕描淡寫的出聲,林玉寧小臉又是一愣。


    “昆哥,茶……”林玉寧牽強的笑著,林昆再次溫柔的下令,“喝了暖暖身!”


    雖然杯子很小,也就隻有幾個指頭並起來那麽湯,可是剛剛沸騰的水,便是這小小的體積,也足以燙破一層皮,若是喝到嘴裏……


    可是林昆卻是不容置否的態度,林玉寧咬一咬牙,隻好舉起杯子,仰頭一口喝盡。


    為免燙傷喉嚨,她隻好含在嘴裏,直到整個舌頭都麻了,方敢將茶水咽下。


    即使如此,那水溫也燙的她食道裏火辣辣的。


    “這話啊,跟吃的東西一樣,是不可以隨便出入口的。小丫頭,下次記得喝熱茶的時候,吹一吹。”林昆終於放緩了臉色,伸手攬住林玉寧的肩,親昵又無比關心的樣子。


    林玉寧湯的舌頭發麻,卻是不敢怠慢,連連點頭,說:“是,玉寧記住了。”


    因為舌頭被燙麻了,林玉寧講話也有些吐字不清。


    “你看看你,舌頭都燙傷了吧,來,我看看。”


    林昆溫柔的捏起他的臉頰,微一用力便迫使她張開了嘴巴。


    “喲,都紅了。”說著,他突地傾過身,當著那幾個壯漢的麵便吮起她的舌頭了,放在嘴裏細細的輾磨起來。


    林玉寧臉倏地通紅,羞臊的無地自容。


    林昆無數次的親吻過她,卻還是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麵,還是這麽近距離的情況下吻她。


    他的吻帶著不容置否的霸道,又溫柔的像品茶。


    壯漢們麵麵相覷,勾下頭繼續跪在原地。


    不知道過去多久,林昆似乎終於吻夠了,這才鬆開她,抵著他的額頭,手下卻忽地快如閃電,一枚功夫茶杯便飛了出去,直擊其中一個壯漢的胸口。


    “啊!”那個壯漢當即唿痛出聲,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來。


    林玉寧嚇了一跳,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林昆在她的麵前出手傷人,那迅如閃電的速度,還有一招見血的力道,無不讓他心驚膽跳。


    林昆坐正身子,將林玉寧了攬在懷裏,眸光高高在的上睥睨著那幾個壯漢。


    漫不經心的說:“我可以養著你們,讓你們吃香喝辣的,也可以讓你們口吐鮮血,這就是擅自行動的代價。”


    “昆哥,不是你,你下的命令讓我們搞死老五的嗎?”


    “我說過嗎?”林昆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著。


    壯漢神色一愣,轉目看向林玉寧,後者小臉一陣紅一陣白,便要滑跪到地上,“是我讓他們做的。”


    林昆驀地掃過來一記眼刀,林玉寧這一跪又僵在了半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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