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慕的太子府。


    崔瑩心一大早便梳妝打扮起來了,心中總是惴惴不安,“朝霞,他們的婚車到了什麽地方了?”


    “迴太子妃,已經到了皇城腳下了,不過好像攝政王殿下沒有打算進宮,而是直接去了攝政王府。”朝霞也看出了崔瑩心的急躁,悶著頭不敢發聲,生怕惹到了這個主又是一頓挨罵。


    “不進宮?”崔瑩心瞪大了眼睛,“新婦進宮麵聖這都是最基本的,他謝輕痕就算是權勢滔天,也不能這般造次吧!”


    朝霞在一旁低著頭不敢說話。


    “你當謝輕痕是什麽人?”


    崔瑩心聽到這個聲音趕忙轉過頭,沒了剛剛囂張的焰勢,輕聲說道:“妾見過殿下。”


    傅歡擺擺手說道:“本宮那日被顏北月換了婚成了全城的笑料,奈何謝輕痕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不敢造次,就連本宮,也隻能咽了這口氣。”


    他握緊拳頭說道:“明日父皇便會大宴宴請攝政王新婦,倒是你,不要給本宮丟人。”


    傅歡抬起崔瑩心的臉,皺著眉頭細細的端詳著,半晌,輕聲說道:“妝太弄,她從來不化妝的。”


    崔瑩心一下便明白了傅歡話中的那個人是誰,剛剛還熾熱的眸子一下冷了下來,滿眼都是落寞。


    傅歡一下甩開了她的臉,使得崔瑩心一個釀嗆,直接摔倒在地。


    “把你們的太子妃看好了,這兩天不要讓他出來給我惹事生非。”


    “是!”


    傅歡一走後,崔瑩心便衝著朝霞就是一巴掌,“是什麽是?”


    朝霞也不敢說話,就跪在那裏,一聲不吭。


    “去找人給我打聽打聽顏北月的消息。”


    “是!”朝霞行了個禮就趕忙跑走了。


    “一幫子沒有用的廢物!”崔瑩心的指甲掐進了掌心裏,“顏北月,你的好日子在後麵呢!”


    她已經在南慕呆了這麽久,這段時間,她也不是白待的。


    此時的攝政王府。


    顏北月有些驚喜的看著這滿園的桃花,笑著問道:“你怎麽這麽喜歡桃花,滿院子都是桃花。”


    “你若是不喜歡,便讓人都拆了去,換上你喜歡的花。”謝輕痕一臉認真。


    “怎麽會,這可都是生命,哪能說拆就拆?”顏北月嗔道。


    她環顧了一圈,驚歎道:“沒想到這般殺伐果斷的攝政王,府邸竟然是這般秀氣的園林。”


    “你若是不喜歡,明日我便陪你一同去選一處你喜歡的房子,我們重新建一套。”謝輕痕一臉無辜。


    顏北月瞪了他一眼:“我何時說我不喜歡了!”


    “夫人。”這時一個看起來不過五十多歲的老頭走了過來,笑眯眯的打量著顏北月。


    “這位是何叔,是這府邸的管家,你有事喚他就好。”謝輕痕轉頭看向何叔,“要你準備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殿下,都在這了。”何叔捧著個匣子,匣子上用紅布蓋著。


    顏北月滿頭疑問。


    “打開看看。”


    她掀開那紅布,木匣裏麵的東西讓顏北月愣怔片刻。


    “這是?”


    “這是我的全部身家,所有的地契,還有我在各個城的錢行的所有的所有黃金銀兩的金庫鑰匙都在這裏了。”


    顏北月一臉茫然。


    “這是作甚?”顏北月不太明白,她不記得南慕還有這項習俗,還要把全部身家上交?


    謝輕痕一臉真誠的說道:“男人有錢在外麵會變壞。”


    他的一本正經讓顏北月一怔,隨後顏北月實在受不了了,直接上手捏了捏謝輕痕的臉,“阿痕,你怎麽這麽可愛?”


    何叔臉色煞白,“夫人,不可。”


    下一秒,何叔就愣住了。


    他本以為謝輕痕馬上就會生氣,下一秒就會風卷殘雲,不想他家主子隻是一臉傻笑的看著顏北月。


    何叔覺得,這個王府要變天了。


    “那本王妃就收下了!”顏北月一臉鄭重的說,“我定然好好打理府內錢財,財源滾滾。”


    何叔突然覺得,怪不得謝輕痕喜歡這個王妃了,就是他也喜歡這樣可可愛愛的小姑娘。


    “我們今日不用去拜見當朝的陛下和皇後嗎?”顏北月記得南慕的皇上和皇後都是極好的人,可惜後來皇上被傅歡這個畜生給氣死了,皇後也被傅歡關了禁閉。


    “不必,天色不早了,我還沒好好的看看顏顏。”謝輕痕的眼眸便的深邃了許多,看的顏北月有些坐立難安。


    何叔覺得此情此景不太適合他繼續待在這裏了,便衝身後的人都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都先離開。


    謝輕痕將顏北月打橫抱起,直接往主房走去。


    “阿痕,這天色還早呢!”顏北月羞的錘著謝輕痕的胸膛。


    “顏顏自己看,這外麵的天都黑了,怎麽能說出這種謊話?”


    顏北月被謝輕痕輕輕的放在婚床上,有些不安的擺弄著雙手。


    “怕你羞,便把喜婆都調去了,隻剩我們二人,喜婆說,夫妻二人要喝合巹酒才能算是真真正正的同心永結。”


    謝輕痕倒上兩杯酒,遞給顏北月一杯。


    顏北月有些恍惚,她記得自己嫁給傅歡那晚,二人並沒有喝合巹酒,甚至那一晚是她自己度過的。


    傅歡一夜未歸,說是有要事要急著處理,那一夜過後,她就成了整個皇城的笑話。


    新婦新婚之夜的夫君沒有睡在房中,一夜未歸,這對於南慕的新婦而言,是大不為。


    顏北月閉上眼,掩住了眼中的恨意,和謝輕痕喝了交杯酒,心中滿是對未來的心潮澎湃。


    “顏顏。”謝輕痕抬起頭,注視著眼前的顏北月。


    手指輕輕的撥弄著顏北月頭上的步搖,一點點的把顏北月頭上那些笨重的朱釵去掉,眼中滿是炙熱。


    “我在。”


    “顏顏。”


    “我在。”顏北月有些無奈,還是一遍又一遍的迴應著謝輕痕。


    “顏顏。”謝輕痕好像喝醉了,臉頰有些漲紅,不厭其煩的喚著顏北月。


    “我等這一日,等了好久了。”


    說完,謝輕痕便欺身而上,直接將顏北月撲倒在床上。


    一夜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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