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然幾乎可以肯定,是食物裏有小魚兒不能吃的東西,才引起的過敏。


    她也很自責,上一次小魚兒起疹子,她就應該引起重視了。


    以她在後世一些淺薄的醫學知識,她首先想到的是堅果類的食物。


    仔細想來,因為這個時代物資相對缺乏,她和小魚兒平日裏很少吃到堅果類的食物。


    會不會是宜春山莊比普通百姓過得尊貴富足,也多了百姓吃不起的珍貴食物?


    對了,點心有核桃、杏仁、花生,會不會是這幾樣東西引起的?


    她似乎離真相很近了,急得發問:“大夫,小魚兒平日裏很少吃到帶有堅果的點心,會不會是吃了這些點心引起的?”


    慕雲淵眸色一沉,雖然她口中有些詞聽起來很怪,可他都聽得懂。


    花生,長生果嗎?


    衛太妃也吃了一驚,看向慕雲淵:“難道是因為長生果或是杏仁?”


    慕雲淵臉色有些莫名難辨,看向崔大夫。


    “有這個可能。”崔大夫不敢輕視,忙喚了做點心的廚娘,還有上次侍候小魚兒的侍女,仔細問過,又命人去把小魚兒桌上剩下的點心取過來。


    最後終於確定,是因為小魚兒吃了含有長生果做餡料的點心!


    找到病原就好辦,崔大夫也是鬆了一口氣,道:“想來就是長生果了。以後務必要注意,莫讓她再吃這類的食物。”


    “竟是長生果?”


    衛太妃也是一臉後怕,又看向慕雲淵。


    心道小魚兒還真是和她這兒子有些緣分,喜歡吃同樣的食物,也一樣吃不了長生果。


    不過慕雲淵不能吃長生果這事斷不能外傳,她便也沒提。


    看鬱然仍是擔憂,便好言勸道:“你也別太擔心,有崔大夫在,小魚兒一定會很快好起來。”


    又歎道:“吾也沒想到她不能吃長生果,原以為是愛她,卻是害了她。”


    鬱然自己都不清楚小魚兒不能吃花生,又怎麽能怪別人?便安慰衛太妃:“和太妃無關,是我平日裏沒注意到。”


    太妃點了點頭,道:“好在發現及時,好孩子,讓她受苦了。”


    慕雲淵揮退屋裏的侍女,隻留兩人下來照顧小魚兒。


    衛太妃瞧著外頭天色已暗,便吩咐人去給鬱然準備一間廂房,拉著鬱然的手道:“你也別太擔心,有崔大夫在。這幾天你便在山莊住下,等小魚兒好了再迴去不遲。”


    鬱然也放心不下小魚兒,崔大夫醫術高明,有他在,她也放心,便點頭應下:“是。多謝太妃和殿下。”


    慕雲淵自從知道小魚兒不能吃長生果後,就一直眉頭緊鎖。


    隻對鬱然淡淡點頭,便出了房間。


    鬱然沒多想,迴到小魚兒身邊。


    夜已深,衛太妃身上疲乏,看完小魚便也打算迴去歇息。


    走前叮囑鬱然:“我讓侍女們今晚輪流守著,崔大夫也在不遠處的廂房住下,你大可放心,夜裏若是有事,你便喚她們來服侍。”


    鬱然點頭應下,送她出了門。


    小魚兒臉上已經恢複血色,睡夢中眉眼也舒展開來,瞧著比起先前應該好受了不少。


    鬱然守在床邊,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慕雲淵夜裏不放心,來看小魚兒。


    看到鬱然就這樣趴在床邊睡過去,眉頭不覺皺了起來。


    侍女瞧出他不悅,忙小心翼翼過去,想把鬱然扶去一旁的矮塌上。


    慕雲淵怔了一下,淡聲道:“算了。你們夜裏警醒些,若有事就叫人來。”


    說著已經抬腳出了屋子。


    腳步卻在門口停了下來。


    轉身看向屋裏,昏黃的燭光下,那個女人趴在小魚兒的床邊,睡得一點都不安穩。


    而床上的小魚兒.....和他有相同的口味,連不能吃的東西都一樣,症狀也一樣。


    他向來不相信巧合,這世上,不會有如此巧合的事。


    若說有,隻會是有意為之。


    他如霜的眼眸在黑夜中更顯得冰冷。


    鬱家,宮中那位,他會查清楚。


    翌日早晨,小魚兒經過一夜的休息,身體已經恢複如初。


    鬱然醒來看到她安靜躺在在一旁,已是醒過來多時。


    她一臉欣喜,摸了摸小魚兒的額頭,“寶寶醒了?可還有哪兒不舒服?”


    小魚兒如今身上已經沒什麽不適的症狀,搖頭露出一雙淺淺的小梨渦:“寶寶已經好了。”


    鬱然心中高興,把她抱起來,幫她整理好的衣裳,叮囑道:“昨晚就是因為吃了長生果才會這樣,寶寶日後不能吃花生....也就是長生果,記住了嗎?”


    “嗯,寶寶以後不吃長生果。”小魚兒乖巧地點了點小腦袋應下。


    她摸著自己的小肚子,寶寶才不想像昨晚一樣,又是吐又是暈,肚肚還痛痛。


    一早,鬱然便帶著小魚兒去跟衛太妃辭行。


    衛太妃看到小魚兒已經好了,也很是高興,讓人把小魚兒抱到她身邊的椅子上,留鬱然和小魚兒吃早膳。


    慕雲淵破天荒的也來了衛太妃的院子,看到小魚兒恢複如初,他臉上也露出一絲淺笑。


    可在麵對鬱然時,卻又恢複了當初的冷淡。


    鬱然雖然疑惑,可想到這位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向來陰晴不定,便也沒多想。


    飯後,慕雲淵抱著小魚兒,送她和鬱然出了衛太妃的院子。


    慕雲淵緩步走著,淡聲道:“半年前,當朝戶部尚書殷浩利用職務之便,私吞國庫上萬兩黃金。此案轟動一時,牽連甚廣,鬱家也在其中。”


    鬱然身子一頓,抬眸看他。突然的,他提起鬱家的事做什麽?


    她穿越來時,鬱家的事已經塵埃落定。在原主的記憶裏,她對這件事的反應是無能為力。


    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麽蹊蹺的地方?


    慕雲淵亦微微俯身,黑眸炯炯緊盯著她。


    “你想說什麽?”鬱然有點懵,鬱這個姓氏在南鉞國並不多見,慕雲淵堂堂當朝大權在握的攝政王,知道她是鬱家的人並不難。


    隻是,他這顯然話裏有話,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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