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沒有說話,全部看著蘇巴。


    白宇飛還要問,被燕宸擺手製止。


    他想起白宇飛曾經說過蘇巴一家人的遭遇,她的父親就是進雪山采藥失蹤的。


    平措老人多次前來尋找,但一直沒有結果。


    現在看來,石壁上的字符,多半和她失蹤的父親有關係。


    足足三分鍾後,蘇巴才轉身,看著燕宸說道:“這是我父親刻下的,上麵刻著的是我爺爺的名字和我媽媽,還有我的名字……”


    白宇飛“啊”了一聲,再次看向那些字符,脫口說道:“你父親居然來過這裏?”


    這峽穀中,不但有雪人,還有雪豹、棕熊,一般人還真不可能到得了這裏。


    他問出來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問的是廢話。


    能可出蘇巴一家人名字的人,不是她父親又是誰?


    “那是我父親的名字,他叫多吉。”


    隨即,蘇巴指著幾個字符說道。


    燕宸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看來,你父親就是在這裏出事的。”


    雖然蘇巴的父親已經失蹤多年,但驟然看到父親遺留下來的痕跡,蘇巴還是忍不住悲痛難受。


    她強忍著淚水,點頭說道:“他在這上麵寫了,說他已經發現了血玲瓏,這次他一定要抓一隻迴去。隻要他抓到了,家裏的日子就好過了。下麵刻著我們的名字,大概是怕自己出事,所以刻下來,當著遺言……”


    說到後麵,她再也忍不住,哽咽起來。


    燕宸舒了一口氣說到:“蘇巴,不要難過了。你今天能看到他留下的字跡,就是天意。這已經是對他在天之靈最好的告慰了。”


    蘇巴擦拭了一下淚水,咬了咬嘴唇說道:“我難過的不是這些,而是他這麽想念我的母親,而我的母親卻在他失蹤不到半年的時候,就突然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再也沒有任何音訊……”


    燕宸心中一沉,他理解蘇巴心中的難受。


    雖然他的父母是被人害死了,但他在這個世上,何嚐不也是一個孤兒?


    夏風的麵色扭曲了一下,咬牙說道:“天下竟然有這樣狠心的母親,連自己的孩子都舍得丟下……”


    蘇巴苦笑一聲,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


    她的性子很要強,雖然是個女孩,但柔中有剛,遇到事情,拿得起也放得下。


    燕宸點了點頭說道:“對,老天既然做出了這樣的安排,就不要想太多,自己好好過就是。”


    蘇巴忽然又蹙眉,有些擔心的說道:“現在我唯一的依靠就是爺爺,希望他不要有事……”


    幾人心中都跟著沉重起來。。


    進入峽穀已經好幾天了,一直沒有平措老人的消息。。


    在這個危險無處不在的峽穀中,一個年近八十的老人,真不知道會遇到什麽樣的遭遇。


    “燕大哥,這些內容,對你有用嗎?”


    蘇巴又看向燕宸,滿懷希望的問道。


    燕宸毫不猶豫的點頭,“有用。至少他告訴了我們,他是在這裏發現血玲瓏的”


    白宇飛沒心沒肺的說道:“可是這裏這麽寬,山壁這麽高,要想找幾棵草和一隻蟲子,談何容易?”


    這是實話,但說出來有點不適時宜。


    燕宸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


    他之所以點頭,就是想要讓蘇巴不要一直沉湎在悲傷與擔憂中。


    蘇巴苦笑,“也是,就這麽幾句話,又怎麽能知道血玲瓏的棲息地在哪裏?”


    “先吃點東西休息吧,明天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燕宸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得對他們說道。


    朱雀、白宇飛和蘇巴去紮帳篷,燕宸卻看著洞穴外的雪地,有些發呆。


    “今天晚上不用守了吧,雪人應該不會來搗亂了。”


    紮好帳篷,夏風問道。


    燕宸點頭說道:“不用,這裏三麵是絕壁,就一條路進來,還得翻過一座山坳,應該是安全的。”


    雖然沒有火,但山洞的中的溫度高了很多,幾人坐在帳篷中,沒有睡意。


    “蘇巴,說說看,你們采藥是怎麽上山崖的?”


    燕宸想起一件事,隨口問道。


    蘇巴說道:“采藥人都會隨身帶著兩副撓鉤,交替甩出去,抓穩石壁後,再順著繩索爬上去……”


    燕宸有些吃驚的問道:“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嗎?”


    蘇巴搖頭:“沒有,這是采藥人必須練會的本事。如果撓鉤都甩不好,就不能來雪山采藥。”


    她的確也帶著撓鉤,說著,轉身從自己的背包中取了出來。


    “就是這種,後麵連著十幾米繩子……”


    燕宸接了過來,覺得有些沉手,便詫異的說道:“村民們有這麽大的臂力?”


    蘇巴說道:“這個除了要力氣,還要技巧。技巧越好,甩得越高,而且能指哪抓哪。”


    燕宸不禁暗暗佩服,這裏的村民為了生存,可真是把腦袋別褲腰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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