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庵廟這座虎視眈眈的恨不得吃掉整個大鵬灣的日寇司令部,不但長期威脅著大鵬人民的生命,更嚴重的阻礙著大鵬人民抗日事業的發展,為了拔掉橋庵廟這顆釘子,曾生苦苦思索著一夜沒睡,天沒亮,他叫衛兵把姚梅芬等10個遊擊女幹將召集過來,與薛媽媽一起研究如何扮成拜神婆打進廟裏去,要這班女將配合劉山河率領的膜麟隊把槍枝彈藥運進橋庵廟去給他們消滅日本鬼子。大家昕了薛媽媽對橋庵廟的敵情匯報後,曾生講了話。姚梅芬坐在一旁冥思苦想。


    “阿香,你講嘛。”曾生說。“大隊長,叫我赴刀山


    入火海也敢闖。然而,要把這麽多的槍枝彈藥運進去給


    膜麟隊消滅敵人,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淩君香


    苦著臉說。“美琴,你是個土生土長的本地妹,又是個百靈通,還是個新“花木蘭”,我們怎樣把這麽多槍枝彈藥神不知鬼不覺的運人橋庵廟裏去?”曾生看著依在姚梅芬身旁的肖美琴說。


    “大隊長,我在大鵬灣生活了十八年,幼時常跟著我媽媽去橋庵廟裏拜神。大富人家抬著金豬(燒豬)花燭,富婆小姐坐著花轎去,她們闊綽極了。我們小戶人家手挽籮格仔,上麵放個熟雞或熟鴨,還有一些銀寶紙燭的,就是我們窮人家的拜神禮物。金豬裏麵可藏手榴彈,籮格仔也能放幾校短槍,我們化成拜神婆跟著腰麟隊伍而入,那不是迷惑鬼子最好的辦法嗎?”肖美琴說。


    肖美琴進過五年私塾,她長得高挑而俏麗,臉頰永遠粉刷的一樣,在隊伍裏算是個知識女性,演戲唱歌少不了她,戰場上鼓舞士氣更缺不了她的份。曾生想把肖美琴培養成一個女戰鬥英雄,曾經多次讓她走在戰火的前沿殺敵。有一次肖美琴帶著兩個女戰士打退一連敵軍的進攻,戰士們稱她為“新花木蘭”,向她投去讚賞的目光。曾生聽肖美琴說得頭頭是道的,他的臉兒展開了笑顏。你一言我一語,大家就如何扮拜神婆,如何把槍枝藏匿起來,研究如何進入橋庵廟去消滅那日本侵略者的方案。


    “膨曙彤、當當當\t!”村坪上傳來一陣陣鑼鼓聲,大家舉目往外望去,才知道天大亮了。


    “今天是大年初二,正好是客家婦女求神拜佛的日子。”曾生站起伸展著腰肢望著窗外說,“看來劉山河他們也把膜麟隊伍安排好了,你們看,他們正表演著舞膜麟哩。,,


    話說迴來。正在曾生與女隊員研究如何扮拜神婆護送槍枝彈藥時,劉山河向村裏的眼麟隊借了個膜麟頭,還有大把、拳傘、棍棒,他們來到村坪上練習舞膜麟,習拳腳。劉山河參加遊擊隊前是村裏的膜麟隊隊長,每年春節率領麟麟隊走街過坊地舞,村民喜慶日子都要請他們去舞膜麟的。他參加遊擊隊後就沒舞膜麟了,一昕鑼鼓聲手腳都癢起來了,舉起眼麟一躍立在中央,馬步一扯龍飛鳳舞地舞起來。劉山河不失為一個舞膜麟的高手,舞起來還是那麽生龍活虎,戰士們看著劉山河中隊長的舞姿更加對他欽佩不已。


    紅日東升,山村一片過年的新氣象,姑娘穿新衣,小孩放花炮,婦女忙著涮鍋洗灶。男人走到村坪湊熱鬧。村東頭的土屋子裏,曾生把班、排、連的頭頭召集在一起布署智取橋庵廟的方案。隨後,大家馬上分頭行動,燒豬的燒豬,化裝的化裝,戰士們把槍擦得閃亮,村民們還抬來了一座大花轎,肖美琴扮成為千金小姐模樣,她坐在花轎裏更為俏麗,哪知她的腰跨裏還撇著兩校駁殼槍。各就各位時,曾生不見了劉立誌,他左顧右盼的,原來那劉立誌還在廚房裏磨著一把閃亮的菜刀,他一昕集合哨,急促地把菜刀別在腰膀裏走了出來。“立誌,你去哪裏來?”曾生說。


    “剛從廁所出來。”劉立誌雙手揪住褲頭哧哧地說。劉立誌次次打仗都想立個頭功,孩提時他常跟著媽媽去橋庵廟裏拜神,廟裏地形熟撚於心,西側有個汙水出口處可以進入廟裏,劉立誌準備從這個洞裏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來一個裏應外合,把鬼子兵和井鬆大隊長的人頭取下來,給曾大哥一個驚喜,更讚他是神兵天將。他急著立功差點兒把這一想法抖了出來。


    隊伍集合就緒了,擎旗執棒,打鼓吹笛,劉山河舞著腰麟走在前頭,抬金豬的緊跟著,拜神婆匣在中央,金豬肚裏藏著手榴彈,拜神婆手挽的籮格仔裏壓著手槍,曾生扮成紳士模樣坐在轎裏押陣,劉立誌興衝衝的依在轎旁闊步而行,還有三個衛士跟著。他們雄糾糾氣昂昂的護在曾生坐著的轎子兩旁,肖美琴坐在前頭的橋裏引路,一隊神奇的拜神隊伍直往橋庵廟而去。沿途各個村落的人,他們看著這幫奇異的拜神隊伍,不約而同地扛著拜神物品匯集而來,跟著這支神秘的拜神隊伍直往橋庵廟裏去拜神。


    橋庵廟是座古廟,座北朝南,後背靠著聳人雲天的蒼林翠竹,前麵是方園五裏的一口盆地,這是大鵬灣有名的金沙洲,也是個魚米之鄉,自古以來是個兵家必爭之地。日本侵略者占領此地後,四處修壤築堡,設關立卡,村民出入憑日本鬼子發給的良民證出村趕集,他們生活在這白色恐怖時代,生命朝不保夕,沒有此證者被認為是遊擊隊的抓入橋庵廟裏投入火海或用大石綁住拋進滔滔江河裏去,周圍的老百姓簡直被壓製得喘不過氣來。然而,沒有人敢捅橋庵廟這個螞蜂窩。今天,大鵬灣的東江抗日遊擊隊出動五十多人的膜麟隊,還有十幾個“拜神婆”,他們能否把這個視而生畏的日本司令部搗掉?你看,橋庵廟四周的鐵網高不可攀,一座調堡高高地築在離廟的100公尺處,明堡與廟用三層鐵絲網連接著,要進橋庵廟,必由確堡底下過去,沿著鐵絲網道通入廟裏。劉山河雙手高舉著膜麟頭,右手還握著一支快掣駁殼槍,鑼鼓喧天的隊伍蜂擁著直往稠堡底下而去。


    “嘟嘟嗲!當當當……!”鑼鼓敲得震天地,膜麟舞得更神威,大隊神婆武士扛矛執棒緊緊跟著。明堡上持槍立著的鬼子兵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槍急步下來,寒光閃閃的刀尖逼著劉山河。“略膨膨!略略略!”鑼鼓響,跟麟動,劉山河躬身一扯腿,舞動著眼麟大模大樣對著鬼子脆拜著,右邊瞧瞧鬼子兵,左邊俯下腰去用膜麟的嘴舔舔鬼子的腳跟,鬼子兵發怒了,他一腳踹在劉山河胸間裏,一刺刀對著劉山河的腦門刺去,劉山河把膜麟頭一擱,鬼子兵的刀尖刺在膜麟頭左側的角上。劉山河一伸腰手一舉,“砰”的一槍,鑼鼓喧天,槍聲等於屑個庇似的,鬼子兵的腦門已開了一大窟窿。“可彭嗜i彭!當當當……!”的隻昕鑼鼓響,不昕槍聲動,鬼子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嗲i彤膨”,劉山河舞著膜麟從鬼子的屍首一躍而過,隨著鑼鼓聲直往橋庵廟裏舞去,大隊人馬緊跟而上。進入廟的門坪上,十幾個鬼子兵湧了出來,他們看見花橋裏的美女,一齊圍著“花姑娘、花姑娘”的叫不絕口。抬金豬的取出手榴彈,手挽籮格仔的神婆亮出烏黑透亮的手槍逼著圈住花轎的鬼子兵,待鬼子還未驚醒過來,幾十支大把棍棒對著鬼子兵的腦袋砸去,“嘩嘩臥日卡”一陣亂棒,十幾個鬼子兵的腦袋開了花,個個四腳直直的癱倒在地上。“吃哥哥彭暢,當當當”,鑼鼓響,刀槍動,劉山河舞著棋麟直奔庵廟裏而去。肖美琴撥出腰間的手槍躍出花轎一揮手槍跟上,抬金豬的取出手榴彈,有的戰士接過“神婆”的手槍,個個宛如猛龍過江似的衝入橋庵廟。


    橋庵廟的鬼子兵一看這批天兵神將,他們忙著取槍拿炮,有一個鬼子兵吼著往右旁的三層調樓奔去,這裏住著井鬆大隊長,井鬆的衛兵直往二樓去報信,待爬到二樓的樓梯口時,肖美琴手執著五響左輪手槍趕到樓下,眼看著鬼子兵進入二樓時,“砰砰”兩槍聲響,鬼子兵“啊”的一聲雙手抱住欄杆,再一聲槍響,鬼子衛兵雙腳卡在樓梯的欄杆像隻挽著的臘鴨似的。肖美琴鬆了口氣,當她迴首一看,一個鬼子兵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槍對著她的背部直刺而來,肖美琴一個翻身一躍跳上神台,鬼子兵撲了空,全身往前一傾吃了個倒栽蔥。“花姑娘花姑娘的有!要活要活的。”三個鬼子兵吼著一齊湧向肖美琴。肖美琴在神相旁與鬼子兵捉著迷藏,鬼子走這邊肖美琴往那邊,眼見鬼子把她的腳捉住時,她一腳蹬去,鬼子“啪”的一聲像頭肥豬倒下去。


    那個倒地的鬼子兵立起,“哢嚓”一聲上了橙,槍口對準肖美琴憤恨地扣動板機,“花姑娘的有,不要把她打死的有,我們要活的。”這時另一鬼子兵很可惜的上前說罷把槍一托,“砰”的一聲,子彈在肖美琴的頭頂飛過。鬼子們“花姑娘花姑娘”的緊緊地把肖美琴圈住…·


    當劉山河舞著棋麟衝入廟裏時,漢奸烏鬼仔迎麵走來,劉山河一看怒發衝冠,他一躍一跳把膜麟的口張得盆口大的罩住烏鬼仔的腦袋,那個烏鬼仔“啊啊”地叫著,劉山河右手握著快掣駁殼槍逼住烏鬼仔的胸膛,左膝對準他辜丸往上一頂,烏鬼仔彈起半空,他“啤”也沒“曝”就軟癱在地上。劉山河一躍騰起半空雙腳落下踏在烏鬼仔的胸膛上,跺得那烏鬼仔屎出尿射,眼黑鼻青地四肢瘟孿,唾沫橫流,再一腳踏去,烏鬼仔的兩眼爆爆的去見閻王了。


    “砰砰砰”廟裏的槍聲響成一片,劉山河往廟裏一瞥,看見肖美琴被鬼子兵圍住你拉我扯著,有的去拖她的手,有的去捉她的腳,肖美琴被困得動不得身,眼看她被鬼子抱住了,劉山河氣憤地把腳麟擲在烏鬼仔的屍體上,再踏上一腳,舉著駁殼槍對準那抓住肖美琴的鬼子兵胸膛“砰”的一槍打去,把鬼子兵撂倒在地,其餘三個鬼子兵轉身看見劉山河舉著槍對準他們,鬼子兵齊吼一聲撲向劉山河。“砰砰砰”!劉山河連開三槍,三個鬼子兵一齊倒在地下了,和死豬一樣一動不動。


    “中隊長,你…”肖美琴奔撲上前緊緊地握住劉山河的手激動地說。


    “美琴,你不失為一個新花木蘭,曾大哥準備成立一個女中隊,中隊長要你來當。”劉山河說。


    “那我倆是最佳拍擋了。”肖美琴嬌嘖地說。


    劉山河望著肖美琴想起什麽似的,突然他反口說:“美琴,我們找薛校長去。”橋庵廟是日軍司令總部,它依著方園五裏的數十座惆樓保衛著,以為安然無


    恙。然而,不用10分鍾便給這夥神奇的職麟拜神隊伍搗毀了。劉山河四處尋找薛洪鉤的下落,尋遍廟裏各個角落也見不到薛洪鉤的影子,他茫然了。


    “中隊長,門外大榕樹下的狗洞裏囚著人。”一個戰士走來報告說。


    劉山河跟著戰士來到第一號狗洞一看,不看還可,一看愣住了。薛洪鉤值癱在狗洞裏。劉山河“哇”的一


    聲淚如泉湧,雙手握住狗洞門的鐵條用力一拔,鐵條隻彎了彎,劉山河悲號著再也拔不動。“遊擊隊同誌哥,他已死了幾日了。”


    劉山河昕到第二號狗洞裏有人說話,他過來一看,見薛春寶蜷曲在三尺見方的狗洞裏半死不活的。薛春寶是經常協助遊擊隊打日本鬼子的民兵隊長,又是與劉山河的未來嶽丈薛洪鈞一起被鬼子兵抓來的。劉山河看著薛春寶的慘狀,他二話沒說,搬起近旁一塊大石往狗洞口的鐵欄砸去,水泥洞口缺去一角。劉山河雙手握住鐵條一拔,三下五除二地把五根鐵條拔掉,鑽不進身子,他隻得臥倒側身爬進半截狗洞,好不容易把薛眷寶從洞裏抱了出來。遊擊戰士護擁著曾生走來,有的抱槍,有扛炮,還有的敲打著鬼子的鋼盔,雀躍歡唿著。劉山河迎了上去,悲切得話不成音地指著狗洞,曾生看著薛洪鉤死在狗洞裏的慘狀,他心如刀絞。


    此刻,金沙洲四周的確堡昕見橋庵廟那密集的槍聲,鬼子們宛如蛇鼠出洞的從四麵八方往橋庵廟匯集而來。遊擊隊很快就會被圍困了。


    “薛校長死了我們也要把他運迴他的家鄉安葬,快把薛校長抬出來。”曾生說。大家七手八腳把狗洞的門撬開,把薛洪鈞抬了出來。天上飛機俯衝,地下炮聲轟隆,遊擊隊被困在日軍的炮火之下。曾生一點人數


    隻缺了個劉立誌,他心情焦急地說:“劉立誌呢?”“曾大哥,自從戰鬥打響了就不見劉立誌的影子。”


    鐵旦說。“劉立誌可愛又可恨,找到了他要好好的教育教育。”曾生喃喃自語。幾個戰士分頭去找劉立誌,找遍廟裏音晃裏也不見劉立誌的影子。曾生很可惜的下令隊伍撤退。劉山河和一個戰士扛著死了的薛洪鉤走在前頭,曾生揮動著駁殼槍指揮隊伍突圍。前麵是片開闊地,鬼子像螞蟻似的圍攏而來,往哪裏跑?隻有後麵的一個小山包可以突圍,山包下是道河穀,要往這裏撤又沒船沒橋,神兵天將也難渡過去。然而,這正是後撤的一個好去處。曾生看罷再不多想了,他領著隊伍便往這裏撤退。正在這時,劉立誌一手執把日本馬刀,一手提顆人頭趕來。


    “曾大哥,這是日本井鬆大隊長的頭,他是殘殺我們


    江東父老的劊子手。”劉立誌憤恨地說罷把井鬆的頭擲在地上。


    話又說迴來,當劉山河舞著腰麟在明樓下被鬼子哨兵阻住時,劉立誌離開隊伍從汙水出口處鑽進廟裏去。廟裏有座三層調樓,他聽媽媽說這個殺人劊子子就住在這裏的二層裏,他恨不得映他肉,吸他血。現在時機到了,不但可立功,更能為江東父老報仇雪恨。他摸進二樓見井鬆還抱著個美女翻滾在床,躍步上前一刀把井鬆的頭砍了下來,急著去見曾生,可下了樓碰上鬼子兵,他又殺了鬼子兵才趕來。


    “立誌,你看山河扛著的是誰?”曾生說。


    劉立誌一看,“哇”的一聲撲到劉山河身旁,抱住死了的爸爸的雙腳放聲悲哭,慢慢地慢慢地癱了下去。又多一個劉立誌給人抬著走了。一陣狂風驟起,大雨潰沱。天空作美了,山洪暴發,四野茫茫,暴雨護送著遊擊隊伍撤退,鬼子都縮進四周的農舍裏。曾生率領隊伍撤退到河穀旁,河裏白浪滔天,無船可渡,上下遊找遍了都沒個渡口。


    雨過天晴,追兵又來了,黑壓壓的,曾生忙下令淚水搶渡,“嘩啦啦”的幾十個戰士一齊躍入水中,劉山河一手拖住死了的薛洪鉤,一手劃水往對岸遊去,一個惡浪把他與薛洪鉤分開,薛洪鉤沉入水裏,劉山河唿叫著撲向薛洪鈞沉下去的地方,潛入水底去,可撈起的隻是一把沙子。他望著滔滔江水遊啊遊的,突然薛洪鈞在不遠的水麵浮起,他遊了過去,一個遊浪又把薛洪鉤卷入水底去了,劉山河趕上又無望了。他已筋疲力盡時,一個急浪把他卷入水裏。當劉山河冒出水麵一看,再也看不到薛洪鉤的屍首了。他撲浪,他咆號,直往下遊撲去。曾生率領著隊伍爬上了對岸迴頭一看,劉山河還與激浪搏鬥。再往河對岸望去,鬼子兵快追到岸邊了。


    “山河,快上來吧!”曾生大聲唿叫著。“曾大


    哥,我的嶽丈不見了啊!”劉山河邊撲浪邊哭叫著。“人死了再也活不了了,有了隊伍便有了人,鬼子趕來了,你快上來!”曾生無奈地招唿說。


    劉山河含著悲淚很不情願地上了岸,他迴過頭去沉痛地望著滔滔激浪,捶著胸說“薛校長啊!您多可親可愛,死無葬身之地,這血海深仇何時才報得了啊!”


    “薛校長,我與您生有緣,死卻無見,您的英靈將永


    遠刻在大鵬人民的心坎裏。為解放全人類,我們敢赴溺蹈火。薛校長,安息吧。”曾生望著滔滔江水悲痛地說。全體戰士對著河水默哀著。


    鬼子追到河對岸,他們架起機關槍,立起炮,“砰砰砰”,“轟轟轟”地的一齊對著遊擊隊發射,山也崩地也搖,可都無濟於事。


    曾生輕蔑地看了一眼慌亂地日本鬼子們,一聲令下,遊擊隊伍悄悄的往後撤去。


    戰士們拖著疲倦的身子藏人後山裏,人人肚饑口


    渴,抓著樹葉就啃起來。曾生看著戰士們的倦意,他卻不知哪來的毅力,帶著炊事班親手挖灶做飯。飯還沒做好,鬼子兵上山來了,前山後山密密麻麻的搜山放炮,把遊擊隊逼在山窩裏。曾生望著東無門,西無路,他也給難住了。


    “曾大哥,我領一隊人馬往右則突圍,把鬼子兵的視線引在我們的身上,你們不要動。”劉山河握緊衝鋒槍站在曾生身旁說。


    “不,我們決不能在此待斃,還是分兩路突圍出去,劉山河帶班往左出擊,鍾愛林往後撤,我與炊事班醫務人員不動。”曾生說。


    “曾大哥,你不撤,我也不撤,我們誓死保衛你。”黃


    山河說。


    “這是軍令,你們馬上行動。”曾生命道。劉山河、鍾愛林無奈地望著曾生。“還不行動!”曾生大聲道。


    “砰砰砰”,突圍的戰鬥打響了,劉山河冒著彈雨衝鋒在前;鍾愛林的隊伍打得更為激烈。“砰”的一槍,劉山河的右手中了一彈,血直往外流,手握的槍掉在地上,隨著倒下去。肖美琴一看躍上前把他抱住,給他包紮傷口。


    “美琴,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麽,你帶女兵作掩護,戰士們跟我上!”劉山河站起把槍握在左手上一揮,帶著戰士們直往密集的敵群衝鋒陷陣,手榴彈的爆炸,衝鋒槍的“突突”聲響成一片,鬼子兵從沒見過如此勇猛的遊擊戰士,他們給嚇暈了,縮在山溝裏,一動也不敢動。


    兩相對峙不動,正在此時,後山傳來一陣陣排子槍聲,原來是王作堯副大隊長帶兵趕來援助,鬼子兵一聽槍聲逼近,隻得迴頭應對。


    激戰半天後,天黑下來了,劉山河率領的戰士傷亡了半數。他的左腿受了重傷,滾進山崖下不省人事。鬼子兵還在山間搜索,肖美琴也與劉山河失去聯係,她躲進一個石洞裏望著洞外的動靜,看著鬼子兵往山下的村莊去了。


    月亮從雲層裏探出半邊臉兒,時隱時現,把山間照得忽明忽暗。肖美琴步出洞外去找隊伍,她昕著山崖下傳來微弱的呻吟,這沉重的聲音促使她情不自禁的往山崖下摸索而去。當她來到山崖下一看,不看還可,一看驚唿一聲楞住了。原來他是受了重傷的劉山河。肖美琴哪也不顧,她背起劉山河便往山下的小村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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