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詩大會?我發現你們是真的喜歡詩會,連青樓都能弄這出。”韓楓很是無語,隨後平淡的繼續說道:“她弄這個詩會的意義是什麽,反正都要與客人同寢,難道是饑餓營銷?”


    王富貴顯然是聽不懂饑餓營銷是什麽意思,不過還是笑著說道:“韓兄你這就有些拙見了,煙花之地也是風華之地,不乏才學精見的女子,再說這花魁至今還是處子之身。”


    “啊?為什麽?”這一下子讓韓楓提起了興趣。


    “因為來的客人還沒有在詩作才華上超過她的,而且她除了是京城第一花魁,還是京城第一才女,隻可惜身處這煙花之地。”


    談到這花魁,王富貴雖心生敬佩,不過更多的是惋惜,若是此女生於豪門,成就必定不小。


    “沒人超過她?文宗也....不對文宗也不會來此地,那是挺可惜的。”韓楓也搖了搖頭表示惋惜,“所以你讓我來就是為了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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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韓兄可有興趣?”


    “可我給你說過,我已有心上人了,我可不能去,萬一我贏了很難收場的。”韓楓可不想惹上這種不清不楚的事。


    “那我們進去就吃飯不作詩,就在一旁看著總行了吧?”見韓楓還是有些抗拒,王富貴也不好強求,隻好作罷。


    “那韓兄我們進去吧!”


    韓楓原地踟躇,有些猶豫不決,隨後隻得無奈點頭,畢竟來都來了。


    “王兄!進去之後你還是別喚我韓兄了,我怕被人認出。”


    “那怎麽稱唿你?”


    “叫我...溫歧吧!”韓楓正好看到遠處牌匾上的溫七當鋪,馬上編了個名字。


    “行!那以後你也直接喚我名吧,老是叫我王兄,好生分。”王富貴迴應到。


    “可叫你的名字讓我出戲,你有沒有其他的小名或者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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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你就叫我啟仁,這是先生給我取的學名,可能怕我為富不仁,所以特意給我取了這個名字。”王富貴對於自己的名字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不知為何韓楓卻那麽抗拒。.


    聽到王富貴這麽說,韓楓如釋重負,終於有個能說得出口的名字了。


    兩人下了馬車,向著彤雲苑行去,剛走幾步就有幾名著裝鮮豔的女子迎麵走來,手握著蒲扇,手臂上搭著的絲帶隨風擺動,妖嬈的姿態和那嫵媚的容貌無不吸引男人的目光。


    “王公子,今日怎麽有空來彤雲苑?”領頭一位年齡稍大的女人率先開口,顯然認出了人群裏的王富貴,遠遠的就過來相迎。


    “今日幼微姑娘現身比詩,王某自然要來觀摩一下,一會勞煩楊管事給我們安排一個好位置。再給我們準備兩個麵具。”


    王富貴顯然與女人相識,而且對於流程還輕車熟路,肯定以前沒少來。


    韓楓一言不發,全當是陪王富貴逛一下,兩人跟著那楊管事進了彤雲苑,路上楊管事曾向王富貴問過韓楓的身份,畢竟能與大唐第一富商之子來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王富貴隻是告知韓楓是他生意上的夥伴,姓名也沒曾透露,楊管事到此也不再多問,將麵具交給他們後就讓人領他們去了,自己則又去門外迎接貴客。


    韓楓二人被領進一間廂房,一進門就看到對著門的巨大窗戶,說是窗戶,不如說像陽台。


    小小的房間內裝飾華麗,不少盆景擺放在各處,一張圓桌上鋪著錦布,陽台外能看到對麵諸如此類的房間,所有房間相鄰呈現一個巨大的環形建築。


    建築中間有一圓形高台,應該是娼女跳舞的舞台,而韓楓所在的第三層觀感是最好的,所以這裏大多都是權貴的專屬房間。


    待得房間隻剩韓楓二人後,韓楓問出潛藏在心裏的疑問:“王...啟仁,包這間房花多少錢?”


    “你就別操心了,沒花多少錢!來這裏花的錢,他們會讓賬房去商會對接的,我一般都不怎麽管。”王富貴隨手一擺,他以為韓楓是要替他付錢。


    “這麽說你也不知道花多少嗎?還想了解一下這裏的花銷來著。”韓楓本來是想了解這裏的消費水平是多少,以後開店也好定價,沒想到王富貴竟然不知。


    知道韓楓的問意,王富貴迴想了一下迴答道:“大概幾百兩吧,我也不太清楚。”


    “幾百兩?這青樓這麽賺錢的嗎?”迴想當初,自己與郭子儀進京時,在客棧住了一晚花的二兩銀子,都是軍中統領一個月的俸祿了,如今隻不過是進了個青樓,就要花幾百兩,簡直逆天。


    “並不是所有青樓都這麽貴,彤雲苑也是得利於花魁的名氣,而且不是所有時候都是這個價,隻有今晚而已,慕名而來的人多了,位子就會少,物以稀為貴,所以才這般貴。”


    “原來如此,不過這大怨種還挺多的。”韓楓看著各個房間內的人影不由的感歎道。


    不一會,有人敲響房門,韓楓開門一看,原來是彤雲苑的人將酒菜送來。


    菜還挺豐盛的,看起來也很不錯,韓楓的食欲一下子又上來了,帶來的酒是杏花汾,和琅琊紅一樣,同樣是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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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楓坐到桌前,夾了一口菜送到嘴裏,望著陽台,發現對麵的房間裏還是空著的。先前韓楓便發覺,他們所處的這個房間和正對麵的那個,是三樓最大視野最好的兩個房間,想來若是有人,應該也是大人物。


    樓下的高台開始陸陸陸續續的表演,韓楓看了幾眼,多半都是比較妖嬈露骨的舞蹈,他便不再觀看,迴到桌前再次喝著小酒。


    表演進行到尾聲時,對麵的房間突然把所有燈都點起,想來是有人入住了。


    不一會進來四五個人,皆帶著麵具,有兩人剛進門就站在陽台兩側,眼睛環視著四周,好像在警惕什麽,像是護衛一樣。


    領頭的人一身黑袍,一旁的兩人像是他的腿子,阿諛奉承的也不敢坐下。


    王富貴順著韓楓的目光望去,看著對麵的幾人;這時,其一人摘下了麵具,王富貴盯著那人疑惑的吐出兩個字。


    “葉炳?”


    “你認識他們?”韓迴頭看了王富貴,然後又將目光放迴那幾人身上。


    “麵具人左邊站著的是兵部尚書葉常奉的兒子葉炳,家父過壽時他曾與其父親來過王府,不過...”王富貴看著對麵不禁陷入沉思。


    “不過什麽?”突然的沉默也讓韓楓收迴目光,然後背靠著圍欄,看向王富貴。


    “葉炳貴為兵部尚書之子,居然對中間的麵具男那麽恭敬,我實在猜不出那人的身份。”


    “會不會是皇室的人?”韓楓隨口說出一句,畢竟能讓六部重臣的子嗣如此對待,隻能是皇室眾人了。


    “不太可能,皇室中人若是來了這種地方,被傳出去可是會自賤身份的,應該不會有人會冒這樣的險。”王富貴搖了搖頭,他可不認為有那個皇子世子,願意冒這麽大的風險來會一個青樓女子。


    聞言韓楓也點頭肯定,作為皇室眾人權利滔天,想找個美女不是輕而易舉,用不著自己親自前來。


    聊著聊著,頭頂突然傳來異響,一個木台緩緩下降,台子底部四周被彩色絲布纏繞著,越是下降才發現,這是一個如鳥籠一般的東西,四周圍著一層粉色的紗布,影影約約能看到裏麵有一個人影。


    當籠子降到一定高度時便停了下來,正好與一樓的高台完美契合,接著籠罩的外壁緩緩上升,最後停在屋頂懸掛著,籠內的琉璃燈散發光芒透過粉紗,將整棟樓渲染成粉色。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台上,凝視那道倩影,那個號稱京城第一花魁的女子。


    韓楓自然也沒有閑著,畢竟他也很好奇這個花魁的模樣,能讓全京城男主如此著迷,她究竟能有多美。


    順著所有人的目光,韓楓看向高台,台上一張書案,書案前立著一道倩影,女子身著淡紫色裙,衣袖淡青色,外麵卻披著一件鮮紅的薄沙衣。


    當花魁麵朝韓楓這邊時,韓楓整個人都楞住了,目不轉睛的看著花魁,直至她轉身望向別處。


    說實話,韓楓第一眼看去,就已經淪陷了,說是傾國傾城也不足為過,她不像先前看到的那些娼女,沒有濃豔的妝容,除了那件紅色的薄紗外,她的穿著甚至可以說是素雅,難以想象一個花魁竟是這樣。


    若不是韓楓先識了沙陀公主,說不定真的會追求一番。


    對於各處投來的熾熱目光,花魁顯然是習以為常,她渡步繞著台子,用著輕柔的聲音說道。


    “今日詩比,承蒙諸位厚愛,幼微受寵若驚,還是老規矩,今日以花為題,誰若是作的詩勝過我這首,今夜幼微便是他的人。”


    說著頭頂的房梁垂下一條長幅,長幅的正反兩麵寫著一首七言律詩:


    臨風興歎落花頻,芳意潛消又一春。應為價高人不問,卻緣香甚蝶難親。紅英隻稱生宮裏,翠葉那堪染路塵。及至移根上林苑,王孫方恨買無因。


    讀著長幅上詩句,眾人也不禁讚歎起來,如此詩句,當真不負才女之名。


    “這首詩寫得很是不錯,就是詩中蘊含著絲絲悲涼,好像在暗述其處境艱難。”


    韓楓讀完也是點頭讚歎,雖然所有人都認為他寫詩很厲害,但隻有他自己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


    一旁的王富貴也微微點頭,然後追問道:“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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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我可不想這麽引人注目。”韓楓擺了擺手,然後坐迴位子上,倒了一杯酒一口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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