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出海迴來朝廷也有錢了,不僅鐵路的修建加快了進程,就連編撰大典也增加了人手。


    粗略估計的話,半年時間都差不多了。


    在和老朱吃了頓飯後,朱標和朱允熥也沒走。


    盡管明日早朝要比平時早起一個時辰往迴趕,但為了能陪老朱多坐會也值得了。


    次日天還沒亮,朱允熥便被叫了起來。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受不了這樣的強度,不知什麽時候起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連續好幾日不合一眼都是常有的,不過就是早起了一個時辰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


    朱允熥洗漱過後,便與朱標一同迴宮。


    早朝持續多久誰都不知道,大臣間隙上廁所是失禮,而天子看似九五之尊,卻也有很多身不由己之處。


    若中途打斷大臣的侃侃而談出恭,會被那大臣認為是對他的侮辱。


    碰見脾氣剛硬之人,以死明誌都有可能。


    作為皇帝逼死了自己的大臣,光憑這一點是也得被人千古唾棄。


    即便沒有這個原因,天子如此高高在上之人丟下滿朝公卿解決這樣汙穢的之事也會被定為不雅,從而被言官七嘴八舌彈劾的。


    所以,朱允熥自從跟老朱上早朝就從沒有提前吃過飯了。


    一大碰上早朝從天光蒙蒙亮一直進行到正午太陽當頭之際,他一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都被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那些上了歲數的大臣還沒進午門就不能乘轎了,一路步行過來還要在奉天殿前至少等數炷香才能進入殿中參拜。


    之後,不說要保持高度的戒備高速運轉腦細胞和自己不相上下之人鬥智鬥勇外,光是在那兒站那數個時辰就很折磨人了。


    朱允熥雖得像那些大臣一樣站著參加早朝,但省去這些大臣花在路上的通勤時間,總得來說還算是輕鬆不少的。


    看著有些胡子白花花的大臣站在殿中暈頭轉向搖搖欲墜,突然覺得這些為官之人還挺可憐的。


    數十年寒窗苦讀好不容易熬到資曆進入廟堂之中,每天還需要絞盡腦汁受這份罪。


    在一路胡思亂想之下,很快父子兩個便迴了宮。


    之後,兩人各自迴去換上朝服,這才像之前那樣從乾清宮趕去了奉天殿中。


    無論前天晚上去了哪兒,早朝時間可不能差了。


    眾人行雲流水的一頓行禮後,朱標抬抬手把群臣招唿了起來。


    接著,就是一日的議事了。


    不是特別重大的事情,亦或者不想讓人知道的私密之事都通過通政司上了奏章。


    剩下的那些,要不就是十萬火急以及事關重大的大事,實在等不及走流程或者需要眾人一塊來商議的才會放到這裏來說。


    什麽標準的放到這兒說,這些人也都不是剛進入官場的小白了,不用別人提醒他們自己就清楚的。


    先商議了一些頗重要之事,能馬上處置的就在現場辦公,先統一各方的意見,選一個能讓問題利益最大化的方案。


    然後,吩咐有司各衙門照此辦理就行了。


    今天的問題也不算太多,就在朱標準備宣布散朝之際,文官班列中有人站了出來,道:“陛下,臣要彈劾蜀王。”


    蜀王朱椿一個喜歡讀書之人,他身上完全沒有其他藩王那種的那種心浮氣躁冒冒失失。


    別看朱椿還是藍玉女婿,但他和藍玉可太不一樣了。


    這次朱椿迴來,朱允熥也和他打過交道,挺溫文爾雅的一個人,且做事也很知道分寸的,要說朱椿是個單純的讀書人也有人相信。


    別人不知道,但朱椿在京可很低調,一個從不惹是生非的藩王有什麽值得他彈劾的?


    朱允熥豎起了耳朵,仔細聽他要說啥。


    “蜀王到了京師參加了個國子監一個詩會,連續好幾天帶著這個詩會成員宿醉於花船之上,致使數名國子監學生因夜不歸宿的原因被責罰記過。”


    “蜀王雖已走了數日之久,但很多國子監學生都還神遊在外呢,很多有望科舉奪桂的可塑之才的成績這幾日也下滑了很多,國子監的博士們提起此事無不扼腕歎息。”


    說著,這人頓了一下,又道:“陛下,若放縱蜀王誘掖後進之行為置之不理的話,也沒辦法對國子監學生予以訓誡,必會致使大明的文風學風出現大麵積滑落的。”


    朱椿都走了多久了,還把國子監學生無心學業之事歸咎於朱椿身上,這放在哪兒都說不過去了。


    國子監祭酒狀告之後,並沒有人再予以支持了。


    朱椿在所有藩王中算較為安分了,即便真要彈劾也不能把有限的精力放在這兒。


    即便是朱標聽了他們的彈劾去責罰朱椿,但也不過隻是不痛不癢的幾句訓誡,對朱椿本人根本不會有什麽影響。


    更何況,花船上也有賣藝不賣身的。


    很多讀書人包了花船沿江而下,不過是為了在船上對詩切戳的。


    老朱當了為了多拿些賦稅還創辦過青樓,雖有官身不得逛窯子的規定,但真有人微服去了往往會睜隻眼閉隻眼的。


    再者說,朱椿還是個藩王呢。


    唯一的一點就是,國子監學生也跟著去了。


    可是腿長在他們身上,這能怪得了朱椿嗎?


    說朱椿帶壞了他們,他們又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了,要是他們不跟著過去,朱椿能打壞了他們嗎?


    那些藩王大大小小的錯誤朱標都幫著袒護了,朱椿都夠不上錯誤之事朱標又哪能不管?


    “蜀王他哪有那麽大能力壞了大明的學風文風,國子監是大明的最高學府,是為大明培養後備人才所用的,學風文風還需卿來負責監管。”


    “國子監之事孤都聽說了,卿從即日開始就嚴抓一下,課業少了就加些課業,有了可幹的事情學生們自然也就不能胡思亂想了。”


    “蜀王已經迴了成都,他也影響不了了。”


    國子監祭酒他自己的理由本就不牢靠,朱標光明正大維護朱椿也說的過去了。


    “沒事就退朝吧。”


    朱標率先站起,隨之起身就走。


    要是彈劾別的藩王朱標且得一陣頭疼,像朱椿這樣基本不犯錯之人沒啥可擔心的了。


    不過,朱標不打算放在心上,不代表別人也是這樣想的。


    在文官班列之中,一人眼裏突然冒出了精光。


    此人叫陳瑛。


    不久之前剛從北平布政司僉事調上來,現在在都察院做左僉都禦史。


    一個才被提拔之人,肯定短時間難以融入的。


    都察院這活幹的本就是得罪人的事情,不管什麽時候要彈劾都得先抱了團。


    這樣將來即便被熱報複也能夠共同擔負,而且人多力量也大,一塊彈劾之人多才能壯大聲勢保證臣成功的幾率。


    言官雖有聞風奏事逮誰咬誰的資格,但若能真正做到彈劾誰誰倒台之說,那必將能夠揚名立萬的。


    而,讀書之人最重要的就是名了。


    隻要有了名氣,即便是將來不做官了,在鄉間也能吃得開的。


    隻是要想彈劾一個準一個,但必須先得與同僚配合妥當。


    可惜,陳瑛剛剛晉升他最缺的就是這。


    都察院那些老資格仗著他的輩分,隻會讓他配合著他來,根本不可能給他獨自表現的機會。


    像這樣一直給別人當槍使用完就扔,那還是才能有他出人頭地的機會,他可不想一輩子都蹉跎於左僉都禦史的任上。


    這是個很不錯的機會,他必須得牢牢的抓住。


    此人叫陳瑛。


    曆史上的陳瑛是個很出名的人物。


    他在京中當官之際因為與朱棣走的比較近,被一個叫湯宗的家夥報告給了朱允炆。


    後來,陳瑛便被發配到了廣西。


    在朱棣即位之後,他因為這一機緣很快升任成了左都禦史,此後很快便成了朱棣掃清功臣宿將的能手了。


    盛庸李景隆平安,尤其從南軍倒戈過去之人,全都特別恰當適宜的或多或少犯了些錯,然後都沒用朱棣出手一個個便都全自殺了。


    不管怎麽說,陳瑛也算人才了。


    朱允熥對大明的曆史本來就是一知半解,發展到現在又已經完全脫離正常的大事件了。


    因而,朱允熥也沒再參照他腦袋裏本來就沒多少的那點曆史知識了。


    雖說官員任命這樣的奏章會送到朱標的案頭,而他也隨時有資格翻閱這些奏章。


    但,他隻是覺著時勢造英雄,曆史上那些赫赫有名曾幹出過轟轟烈烈功業之人,因為他的出現也泯然於眾人變成了一般人了。


    就拿鐵弦來說,曆史上何等威風的一個人,放在現在也就隻是有些認死理執拗而已、再聯想不到那個鐵骨錚錚的硬漢形象了。


    當然,現在也挺好。


    大明有了足夠的力量向外釋放了出去,不用再消耗於對內靖難當中了。


    倘若有自己選擇的機會,鐵鉉應該是也不會用那種決絕的方式成就一個虛名的吧?


    一句話朱允熥沒特別關注官員升遷的奏章,當然也就不知道有陳瑛一號人已經進了都察院。


    當然,即便或許看了他也不會關注。


    朱允熥跟著朱標迴乾清宮的路上,便憤憤不平地罵道:“國子監那些學生自己不學好還反賴上了別人,這是典型的人不行還怨路不平。”


    “他們告其他任何一個王叔都不說了,偏偏非要告十一叔,十一叔那麽本分的一個人又礙著他們什麽事兒了?”


    說起來,國子監那祭酒表麵是彈劾朱椿的,或許又有衝他來的意思了。


    那家夥反正和朱允熥不對付。


    國子監是最高學府不假,不管通過任何渠道進入國子監的便算是一隻腳進入了仕途。


    每年都有無數監生免於科舉被授予了官職,往往這個時候是他最開心的。


    自從朱允熥的職大成立一切都變了。


    很多國子監學生在黃觀的帶領之下紛紛改換門庭去了職大,後來更是有人通過新學進入仕途當了官。


    加上職大沒有什麽門檻,且一入學就是太子的門生,職大很快壓過了國子監。


    這麽多年過去了,國子監早就名存實亡。


    就連外邦來大明交流的王子都首選去職大,要不是職大不收外邦學生,哪還有國子監簡陋的資格。


    現在的國子監,除了這些外邦學生之外,大多都是些混喝等死的玩紈絝子弟了。


    而朝廷有了官位空缺之際,首選之處也變成了職大,再也不會從國子監派人補上了。


    國子監都已經沒落了,祭酒自然沒辦法升遷。


    他都已經七十多歲了,再過幾年也到了歸隱的時候了,這輩子的仕途怕也隻能止步於此了。


    一路從鄉野寒窗苦讀走到了今天的位置,卻因為朱允熥一個破職大斷送了他仕途,這祭酒多少有些怨氣。


    這也是為何他盡管知道國子監學風文風如此是因和原因,卻也因朱椿因與他的學生有所牽連時非得在早朝上彈劾了。


    他也沒指望能有什麽結果,就是單純的想要宣泄一下而已。


    就他國子監的那些人,即便是沒有朱椿他們也沒一個能走仕途當官的。


    凡是有誌於科舉之人要不是自己自學的,要不幹脆拜到了職大那裏了。


    反正職大不僅對貧寒子弟免收束修,而且其他學生收的都不是很高的的,就當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溫書了。


    等到朱允熥的一大堆都說完之後,朱標這才笑嗬嗬道:“行了吧,你把國子監生源都搶了讓人家發泄幾句又何妨?”


    朱允熥一路走來也不是沒人彈劾過他,他要是真的在意這些活都沒法活了。


    況且,這次彈劾的又不是他,他就更不用在意了。


    “別說這些了,先把清丈之事做了。”


    朱允熥應下正準備離開,朱標很快又喊住了他,道:“你先等等。”


    “在你皇爺爺跟前別瞎說,你鐵路修好了還這要帶你皇爺爺去北平不成,就你皇爺爺的身體條件能經i得起那麽遠的顛簸嗎?”


    朱標關切老朱和老朱疼愛他也差不多,輾轉數千裏的路程,朱標又怎能放心得了。


    當著老朱的麵不好說什麽,背過了老朱肯定要再斥責的。


    他關切老朱並不比朱標少,而且他壓根就不是個夢郎之人,若非有那個把握又怎會和老朱去說。


    萬一到時候不能成行了,那豈不讓老朱苦惱嗎?


    “兒子也考慮了。”


    “就像兒子所說的那個情況,等到了清明北平的氣候也漸漸的變好。”


    “至於路上那就不用擔心了,鐵路比船還平穩。而且還沒有船上那種海風等問題,隻要走的慢一下在車上住上幾日就到了。”


    “大明有今日這種局麵皇爺爺殫精竭慮付出了不少,讓皇爺爺親眼看看大明的變化,讓皇爺爺知道這一生的辛勞值了也挺好。”


    若是有希望能出去的話,朱標當然希望讓老朱到處走走。


    說到底,朱標擔心的還是朱允熥的車。


    “放心吧,父親!”


    “火車比汽車穩當多了,讓皇爺爺沿途看看大明的風景,也能讓皇爺爺放鬆一下。”


    朱允熥既然三番五次保證沒問題,朱標也沒再擔心那些沒必要的問題了。


    “行了,你忙吧。”


    之後的幾日,朱允熥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額外增設的清丈班之上了。


    這個班開始的時候有好幾百人,階段性淘汰之中隻剩下了一百人左右了。


    這些人可都是清丈的骨幹,他們了解清丈的所有問題。


    清丈隻要一經開始,隻要派遣些助手給他們馬上就能全麵展開了。


    朱允熥每次過來也不怎麽露頭,隻在外麵看看他們的課程進行到哪裏便悄悄離開。


    他們短時間要學會的東西很多,課程本來就已經很緊張了,因為他的出現再走上一頓虛禮可太耽誤事兒了。


    朱標都在屢次催促清丈事宜了,可見這個事情真的是刻不容緩了。


    數日之後,徐汝匯到達。


    朱允熥親自出迎,把他接進了宮。


    像徐汝匯這樣的人他最需要的就是麵子,隻有先把麵子給足了他,他才能痛痛快快的把事辦了是的。


    就這種人的性格,在他眼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尊卑上下,他要是不舒服了,別人也不能舒服了的。


    “徐先生,一路辛苦了。”


    朱允熥對徐汝匯一直都是以先生相稱的,哪怕後來徐汝匯有了官職,朱允熥也仍還以此相稱。


    “船上一直都睡覺了,有什麽可辛苦的。”


    他不就是客氣一下,他就不能也客氣客氣嗎?


    朱允熥笑了笑,很快道:“父親知道徐先生今日至京特意空出了時間在等著徐先生,徐先生要不現在就過去吧?”


    朱標早就盼望著徐汝匯過來了,為了徐汝匯也可以把別的事情推了啊。


    “臣換件衣服吧。”


    田丈司雖然新設的衙門,但那也是有印正規衙門,徐汝匯這個田丈司司郎也堂堂正正的正七品,也是有自己的官服。


    隻不過,徐汝匯從來不穿。


    無論是去見官,還是去測量。


    “好,那孤等著!”


    徐汝匯不管穿寡婦與否至少先得穿的幹淨一些,至少也算是見君之時的鄭重。


    就他身上這身不知穿了多長時間了,鄒鄒巴巴的都快能當抹布使了。


    大概一炷香功夫,朱允熥突然瞥見了個綠色衣擺。


    大明既然以緋藍綠做官袍,那尋常的衣服就要避諱這三種顏色。


    徐汝匯不穿官服是不在意功名,但他都來見朱標了,總不能專門挑個避諱之色吧?


    正想著,朱允熥下意識一抬頭。


    這家夥還真把官服穿上了啊。


    看來他的麵子還是比不上朱標的。


    “徐先生穿這衣服還挺好看。”


    徐汝匯上下打量了一眼,道:“臣出門前帶的兩身衣服都弄髒了,也隻能穿這身出來了。”


    不管是真弄髒還是假弄髒,隻要有個意思就可以了。


    朱允熥也沒多問,笑著道:“父親並不是個刻板之人,對這些虛禮不會過分計較的。”


    “徐先生過去之後往日如何現在還如何就行了,在父親麵前也沒必要過分拘謹的。”


    朱標要看的就是徐汝匯的真實狀態,如此才能評價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陛下在民間素有仁義之名,這還是臣第一次這麽緊張呢,”


    老朱幫朱標積攢了那麽多年的名氣,又豈能差到哪兒去。


    大概是因成長環境的緣故,朱標表麵確實給人一種如沐春風感覺,但即便是如此你也不敢有絲毫造次。


    徐汝匯還沒見過朱標,等他見了還不知道如何呢。


    “先進去吧。”


    朱允熥笑了笑,領著徐汝匯進門。


    至於到底如何,見了才能知道。


    朱允熥準備去接徐汝匯的時候就已經和朱標打過招唿了,不過就是個徐汝匯而已,朱標應早做好準備了。


    “父親。”


    朱允熥進去之時,朱標在批奏章。


    “徐先生來了。”


    聽到聲音,朱標抬頭。


    徐汝匯雖說慢了一步,正好在此時拜了下去。


    “臣徐汝匯叩見吾皇。”


    朱標看了朱允熥一眼,隨之端了杯茶走至徐汝匯身邊,道:“孤聽允熥舉薦徐先生還不曾見過呢,徐先生先喝茶。”


    一般人對於朱標的茶杯會雙手接過的。


    但,徐汝匯倒也雙手接了,但在接茶的時候他也隨之起身站了起來。


    若放在別人身上,不說朱標還沒讓他起來,就是已經送了讓他起來的話,在接朱標茶杯的時候也得跪著接的。


    從這一點兒上,正好看出了徐汝匯性格。


    他給朱標見禮那是為人臣子的本分,但本分之外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一般人突然見到皇帝總會有些緊張,大部分的新科狀元在見鹿鳴宴上見到皇帝都會表現失誤。


    徐汝匯嘴上說著緊張,基本還和平日差不多。


    “給徐先生看坐。”


    朱標隻想看看徐汝匯是否值得重用,他也沒有給他什麽下馬威的心思。


    能能用話繼續用,不能用一拍兩散。


    剩下花裏胡哨的東西,可真沒必要再搞的。


    “徐先生,坐!”


    朱允熥親自搬來椅子,放到了徐汝匯的跟前。


    徐汝匯連句客氣都沒有,往前挪了一步坐了下去。


    “衡山的清丈已經結束了,徐先生從中都總結出了哪些經驗,目前還正於湖廣清丈的呢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問題。”


    但凡有了什麽變化,朱允熥第一時間都告訴了朱標。


    再在這兒問這個問題,這也是考驗徐汝匯的另外一個環節了。


    看看他肚子裏是否真的有墨水,但凡清丈的相關事宜不是經他親自參與所出,他在迴答起這些問題的手就顯得像背書一樣了。


    隻要朱標能受了徐汝匯的性格,在這一方麵朱允熥那個也不止一次和徐汝匯打過交道,對徐汝匯還是非常信任的。


    對於朱標的問題,徐汝匯連停頓都沒有,很快對答如流洋洋灑灑給朱標介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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