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和盧誌明耳語了片刻後,重新迴到老朱的跟跟前。


    老朱抬頭瞅了眼朱允熥沒好氣,問道:“商量好了,準備咋湖弄咱?”


    “皇爺爺這可冤枉孫兒了。”


    朱允熥簡單解釋後,鄭重道:“皇爺爺要喝酒可以,但不能超過三杯。”


    既然身體允許,且老朱又有這個迫切,也沒必非得去強硬拒絕老朱。


    聽罷,老朱就像是小孩子似的說變就變,當即露出了笑容,欣喜道:“三杯就三杯,誰讓咱大人有大量,今天就這樣吧。”


    說著,抬抬手打發走了手握板子的陳集林雄二人。


    不應該是老朱感謝他嗎?


    這咋聽起來反倒成了他要感謝老朱了。


    之後,又大手一揮招唿,道:“烤肉好了嗎,先給咱拿些過來。”


    這事兒自有魏良仁效勞。


    “去,取酒來。”


    老朱舉手抬足間帶著些豪邁,好像能會須一飲三百杯了似的。


    很快,美酒拿來。


    朱允熥嚴格監督,親自給老朱斟酒。


    老朱一口肉一口酒後,感慨道:“咱小時候家窮哪能喝上酒,後來能喝上了又變得不自由了,現在好不容易不用操心那麽多了。”


    隨後,老朱話鋒一轉道:“卻沒想到你小子倒跳出來了。”


    在老朱麵前能不說話就盡量少說,話說的越多反倒是錯的越多了。


    見朱允熥不說話,老朱斜倪道:“啞巴了?”


    朱允熥在剩下兩杯中倒了酒,也沒直接迴應於老朱,而是道:“皇爺爺隻能再喝兩杯了。”


    老朱瞧朱允熥這樣,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壓根有力使不出來。


    對之老朱倒不著急說話,隻是把酒杯往前推了推,道:“你也喝吧。”


    朱允熥倒沒那麽嗜酒,但見了烤肉不見酒總感覺缺少些啥東西。


    “孫兒能喝嗎?”


    要知道,朱允熥之前可因宿醉被老朱揍過的。


    現在再碰到老朱賜酒,總感覺多了些陰謀。


    朱允熥小心翼翼的問,老朱大手一揮事不關己,道:“反正咱現在禪讓了,哪還能再管你這個正當紅的太子。”


    “你愛喝就喝去,即便是喝的爛醉如泥咱也管不著你了。”


    聽到這,朱允熥頓生警惕。


    老朱看起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架勢,但他要真的喝的爛醉如泥,肯定還得像之前那樣動手。


    “皇爺爺說哪裏話。”


    “孫兒盼望皇爺爺隨時指責孫兒的錯誤,要不是皇爺爺對孫兒的嚴格要求,孫兒又豈能有今日的成就。”


    朱允熥姿態放的低,這是種謙遜的態度。


    同時,也讓老朱非常滿意。


    朱允熥又道:“孫兒就不喝了,現在汽車開到街上宣傳了,用不了多久就得引起轟動了,見那些文臣時間身上沾了酒氣,難免又會讓那些人抓到彈劾的借口。”


    這也不是怕了那些人,而是他作為儲君該是做表率的時候了。


    “知道就好!”


    說著,老朱自顧自的端起酒杯獨酌。


    好險啊。


    果真是陷阱。


    “皇爺爺,喝酒。”


    朱允熥推了推,把最後一杯酒推到老朱跟前,往嘴裏大口塞了一塊烤肉,氣鼓鼓的盯著自飲自酌的老朱。


    瞧著朱允熥這樣,老朱哈哈大把興奮毫不掩飾的放聲大笑。


    不僅如此,更是把品酒發出了聲音。


    之後,還不讓時不時差使朱允熥幫忙拿個東西什麽的。


    朱允熥縱然有氣,也隻能乖乖照做。


    好在老朱還挺自律,不僅限三杯酒連烤肉都沒吃多少,便就改吃了碗麵。


    相對來說,麵食更容易消化。


    最後,那些烤肉還屬朱允熥吃的最多,直到朱允熥吃的肚皮滾滾剩下的才全賞賜給了下麵的人。


    朱允熥吃完烤肉,一抹嘴道:“皇爺爺,孫兒送您迴去。”


    不管咋說,老朱現在正處於病中,總得負責把老朱安頓好了他才能走。


    沒想到老朱懶洋洋的倚靠在輪椅上,慢悠悠道:“用不著,滾吧。”


    不用朱允熥多說,魏良仁隨之上前,應道:“奴婢照顧著皇爺。”


    魏良仁跟在老朱身邊不是一天兩天了,也是比較持重的,有他在倒也不用擔心了。


    朱允熥也不再多說,笑著道:“那就辛苦了。”


    隨後,又衝老朱嬉皮笑臉,道:“那孫兒就走了。”


    從老朱那兒剛出來,楊永保便迎了上來。


    “殿下的大鐵盒子在京裏引起了不小的影響,有好幾條街都出現了擁堵的現象,五城兵馬司把消息報到了陛下那兒了。”


    這話都說到這兒了,朱允熥該明白的也都明白了。


    “走吧。”


    出現了這麽大的影響,他總得給朱標做個交代。


    從職大出來,朱允熥翻身上馬之後,這才道:“先去涼國公府上。”


    楊永保本就隻是來通知朱允熥的,隻要話說清楚了就行,至於朱允熥啥時候去那就不就他所能管的了。


    這也不是他所能管的了。


    “是。”


    “那奴婢先迴去。”


    之後,楊永保迴宮而去,朱允熥則去了藍玉的府上。


    通報後管家開了中門把朱允熥迎了上去,遲遲都沒見到藍玉的人影。


    管家支支吾吾的,朱允熥等了許久。


    那管家才終於開口,隻是眼神有些躲閃,迴道:“公爺去看熱鬧了。”


    結合管家這態度,朱允熥多少了解了些。


    “是有關職大汽車的?”


    那管家雖不知道職大是啥,但也通過結合上下文章知道了朱允熥說的是啥東西了。


    “是那大盒子。”


    藍玉本就是個閑不下來的主,這麽大的熱鬧不去看那就不是他了。


    朱允熥端著茶杯笑了笑,道:“不過是個汽車而已,派個人抓緊把舅父找迴來,孤找舅父有個事情要說。”


    其實早在朱允熥過來的時候,管家就已經派人去找了。


    想要找藍玉不容易,找汽車到了哪兒可就容易很多了。


    朱允熥話音才剛落,藍玉便哈哈大笑著進了門。


    “不愧是咱大外甥。”


    “竟能讓個大鐵盒子在地上跑,古往今來是能有這樣的能力。”


    藍玉喜歡自吹自擂,對身邊的人同樣捧的很高。


    不過別說,是挺舒心。


    “那是!”


    朱允熥臉不紅心不跳的接受了藍玉的追捧,隨後問道:“舅爺喜歡那汽車嗎?”


    “喜歡啊!”


    藍玉二話不說,當即表示了肯定。


    “職大產了些樣品,孤可以給舅爺打八折。”


    “八百兩,如何?”


    藍玉拿到手裏的獎賞本來就不少,再加上在外麵還有莊田在,區區八百兩根本不在話下。


    “殿下是專門賣給臣汽車的?”


    “按理來說,這汽車才剛試行就已經搞得這麽大的場麵了,想要買的人應該不少吧。”


    “而且,這八百兩也不貴啊。”


    藍玉沒那麽多彎彎繞是一方麵,對朱允熥也沒有那麽多的防備。


    既如此,朱允熥在藍玉跟前也不用耍那麽多的心眼了、


    當即直來直去,道:“那些文官恐以此為借口攻擊汽車,舅爺要是能夠率先買進孤的汽車,他們叫囂的再厲害也都無濟於事了。”


    這麽多年,藍玉這些武將沒少幫著朱允熥擠兌那些文官。


    打了這麽多年的交道,藍玉也早對那些文臣的尿性有所了解了。


    這朱允熥的這個擔心絕對不是空穴來風,而是一定會發生的。


    聽罷,藍玉了然一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這不是個事,反正不是殿下說,臣也是要買的。”


    “不過,八百兩太低了,一匹好的良馬至少也得在千兩以上,這汽車比良馬強的太多了,隻賣八百就太可惜了。”


    “要不就定個三千兩?”


    朱允熥當然知道藍玉這是單純的為他圖謀的,但任何事情都不是十全十美的。


    要是可以的話,當然是越貴越好的啊。


    “就那些文官舅爺還不了解嘛,他們嘴上評判的厲害,實則不過是又當又立,心裏其實比誰都想要那些汽車。”


    “皇爺爺治下嚴苛,那些文官家裏即便再有錢,汽車要是賣的太貴了,那些文官怕是也不敢買了。”


    “隻有賣的稍稍便宜些,那些文官不還是爭先恐後的買進了?”


    “隻要他們家裏也有了汽車,那些汽車他們還能再多加置喙嗎?”


    聽了朱允熥的解釋,藍玉這才恍然大悟。


    “高啊。”


    “把他們拉下水,再讓他們閉嘴。”


    現在路都修的差不多了,完全能夠讓這些汽車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


    價格放的低,買的人就多了。


    這除了薄利多銷的經營模式外,也是為了提升百姓的生活質量,以及社會的本質結構。


    當蒸汽和電氣徹底融入國家的生產百姓的生活中,這才是曆史上把兩次工業**同時開啟了。


    對藍玉的猜想,朱允熥笑而不語。


    藍玉倒是不耐煩了,大手一揮道:“殿下職大的學生比那些文官學識強多了,幹脆直接奏明陛下把他們全都趕出去算了。”


    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藍玉和職大出生的士子沒有衝突,那是因為有那些文官在前麵頂著。


    哪怕是兩個人同分一塊蛋糕尚且會有孰少孰多之說,更別說是那麽多人了。


    把那些文官全都踢出去,最終的結果隻能是讓職大的士子和藍玉那些武將對立起來。


    到時候,兩頭受氣的就成朱允熥了。


    再者說了,朱允熥還想用那些文官對付外麵的那些世家大族。


    別看大明到現在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但相較於朱允熥的預期可還差著很多呢。


    對藍玉的話,朱允熥不置可否,迴道:“舅爺要是決定了,那就去職大買吧。”


    “那車還得有經驗的人才能開走,買車的同時他們應該會安排學生跟隨,舅爺找個人把汽車練熟練了再開著上街。”


    該說的說完,朱允熥正欲起身離開,藍玉最後又拉住了朱允熥。


    “那些武將,殿下也都隻找了臣一個。”


    藍玉在武將中有號召力,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赫赫戰功,同時也是因為他敢做別人不敢幹的事情。


    不管是和那些文官打擂台,還是和老朱唱反調,沒有藍玉在真的不行。


    就拿這個汽車的事情來說,要是那些文官反應激烈到一定程度,對這汽車的評價真到了一無是處的時候,也就隻有藍玉敢在這種情況下依舊堅定不移的支持汽車。


    所以,朱允熥和藍玉親近,可不隻是他和藍玉間的關係,更多的還是因為藍玉真的能夠扛事。


    朱允熥實話實說,應道:“汽車弄得動靜太大了,孤還沒來得及去見父親便先來了舅爺這兒了,還沒來的及去其他武將府上。”


    “那些武將就由舅爺幫忙聯絡吧,反正八百兩對那些武將也不算太多。”


    “不過,好像除了開到街上供人展覽的那輛外,也就隻剩下十輛了,如何分配就由舅爺決定去吧。”


    一聽這,藍玉更高興了。


    “好啊。”


    “沒問題。”


    藍玉不是不相信他在朱允熥跟前的地位,他高興的是朱允熥終於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了。


    要知道,別看他們是朱允熥的鐵杆支持者,但真正能為朱允熥做的事情很少。


    尤其是藍玉從攻打交趾迴來,一直都想著能夠迴報了朱允熥的提拔之恩。


    畢竟交趾全賴朱允熥一力促成,要不是朱允熥的話根本沒有他這機會。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藍玉當初遠征捕魚兒海後,老朱本來是授封他為梁國公的,但因他攻打半夜攻打喜峰口,打傷了守城的軍卒。


    在老朱暴怒之下,是朱標多方轉圜才終保下了藍玉的命,隻是把梁國公的梁換成了涼。


    這個事情並不小。


    哪有武將打自家關隘的,不用別人過分添油加醋這都有謀反的嫌疑了。


    不管對於誰背叛都不容容忍,藍玉仍得了國公的封賞,不過隻是換了字而已,這相當於藍玉的罪行已經非常不錯了。


    之前的藍玉對於這些並不計較,隻要他有世係的國公爵位,後代子孫能在他的功業上吃香的喝辣的這就行了。


    但隨著朱允熥對武將打壓越來越甚,藍玉早也沒了之前的那種銳氣,他這才發覺他這勳爵雖隻差了一個字,但卻有完全不同的意義。


    隻要他帶著這個涼,那後世便會有人記得是因他凱旋的攻打了喜峰口。


    他這輩子率性而為也就罷了,不能讓後世子孫跟著他一塊被戳脊梁骨。


    他這輩子打了這麽多年的仗,對朱家可謂是忠心耿耿,不曾有一時有不臣之心,自然不能讓後世子孫跟著他一塊受無妄之災。


    所以,從交趾迴來後他就曾和朱標提過這個問題,但朱標說現在還不到時候。


    至於啥時候才到,朱標並沒有明說。


    因而,藍玉隻能用心表現。


    文官幹的事情他幹不了,現在出征的機會又少的可憐,他隻能通過和武將爭搶些細枝末節的小事情來積攢功績了。


    當然,對於藍玉的這種心思,藍玉剛找朱標說完,朱標就已經告訴了朱允熥。


    朱允熥和朱標的意思一樣,現在還不到給藍玉提爵的時候。


    他較之以往雖收斂了很多,但還是不夠沉穩需要再加曆練。


    而且,大明新一批的武將還不夠成熟,將來還需要藍玉再領兵出征。


    不壓著藍玉的話,他說不準啥時候就又像脫了線的風箏了。


    從藍玉府中迴去,那些文官已經在了。


    朱允熥才剛進門,朱標便沉著臉問:“去哪兒了?”


    那些文官虎視眈眈的,隨時做好了向朱允熥發難的準備。


    朱標搶在那些文臣之前開口責問,那也是對朱允熥的保護。


    旁邊,楊永保正盯著自己的腳尖。


    楊永保是朱標封太子後,老朱親自挑選送到朱標身邊的。


    肯定足夠機靈。


    他不會傻到當著那些文官的麵,告訴朱標說朱允熥不顧朱標相召卻去了藍玉府上。


    朱允熥笑了笑,迴道:“今天天氣好,兒子推著皇爺爺去外麵轉了轉。”


    “沒幹別的了?”


    朱標不置可否,隨之出言反問。


    朱允熥打出宣傳用的那汽車是老朱坐過的就是為了人盡皆知的,不會因為當著這些文官的麵就不敢認賬了。


    “職大發明了汽車,孫兒和皇爺爺坐著在職大轉了一圈。”


    這話才剛一出,當即就像是捅了馬蜂窩。


    很多人神情得意,好像在說。


    看吧,我沒冤枉你吧?


    “殿下可否告知,駕車之人是何身份?”


    這就來了啊。


    在教育沒有出現太大改變的情況下,人的思想是不會出現多大變化的。


    他們好歹都自詡讀書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社稷宗族。


    但他們這些人可否知道,就他們的想法和曆史上賣國的老妖婆一樣了。


    “殿下,因何發笑?”


    “臣的問題難道問的不對嗎?”


    朱允熥腦袋中的想法不知不覺表露出來,這可不是個好的現象啊。


    “沒,沒有!”


    朱允熥定了定情緒,恢複了一陣正經。


    他作為儲君要是這些文官們坐而論道的時候嬉皮笑臉的,會讓以為是對他們的不尊敬。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要真的被上升到這個高度的話,那他可真得對這些人賠罪。


    迂腐還是什麽,人都有自己的堅持,這不是他一句話就能否認的。


    “卿是問駕車之人是何身份吧?”


    “拉孤和皇爺爺職大轉了一圈的那人就是職大的普通學生。”


    朱允熥這樣的迴答正中了那些大臣的下懷,眾人眼梢相互一瞥高興的胡子都一動一動的了。


    “請問那學生可有功名?”


    這次換了個人。


    這些文官知道不可能把職大生從朝堂徹底趕出去了,判斷職大學生尊卑的唯一依據就是把是否有功名。


    既要熟悉職大的專業知識,又要能夠掌握科舉的學識,職大的辦學規模再大也收羅不出太多這方麵的人才。


    因而,大部分職大的學生是沒有功名的。


    “沒有!”


    朱允熥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做了迴應。


    “哪怕是有功名的大臣,像這樣和太上皇的身份平起平坐,都有違於尊卑禮法。”


    “殿下這麽大張旗鼓的宣傳,是否有把這種車推行下去的打算?”


    “這種車不同人和馬拉是挺稀奇的,想必應該不便宜吧,到時候買這種車的必定是達官顯貴,殿下不可能每輛車都配職大學生吧,最後恐還得有家裏下人去駕嗎?”


    “沒聽說嗎,那些學生都沒有功名,沒有功名的學生駕車也已經喪失了尊卑禮法了。”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所有人的的重點都在這車推行下去會喪失了尊卑禮法。


    至於一輛不用馬不用人拉的車較之於現在的這些東西是何等的進步,但卻沒有一個人看到了。


    這種舍本逐末的行為方式,隻能成為*會發展路上的絆腳石。


    好在朱允熥這些年修身養性功夫做的不錯,不然就他們那些人說的這些話,他指定不問青紅皂白先揍他們一頓,心情好了再迴答他們的問題。


    在所有人吐槽之後,朱允熥微微一笑,問道:“請問諸位,現今的各種禮製與古之有何不同?”


    “不說別的,就拿坐禮老說秦之較現在出又有多大的不同?”


    “請問秦的時候有椅子嗎?”


    “秦上朝需不著履上朝,那你們現在還用脫鞋嗎?”


    “古之禮法那都是隨著發展而變化的,要是隻是一味守舊而不知變通的話,那現在我們豈不還在茹毛飲血中呢?”


    禮法隨著人的生活習性而變,而人的生活習性則隨著生產力的發展而變化。


    不說茹毛飲血的原始之時,就是相較於禮製較為發達的周現今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人人都言祖宗知道不可變,那現在較之以往為何會有那麽大的變化。


    這個問題很多人都能想明白,但其中有些人就是不願意承認。


    聽聞朱允熥說的這些,一時之間沒能達成共識,但很快便有人先站了出來。


    隻不過,朱允熥還沒等他說話,便道:“諸位為何不論這車本身的好處,偏偏非要在禮法上麵下功夫,要是你們真能以公心考慮這個問題。”


    “那就應該想想如何在這個車原有的基礎上考慮,如何以祖宗之法保持這個禮。”


    汽車發展到後世也不是就沒規矩,領導往哪裏坐那都是有說法的,哪能隨隨便便想往哪坐就往哪兒坐的。


    “先不說這汽車了。”


    “就是當下的馬車,難道禦史也要因為主人和車夫同坐在車梁上就要彈劾嗎?”


    “再說到汽車,車後座本就是為主人準備,副駕則為隨從所備。”


    “如此分明應該能算是新的坐車禮了吧?”


    “各位要是還覺得不妥還請擬定個章程來,要是這都不行的話,那孤就隻能把價錢調低,賣給普通的尋常百姓。”


    “這樣他們自己開自己用,這就應該不違禮法了吧?”


    他就不信這些人不熱衷於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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