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當天就帶朱柏拜訪了藍玉。


    有朱允熥的麵子在,藍玉倒也還算客氣,不僅親自做了些介紹,還找了幾個親信相互交流了一下意見。


    交趾本地土著先不消說,還有不少廣西廣東等地在各種時期因各種原因逃逃過去的。


    這些人可以值得爭取。


    藍玉大軍入交趾後,就是找了幾個潛逃過去的人做了向導。


    要不然兩眼一抹黑的,又如何調度大軍?


    即便是有錦衣衛的探子提前打前站,可也遠不如祖輩好幾代惹人生活在那兒的人來的熟悉。


    說到最後,藍玉還特地舉薦了幾人,讓朱柏過去後不妨試試找找他們。


    有了這些再配合錦衣衛的一些消息,至少可以足夠供朱柏打開突破口了。


    從藍玉家裏出來,朱柏便忍不住迫不及待向朱允熥給介紹,道:“這些人既然可用,那就可用他們拉攏交趾的中立之人,然後打壓那些反抗強烈者殺雞儆猴。”


    話是這麽說,但真正操作起來往往會有太多的違願之處,這就需要隨機應變了。


    在朱柏長篇大論說了一大堆後,突然扭頭問道:“交趾既是大明的行省,那賦稅該如何參照?”


    這些問題,朱允熥早在老朱還沒生病的時候,就已經進行過大致的交流了。


    但具體如何操作,還沒來得及說。


    聽了朱柏的詢問,朱允熥想了一下,迴道:“舊港宣慰司雖受大明管理,但賦稅均由舊港自行收取,交趾屬大明行省,自然不能效彷於舊港。”


    “不過,交趾行省畢竟是新設,也需特事特辦,我會把這個事情和父親提出來。”


    “陳朝胡朝均無後繼之人,大明強行設交趾行省,交趾雖懾大明之武力妥協,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大明打壓士紳扶持庶民的策略很成功,至少目前那些士紳再無法擅動民心了。”


    “所以,可以減免一下賦稅。”


    “另外,交趾位置也非常特殊,還可以把當地土產組織起來搭上海貿的順風車。”


    “對,還要在交趾大興科舉,鼓勵寒門子弟讀書習字,把他們安排進三司擔任個一掛半半職。”


    “總之一句話,要把這些庶民百姓扶持起來,這樣才能把那些權貴擠出去,他們一旦連正常的溫飽都維持不下去,又何談反對大明的交趾布政司。”


    朱允熥隻是順著朱柏的話提個意見,具體如何操作還得靠朱柏來解決。


    聽了朱允熥這些長篇大論,朱柏若有所思道:“聽你這麽一說好像還挺有道理,我剛才還想著過去之後如何接觸權貴呢。”


    頓了一下,朱柏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那些權貴再進一步就能當上國王,而庶民百姓再進一步不過才是權貴,相對來說庶民的要求會更容易滿足。”


    這麽說也對。


    給權貴的利益多了就會欺壓百姓,而若把百姓逼得厲害交趾勢必出現動亂。


    朱允熥笑了笑,道:“三司的主要官職肯定得由大明派遣,十二叔不可全部采信,既要防止他們和交趾權貴串聯,還要防止他們欺壓百姓。”


    不說非得安排文官舉薦的所謂正道科班出身的士子不可,即便派的都是職大出身的,朱允熥也不敢保證他們不會被利益迷了眼。


    朱允熥年紀比朱柏小,輩分那更別說了,按理說這些話不應該由他來說的。


    但,朱標忙的厲害,朱柏他又是第一次擔當這麽大的事情。


    他實在擔心朱柏馬失前蹄,喪失了在交趾的大好局麵。


    要是他在交趾犯個啥錯,就正好能阻止藩王參與朝廷授官了。


    畢竟交趾和倭國不同。


    交趾都是大明行省了,而倭國現在不過還是外征。


    朱棣在倭國做的再如何風生水起,那都是武將的事情,他們都還沒說啥呢,又何必用得著那些他們文官著急。


    對朱允熥的提點,朱柏倒還挺虛心的,應道:“我知道了。”


    “我這兒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你去看大哥那裏有差事嗎,我去你皇爺爺那兒瞧瞧去。”


    朱柏孝順是真的孝順,每天隻要一有功夫就會往老朱那兒跑。


    就這樣,叔侄二人雙雙去了乾清宮。


    朱允熥找了朱標,朱柏去找了老朱。


    在朱允熥進門時,正好看到楊永保端著一大盤茶杯出門。


    朱允熥和楊永保點頭示意,衝朱標行禮之後,問道:“那些文官來過了。”


    本就是意料當中的,連驚訝都沒必要有。


    朱標推了推桌上的奏章,道:“吏部舉薦上來的,倒都是些經驗豐富無履曆光鮮的老臣。”


    朱允熥起身翻開奏章。


    “嗬,除布政使之外,三司的一把手二把手全都囊括了啊,十二叔除了有他那三個護衛的兵力,這是妥妥的被架空了。”


    若按這個結構安排的話,朱柏他根本無力和那些沉浸官場多年的老狐狸相鬥。


    用不了多久,就得灰頭土臉的迴來。


    “你要舉薦的呢?”


    之前朱允熥知道那些文官必要推舉,朱允熥自然也沒再浪費辛苦挑選。


    現在那些文官都已經舉薦過來了,他也得對之做出應對了。


    朱允熥迴道:“可讓孫壯出任提刑按察使。”


    這個孫壯是職大第一批考中的進士,先外放幹過些時間知縣,又是修路又是辦學賺了不少民心。


    後來,拿下北孔時,出任了曲阜知縣。


    再到後來,憑資曆考評升遷,先做了禮部郎中,目前出任吏部侍郎。


    老朱刀子太快,官員走馬觀花換的很快,自然而然升遷的也就相對比較快。


    凡是能入了老朱眼的,也沒能敢在考評上做文章,再配合老朱的金口玉牙,也就不用再按部就班的熬資曆。


    老朱支持朱允熥創辦職大,就是存了和朱允熥一樣的心思,肯定不會放任職大這些新科士子一直幹舉足輕重的小事情。


    有了老朱在前麵鋪路,孫壯的資曆完全夠了,朱允熥想扶他當這個提刑按察使也就容易了。


    提刑按察使掌刑獄,這也是維穩交趾的重要手段,肯定是不能留了外人田。


    “三司主官一個不留的話,那些文官恐會不答應,隻能把都指揮司讓出去了。”


    都指揮司掌管軍事,但交趾最強的軍隊在朱柏手上,這個都指揮使誰都是傀儡。


    第一條朱標啥都沒說,說到第二條的時候,朱標這才有了動靜。


    放下手中奏章,抬頭道:“你倒是大氣。”


    隨之,端起茶杯抿了口,道:“你以為交趾的情況三個護衛就足以應對了?”


    “而且湘王衛遠不如燕王衛,平日的實戰少,還需再招募兵勇方可應對,都指揮使是那麽輕易就能繞過的?”


    被朱標教訓了一頓,朱允熥用蚊子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可以讓十二叔節製交趾兵馬徹底架空都指揮使?”


    交趾的問題本就複雜,既要讓朱柏過去,那自然就要給朱柏全權的便利。


    聽到這,朱標扭頭問道:“你莫不是以為你現在的儲君高枕無憂了?”


    他這也沒說錯啊,咋又上升這問題了。


    他當然知道萬事都沒有絕對,他這儲君看似穩妥,但實際上命運還掌握於朱標的手上。


    若是不能讓朱標滿意,隨時都能廢了他。


    即便他占據著一定的風氣,在輿論的大勢之下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朱允熥乖乖認錯,道:“兒子不知錯在何處?”


    他的確不明白!


    他目前做的這些,不都是順著當初商量好了的來嗎?


    “再去看舉薦交趾官員的奏章。”


    “你要是還連這個問題都看不明白,那你這個儲君不當也罷。”


    朱允熥隻得乖乖照做,重新拿起了奏章。


    我靠。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原以為那些文官放棄交趾布政使退的夠多了,他娘的這是連提刑按察使和都指揮使都放棄了啊。


    其他二把手舉薦上來無論履曆還是官聲年齡全都無可挑剔,偏偏提刑按察使和都指揮使上一個是快八十歲的老頭,一個是資質平庸靠年齡磨履曆的無名之輩。


    年齡大的那個或許連交趾都到不了就得嗝屁,又如何處理交趾複雜多變的情況。


    至於那個資質平庸的,在大明都得過且過混日子,到了交趾能甩開膀子幹一番功勳嗎?


    就這樣的二人,不用吹灰之力三言兩句就能否決了,那些文官壓根就沒指望在這方麵占到便宜。


    他們真正的後手在三司的二把手上。


    這些人個個都無可挑剔,想要迴絕怕是得費一番功夫。


    一把手由朱柏和職大士子掌握了又如何,隻要二把手的人不肯配合,一把手怕仍啥事都幹不成。


    看明白這些後,朱允熥終於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了。


    都怪他先入為主,沒認真看上麵的內容就胡亂判斷了。


    這也就是老朱沒當著老朱的麵,不然肯定得被臭罵一頓了。


    朱允熥乖乖認錯,道:“兒子錯了,請父親責罰。”


    朱標往後一坐,板著臉道:“你現在是太子了,不再是個孩子了,責罰加身終究有損你的威儀,你要想著自己長進就行了。”


    對此,朱允熥誠惶誠恐聽訓。


    他要是但凡表現出絲毫慶幸,那就沒啥威儀可言了,肯定要被責罰了。


    “兒子謹記。”


    朱標為人比較寬和,點到也就罷了。


    在朱允熥認錯後便不再多言,抬抬手招唿道:“坐吧。”


    朱允熥謝座後,便道:“三司的二把手也還需再安排些職大的士子進去,不然的話十二叔仍然很難開展工作。”


    有了之前的教訓,朱允熥認真了很多。


    凡替換掉文官舉薦上來的人,除了本身適合幹這項差事外,還需有和被舉薦之人抗衡的資格。


    要本身沒這資格,朱允熥就是有三寸不亂之舌都很難討到了便宜。


    好在交趾的情況不比大明,很多人為了仕途著想,不會專門去最困難的交趾。


    那地方幹好了不比其他地方功勳高,但幹不好一定比其他地方吃的瓜落多。


    正因為這,取代這些人才更容易些。


    朱允熥用了大概一個多時辰時間,反複衡量之後把替換掉的最終名單的遞給了朱標。


    而與此同時,朱標已經讓人把職大士子的履曆送了過來。


    當朱允熥認認真真把作業交給朱標的時候,朱標已經看完了職大士子和文官舉薦那些人全部履曆表。


    被文官舉薦之人的履曆表朱允熥是便替換便翻閱的,而職大學生的那些朱允熥早就刻在腦子裏了。


    朱允熥尚且能記住,朱標自然不差。


    在朱允熥在交上去後,朱標便撤下了履曆表開始翻閱了起來。


    看著朱標一頁頁的翻閱,朱允熥就像是交了作業的小學生。


    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喘。


    剛剛追傲已經網開一麵了,他要是再不能讓朱標滿意,責罰肯定是跑不了了。


    大概過了一盞茶,朱標這才放下奏章。


    “既然能做好,就不要犯這種低級錯誤,你的錯誤,你的錯誤犯的低級,隻會讓人以為你的能力欠缺。”


    本來就是他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有啥指責也隻能由他自己受著了。


    “兒子記住了。”


    朱標性子看起來溫潤,但行事上也帶著些雷厲風行的。


    在敲定之後連停歇都沒有,便招來了相關的文官們。


    在這些人坐定後,朱標便道:“諸卿舉薦之人孤都看過了,太子也舉薦了些來,你們可以現場商討一下。”


    在朱標的授意之下,朱允熥把修改過的舉薦名單遞上。


    “請各位指正。”


    翟善是吏部尚書,肯定先到他手裏。


    隻是掃視的時間比朱允熥之前看他們舉家上來都短,略微看了一眼便隨之開始和身邊同僚眉來眼去了。


    老朱即便再不講理,尚且都會讓臣僚私下接觸,更別說寬和如朱標了。


    在翟善和其他人商議期間,朱標翻閱上桌上的其他奏章,隻有朱允熥笑意盈盈的盯著。


    畢竟是朱允熥要和他們探討的,也不好在啥結果都沒有之時,就扭頭做他自己的事情去。


    大概一盞茶功夫後,翟善便主動道:“殿下舉薦之人比吏部的更為全麵,臣沒啥意見了。”


    翟善他們舉薦來的不過都是些隻會四書五經之人,而朱允熥舉薦可都是全麵發展的。


    相較而言,朱允熥舉家的更有實際作用。


    其次,這些職大學生在老朱當政的時候已經被破格提拔了,現在過去接任交趾的位置再合適不過了。


    不說老朱還活著呢,就老朱真的駕崩了,他們作為臣子的都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否認老朱當政時期的問題了。


    即便再不願意,也不能不咬牙同意。


    他們其實又何嚐不知,朱允熥替換上人完全可以製衡留給他們的人。


    一把手全都是職大,二把手中又壓製著他們的人,根本不用我那個長遠考慮,他們怕是已經失去了交趾這塊蛋糕了。


    不過官場不就是這樣嗎。


    起起伏伏的再正常不過了,何必非要在根本沒希望取勝的地方多費精力。


    朱標和那些文臣打交道的時間遠比朱允熥要多多了,對於這些結果早就在意料當中了。


    在翟善剛一應允,朱標正好剛翻閱完一份奏章,往上一合道:“既如此,那就擬旨吧,交趾還有將校把手,先讓湘王馬上赴任,其餘官員務必也要半月之內啟程。”


    交接原官職,再在家裏安頓一下,半個月時間已經是非常趕了。


    不過誰都知曉事情緊急根本不容討價還價,眾人誰都不敢懈怠紛紛拱手應下。


    之後,朱標多次召見朱柏。


    詳細和他分析交趾的問題,並問他過去之後的打算。


    自聽朱允熥說了一下後,朱柏也對朱允熥說的問題進行了深入考慮。


    在與朱標商議期間,基本沒有背離朱允熥的建議。


    大明各方麵的情況就是以如此方式處理,正是因為得到老朱和朱標的讚成,因而才能實行的下去。


    把這模式再搬用到交趾,朱標肯定不用再反對的。


    在湘王護衛終於從荊州趕來,朱標最後一次召朱柏吃了家宴。


    最後一次又苦口婆心叮囑,道:“交趾的問題非常的重要,現在的交趾已威懾於大明的武力之下了,你過去了首先要以安撫為主。”


    “在沒搞清楚狀況之下,權貴也不可擅動,因為他們往往代表著輿情,很多不明真相的百姓會看權貴行事。”


    這已經是說的非常清晰了。


    早在從朱標手裏領了這份差事,朱柏就做好了幹出一番大事業的準備了。


    對於朱標說的這些問題,也是經過了反複考量的。


    在朱標的叮囑下,認真迴道:“臣弟記住了,絕對不會讓大哥失望的。”


    簡單一頓家宴吃完後,朱柏又去和老朱辭別。


    明日他就得從直接出發去交趾了,隨行的還有一些已經準備好的官員,沒有時間再單獨來再見老朱了。


    朱柏非常清楚,他在交趾幹好了一時半會是迴不來的,但若是幹不好即便迴了京又有啥臉麵再來見老朱。


    老朱是個不善於表達的人,心中即便再有對朱柏的留戀,也不會輕易在嘴上說出來的。


    朱允熥知道老朱的臭毛病,隻能主動跟著朱柏一塊來陪著了。


    知道老朱不喜歡扇情,朱允熥也不往離別的話上引,有一搭沒一搭的隨便聊著。


    最後直到宮門快落鎖的時候,朱柏這才終於戀戀不舍的和老朱拜別。


    反正朱允熥明天也要再送朱柏,今日朱允熥也就沒有專門去送了。


    在朱柏走了之後,朱允熥幫老朱擦了身子,又幫老朱按摩。


    也許是太醫院禦醫的醫術的確不錯,也許真的是按摩的作用,反正老朱這幾日以肉眼可見的情況在康複。


    就老朱這個年紀得了老朱這種病的,大部分人都得帶到棺材裏去,朱標能康複還真是個奇跡。


    “給咱在職大找個住處。”


    聽到這,老朱猛然抬頭。


    職大把之前莊園也涵蓋進去了,占地麵積非常大,倒是有適合療養的地方。


    但,老朱去不好吧?


    “三天時間給咱收拾出來。”


    朱允熥不知如何拒絕,隻把朱標拉出來了,道:“是不是先得與父親說一聲。”


    哪知,老朱不高興了。


    “咋,咱連這不能做主了?”


    老朱明知朱標沒這個心思,朱允熥也不是這個意思卻偏偏還要拿話擠兌。


    而朱允熥也隻能哄著老朱,迴道:“當然可以了。”


    不說老朱做自己的主了,就是老朱想要重新掌權,朱標和朱允熥父子也絕對沒有二話的。


    想了一下,朱允熥道:“這樣吧,孫兒先幫皇爺爺收拾,但三天時間有些太倉促,畢竟職大的安保等級不夠,等一切布置妥當了,皇爺爺再過去不遲。”


    老朱對權勢本就不卷戀,一直待在這裏也壓抑,禪讓之後之所以遲遲沒提這個要求,也是因為擔心朱標被人非議。


    知道的人知道是老朱不願住在京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朱標把老朱趕走了呢。


    了解了老朱的一片苦心,朱允熥實在是沒辦法不答應。


    老朱對朱允熥咋咋唿唿,但卻也清楚朱允熥的孝心。


    隻要讓朱允熥了解了他的心思,勢必會想辦法成全他的。


    一直把老朱安頓睡下,朱允熥才去找了朱標。


    老朱的這個意思需要先與朱標說一下,不然私自行動把老朱搞出宮去,少不了又得被朱標批評一頓。


    好在朱標也了解老朱。


    朱允熥都能猜到老朱的心思,朱標不可能想不到。


    聽聞後也沒多想,便道:“那就依了你皇爺爺的,除了護衛外,吃穿用度也不能缺。”


    那是肯定的。


    這是要常住,肯定各方麵都得考慮好。


    “富明實業賬上有些錢,就讓魏良仁負責去置辦吧。”


    魏良仁是宮裏的老人,又跟在老朱身邊那麽長時間,自然知道在附和禮製安全的情況下,又如何能讓老朱滿意的。


    “你抽時間也多盯著。”


    相較於朱標,朱允熥是最清閑的人。


    “兒子明白。”


    次日,去碼頭送朱柏,瞬間送了他三十台電報。


    除了要和京裏聯係外,傳遞情報的時候也能更方便一些。


    電報機的第一手技術還掌握在職大,這也就意味著隻有朱允熥才能掌握便捷傳遞消息的方式。


    對於這東西,不少人羨慕的眼睛發紅。


    大明國內的那些人羨慕歸羨慕,但也知道太過紮眼,不可能私下把這東西弄到手中。


    但海外諸國那些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先是從官方著手,之後又和朱允熥交易,最後甚至開始收買職大學生了。


    入職大的學生多了,不可能人人人品有保證了,倒是有人透露過微不足道的消息。


    據說無線電報很容易監聽,若是電報機丟失了可以通過監聽頻率找迴來、


    電報機是啥原理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夠實現反響監聽。


    那些人最終的結果當然隻能是悻悻而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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