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嶼也有些茫然,不知道司瀾妤到底怎麽了。


    “郡主,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阿妤醒來之後,跟先前不一樣了。”迴想著司瀾妤給他的感覺,容千嶼撇了撇唇,抿出幾句話。


    封南絮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微微愣了一下,很快緩過來,“你也別著急,說不得是因為她受傷未痊愈呢。你想呀,她受那麽重的傷,差點丟了性命。”


    “在如此緊要的關頭,都沒有看到你來陪她。姑娘家嘛,有些小情緒也是正常的。”


    “不過,你們先前當真沒有吵過架嗎?”


    “郡主,此事當真沒有。”聽著封南絮的話,容千嶼差點沒舉起手來,給她發一個毒誓。


    “原本我們兩隔得就遠,十天半個月的,也才通一次信。都還是從你跟陛下那兒,傳來的隻言片語。再說了,陛下都允諾我們的婚事了的。我亦是打定主意,要與她過一輩子的。”


    “不能陪在她身邊,我已然有愧。好不容易盼來她的信,哪裏還能吵架呢?”


    “郡主若是不信,可以去問陛下的。這些年我在京城,身邊可是連個女使都沒有。為讓她放心,我連貼身伺候的人,都換成小廝。”


    “噗。”瞧著容千嶼認真的模樣,封南絮哪裏能不信他。


    “好了好了,我信你便是。你且寬心,待我去幫你問一問。”


    “如此,有勞郡主!”見封南絮答應自己的請求,容千嶼鬆了口氣,對封南絮表示感謝。


    而後,他才是跟封南絮告別離開。


    送走容千嶼後,封南絮去到司瀾妤屋裏。


    司瀾妤還沒有大好,但人已經能下床。


    封南絮過來的時候,她正從床上下來,坐到床邊的軟榻上,望著窗外的景色發呆。


    因為趕路還有司瀾妤受傷的事情拖延一些事件,如今已是入秋,涼爽的秋風從敞開的紗窗灌進來,封南絮趕緊拿下屋裏山水畫屏上的罩衫,披到司瀾妤的身上。


    “秋季風涼,你怎麽坐在風口呢?”


    “幹什麽……阿絮,是你呀?”司瀾妤轉頭的瞬間,漆黑的眸子裏閃過狠厲,在看到是封南絮時她收了迴去,語氣也轉變得很柔軟。


    “你何時過來的,也不出聲,我還以為是誰呢?”


    “我擔心你,過來瞧瞧。今日,你可好些了?”封南絮也被她淩厲的眼神嚇的心驚,穩住心神後在她旁邊坐下來。


    “有沒有什麽想吃的?古大夫說了,你身上的傷挺重的,得仔細養著。雖說還沒入冬,可是蘇雲城處在邊城,風也是涼的很呢。你重傷未愈,可別又著涼了呢。”


    “我沒事兒。”知道封南絮是在關心自己,司瀾妤笑了笑,將封南絮批在她身上的罩衫拉緊些。


    “你別擔心,我真的沒事兒。你可別忘了,我自個兒都是大夫呢。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我知曉的。”


    “嗯,你的醫術,我相信。”封南絮含笑看著她,點了點頭。


    她話音落下後,司瀾妤沒有接話,兩人之間頓時陷入尷尬的靜默當中。


    想起容千嶼的話,封南絮感慨打開話題,“阿妤,你跟容大公子之間,可是有什麽誤會呀?”


    “他去找你了?”司瀾妤的眸色驟然一變,很快又有所收斂。


    “哪有什麽誤會,沒什麽誤會呢。”


    “可是容千嶼說,你要跟他斷絕關係?”看著司瀾妤的模樣,封南絮可不相信沒事兒。


    “阿妤,先前你們之間,不是這樣的呀。在我們迴東闕之前,你們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如今,倒是鬧到要斷絕關係的地步呢?”


    “容千嶼這個人,雖說不是滿分的老公人選,可也是不差的。你看他長相好,家世也好,最為主要是他對你一心一意呢。據說這些年他在東闕,身邊連伺候的人都是男的。”


    “這一腔癡情,你倒是忍心呀?”


    “老公?”司瀾妤喃喃著封南絮的話,眉眼劃過一絲不解。


    “什麽癡情不癡情的,世間男子的癡情,到頭來不過笑話一場罷了。”


    “這感情之事,原本就容易生變。先前喜歡,不代表就會一直喜歡。再說了,男子喜新厭舊,三妻四妾是常態,咱們姑娘家,變心不也是正常的嗎?”


    “阿妤!”封南絮看著司瀾妤,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樣的司瀾妤,太陌生了,簡直不像她認識的司瀾妤。


    “嗯。”司瀾妤轉過頭,眸光柔和的看著封南絮。


    “殿下,想說什麽呢?”


    “難不成殿下覺得,我說的不對嗎?先前我確實是被容千嶼給蠱惑,一頭紮到他的溫柔鄉裏頭,可經曆過生死大劫,我才豁然開朗。人世間除了感情,還有旁的重要事情呢。”


    “不過,這些到底是我的私事,就不給殿下添麻煩了。”


    不等封南絮去開口,司瀾妤又是幾句話下來,將封南絮欲出口的話語,堵的死死的。


    “殿下可還有事兒?”見封南絮沒在吭聲,司瀾妤看著她又問。


    一時間,封南絮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


    “沒,沒了。”封南絮搖了搖頭。


    “那,就不耽誤殿下時間了,我有些乏了,先休息了。”說著,司瀾妤向封南絮下了逐客令。


    她都如是說,封南絮不好再繼續停留,隻得起身離開了司瀾妤的房間。


    迴到自己屋裏,就見歐陽辛夷在屋裏等著。


    “殿下,你迴來了?”看到封南絮進來,歐陽辛夷歡天喜地的迎接上去。


    “辛夷,你說一個人,在什麽情況下,會發生重大的改變呢?”封南絮不是傻子,醒過來的司瀾妤給她的感覺,太奇怪了。


    在以前,司瀾妤從來不會在私底下喊她殿下的,隻會喊她姐妹。


    還有,司瀾妤不會去說那些拐彎抹角的話語。


    “什麽意思?”歐陽辛夷沒有反應過來,不解的看著封南絮。


    “我總覺得,阿妤像是變了一個人,怪怪的。”封南絮蹙了蹙眉,說出自己的疑惑。


    “她以前肯定不會這樣的,說的話奇奇怪怪,對我的態度也奇奇怪怪的。更奇怪的是,她以前習慣容千嶼喜歡的要命,兩人婚事都定了,醒來後,她居然要退婚,要甩了容千嶼。”


    “你說,奇怪不奇怪?”


    “關鍵是,完全是沒有什麽征兆的,她跟容千嶼之間也沒什麽誤會。反正就是,莫名其妙的就這樣了。”


    “這樣子。”歐陽辛夷深思這封南絮的話,許久才有了論斷。


    “我聽老人說過,人在生死關頭,容易被人奪舍。阿妤姑娘,該不會被奪舍了吧?”


    “要不,我們請個道長過來瞧瞧?”


    封南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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