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旭隆隨後將其中關卡跟封南絮細說一番,封南絮才是恍然大悟,直對著耶律旭隆豎起大拇指。


    好家夥,真不愧是當皇帝的人,謀略用的是嘎嘎的。


    “哥哥,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是好呢?”謀略雖好,可總不能打無準備的仗,封南絮詢問著耶律旭隆。


    “等。”耶律旭隆也沒有要瞞封南絮的意思,如實說出自己的計劃。


    “我今日殺的那個胖子,據說是袁長誌最為疼愛的岑小娘的嫡親弟弟,那位岑小娘可就這麽一位弟弟。想都不用想,那位岑小娘還不得攛掇著袁長誌為自己弟弟報仇。”


    “話是這樣說如此,可畢竟是岑鴻有錯在先,袁長誌不過七品的縣令,他敢跟你叫囂?”封南絮有些擔憂。


    “他自然是不敢的,但是我已經透露出風聲,要徹查賑災銀子一事跟搶擄良家女子一事。此事袁長誌可脫不了幹係,再者,北清王跟南都王乃是對頭。”


    “讓北清王抓住他們的把柄,我的好妹妹,你說他們怕不怕?”耶律旭隆凝眸看著封南絮,漆黑如墨的眸子裏,盡是慵懶的笑意。


    “還有袁長誌背後的金城太守鄭定淳,這事兒牽扯出來的頭一個就是他,他還能坐得住?”


    “這事兒不發則以,一發則是動全身。我們要做的,就是等,等他們焦頭爛額,露出破綻。”


    “厲害了我的哥,就你這腦子,他們一個團都不是你的對手。”封南絮認真的聽著耶律旭隆把話說完,對耶律旭隆的佩服又增加幾分。


    也正如耶律旭隆所說,袁長誌他坐不住了,當天就飛鴿傳書去信到金州城。


    金州太守鄭定淳接到他的來信後,麵色驟然大變。他不管當時已經是半夜,派人將自己的幕僚全部召集過來,開起大會。


    “歐陽辛鐸來達裏州了,人如今就在柳林縣,為何事先沒有丁點消息透出?”鄭定淳將袁長誌的信扔在桌子上,滿臉的怒氣。


    “人都在達裏州境內,都快來到金州城,你們居然半點風聲都沒有。你們是怎麽做事的?”


    “是不是哪天,人家把劍都擱在我的脖子上了,你們都還是一無所知呀!”


    此事非同小可,鄭定淳作為鄭王妃的族弟,心裏非常清楚,南都王府跟北清王府之間的博弈。倘若真讓北清王從這事兒裏摸出點什麽來,他那個王爺姐夫,非得弄死他不可。


    何況蘇雲城那事兒,已經讓南都王損失一座鐵礦山跟最大的兵器庫了。


    雲跡格倒是會畏罪自盡,南都王滿心的怒火無處可發。再來上一樁這樣的事情,鄭定淳他是真的不用活了。


    一眾幕僚被鄭定淳訓斥的一言不發,默不作聲的低著頭,都不敢去看鄭定淳。


    看著他們鵪鶉般的模樣,鄭定淳可就更生氣了。


    “都啞巴了嗎,說話!”


    “樓令顯,你手裏可是握著達裏州所有的暗樁的,你來給本官解釋解釋,為什麽北清王的行蹤你們會不知道?”


    被鄭定淳點名的樓令顯是個30出頭的男子,人很高身形很是單薄,臉因為過於清瘦顯得顴骨略高。乍一看,給人一種精明尖酸的感覺。


    “大人,咱們暗樁傳過來的消息,並沒有收到北清王要來咱們達裏州的消息呢。小的也一直有派人盯著北清王府,都沒有……”樓令顯抬起頭看向鄭定淳,小心翼翼的開口。


    他此話一出,鄭定淳麵上怒意更甚,抓起手邊的茶盞狠狠朝他擲過去。


    樓令顯稍微躲避一下,茶盞貼著他的臉頰擦過去,偏過一分,他的臉就得被茶盞劃出一條痕。


    “蠢貨,被人家擺了一道,你還好意思沾沾自喜。我真是瞎了眼,怎麽就將你這個蠢貨收在門下。”茶盞落地砸起清脆響聲的同時,鄭定淳怒罵聲也隨之而起。


    樓令顯不敢駁話,安靜的站在原地。


    鄭定淳罵的累了,收了聲小呷一口茶水,歇過半晌才又開口:“柳林縣那邊傳來消息,北清王如今在柳林縣,還把袁長誌的便宜小舅子給殺了。”


    “我們幫王爺尋找美人那事兒,也被他撞個正著。就連賑災銀的事情,他都有所察覺。”


    “這事兒可馬虎不得,萬一真讓北清王摸到什麽端倪,那可是要命的大事。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跟王爺養著諸位多年,也該諸位為我們分憂了。”


    一番話落,場麵上又是一片寂靜。


    “怎麽,你們都沒有解決之法?”鄭定淳挑了挑眉,怒火頓時蹭起來。


    “大人,小的有一計。”方才躲過一劫的樓令顯,踱步出來,賠著笑對鄭定淳道。


    “快說。”鄭定淳的麵色總算緩和下一些,轉頭定定的看著樓令顯。


    渾濁的目光裏,湧動著濃鬱的探究跟狠厲,仿佛樓令顯若是不說出一個有用的法子來,他大有殺了樓令顯的架勢。


    深知鄭定淳的性子,樓令顯也是有著完全準備,才敢開的口。


    “大人,當初賑災銀的事情,可不是咱們親手去做的。這事兒,大人可還記得?”


    經過樓令顯的提醒,鄭定淳想了起來,眸光陡然一亮。


    還真是如此,當初賑災銀是鄭定淳買通塔木措沙漠的沙匪,讓他們去搶的。而護送賑災銀的人,原不是他們的人,因此事也成了他們的人。


    此一箭雙雕之舉,還讓鄭定淳受到南都王的誇獎。


    這可是南都王頭一迴誇他,所以鄭定淳記得是非常的清楚呢。


    “說下去。”鄭定淳看著樓令顯的目光,愈發灼熱,聲音裏也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樓令顯接到示意,繼續道:“咱們何不將此事,推到沙匪的頭上。北清王身份尊貴,又素有戰神之稱。既然他來到達裏州,咱們何不向他求援?”


    “求援?”鄭定淳蹙了蹙眉,一時間並不明白樓令顯話裏的意思。


    “歐陽辛鐸又不是傻子,咱們如何跟他求援?”


    “再說了,咱們跟王爺的關係,他又不是不知道。”


    “大人別著急,北清王不是來到達裏州麽。既然他都查到賑災銀子的時候,咱們索性就直接推到沙匪頭上。銀子是被沙匪給搶了,擄走良家女子的事情,也是那群沙匪給做的。”


    “咱們達裏州人手不足,實在無力去抗擊沙匪。既然北清王來了,好辦,就請他去抗擊沙匪。”樓令顯耐著性子,一五一十的給鄭定淳解釋起來。


    聽完樓令顯的話,鄭定淳恍然大悟,當場“哈哈”大笑出聲。


    “好主意,好主意呀。阿顯,你這個主意妙啊!”


    “塔木措那群沙匪本大人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若是北清王能夠幫我們消滅他們,最好不過了。”


    “大人,就算是北清王不願意,咱們也能讓他們願意。”樓令顯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眉眼間透露出精光。


    “那群人的德行,咱又不是不知道,為了錢他們有什麽是不能做的。當初賑災銀子的事情,他們可是恨毒了我們。倘若給他們一個翻盤的機會,他們肯定能牢牢抓住。”


    “你的意思是?”鄭定淳跟興奮了。


    樓令顯挪步上前,附身到鄭定淳的耳畔,小聲跟他低語幾句。


    “哈哈哈哈哈。”鄭定淳臉上的怒氣被樓令顯的幾句話一掃而空,從而換上天清明朗的笑容。


    “好好好,就照你說的辦。”


    “不過此番還得勞煩大人,親自去一趟柳林縣呢。”樓令顯也露出笑意,雙手抱一個拳朝鄭定淳作揖。


    鄭定淳連連擺手,“隻要把這事兒給辦好,走一趟算什麽,便是讓本官守在柳林縣本官都願意呢。”


    “這樣,阿顯你怎麽說,本官怎麽做,本官都聽你的。”


    “好。”樓令顯滿臉恭敬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一群人又是一番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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