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南絮一下緩過來,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忙笑嘻嘻的看著司瀾妤。


    “那啥,姐妹真對不住哈,我是有那麽一丟丟的小激動了。對不住對不住,別生我氣。”封南絮給司瀾妤斟了一杯茶,笑著跟司瀾妤致歉,依然不敢相信。


    “不過你這話說的,著實是誇張了。我簡直不敢相信,我怎麽可能是樂昌長公主的女兒呢?”


    “我娘是梁氏,她先前是個戲子,後來不知道被誰哄騙了身子才懷上我。她從生下我,就一直帶在身邊呢。不對,是生下封南絮。”


    “也不對。哎,總而言之,我在原主的記憶裏頭,梁氏可一直是她的親娘呢。”


    司瀾妤並沒有生氣,耐心的等封南絮把話說完,她才開口,“這事兒是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它真的是事實。我是怎麽來到這兒的,你知道的哈。”


    “我是穿書過來的,所以書中的內容我是知道一些的。你確實是樂昌長公主的女兒,並且此事,元潯也知道。”


    “當年太皇太後舊疾複發,樂昌長公主懷著你上山祈福,遇到山洪暴發。剛好梁氏也在那間寺廟裏頭,兩人同時生產了。是樂昌長公主的接生嬤嬤張嬤嬤,把你跟耶律晴染給調包的。”


    “那張嬤嬤說,是什麽清河郡王讓她這麽做的。”


    “這,當真?”見司瀾妤說的有理有據,又想到她是穿書過來的,當即信了幾分。


    “我當真是樂昌長公主的女兒,漠北大王的嫡親妹妹?”


    “真的,千真萬確,珍珠都沒這麽真。”司瀾妤點了點頭,信誓旦旦的答著她的話。


    “我的天呐!”封南絮又激動了。


    “看來女主的光環還真不是蓋的,我這身份,老牛批了。樂昌長公主是我親娘,漠北汗王是我親哥,再加一個長垣王的夫君,我豈不是要橫著走了。”


    “這掛開的,可太完美了,我太喜歡了。”


    “姐妹,淡定。”看著封南絮高興的手舞足蹈,司瀾妤嫌棄的提醒著她。


    封南絮不以為然,可沒一會兒她像是想起什麽,“那既然我是樂昌長公主的女兒,她都來看我了,為什麽不認我?”


    “難不成,她不相信我的身份?我要不要去拉住她,跟她來個滴血認親?”


    司瀾妤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看著封南絮的眸光中藏著的嫌棄就更深了,“姐妹,說好的智商呢?”


    “如今耶律晴染入宮了,當了正宮皇後。那說明啥,說明慕太後母子要扒拉上漠北的勢力了。若是這個時候,他們知道你才是樂昌長公主的親女兒,你覺得他們會如何?”


    “還有那個藏在暗處的清河郡王,你說他會不會暗搓搓的弄死你?”


    “臥槽!”封南絮聽了司瀾音的話,脊背一涼。


    “我怎麽給忘了這茬,果然,富貴險中求呀。這身份雖好,可也忒危險了。”


    “嗯哼,所以姐妹,咱們還是低調些吧,低調,低調!”司瀾妤認同的點了點頭。


    另一邊,跟元潯說完話的樂昌長公主沒有多留,連夜離開了長垣王府。


    迴到行宮後,她不顧夜深了,馬上寫一封書信,用自己的獨特渠道將信送去漠北。


    做完一切後,已經是後半夜。


    樂昌長公主的心腹宮女玉枝恭謹的站在她身後,拿著桃木梳子幫她篦發。


    “玉枝,你覺得元潯如何?”樂昌長公主微微眯著眼眸,看著菱花鏡裏頭自己染著歲月痕跡的容顏,冷不丁啟了啟唇。


    玉枝低著頭,一心都在她的頭發上,笑著答:“長垣王殿下乃是容太後所出,又是定國公跟定國公世子親手教導出來的,自然是人中龍鳳。就是傳聞,他命不久矣。”


    “命不久矣!”樂昌長公主呢喃著這句話。


    “見骨青麽?雖說是奇毒,可也未必就不能解。”


    “殿下說的是。”玉枝恭順的附和上一句。


    樂昌長公主又道:“我瞧著,元潯倒是比元玧靠譜多了。還以慕氏,她著實不是個有腦子的,他們母子得勢不過是占了些便宜罷了。如今元潯迴來,宮裏有容太後,宮外有定國公府。”


    “慕氏母子傻乎乎的,啥狀況都沒弄清楚,一心隻想拿下虎賁軍。居然還敢將心思,動到漠北頭上。還真當本宮,是紙糊的不成。”


    “既然他們如此不識趣,那本宮就幫一幫本宮的好女婿。”


    “殿下英明!”玉枝已經幫樂昌理順了頭發,又輕輕的按壓著她的額頭。


    “夜深了,殿下可要休息?”


    “睡吧,明日我們便迴京城去。”樂昌長公主抬了抬手。


    玉枝會意,立馬遞手過去扶著她,將她扶到床榻上。


    一夜好夢,翌日大早,樂昌長公主就離開了嶺南。


    關於了昌長公主離開的消息,封南絮是不知道的。


    她跟司瀾妤,又在琢磨著經驗的事情,想著今天,會不會有活兒找上門。


    等了好幾天,居然是一無所獲。正當封南絮以為慶州城的不平之是被她們掃完了的時候,門房那邊遞消息過來,說是有人求見封南絮,並且自稱是九黎穀的人。


    “九黎穀?”封南絮愣了一下,茫然的看著司瀾妤。


    “那豈不是你家的人,他們這是要來抓你的?”


    “不知道耶。”司瀾妤撇了撇唇,“不過,這也是極其有可能的。畢竟我那位好繼母,做夢都想把我嫁給她的傻侄子。”


    “那咱們要見嗎,若是你不想見的話,我就讓人把他們攆走。”封南絮有些心疼司瀾妤,抿了抿唇。


    司瀾妤卻是拍了她一下,“見呀,為什麽不見。你傻呀,那可是送上門來的經驗,怎麽能浪費呢。”


    封南絮恍然大悟,立馬命人將他們帶到花廳去。


    而後,自己又換了一身富麗堂皇的行頭,才領著司瀾妤去了花廳。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過來,當司瀾妤看到花廳裏頭坐的人時,她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爹?”司瀾妤站住腳步,朝著坐在座位上的人輕喊一聲。


    封南絮也怔了證,好家夥,九黎穀的穀主都來了。


    “小妤,我們可是見著你了。你說你這孩子,怎麽能這麽鬧脾氣呢,你可知道你離家的這段時間,可把我們給擔心壞了。”在司瀾妤的親爹司銘身邊還坐了一婦人,看到司瀾妤,婦人站了起來。


    “母親知道你對婚事不滿,可是你不滿可以跟我們說呀,怎麽能自己跑了呢。”


    “逃婚是多大的罪過呀,你還大鬧白水城。往後累了名聲,你自己婚事不順不說,便是連咱們穀裏的姑娘們,可都得受累呢。”


    司銘聽著白氏的話,臉色也沉下來,“混賬東西,見到為父,你還不下跪。”


    司瀾妤被他們的一唱一和頓給氣笑了,還想讓她下跪,做什麽夢呢。


    “嗬嗬,兩位是賣不成我,親自來抓我來了?還真是鍥而不舍呀,也不知道白家許了你們什麽好處,竟讓你們如此堅決。”


    “你說什麽呢?”司銘也被司瀾妤氣到了,一巴掌拍到旁邊案上。


    “行了,別在我跟前擺父親的威風了。在我心裏,我爹早死了。”司瀾妤隻是懶懶的瞟了他們一眼,並沒有把他們放到眼裏。


    “如果你們是來抓我的話,我勸你們可以迴去了。我跟白家的婚事,已經作罷了。”


    “你說作罷就作罷嗎?”司銘又是一聲厲喝。


    “不然呢?”司瀾妤聳了聳肩。


    “要是你覺得不服的話,我可以改個姓,咱們斷絕父女關係也是可以的。反正你有那麽多女兒,隨便嫁一個過去也是可以的。賣誰不是賣,隻要白家許給你的東西值錢便成。”


    “司大穀主,你說呢?”


    “你,你,逆女,我打死你。”司銘被司瀾妤氣的連話都說不利索,揚起一巴掌就朝著她的臉上唿過去。


    “阿妤小心。”封南絮見狀驚唿出聲,抓緊上前,一把扯開了司瀾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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