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主來了!”


    武館弟子中,有人驚唿出聲。


    一個年近六十的老者,正邁著穩健的步伐,大步向這邊走來。


    武館弟子紛紛讓出一條路,老者龍行虎步,很快來到鐵泰銘麵前。


    這位老者,就是振威武館的館主鐵泰山。


    他練的也是家傳的鐵砂掌,據說有一次接受一個j國的高手挑戰,他一掌將對方打成重傷,從此在武學界名聲大噪。


    這個j國高手,挑戰了整個北方幾十個武館,無一次失敗,驕橫跋扈。


    最終找到了振威武館,二話沒說,就說要踢館。


    結果被鐵泰山一掌重創,當時轟動整個京城,很快傳遍北方數省,鐵泰山的名氣,也從此響徹整個北方武學界。


    “大哥。”


    鐵泰銘的麵色有些難看,一是因為手臂上確實一直疼痛難忍,二是他內心難受,對燕宸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


    見到自己的大哥來了,心中湧起一陣委屈,差點沒流出眼淚。


    “館主來了,這可是武學大師,是北方武學界中真正的高手!”


    “對,鐵館主的武功,在京城絕對排得上前三!”#@$&


    “這下這小子完了,居然敢傷鐵師傅,現在看館主怎麽教訓他。”


    圍觀的百姓,以及武館的弟子,議論紛紛,都是一邊倒的認定燕宸完了。


    鐵泰山的臉色陰沉,他看出來鐵泰銘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


    “怎麽迴事?”他語氣陰沉。


    “伯父,那小子莫名其妙跑來這裏,先是打傷了彭鵬師兄和李師傅,又打傷鐵叔,還揚言要踢館……”%&(&


    榮東搶著說道。他依舊將踢館兩個字咬得很重,且一字一頓。


    作為武館的館主,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這兩個字。


    鐵泰山冷笑一聲,終於轉頭看向燕宸。


    “你要踢館?”語氣冰冷,帶著幾分譏諷,“你知不知道,十年前,最後一個來我這裏踢館的人,是什麽下場嗎?”


    燕宸搖頭,他是真不知道。


    “小子,你不知道,讓我來告訴你!”榮東內心開始所產生的畏懼,因為鐵泰山的到來,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燕宸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那個人,曾經挑戰了北方三十七家武館,所有武館都敗在他一個人手上。可是當他來振威武館挑戰的時候,被鐵館主一掌打成重傷,一輩子都隻能躺在床上度過了!”


    榮東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好像是在講述他自己的光輝曆史,一臉的炫耀。


    燕宸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如果真是這樣,這個鐵館主,還真算有點本事。


    “振威武館,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鐵泰山沉聲說了一句,在他話聲出口的瞬間,整個人的氣勢立即改變。


    燕宸淡然說道:“首先,我不想招惹振威武館,但他甘願為振威武館的打手,不分是非曲直,就要對我出手,我傷人,純粹自衛。其次,我自從到這裏,從來沒有說過今天要踢館的事,一直是榮東在挑撥離間,激怒你們為他出手。”


    鐵泰山冷哼一聲:“可是,你打傷了我振威武館的人!這件事,怎麽說?”


    燕宸說道:“我說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們三人,都是主動向我攻擊,我隻是被迫自衛。傷人不成,反被人傷,隻能說明他們學藝不精!難道我就隻能站著等著他們打我,而我不能還手的嗎?”


    鐵泰山噎住,燕宸所說的話,句句在理,他一時不知道怎麽反駁。


    “你怎麽沒說?”榮東跳出來反駁,“你剛才的原話是不是有這一句:那就如你們所願,踢館!”


    不等燕宸分辨,他又看向那些武館弟子,大聲問道:“各位師兄,他剛才是不是說了這句話?”


    “對,他就是這麽說的!”


    “這小子太狂妄了,跑到武館門口來說這句話,不是來踢館的,又是來做什麽的?”


    “小子,敢作敢當!你剛剛明明說了這句話,不要看到鐵館主來了,就當縮頭烏龜!”


    這些武館弟子,紛紛響應。


    有人跑到武館門口,打傷他們的師兄、師傅,不但影響了武館的聲譽,還害得他們丟了麵子。


    現在他們的館主來了,他們怎麽願意輕易放過燕宸?


    “你還有什麽話說?”鐵泰山看著燕宸,冷冷問道。


    當著武館眾弟子和這麽多圍觀百姓的麵,他現在就算不想和燕宸計較,也不行了。


    如果就這麽放過燕宸,那麽他這個館長的名聲、麵子將會一落千丈,以後誰還願意來振威武館學武?


    燕宸嗤笑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你們這麽希望我踢館,那我就如你們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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