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張萌帶著唐一一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淨塵和尚見狀,嘴裏念是了一聲,“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剛出來的張萌跟唐一一聽著一臉的懵圈。倒是知道全部始尾的顧明台額頭上青筋乍現的。


    一家人剛坐上吃著早飯,顧家的屋門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唐一一趕緊舉手道,“我去開門。”


    她這個客人在這裏又吃又住的,不幫主人家做點事情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


    跑出去的唐一一打開房門,就見到了門外站著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還有一個小男孩,而這個小男孩她昨天還抱過的。


    牛大勇見開門的是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人,愣了下,還以為自己是不是沒睡好,走錯人家家家門口了,趕緊帶著兒子往後退了幾步,看了下門牌號,這才確定他沒有走錯。


    “姐姐。”牛小富掙脫了自己親爸的手,高興的飛奔到了唐一一的腳邊,緊緊抱住了她的大腿。


    唐一一愣了下,隨即滿臉歡喜的抱起了牛小富,“你還記得姐姐呀,姐姐還以為你記不得了呢,走,跟姐姐進去。”


    轉身走了兩步,唐一一這才記起來門口還有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一迴頭,結果右腳沒站穩,腳一滑,整個身止突然往前麵倒了下去。


    “啊。”唐一一大叫了一聲,以為自己這次一定會摔下去時,突然一隻大手臂抱住了她的腰身。


    牛大勇把人扶正之後,一本正經的問,“這位同誌,你沒事吧?”


    唐一一迴過神,抬頭看向他,滿臉的通紅,咬著小嘴唇應了一聲,“我沒事,謝謝你救了我。”


    牛大勇搖了下頭,“不用客氣,況且你手上還抱著我兒子,我救你是應該的。”


    唐一一自動把他中間那句話給省略,仍舊滿臉羞紅的。


    等到張萌出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個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一個像是情竇初開女人一樣。


    “牛副團長你來了,吃飯了沒有,要是沒吃就進來吃一碗粥。”


    牛副團長擺了下手,一臉的不好意思,“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我是來送小富過來的,還有,弟妹,麻煩你能這些錢交給張奶奶,這些日子多虧她幫我看小富這孩子。”


    張萌看了一眼,笑了笑,“那好,我先替我奶奶收下,不過我奶奶收不收我就不知道了。”


    牛大勇跟著一笑,突然想起團隊裏還有不少事情等著他去做,於是道,“弟妹,小富就拜托了,我先去工作了。”


    張萌點了下頭。牛大勇看了一眼牛小富,轉身離開了這裏。


    牛小富倒是對他這個親爹離開沒多大反應,相反,張萌發現他的小手一直緊緊抓著唐一一的衣服。


    “你怎麽了,臉這麽紅,不會是昨天晚上跟我睡一塊,著涼了吧,我摸摸。”


    張萌摸了下她的額頭,發現上麵體溫一切正常。


    “沒事啊,怎麽會臉這麽紅?”張萌一臉好奇的盯了她一會兒。


    唐一一不好意思的推開了她的手,“哎呀,我沒發燒,我好著呢,我問你,剛才那個穿著著軍裝的男人是不是叫就做大勇啊,就是你昨天晚上跟我提過的那個男人?”


    張萌點了點頭,“是呀,就是他,怎麽了?你認識他啊?”


    唐一一咬著唇,先是愣了下,馬上又迴過神,“怎麽可能,我要是認識他就好了。”


    話一落,唐一一看見還在緊緊抓著自己衣服的牛小富,馬上對著他甜甜的一笑,“小富啊,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


    牛小富眼睛一亮,“好呀,我早上隻吃了一個雞蛋,現在肚子還餓。”


    唐一一一愣,心疼的摸著他已經瘦瘦的臉,“怎麽隻吃了這麽一點,這一點還不夠喂雞的呢,那你爸呢,他吃什麽了?”


    在一旁聽著的張萌嘴角抽了抽,一隻雞蛋還不夠喂雞,這一隻雞蛋,放在農村家庭裏不知道還有沒有得吃呢。


    這時,牛小富搖了搖頭,嘟著嘴有點難過道,“沒吃,爸爸隻喝了一杯水就好了。”


    唐一一立即心疼的道,“那怎麽行啊,他一個大男人隻喝一杯水,這要餓死吧。”


    張萌挑了下眉,看著異常激動的女人,“唐一一同誌,你對牛大勇早餐裏隻吃了一杯水的事情是不是太過重視了?”


    唐一一這才迴過神來,一臉裝傻的樣子,“有嗎,我怎麽覺著我這個表現挺正常的。”


    張萌扯了扯嘴角,嗬嗬一笑,什麽話沒說,轉身進了屋子。


    吃完早飯,唐一一這才一臉不舍的離開了軍區。


    出來送人的張萌送完人,正打算迴軍區裏,突然聽到了一道正在打聽她名字的聲音。


    張萌停下腳步,側頭一瞧,隻見向軍區守門戰士打聽她名字的是一位禿了半個頭的中年男人。


    “這個我們不能說,這裏是軍區大門,閑雜人員等請馬上離開這裏,不然我們要不客氣了。”


    守門戰士一臉客氣的跟中年男人講著話。


    “唉,你這個小戰士怎麽這樣呢,你們解放軍戰士不都是要為人民服務的嗎,我在這裏向你們打聽個人,你們明明知道的,卻什麽也不說,你們還算是人民的解放軍戰士嗎?”守門戰士一臉的通紅。


    張萌在一邊看了一會兒,深怕這位小戰士扛不住,於是走了過來,“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我叫張萌,你找我有事嗎?”


    守門小戰士馬上轉過頭,立即尊敬的朝張萌行了個禮,“嫂子,對不起。”


    張萌朝他一笑,“這不怪你,你已經很好了,這件事情交給我吧!”


    小戰士點了點頭,趕緊又站迴了他自己的崗位上去。


    張萌領著禿頭的中年男人走到一邊。


    “這位同誌,我認識你嗎?”張萌問道。


    禿頭男人一直盯著她看,看了好久,突然道,“原來就是你破了我安排的婚事。”


    張萌一聽他這句話,馬上一眯眼睛,“原來那個男鬼的陰婚是你安排的,你還有臉敢找來這裏。”


    禿頭男人一怔,“我怎麽不敢找來了,這件事情是你不對,你破壞了我安排的陰婚!”


    張萌冷笑一聲,“我破壞你安排的陰婚?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一個無辜的少女?你還有臉在這裏說,咱們這行的臉麵都讓你給丟光了。”


    禿頭男人被張萌罵的麵紅耳赤,“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隻知道完成客人的要求,你知不知道你這一破壞,以後我禿頭大師的威名都要受損了,沒有人會再找我來辦事,你知不知道。”


    張萌臉一沉,“我不知道,反正我隻知道看見不平的事情就要管,看見傷天害理的事情更要管。”


    禿頭男人表情變的咬牙切齒,“這位同誌,你知不知道我來自哪裏的嗎?”


    張萌看了他一眼,“知道啊,麻衣教的嗎,怎麽了?”


    禿頭男人一愣,隨即道,“既然知道我是麻衣教的,就給我識相一點,不然,我們麻衣教教眾多,你惹不起。”


    “是嗎,那就試試看看了,我叫張萌,你迴去跟你們掌門人說,叫他們過來找我,我張萌奉陪。”


    話一落,張萌沒去看他氣扭曲的臉龐,大步轉身進了軍區。


    禿頭男人氣唿唿的離開了軍區後,轉身就進了麻衣教的總部。


    “禿頭,你怎麽迴來了,是不是也知道咱們麻衣教要分符紙了?”


    一進麻衣教總部,禿頭男人這才發現這個村子裏今天變的異常熱鬧,好多外室弟子都迴來了。


    “這是怎麽了,剛才你說符紙,什麽符紙?”


    剛才說話的人立即一臉驚訝的看著禿頭男人,“你不知道嗎,咱們麻衣教買了五十張符紙,教裏派人通知了,會拿出二十張給我們這些外室弟子,你迴來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嗎?”


    禿頭男人一愣,隨即一臉氣唿唿道,“我迴來才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我迴來是要咱們掌門人給我做主的,我被人欺負了。”


    話一完,禿頭男人氣唿唿的衝進了裏麵。


    等他衝到裏麵,這才發現裏麵不僅有掌門人還有前掌門人。


    “禿頭,你怎麽迴事,進來也不讓人通報一聲?”麻衣教掌門人一臉不喜。


    禿頭男人立即哭了起來,“掌門人啊,你可要替我做主,我被人給欺負了,那人還說不怕咱們麻衣教,還說我們麻衣教算什麽東西。”


    麻衣教掌門人臉一沉,大聲問,“是誰?”


    禿頭男人馬上興奮道,“是一個叫張萌的臭丫頭,就是她這樣子說我們麻衣教的。”


    氣憤的麻衣教掌門一愣,馬上轉過頭看向身邊坐著的前掌門人。


    夫老爺子站起身,一身威嚴的走到禿頭男人麵前,“你剛剛說那個人叫什麽名字,你再說一遍?”


    禿頭男人還以為是自己前掌門人耳朵襲了,於是又講了一遍,“叫張萌,住在軍區裏。”


    還沒等禿頭男人高興完,一根硬硬的東西砸到了他腦門上,緊接著就是一道大罵聲向他襲過來,“糊塗。”


    迴過神來的禿頭男人立即感覺自己額頭上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伸手一摸,居然是血。


    “前掌門人,我做錯什麽事情了嗎?”


    顧不得抹額頭上的血,禿頭男人嚇傻了一樣看著向他扔東西的前掌門人。


    夫老爺子用力一哼,“做錯什麽,你犯大錯了,我問你,你有沒有惹到那個叫張萌的?有沒有?”


    禿頭男人迫於夫老爺子那上位者的壓力,老老實實的把他怎麽找到張萌的,還跟人家說了什麽都說了一些,不過還是隱瞞了他為什麽找上張萌的事情。


    不過就是這些也讓夫老爺子聽的額頭青筋直跳。


    “糊塗,真是糊塗,我們麻衣教這次要被你給害死了。”夫老爺子氣的指著他大罵。


    禿頭男人愣了好一會兒,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明明受委屈的是他,怎麽他們的前掌門人盡是維護那個姓張的女人了。


    “前掌門人,你別太著急了,咱們不生氣,好不好。”麻衣教掌門人立即上前來安慰臉都氣紅了的夫老爺子。


    “你不要管我這個老爺子,快,快趁這件事情剛發生,還有救的份上,趕緊帶著這個蠢蛋去軍區那邊找張萌同誌賠罪。”


    掌門人點了點頭,立即看向禿頭男人,“走,跟著我去一趟軍區。”


    禿頭男人一愣,不解的問道,“為什麽呀,受欺負的人是我呀!”


    麻衣教掌門人冷笑一聲,“就憑人家是咱們麻衣教的貴客。”


    等張萌再次見到這位禿頭男人時已經是在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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