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怎麽給我們家拿了這麽多東西過來,這要是讓我家老楊知道了,他一定會罵我的。”劉芬芳笑著道。


    張萌很快接著道,“嫂子,這些東西你要是不收下,那你送給我的臘肉我不收了,等會兒就拿迴給你。”


    劉芬芳一聽她這句話,無奈的一笑。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送過去的那些臘肉根本不值這些東西,說起來,還是她們家占了人家顧家的便宜。


    “那好吧,我收下了,那些臘肉你也要收下。”


    張萌這才滿意的一笑,馬上道,“放心吧,隻要嫂子你收下了這些東西,我也一定收下你的臘肉。”


    劉芬芳感激的一笑,“弟妹,嫂子知道你的意思,嫂子謝謝你了。”


    張萌一笑,沒再說什麽。


    劉芬芳把張萌提過來的東西整理好之後,這才又重新坐到張萌跟前,同時也說起了不久前樓上發生的事情。


    張萌無奈的笑了一聲,隻簡單的說了幾句話。


    不過劉芬芳是誰啊,在這片家屬區裏,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人。


    “張麗華那個人也是的,是個拎不清的人,她不知道她這樣子一直在鬧,家屬區裏已經有不少人看不起她了,她還沒有這個察覺,真是個蠢女人。”


    張萌笑了一聲,沒多說什麽,畢竟那一家的事情她是真的不太清楚。


    劉芬芳見她沒說什麽,也隻好打住了這個話題,又聊起了這生活的瑣事。


    兩人聊了半個小時才分開。張萌帶著小濤他們迴到家時,張奶奶已經把晚飯做好了。


    一家人坐在一塊有說有笑的吃著晚飯,當然了,要是沒有隔壁那傳過來的吵鬧聲,他們這頓晚飯也許會更加的和諧。


    夜裏,張萌阻擋不住某人的激情,又讓他壓著來了一次。


    第二天張萌起來時,渾身就有點懶洋洋的。


    這個時間家裏已經沒有人在,廚房裏是張奶奶給她溫的早飯。


    雞肉粥,雞是昨天煲湯剩下的。


    剛吃上,張家的屋門就傳來了有人在敲門的聲音。


    張萌趕緊放下手上的筷子去開門。


    “嫂子,這裏有一位男同誌說是有事情要找你,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門外麵站著一位年輕小戰士,他身後領著張萌見過一次麵的鍾獵戶。


    張萌往鍾獵戶這邊看了一眼,人家看到她時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推開了擋著他的小戰士,飛一樣飛到張萌麵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滿臉著急的臉色,“張同誌,終於見到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求求你了,我還不想死啊。”


    他有兒子還有媳婦,他兒子還那麽小,他真的不想兒子這麽小就沒了他這個父親。


    張萌見狀,眉頭一緊,馬上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沉著臉道,“鍾同誌,有什麽話我們進屋再說。”


    在請人進來時,張萌也跟送人來的小戰士道了一聲謝。


    看小戰士的身影走遠了,張萌正準備進屋時,突然看到隔壁的門打了一個小縫。


    在她看過去時,那道小縫馬上又合上。


    見狀,張萌哪裏還有不明白的,看著那個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沒去管那邊的事,轉身進了屋子。


    她進來時,鍾獵戶正一臉不知所措站在廳裏,兩隻手緊張的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


    聽到腳步聲,鍾獵戶馬上看了過來,緊接著就是跑到張萌跟前,臉上帶著求救的表情,“張同誌,你前兩天給我的那張符紙今天我上山打獵時突然燒著了,我馬上想起你跟我說過的話,我就找來了。”


    張萌聽完他的描述,臉上的神情非常凝重,“我知道了,你跟我說說你這兩天都幹了什麽吧。”


    鍾獵戶想了下,馬上道,“我也沒幹什麽,我平時要是沒上山打獵,都會在家裏陪著妻兒,就隻有昨天我家的狗丟了,我去村尾那邊找了一趟,其他什麽地方我都沒去過。”


    張萌眼睛一眯,接著問,“村尾,你們村尾都有些什麽?”


    鍾獵戶又是一撓頭,“也沒什麽,就住了一個古怪的人,前些年從外地過來的,村裏人見他年紀有點大了,可憐他,就讓他留在村子裏住下來。”


    張萌立即道,“知道了,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來,等會兒我們一塊去你村子裏走一趟。”


    話一落,張萌沒等鍾獵戶開口,她先一步進了裏麵的一間房間。


    還沒等鍾獵戶迴過神,張萌已經從房間裏出來,背上背著一個背包站在他麵前,“走吧,我們去你村子裏看一看。”


    鍾獵戶自然是聽她的,也沒去問幹什麽,跟著張萌就出了張家。


    來到院子裏時碰到了在那裏跟人聊天的張奶奶。


    “奶奶,我跟這位鍾大哥出去一趟,顧明台要是迴來了,就跟他說我去三窪村那邊辦點事情,叫他不用擔心我。”


    張奶奶一聽孫女出去是要辦事情,馬上就想到孫女的那些本事,馬上道,“奶奶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一點。”


    “知道了,奶奶。”張萌應了一聲後,繼續帶著鍾獵戶往三窪村的方向趕去。


    去三窪村時,張萌是坐著鍾獵戶開來的三輪車過去的。


    到鍾家時,鍾家媳婦已經著急的在門口等著了。


    一看到他們兩個,馬上抱著兒子跑了過來。


    “張神婆,可把你等來了。”鍾家媳婦像是看著救星一樣對著張萌喊了這句話。


    “你好。”張萌朝她打了聲招唿。


    “你好,你好,張神婆,我叫翠花,你叫我翠花就行了。”鍾家媳婦不好意思的笑道。


    “我們進去再說吧。”張萌道。


    鍾家媳婦這才想起來人家來了這麽久,還把人家擋在門外的事實,於是一拍額頭,一臉不好意思的把張萌請進了家裏。


    張萌剛坐下,鍾獵戶就把那張燒了的符紙拿了過來,放在桌上,“張同誌,你看看,這張符紙燒成這個樣子了,當時嚇了我一跳。”


    張萌看了一眼,符紙已經全變成了灰燼,一看就知道是碰到什麽邪物自燃的。


    鍾家媳婦見張萌一直盯著那一堆符紙灰燼,就是不開口,心裏急的不行,忍不住先開口,“張神婆,我男人不會有事吧?你可要幫幫我男人,我這個家裏就隻有他一個男勞力了,他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們這個家就要散掉了。”


    張萌收迴望著桌上的目光,看了他們夫妻倆一眼,老實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張符紙是因為有邪物靠近了鍾同誌,所以它才會自燃,也就是說,幸虧這張符紙擋了鍾同誌這次的災難,要不然,後果可能會不堪設想。”


    她這話一落,鍾獵戶夫妻倆的臉色立即雪白雪白的。


    鍾家媳婦更是受不住這個消息,整個身子搖晃了幾下。


    “媳婦,你可要撐著。”鍾獵戶手快的扶住了差點倒下去的鍾家媳婦。


    鍾家媳婦迴過神,用力的扶住鍾獵戶的手臂,眼淚嗖嗖往下掉,“娃他爸,這可怎麽辦才好,你怎麽會攤上這種東西的呀,你要是有什麽萬一,我跟小大怎麽辦呀?”


    鍾獵戶看妻子一哭,嘴笨的隻會給她擦著眼淚。


    張萌見狀,隻好接著道,“你們也別太擔心,既然這事讓我碰到了,我會盡力的。”


    隨著她這句話一落,鍾家夫妻倆同時朝她看了過來。


    鍾家媳婦把兒子塞到了鍾獵戶的手上,趕緊走到張萌跟前,用力握住了她的手,“張神婆,拜托你了。”張萌拍了拍她手背,馬上看向鍾獵戶道,“你剛才在我家裏說你去過村尾那個地方,你現在能不能帶我過去看一趟?”


    鍾家媳婦剛抹完眼淚,一聽張萌這句話,馬上睜大眼睛看過來,“難道真的是那個臭老頭搞的鬼,我就說嗎,那個老頭子每天神神叨叨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壞人。”


    鍾獵戶一臉不好意思的拉了下自家媳婦,小聲道,“你別亂說,這件事情都還沒有確定,而且何伯看起來雖然神神秘秘的,不過我相信他不可能是壞人的。”


    鍾家媳婦見自己男人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替那個臭老頭子說話,心裏氣得不行,伸手扭住了他的耳朵,“你呀,就給我長點聰明吧,你這個腦袋就是個笨的,人家是壞人難道會親口告訴你嗎,你就是個豬腦袋,看誰都是好人的。”


    鍾獵戶嘶了一聲,任由著自家媳婦揪耳朵。揪了一會兒的鍾家媳婦覺著沒意思了,很快就鬆開了。


    終於得了救的鍾獵戶趕緊走遠。張萌看著這一對,抿嘴笑了笑。


    雖然這兩個看起來是有點吵,不過她能從這兩人的表情裏看出來,這一對應該是屬於那種越吵越恩愛的那種。


    沒過多久,張萌就在鍾獵戶的帶領下來到了他們口中的何伯居住的地方。


    是一棟很破舊的那種瓦房。


    鍾獵戶看張萌一直望著這座房子,於是解釋了下,“這棟房子是以前我們村子裏一位地主人家的屋子,這家人經曆了批,鬥,最後一家人好像全沒了,這個房子也因此破落成這個樣子。”


    就在這時,破舊的瓦房裏頭走出來一個頭發發白的老男人。


    “是誰在我家門口講話?”


    鍾獵戶聽到這個聲音,馬上朝出來的老人喊了一聲,“何伯,是我,我是鍾獵戶,帶了人過來這邊逛逛。”


    “是你們,這裏是我家,不歡迎有人過來,你們快點離開這裏,不然我要拿棍子趕人了。”警告完,老男人又轉身進了屋子裏。


    鍾獵戶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張萌,“不好意思,張同誌,何伯他的脾氣就是這樣子,有點古怪,所以村子裏才會有很多人都不願意靠近這裏。”


    張萌看著進去的那道步履蹣跚的背影,眯了下眼睛。


    她居然在這個老男人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很重的鬼氣。


    鍾獵戶見張萌一直盯著何伯的背影看著,馬上咧出一道憨厚的笑跟她解釋,“何伯主是那個樣子,脾氣古怪的很,這也是為什麽村子裏的人都不願跟他打交道的原因。”


    張萌看了他一眼,見這個老實男人還在替差點害了他一條命的何伯解釋,搖頭一笑,轉身往迴走。


    鍾獵戶見她離開,馬上跟了上去,“張同誌,我們現在就迴去了嗎,不去四周逛一逛了嗎,這村尾還有很多地方沒有逛呢。”張萌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用看了,我已經知道什麽原因了,迴去吧。”


    沒管他聽不聽明白自己話裏的意思,張萌繼續往他家走去。


    正在家裏殺雞的鍾家媳婦見他們兩個這麽快迴來,趕緊放下手上的東西跑了過來。


    “張神婆,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找到是誰害我男人了嗎?”張萌隻是點了下頭,並沒有跟她太多的解釋。


    畢竟這種事情隻會越解釋越麻煩。“你跟你媳婦在這裏幫忙吧,我有事出去一趟,不用跟著我了。”


    這次迴來主要就是把這個憨厚的男人帶迴他家。鍾獵戶一聽,著急的問,“張同誌,你這是要去哪裏?”


    張萌看他們夫妻倆因為她要離開的事情急的不行,抿嘴一笑,好心的給他們解釋了下,“放心,我不是不管你們了,我隻是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們跟著我不方便。”


    沒等他們想沒明白,張萌自己一個人走出了鍾家。


    此時的鍾家裏頭,鍾家媳婦碰了下還在發呆的自家男人,擔心的問道,“孩他爸,張神婆自己一個人出去不會有什麽事吧?”


    鍾獵戶迴過神,搖了搖頭,語氣有點不太確認,“應該不會有事吧,她是神婆啊,本事應該很厲害的。”


    鍾家媳婦讓自己男人這麽一哄,也覺得是這個理,點了下頭,看向隻褪了一半雞毛的雞道,“好了,咱們別想這麽多了,還是抓緊把雞給殺了,好好招待張神婆吧,人家好不容易來幫咱們,咱們可不能虧待人家。”


    “是這個理,我來幫你。”鍾獵戶點頭道,一把接過了鍾家媳婦手上的活,自己做了起來。


    至於鍾家這邊發生的事情,張萌自然是不知,此時,她又自己來到了村尾這邊,同樣是那座破舊的瓦房外麵。


    她在外麵站了一會兒,裏麵就傳來一道像是事先知道她會來的老人聲音,“這位女同誌,既然過來了就進來坐坐吧,老頭子我這裏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不過鬼能吃的,我這裏都有。”


    張萌嘴角彎了下,很快大步踏了進去。


    剛踏進裏麵,張萌馬上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這裏麵的陰氣太重了,連她一個抓鬼的人都受不住,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居然在這裏住好好的,沒有一些本事她是不相信的。


    走了沒兩步,張萌實在是受不住這屋子裏的陰氣,趕緊拿出了一張符祛陰符貼到了自己身上,沒過一會兒,她才感覺好受了一點。


    裏麵坐著的老頭子一看到張萌往自己身上貼了一張符紙,臉色大變了下,很快又恢複了過來,半眯著眼睛等著張萌過來坐下。


    “這位女同誌,想不到你還是一個高人啊,眼拙了。”何老頭雙手朝張萌一揖。


    張萌客氣的道,“不敢當,隻是會一些雕蟲小技罷了。”


    何老頭冷冷一笑,“同誌,你的這個雕蟲小技可是很多人想要都學不來的。”


    張萌沒有再跟他多說什麽,隻是打量了這個屋子幾眼,“何老伯在這裏住了多久,為什麽你這個地方陰氣這麽重,何老伯不會感覺不舒服嗎?”


    何老頭嗬嗬笑了一聲,閉上眼睛道,“我一個都快要死的人了,管什麽陰氣不陰氣重的,能有一個地方讓我歇一下腳,我就開心了。”


    張萌嘴角不屑的一勾,沒好氣的迴答,“是嗎,何老伯你真的是想要一個歇腳的地方嗎?”


    何老頭馬上睜開了眼睛,渾蝕的雙眼就像是一把沾著毒的得箭一樣朝張萌這邊過來,“這位女同誌是什麽意思,你在懷疑老頭子我的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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