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萌在家裏畫著符紙,還沒畫好幾張,安靜的家裏突然有客人上門。


    “汪清流,你怎麽有空過來了!”穿著一身便服的汪清流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直接拿起桌上放著的一碗清水喝了進肚子。


    張萌張了張嘴,最後見他把水給喝光了,不緊不慢的把嘴巴給重新合上。


    “你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嗎?”汪清流喝完水,正好看見張萌那有話要說的樣子。


    張萌看了一眼他放下的空碗,搖了搖頭,“沒什麽了。”


    本來想跟他說這碗水是她用來洗手的,不過現在他已經喝光了,她覺著還是別跟他說好點,免的這家夥這兩天都吃不下飯。那她真是罪過大了。


    “你來我這裏幹什麽?想蹭飯吃不成?”張萌打趣著問。


    汪清流嘴角一撇,“你也太小看我汪清流了,我汪清流是那種貪圖小便宜的人嗎,我來是奉了我家局長的命令,請你去查案的。”


    張萌隨口問了一句,“怎麽了,你們局裏又碰上什麽難破的案子了?”


    汪清流神情一變,“這個案子咱們之前遇到過的,你還記得有一次有一家為了生兒子,把兒媳婦給弄死的是嗎?”


    張萌馬上想起了那個案子,點了點頭,“記得,怎麽了,跟這個案子有關嗎?”


    汪清流頭輕輕一搖,神情變的極嚴肅,“我也不知道有沒關,總之這幾單案子都跟那次的案子很想像,孩子都是生下就沒了,孕婦同樣是死掉了。”


    張萌一聽,眉頭緊蹙了下,馬上道,“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拿點東西,我們馬上去公安局。”


    汪清流見她站起身,趕緊出聲問,“這麽快啊,都快到吃飯的時候了,我們不在這裏吃完飯再出發嗎?”


    張萌迴過頭看著他一笑,“剛才是誰嘴挺有尊嚴的,說是看不上我家的飯菜,現在怎麽又想吃了!”


    汪清流臉一紅,吞吞吐吐解釋,“我隻是說我沒想過要來你這裏吃飯,我沒有說我看不上你家的飯菜好不好。”


    張萌抿嘴一笑,手一抬,打斷了他的話,“行了,現在事情重要,飯的事情以後再說。”


    話音一落,她馬上轉身去了一個小櫃子找到了平時的背包,胡亂的往裏麵塞了一通東西進去。


    很快走到又在找喝的汪清流麵前,“走吧。”


    汪清流捏了捏喉嚨,嗓子聽起來有點沙啞,“你這裏還有沒有水喝,我這喉嚨渴死了,剛才的水好像挺好喝的,再給我一碗吧。”


    張萌嘴角一抽,“你確定你還要喝?”


    “確定啊,我好渴,這有什麽確定不確定的。”


    張萌嗬嗬一笑,拉著他衣角往外走,“那碗水是我之前洗手的。”


    公安局。


    張萌下了車,看了一眼還在車上摳著嘴巴的汪清流,“有這麽誇張嗎,不就是一碗洗手的水嗎?”


    摳的嘴巴都快要爛了的汪清流一聽她這句雲淡風輕的話,氣的臉都快要黑了,“喝的不是你,你當然不知道這有多惡心了。”


    張萌看他又打算摳,拉著他手直接往局裏麵走了進去。


    局長辦公室。在辦公的局長看到張萌出現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樣,連手上的公務也不處理了,直接站起身過來迎接。


    “張萌同誌,終於把你盼來了!”張萌剛進來就被局長給熱情的接待了一番。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哪個地方的領導來公安局來視察的呢。


    被丟下的汪清流摸了下自己鼻子,一個人孤憐憐的往局長辦公室走了進去。


    進來的張萌受到了局長大人的熱情招待,又是倒茶又是拿餅幹的,待遇連進來的汪清流看著都有點嫉妒了。


    張萌也被局長弄的有點不好意思,趕緊打斷了他還想拿東西的動作,“局長,咱們還是來說正事吧,我不渴也不餓。”


    “好,說正事,是這樣的,張萌同誌,我們局裏最近半個月接了幾單案子都是孕婦產子時死了,嬰兒還不見了的事,我聽汪隊長說你們之前遇到過這個案子是不是?”


    張萌一點頭,馬上接著道,“沒錯,是有麽一迴事,不過具體是不是同一人所為,我想先看看那些死去的孕婦先。”


    “這是自然的,等會兒我讓汪隊長領你去停屍房看那四個孕婦。”


    張萌正準備起身,又被局長給叫住了。


    “那個,張萌同誌,這要是還沒有生產的孕婦,你有辦法把孕婦跟孩子都救下來嗎?”


    “要是沒有生產的孕婦,我隻能跟你保證能救下孕婦,至於孕婦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就算是救下來了,它也跟我們不一樣了。你明白嗎?”


    局長一怔,傻愣愣的點了下頭,很快又道,“真的不行了嗎?”張萌這次沒有迴答。


    局長一見,已經知道她剛才說的那個辦法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張萌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迴過頭看著他問。“局長,你是不是有認識的孕婦也吃了那種東西懷上身孕的?”


    汪清流也趕緊看向自家局長,著急的問,“局長,是不是真的有啊?”


    局長瞪了他一眼,有點吞吞吐吐,“是,是有,隻是人家不肯讓我說。”


    張萌一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那個當事人的權利一定大過這位,才能讓這位不敢說出來。


    “局長,我隻能說那嬰兒能早一點取出來最好早一點取出來,要是到生的時候,嬰兒會親自撕開母親的肚子,到時候,就不是嬰兒死了,是當母親的死,你把這句話告訴你的朋友就行了。”


    說完該說的,張萌叫上汪清流離開了局長辦公室。二人直接來到了公安局的停屍房裏頭。


    再次來到這個地方,一股陰冷的氣息立即向張萌襲過來。


    張萌趕緊拿出了一張符紙貼在了自己身上,這才好受了不少。不過旁邊的汪清流就慘了,冷的眉頭上都已經掛著冰碎了。


    進了裏麵,四張停屍床並排停放在那裏。“就是這四個了,死狀很慘,你要有點心理準備。


    ”張萌丟了一道白眼給他,“我這行以來,看到的慘狀還少嗎?”


    汪清流白眼一翻,“好,算我沒說,你看吧。”


    他手一掀,露出了其中一具女性屍體。


    死狀跟張萌上次遇見的還真是一模一樣。


    都是肚子被手指甲給撕開,裏麵的腸子都已經露了出來。


    “怎麽樣,我沒有騙你吧,死狀真的很慘,這個還是輕的了,後麵三個才更慘,有一些連腸子和肝髒都沒有的,有一些少了一半的,應該是被什麽東西給吃了的。”


    汪清流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被這具屍體的慘樣給嚇壞,有點幸災樂禍的道。


    張萌收迴目光,看向其他三具,“把另外三具掀開吧。”


    汪清流一怔,還以為是自己聽錯,再三跟她確認,“你真的確定要掀開另外三具?”


    張萌眉頭一蹙,“你耳朵聾了?”汪清流哼了一聲,大步轉身走到另外三具屍體麵前,掀開了蓋在他們身上的那一張白被單。


    另外三具死狀一個比一個慘。


    “怎麽樣,我都說了很慘了。”汪清流看了一會兒就受不了了,趕緊把白被單給她們蓋上。


    張萌沉著臉掃了一眼這四具屍體,馬上拿下身上的背包,從裏麵拿出了一堆工具出來。


    汪清流看著她擺的東西,心裏慌慌的看了看四周,“張萌,你不會是要在這裏招魂吧!”


    張萌有條不紊的擺著自己的東西,順便抬頭看了他一眼,“為什麽不可以在這裏?”


    汪清流攏了下身上的衣服,感覺這四周好像更冷了似的,“當然不可以了,這裏是停屍房啊,說難聽一點,這裏的陰氣可是很重的,你這一抬魂上來,不是陰氣更重了嗎?”


    張萌白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弄著手上的東西,“你不懂別亂說,這招魂就是要選一個陰氣重的地方,這個地方正合適。”


    說到這裏,她又一次抬頭看了他一眼,隻是這一眼多了一絲鄙視,“你要是害怕了先出去也行,我一個人在這裏就行了,反正你在這裏也幫不上我什麽忙。”


    聽著她話裏對自己的濃濃鄙視,汪清流神情立即替自己憤憤不平,“張萌,你別小瞧人好不好,還有,誰說我怕了,我一點都不怕,我,我就在這裏站著了,你休想趕我出去。”


    張萌嗬嗬一笑,“隨便你,不過你站遠一點了,我要招魂了。”


    話音一落,張萌立即從地麵上拿起了三張符紙貼在右手的桃木劍上,朝半空灑了一把米,嘴裏喊著這四人的名字。


    不一會兒,汪清流馬上感覺自己頭上陰涼一片。


    這時候,張萌飛跳進擺好的陣法內,加速搖晃著手上的招魂鈴。


    鈴聲響了好幾遍之後,他們麵前就多了五個鬼影。


    看見打頭的人,張萌放下手上的搖魂鈴,吃驚的看站它,“牛頭陰使,怎麽你也上來了?”


    牛頭陰使掃了一眼身後的四個鬼魂,笑著道,“它們四個已經在地府裏報了到,沒有我們的看管,他們是上不來的。”


    張萌這才明白是怎麽迴事,點了下頭後,客氣的道,“麻煩牛頭陰使你了。”


    牛頭陰使一擺手,“不用這麽客氣,不過你要是覺著不好意思,看看你們陽間還有什麽好玩的東西,你紮幾個燒給我就行了。”


    張萌抽了下嘴角,趕緊連忙笑道,“一定的,一定的。”


    牛頭陰使臉上的笑容更加親切了,“行了,你有什麽要問她們四個的現在就問吧,她們在陽間待的時間不能太久,等會兒我會上來把她們帶迴地府。”


    “好的,好的,有勞了。”


    話一落,張萌從地麵上拿起了一疊紙錢燒了下去,不一會兒,牛頭陰使的手上就多了一疊印有天國銀行的紙錢。


    牛頭陰使看著手上這一疊陰錢,嘴角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友好的跟張萌打了一聲告辭的話之後,嗖一聲從這間停屍房裏消失。


    四隻女鬼看到張萌時慘白慘白的臉上都露出了激動的表情。


    “神婆,你要幫幫我們,我們死的好冤。”


    “是啊,神婆,我們死的好冤,我們不服啊,我還很年輕,就沒了命,我好冤啊。”


    “神婆,幫幫我們,一定要幫我們找到殺我們的兇手。”四隻女鬼馬上飄到張萌跟前,你一嘴我一嘴的向張萌訴冤。


    不一會兒,張萌的耳朵就被她們四個語無倫次的說話聲弄聾了耳朵。


    她手一抬,有點不耐煩的打斷她們四個,“行了,都別說了,先靜下來,有什麽話我們慢慢說行不行,你們這樣子你一句,我一句的,我耳朵都要被你們給吵襲了,我耳朵聾了,到時候誰替你們伸冤,你們想過沒有?”


    四隻女鬼讓張萌這麽一吼,四張慘白臉上馬上露出害怕的表情。


    早已經在旁邊乖乖站著的汪清流早就被嚇的腿都不會動了,心裏卻不得不佩服張萌,看見這四隻鬼了,居然還火氣這麽大,還敢跟她們嗆聲,他真是服了。


    張萌可不知道他心裏的這些想法。


    此時見耳朵終於安靜了,張萌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表情,看著她們四隻問道,“我問你們,你們在死前到底經曆過什麽,你們誰還記得的?”


    她這一問,四隻女鬼臉上都露出懵逼的表情,顯然是不記得了她們死前的事情。


    張萌一看她們四隻的表情,就知道想從她們嘴裏打聽出什麽來是不可能的了。


    歎了口氣,她很快從地上拿起了四張符紙,在四張符紙上麵念完符咒後,一一的把它們貼在了她們的額頭上。


    不一會兒,這四隻女鬼臉上露出極度害怕的表情。


    過了將近五分鍾,張萌神情一沉,上前把貼在她們額頭上的符紙給撕下。符紙撕下去的瞬間,四隻女鬼突然大哭了起來。


    “怎麽可能,不可能的,這絕對不是真的。”


    “是的,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是這麽死的。”


    另外兩個互相靠著哭泣。


    此時張萌表情也不是很好看,因為剛才她們腦子裏想起的,她通過符紙也都看到了。


    “好了,你們也別太難過了,放心吧,你們的這個仇,我會給你們報的。”


    她話音一落,有一個女鬼停止了哭泣,紅著眼眶看過來,“神婆,那我們的孩子他……。”


    她話還沒進完,就有一個兇氣很重的女鬼大聲嗆了她一句,“還什麽孩子,如果不是我們的孩子,我們也不會死了,原來我們是被他們給殺死的,我就知道我懷的是個怪物了,可恨的是我家婆婆和男人他們就是不相信我的話,早知道我會死在那個怪物手上,在她沒出生時,我就應該打掉她的。”


    “可是,可是他們畢竟是我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就算是他們再不對,他們也是我們的孩子啊。”


    剛才問話的女鬼語氣顯的有點自信不足,小聲的反駁。


    “沒有孩子了,你們不記得了嗎,我們已經死了,死了。”另一個女鬼狠心的說出了一個她們最不想麵對的結果。


    她這話一出,四隻女鬼馬上安靜了下來。


    張萌看了她們四隻女鬼一眼,好心的問了句,“你們四個在陽間還有什麽要幫忙的,現在可以說出來,要是能幫的,我會盡我能力幫一下。”


    四隻女鬼搖了搖頭。“我們都死了,還有什麽要幫忙的,老公,嗬嗬,估計我死了後,他已經快要再找一個人迴來了吧。”


    “就是,男人有什麽好的,都是靠不住的動物,可惜我死了才想明白這個道理。”


    “我下輩子要當男人,不當女人了,當女人太苦了。”


    “我也是,下輩子要當男人。”一時間,這四隻女鬼突然做了同一個目的,那就是她們都要在來世當男人。


    很快到了談話的時間,牛頭陰使跟張萌打了聲招唿後,就把她們四個帶迴了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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