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就是男友的前任。兩個新人婚禮很簡單,也可說很簡陋。甚至沒有男方的父母在場。因為這是一場注定不受祝福的婚禮。


    男友過來找孟纖雨單聊了幾句。


    某男:“纖雨,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是真的愛她。我不能沒有她。我不能騙你。我爸媽是想讓你給我生孩子,然後再讓我跟你離婚。就算不是你,他們也想讓我娶其他的女孩子。我知道你很好,你學曆高,長得漂亮,工作不錯,不愁男朋友,但是你的孩子你一定不會讓給我們……”


    孟纖雨:“所以呢?”


    某男:“而她不一樣,她不能沒有我!但是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人。總之是我對不起你,我會跟我愛的人廝守一輩子。然後,我們兩個會領養兩個孩子。哪怕全世界都反對我們在一起,我還是會堅持!”


    孟纖雨:“聽你這麽說,我要是不知道怎麽迴事,還以為自己是橫在你們中間的小三呢!算了,無所謂,婚禮快開始了,你該迴到新娘身邊了。還有,忘了告訴你,我已經訂婚了!”


    孟纖雨抬起右手,露出無名指上的空間指環。


    空間指環樣式古樸大氣,一看就是來曆不凡。


    可惜空間指環在孟纖雨所處的幻象裏打不開。否則孟纖雨一定會多裝些電子產品,還有衣服零食之類的。


    某男看著孟纖雨的戒指有些懵。他還以為孟纖雨是來搗亂的呢!


    孟纖雨:“祝你和新娘白頭到老,百年好合。沒事呢,我先離開了。”


    某男:“吃完飯再走吧!”


    孟纖雨揮了揮手,“不用了”


    孟纖雨走出去的時候,這個場景的畫麵也碎裂了。孟纖雨閉上眼睛,她猜測,下一個場景應該是友情了。


    果然是一場友情,不過沒有孟纖雨最想見的沐久久。這是一場大學同學聚會,有人在說著工作生活中的的壓力。也有人訴說著自己的小成就。孟纖雨跟大家拍了一些照片,分享到了朋友圈。


    孟纖雨還是提前離開,她對這些場景根本就不留戀。


    再一次轉換場景,這一次迴到了學校,可是孟纖雨不再是一個成天批卷的英語老師,轉身成了一個音樂老師。


    孟纖雨坐在電子琴前麵彈奏著兒歌,心裏卻想著《十麵埋伏》……


    孟纖雨找遍了學校的琴室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七弦古琴。琵琶就更沒有了。隻能試著用古箏彈了。孟纖雨坐下來,一曲《十麵埋伏》彈奏起來。


    也正是因為這曲《十麵埋伏》,徹底打破了這些虛幻的畫麵。孟纖雨清楚的聽到,隨著自己彈奏,好像有鏡子破裂的聲音,但是一開始她沒有看見。


    是的,就是鏡子碎裂的聲音。


    其實孟纖雨在一個無數鏡子組成的迷宮裏,這裏的所有鏡麵都可以走進去。每一個鏡子都是一段故事。孟纖雨是闖關者,那麽所有的鏡子裏都是關於孟纖雨的故事。大多都是闖關者內心的世界,或者是他們畢生的遺憾。總之,這些鏡子能夠照進靈魂最深處,窺探闖關者的隱私。


    孟纖雨的《十麵埋伏》,她以為自己是用學校裏的古箏彈出來的,其實不是。是七弦古琴感受到孟纖雨受困,從空間指環中掙脫出來,助孟纖雨脫困。


    孟纖雨彈著彈著就感覺到了不對,她連忙閉上眼睛,然後再睜開,隻見手中彈奏的這是七弦古琴,又看了看周邊都是破碎的鏡子,有些鏡子還在不停地碎裂。


    孟纖雨的《十麵埋伏》才開始了一小段,她根本停不下來,她隻好繼續彈奏下去。


    一曲《十麵埋伏》擊碎了鏡子迷宮,同樣也結束孟纖雨的華夏之夢。


    在孟纖雨的心裏,她以為她的消失,會讓有些人為她擔心。甚至有人偶爾也會想起她。然而事實是殘酷的,從今而後,她連進入那些她的親朋好友的夢境的資格都沒有。哪怕她強迫進入他人的夢裏,可是對方也早已不認識她了。


    這世上除了她自己,就剩下一個人可以證明,她孟纖雨曾經生於華夏,長於華夏。那個人就是沐久久。


    沐久久先她一步來到這個異世大陸,所以沐久久的記憶並沒有被洗掉。


    如果不是沐久久的存在,孟纖雨恐怕都要覺得自己在華夏生活的近三十年,不過就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罷了。


    不久的將來,這兩個因為不同的原因,意外闖入這個時空的朋友就會相遇。還好,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們還能彼此扶持,一起成長……


    現在她們彼此都不知道,會有那麽一天,所以都在各自努力!


    就在孟纖雨的琴聲剛剛響起的時候,巫娜就立即清醒了過來。


    巫娜:“是纖雨”


    格勒他們也相繼醒了過來。


    蒙克:“出了什麽事?”


    格勒:“這琴聲有些像纖雨彈得”


    巫娜:“沒錯,就是纖雨的《十麵埋伏》”


    烏蘭:“巫娜,你先別著急,這聲音剛好證明纖雨她一切安好,也許她是想用琴聲告訴大家呢!”


    烏蘭不停的安撫著巫娜,巫娜也知道急也沒有用。


    於是,大家靜下來一起聽曲子。


    格勒和巫娜已經是第二次聽了,依然感覺內心澎湃,難以平靜。


    蒙克和烏蘭更是覺得震驚。


    唯有益西聽不出曲子中的千軍萬馬,但是也能感受到小心髒噗通噗通亂跳。


    這曲子傳到湖中的繭內,喚醒了兩個沉睡的人,他們身子恢複了知覺,趕忙破繭而出。伽玉先出來的,看到自己身旁還有一個繭,而且裏麵好像有人想要從中掙脫出來。伽玉來不及多想,趕忙上前幫忙,牧仁才順利從繭中掙脫。兩兄弟認清楚對方,趕緊互相幫助著從湖底遊了上來。


    好不容易遊到了湖麵上,兩人根本看不清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伽玉和牧仁趕緊唿救。


    閣樓二層這幾個人都沉迷於曲子,都沒反應過來,隻有益西聽見了。


    益西先是輕聲喚了喚身旁的巫娜還有烏蘭,不過兩個人都沒有迴應。


    益西就自己偷偷跑去窗邊。


    牧仁:“有人嗎?能聽見嗎?”


    益西:“是阿吉嗎?”


    牧仁:“益西?”


    益西:“嗯!”


    伽玉:“益西,你和誰在一起?是誰在彈琴?”


    益西:“我和阿裏還有姐姐她們在一起”


    益西個子有些矮,他抬起腳,往下看,什麽也沒看到。


    牧仁:“益西,去叫你阿裏過來”


    益西:“好”


    益西迴去,推了推烏蘭,烏蘭才迴過神來。


    烏蘭:“怎麽了?”


    益西指了指窗邊,“阿吉還有伽玉叔叔在那邊”


    烏蘭:“他們兩個在一起?”


    益西:“阿吉說讓你過去”


    烏蘭:“好,謝謝益西”


    烏蘭起身走到窗邊:“人呢?”


    牧仁:“我說烏蘭,我和伽玉在這,你身上有沒有繩索之類的?趕緊把我們拽上去”


    烏蘭:“有啊!”


    牧仁:“趕緊拉我們上去!這湖裏有古怪!”


    烏蘭:“好,你等我一下”


    烏蘭轉身迴去,正好孟纖雨的一曲《十麵埋伏》,剛剛結束。


    烏蘭趕緊跟格勒和蒙克說了一下,伽玉和牧仁在湖裏而且說湖裏有蹊蹺。


    格勒:“那趕緊把他們拉上來”


    烏蘭:“關鍵是我隻聽到聲音,沒有看見人,有些擔心,會不會是幻聽?或者是有什麽人假冒的?”


    蒙克:“應該不至於吧!你要是不放心就問幾個問題,先確認一下”


    格勒:“我問伽玉,你問牧仁,嘿嘿”


    烏蘭:“好”


    巫娜帶著益西在後麵等著。


    烏蘭和格勒到窗口去問問題,蒙克正在找繩索。


    烏蘭:“你們還在嗎?”


    牧仁:“當然,趕緊的唄!這水裏怪讓人瘮得慌的!”


    烏蘭:“我先問你個問題!”


    牧仁:“這時候問什麽問題啊?”


    伽玉立馬反應過來了,示意牧仁不用再說了。


    伽玉:“問吧!”


    牧仁:“什麽情況?”


    伽玉:“你都說了這湖裏有古怪,她一個婦道人家,先確認一下有什麽關係”


    牧仁:“不至於吧?”


    伽玉:“還是謹慎一些才好”


    烏蘭:“準備好了嗎?”


    牧仁:“問吧問吧!趕緊問!”


    烏蘭和格勒笑了笑。


    烏蘭:“那我問你,仁哥,你是怎麽到湖裏麵的?”


    牧仁一聽這個問題就來氣,“你還好意思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幹嘛無緣無故踹我一腳?我又怎麽惹你了!你這算不算謀殺親夫?就不怕浸豬籠!”


    烏蘭:“閉嘴,可以了!下一個是伽玉長老的問題”


    伽玉:“問吧”


    烏蘭:“這個問題換人問”


    伽玉:“換人?”


    格勒:“嘿嘿嘿,我來問!”


    伽玉:“你怎麽也在?”


    格勒:“我為什麽不能在!”


    伽玉:“好好好,你問”


    格勒賊兮兮的問到:“阿茹娜年前新得了幾個美男,都叫什麽名字,多大年紀,有什麽特點?”


    伽玉:“你有病吧?”


    格勒:“你就說知不知道嘛!”


    伽玉:“兩個!一個十六歲,一個二十歲。小的叫小軒,大的叫文傑。一個擅長舞劍,性格開朗。一個擅長作畫,長相秀氣的很。據說一個是主修金靈根,一個主修水靈根。不過可惜兩個都是修煉廢材,家族的棄子。尤其是文傑,都已經二十了,仍然隻是入門級別,家族已經死了心了。這些夠了嗎?”


    格勒:“嘿嘿,夠了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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