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玉長老推門出來了。


    伽玉:“巫娜,你要進去看看嗎?”


    巫娜:“要”


    伽玉:“進來吧,仙語你也來吧。”


    孟纖雨:“好”


    孟纖雨還以為沒自己什麽事情呢,畢竟大祭司好像不是那麽好相處。


    伽玉:“跟我來”


    孟纖雨和巫娜跟上,伽玉長老又囑咐了幾句。


    伽玉:“巫娜,你要迴去嗎?”


    巫娜:“我想留下”


    伽玉:“你要是今夜不走,恐怕要留下三五日,方能離開”


    巫娜:“為何?明日不能下山嗎?”


    伽玉:“現在村子裏鬧開了,他們知道了烏蘭、麗婭還有熱嘉她們招惹了幽冥海蛇還有魔血芋螺,還死了人。阿喜她阿裏接受不了,在宗廟外麵撞死了。事情恐怕不能輕易解決。還有些人說是……”


    伽玉停下腳步,看著孟纖雨。


    孟纖雨:“看我做什麽?有我什麽事?”


    巫娜:“長老,他們說什麽這些年我都習慣了,你隻管說,我有心理準備”


    伽玉:“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有人說是因為你們救了仙語,她是冤魂索命,海中的厲鬼,所以你們家才招了難。”


    孟纖雨:“呃,禍從天降啊!純屬躺槍啊!”


    伽玉:“詳細的事情,晚些我在和你們兩個細說,你們先去看看烏蘭吧!我隻有一點要求,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能離開!否則以後我可不護著你們兩個”


    巫娜和孟纖雨點了點頭。


    巫娜拍了拍孟纖雨的手:“沒事,別擔心”


    孟纖雨:“我沒事,被說兩句又不會死”


    伽玉掀開了一到簾子,“阿蒙,我帶她們兩個來了”


    蒙克:“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別叫我阿蒙!”


    伽玉:“好,阿克”


    蒙克:“烏蘭,巫娜來了!”


    烏蘭本來迷迷糊糊,慢慢睜開眼睛,看見蒙克握著自己的手,坐在床邊立刻掙紮著要起身。


    蒙克便輕輕扶著烏蘭,讓她靠著被子坐起來。


    烏蘭:“我怎麽在這”


    巫娜和孟纖雨都在伽玉後麵,烏蘭和蒙克那裏還有一層珠簾,所以她們兩個看的不是肯清楚。伽玉看在眼裏,不禁搖了搖頭,伽玉還特意擋了擋身後的巫娜。


    巫娜:“阿裏”


    烏蘭聽見巫娜的聲音有些慌亂。


    蒙克:“過來吧”


    三個人掀開簾子進來了。


    烏蘭人很虛弱,整張臉就那麽呈現在三個人麵前。


    伽玉:“好久沒看見烏蘭你這個樣子了,一下子好像迴到很久以前了”


    從小伽玉就和蒙克玩在一起,不過兩個人年少時都為情所困,成天圍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對於彼此喜歡的女子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烏蘭雖然跟伽玉不算是好友,但也算得上熟悉。


    烏蘭:“伽玉,謝謝你照顧巫娜”


    烏蘭聽了伽玉的話,想起來臉上的假圖騰已經被麗婭洗去了。烏蘭這麽多年一直躲著蒙克,和蒙克的這些兄弟就更是疏遠了,雖然知道巫娜跟著伽玉,但是這麽多年也沒好好說句謝謝。


    烏蘭朝著巫娜和孟纖雨招了招手,讓她們兩個過來。


    伽玉:“阿蒙……阿克,我們出去讓她們說說話吧!”


    烏蘭:“不用了,以後我不會再躲著大家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吧!躲了將近二十年了,夠了!”


    蒙克給伽玉拿了個凳子,兩個人就坐在不遠的地方。


    烏蘭:“巫娜,阿裏不是有意瞞著你們的。麗婭現在生我氣了,怪我瞞著她。你會不會也生阿裏的氣”


    巫娜:“不會”


    烏蘭:“你看見阿裏這張臉也不生氣?”


    孟纖雨:“為什麽要生氣?”


    烏蘭:“因為我騙她們啊!”


    孟纖雨:“烏蘭姨,你跟巫娜簡直一模一樣!”


    烏蘭:“一模一樣?”


    伽玉:“最近幾年巫娜迴來的次數越來與少,你們也沒好好聊過,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烏蘭:“我應該知道什麽?”


    伽玉:“你真是糊塗了!巫娜,給你阿裏看看你的臉”


    巫娜:“是”


    巫娜伸手接下自己的麵紗,一張漂亮的跟瓷娃娃似的臉蛋暴露出來。


    蒙克的眼裏閃現一絲疑惑,不過他隱藏的很好。


    烏蘭伸手附上巫娜的臉,眼裏都是不解。


    烏蘭:“怎麽會?還有誰知道?”


    伽玉:“就我跟格勒清楚,連聖姑聖女都瞞下了。”


    烏蘭:“格勒他靠得住嗎?”


    伽玉:“格勒沒有見過你的樣貌,巫娜還小,他隻知道巫娜這些年沒有發病。其他的他不清楚。”


    孟纖雨伸出小手,弱弱的插了一句:“我也知道”


    烏蘭:“那怎麽辦?要不讓仙語帶巫娜離開吧!”


    蒙克:“不行”


    烏蘭:“為什麽?為什麽不能離開?”


    伽玉:“烏蘭,你有沒有發現益西那孩子也沒有發病?”


    烏蘭:“益西,對,益西呢?”


    巫娜:“阿裏,益西現在很安全,他喝了安神的藥,剛剛睡著”


    烏蘭:“好”


    蒙克:“正常來說,你和牧仁的孩子,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巫娜也應該像她大哥和二哥一樣。”


    烏蘭:“我不知道”


    伽玉:“你不說,那我說。這些年你們兩個鬧別扭,誰也不肯查一下當年的事情。你們不肯,我閑著無聊就替你們查唄”


    蒙克:“當年的事情?”


    烏蘭:“沒什麽好說的”


    伽玉:“下一次能這樣坐在一起心平氣和的說話,還不一定要什麽時候。”


    蒙克:“那也不能當著小輩的麵”


    伽玉:“巫娜有權知道,仙語這丫頭拎得清”


    烏蘭:“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提起來做什麽”


    伽玉:“我早就查清楚了,一直沒說出來。但是烏蘭,你就要死了,你就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


    巫娜:“怎麽會?”


    孟纖雨拽了拽巫娜,示意她看伽玉,伽玉在烏蘭看不到的角度偷偷做了個手勢。


    烏蘭:“也罷,若是我死了,你們幫我照顧這幾個孩子。”


    伽玉:“放心”


    烏蘭:“你說吧!我準備好了”


    伽玉:“你們幾個鬧出事的時候,我剛好閉關修煉,一月之後才出關。我出關之時,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我試圖找你們三個人溝通,但是你們幾個齊刷刷的將我拒之門外。”


    蒙克:“說重點”


    伽玉:“當年烏蘭你跟阿蒙是一對。有一天卻被人看見你大早上衣衫不整的從牧仁的家裏出來?而阿蒙卻在當晚被關在了聖女殿的地牢裏!阿茹娜那個時候還不是聖女,她隻是十個備選聖女之一。她誣告阿蒙偷窺她沐浴更衣。阿蒙在聖女殿關了整整十日,村子裏關於你和牧仁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烏蘭,那十日,你到底在哪?”


    烏蘭:“上山采藥”


    伽玉:“對當時你就是怎麽說的,你也真的是從山上迴來的。但是你一下山就被抓了起來,沒有人聽你解釋,還把你綁起來要把你燒死。這個時候牧仁跑出來說要娶你,你就應了。阿蒙迴來的時候,剛好看見牧仁跪在你麵前,而你也親口承認了會嫁給他。所以烏蘭,到現在你還不想說說那十日到底發生了什麽?”


    烏蘭:“沒什麽,確實上山了,不過受了傷,昏昏沉沉的睡了幾日。好些了想下山又掉進了陷阱了,好不容易爬出來,迴來就被抓了”


    伽玉:“你不說說怎麽受傷的嗎?”


    烏蘭:“沒什麽好說的”


    伽玉:“那我說吧!阿蒙,是你阿裏不喜歡你和烏蘭交往,讓烏蘭離開你。烏蘭拒絕了。你阿裏就聯合阿茹娜把你騙到聖女殿,關了起來。在給牧仁下了藥,把烏蘭敲暈扔到牧仁的床上……”


    蒙克:“閉嘴!別說了!”


    伽玉:“不行!牧仁是你兄弟,他怎麽可能毀了你的女人!所以他親手毀了他自己!他沒有欺負烏蘭!”


    烏蘭的眼淚像不要錢似的流了下來。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真相的好。


    烏蘭:“對,牧仁他寧可傷了自己也不願意傷害我,所以,嫁給他也沒什麽不好。還好蒼天有眼,牧仁他遇見了神醫,治好了他,我也能為他生下一兒半女,也算還了他這分恩情。”


    伽玉:“你錯了!牧仁他並沒有好”


    烏蘭:“不可能,巫娜和益西是他的孩子!”


    伽玉:“不是他的”


    烏蘭:“不!你騙我!”


    伽玉:“我已經讓人去請牧仁了,他應該要到了。”


    烏蘭:“我沒有做過對不起牧仁的事情!連你也聽信那些謠言?”


    伽玉:“我隻能跟你說,這些都是我這些年一點一點查到的。”


    蒙克:“繼續說”


    烏蘭:“你也相信他們?”


    伽玉:“那天你從牧仁家裏跑出去,牧仁就去找了我師傅,連我師傅都救不了他。你上山以後,追殺你的人穿著阿蒙手下的衣服,他那個時候還不是大祭司,所以他隻是個聖子,他也沒幾個手下。那些假扮他手下的人說你背叛了他們老大,還用毒箭射傷了你,幸好你熟悉山路逃脫了,你也算命大,活了下來。你迴來的時候掉進陷阱裏,那些也是他們弄的。他們都是阿蒙他阿裏的手下,我用了秘法搜魂強行看到了這一幕。”


    烏蘭:“你瘋了?一次秘法搜魂,折損十年壽命!”


    伽玉:“十年就十年嘍,可惜十年之內不能再用!”


    這時一人推門進來,來人正是烏蘭的丈夫牧仁。


    牧仁:“剩下的,我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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