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鳳是何等人物?


    身為一位合道期的天地大妖,巫鳳隻是看到陳軒細微眼神變化,就能猜出他在想什麽。


    “怎麽?


    擔心我會通過這根鳳翎來掌控你麽?”


    一貫冷冰冰的巫鳳,很少露出這種譏誚之色,“澄澄,你這個朋友不信任你娘親,那你就把鳳翎收迴來吧。”


    聽母親要收迴這麽好的寶貝,張芷澄連忙給陳軒打圓場:“陳軒,這根鳳翎雖然蘊含著我娘親的本源妖力,但它已經單獨脫離出來,和我娘親徹底切斷關聯,等你完全把它煉化,它就是隻屬於你的,就算我娘親想收迴來也沒辦法,不信的話你煉化成功就知道了。”


    在山海界,除了古塵霄之外,就是張芷澄對巫鳳最為了解。


    連張芷澄都這樣說,陳軒當即放下心來,反正如果到時候煉化過程中出現什麽問題,他大可以把鳳翎給丟了。


    “好了,澄澄,跟娘親迴巫真教。”


    巫鳳仙子說出的這句話,讓陳軒確認了巫真教並沒有在三年前大戰中覆滅,應該還是保留了西南頂級大宗的實力。


    而巫鳳仙子剛才說天絕山脈已經成為元霞山主導的地盤,也就是說兩邊所受損失都沒那麽嚴重。


    難道那場大戰的最終結果是平局?


    見巫鳳就要帶著張芷澄離開,陳軒忍不住問道:“請問巫鳳仙子,三年前大戰的結局到底是什麽?”


    “我女兒憑空‘失蹤’,兩邊當然隻能停戰,至於詳細的結果,你自己找西南修士問去!”


    巫鳳仙子留下這句話冷淡的話語,便帶著張芷澄消失這處隱蔽山體空間之中。


    陳軒連巫鳳仙子如何施展遁術的都看不清。


    像巫鳳這種天地大妖,遁法是人族修士遠不能及的。


    陳軒不禁有點期待,煉化巫鳳的這根鳳翎之後,能給他的禦器速度帶來多大的提升。


    “飛雪,我們也出去吧。”


    陳軒一邊說,一邊將腳底下的陣法圖案用積雪重新掩蓋住。


    秦飛雪也一起幫忙,兩人很快將腳下的陣法徹底掩蓋,然後穿過山洞,出來天絕山脈的山腳。


    “陳軒,你現在被青陽門視為叛徒,如果貿然出去很可能會被青陽門修士追殺,要不跟我一起去元霞山怎麽樣?


    我可以向師父推薦你加入我們宗門。”


    這是秦飛雪早已想好的提議,如今元霞山和巫真教一樣保留著西南頂級大宗實力,陳軒加入元霞山的話,青陽門修士絕對不敢對他怎麽樣。


    陳軒微微搖頭:“目前我不太想加入元霞山,先讓我考慮考慮下一步的打算。”


    雖然加入元霞山是個不錯的選擇,但陳軒和元霞山的天才弟子結了怨,想加入元霞山也不是那麽容易的,秦飛雪的師父飛豔仙子在元霞山地位不低,泓夷、淩義他們的師父難道地位就比飛豔仙子低麽?


    而且就算加入元霞山,也要看那些天才弟子的臉色,以陳軒的自尊心,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再寄人籬下。


    他的第一步打算就是去碧雲宗看望廖尋,確認廖尋傷勢恢複後再做下一步打算。


    而秦飛雪最了解陳軒的性格,猜得出他不想加入元霞山的原因,因此也不勉強,但心底還是為陳軒在西南的處境而擔憂。


    兩人按照陸無忌之前帶他們進山的路線,走到天絕山脈山腳外圍時,發現前方有好幾波修士路過,三五成群的,看起來好像是趕路的散修。


    這和陳軒第一次挪移到天絕山脈的場景有點像,隻不過這次遇到的散修比較多。


    似乎天絕山脈熱鬧起來了。


    陳軒微微疑惑,決定找一隊散修問問情況,順便問一下三年前大戰的最終結果。


    秦飛雪看出陳軒的意思,跟著陳軒一起向一支七個人的散修隊伍走去。


    “幾位道友,方便打聽點事情麽?”


    陳軒客氣的問道。


    他說話的時候,特地放出一絲金丹期修士的氣息。


    這支隊伍的散修大部分都是築基期,還有兩個是煉氣期,感受到陳軒氣息的一瞬間,全都麵色一變,眼中浮現敬畏之色。


    “道友二字可不敢當!不知道您是哪個名門大宗的仙長,要打聽什麽事情,盡管問,我們一定知無不答!”


    帶頭一個中年修士連連低頭陪笑。


    陳軒見這些人看出他的修為後畢恭畢敬,於是也不用解釋過多,直接提問:“我幾年前來過一次天絕山脈,那時候沒見過這麽多散修出沒,不知道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七個散修聽得齊齊一愣,敢情這對年輕男女修士是從外地來的,居然連這幾年的西南大事都不了解。


    帶頭中年修士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三年前西南大戰,仙長您可能聽說過,雲潮劍宗、碧雲宗和元霞山和巫真教、西南魔修妖族打得驚天動地、要多慘烈就有多慘烈,最後卻因為巫鳳仙子的女兒憑空失蹤而停戰。”


    “這些我知道,我想知道戰後雙方宗門的情況。”


    陳軒說出這一句話後,帶頭中年修士麵色又是一變,左右看了不遠處正在趕路的其他散修隊伍一眼,然後將聲音壓得極低,“仙長,我們這些低階散修可不敢妄議西南大宗啊,小的在這裏說出來,就怕有心人宣揚出去,讓元霞山定我一個不敬之罪,那我就是一個死字了。”


    “我們元霞山怎麽可能這麽蠻橫無理?”


    秦飛雪當即走前兩步,提出質疑。


    陳軒則微微一笑道:“我的這位朋友是元霞山弟子,她和我一同外出曆練,因此不知道西南大戰詳情。”


    聽陳軒這麽說,幾個散修有些不信。


    秦飛雪早就料到這一點,隨意施展了一個元霞山標誌性低階術法,看得幾個散修目瞪口呆,隨即浮現出更為敬畏的神色。


    “不知道元霞山仙子當麵,請仙子恕罪!”


    知道秦飛雪是元霞山修士之後,幾個散修的表現不單單隻有敬畏,更有一種明顯的懼怕。


    “你們又沒得罪我什麽,何罪之有?


    我現在很想知道宗門情況,麻煩道友跟我和我的朋友說說。”


    秦飛雪客氣的言語,倒讓幾位散修十分不適應,再次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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