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英明,我也覺得這個程銀有問題,整個人看上去有些不對勁,看著就不像好人。”


    許褚一聽白繞的話,也急忙說道,雖然在程銀和陳心石交談期間,有典韋在一旁護衛著,但許褚作為一部校尉,也沒有閑著,他帶領自己的部下守在周圍地區,防止敵人趁機偷襲,一直等到程銀走後,他才迴來。


    這是陳心石單獨安排給許褚的任務,畢竟劉仁軌這個人不簡單,陳心石身邊又沒有程昱這樣的軍師幫著參謀,所以他隻能萬分小心了。


    許褚其實並不太清楚程銀的為人,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劉仁軌的計謀,他這樣說,純粹是因為對程銀投降那些大唐人的不滿罷了。


    許褚也是西寧府本地人,所以當他知道那些大唐人一直在攻擊西寧府邊關的時候,他最開始的目的是前往青陽縣,效忠李密,然後保衛這塊地區。


    但是當他真的到達青陽縣的時候,才發現他所期待的明主並不是李密,作為西寧府刺史,李密在整個西寧府的名聲並不是很好。


    雖然他命令程不識驅逐了塞外的羌族,也讓公孫敖和程不識合夥擊敗了禍亂整個西寧府的黃巾軍渠帥劉黑七,甚至在現在這種時候,他的部隊依舊守衛著邊關要塞。


    可是這都抵不過他對青陽三縣的剝削,李密的部下有不少人,可在現在這種時候,能夠給他提供稅收和糧草的,隻有現在還在他手中的青陽三縣,所以為了能夠獲得足夠多的軍需物資和糧草,李密對青陽三縣的壓榨幾乎到了極致。


    這種壓榨不單單是對那些低層百姓的壓榨,同樣也包括對那些地主鄉紳的壓榨,在一定程度上,李密對那些地主鄉紳的壓榨還要超過對低層平民的剝削。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他好心,而是因為李密清楚地知道,那些低層的貧苦百姓就算他壓榨再狠,也再得不到多少油水,可是那些地主鄉紳就不一樣了。


    這些家夥原本就是西寧府的地頭蛇,手中有著大把大把的農田,經過長年累月的積累,這些地主鄉紳們的手中都擁有不俗的財富,他們,才是李密的主要目標。


    雖然說得罪了這些地主鄉紳後,李密在整個西寧府的統治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可是李密都決定要離開西寧府了,他還在乎啥影響嗎?


    所以等許褚到達青陽縣的時候,整個青陽三縣的百姓,對李密是敢怒不敢言,心裏恨得牙癢癢,可迫於其強大的軍事實力,也隻能暗地裏詛咒幾聲罷了。


    許褚雖然有著憨厚,可是他人不傻,一看李密這樣的行動,自然知道了他的打算,所以他連李密的麵都沒有見,直接就離開了。


    恰巧這時候陳心石異軍突起,一戰擊潰了秦宗權的主力,得到了北山縣和臨山縣,徹底走到了台前,許褚也就來到了陳心石麾下。


    所以當許褚知道程銀是主動投靠了那些白蓮教徒的時候,自然氣不打一處來。


    西寧府因為地處邊塞,習武之風盛行,這也導致這裏的士兵比較暴躁,尤其是許褚,他就算死在大唐的鐵騎之下,也不會主動去投降來保存自身,有著這樣的脾氣,也難怪他看不起程銀。


    “既然主公知道了那些賊人的陰謀,肯定有應對方法了吧。”


    白繞一看陳心石那滿懷信心的樣子,就知道其已經有了應對之策,連忙追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劉仁軌肯定在東城門埋伏了重兵,就等著我們上鉤呢。”


    陳心石笑了笑,接著說道,“既然劉仁軌打算將我留在東城門,那麽到時候其他城門的防備肯定不足,等午夜時分一到,我們先假裝進入東城門,讓那些炮灰營的先進去,拖住劉仁軌他們,然後你們三人合力攻擊西城門,務必要在一刻鍾之內打開城門,將我們的大軍放進城去。”


    陳心石此時麵容凝重,他知道在古代,半夜時分攻城是相當危險的,畢竟黑燈瞎火的,你啥都看不見,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就掉到溝裏了。


    但是許褚和典韋都是猛將,白繞也是三流武將,這幾個人足夠在人數稀少的西城門那邊開無雙了。


    而隻要他們能夠控製住城門,等陳心石的大軍進了城,那劉仁軌可就真的迴天無力了。


    “主公,既然我們知道他們在東城門那裏有著埋伏,uu看書wwuanshu 為何我們不趁程銀打開城門的時候,一擁而上,到時候就能直接進城了啊。”


    白繞有些不解,他雖然是三流武將,可智力還是比不上陳心石的。


    “劉仁軌既然敢來城門,那麽肯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在東城門附近肯定埋伏了不少強弓硬弩,專門用來擊殺我的。”


    廣通縣也是西寧府的領地,所以陳心石毫不懷疑,在劉仁軌的手中,肯定有著大黃弩手。


    這種東西穿透力驚人,不要說現在他們身上穿的薄皮鐵甲了,就是唐代的頂級防禦裝備,明光鎧,在麵臨無數大黃弩手的攻擊時,又能防禦住多少呢?


    如果劉仁軌再狠一點,在那些弩矢上浸泡毒藥,那不要說陳心石了,就是許褚典韋也擋不住啊。


    雖然許褚典韋武力是很高,可他們也不是無敵的啊,一旦被這些弩手擊中,那就算僥幸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陳心石不是曹老板,此刻的他,手下有一個三流武將都要當寶貝供起來,怎麽可能冒險去東城門。


    在程銀到之前,他認為劉仁軌是一個儒將,不會這麽黑,可是現在,他算是知道了,劉仁軌的溫文爾雅隻是針對自己人的,對待起敵人來,他可比那些猛將還要殘忍。


    哪怕到了最後一刻,他也在想方設法識圖翻盤,從而獲得優勢,這樣的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那肯定就是致命的殺招,不過這也無可厚非,畢竟他是大唐的官員,自然要為大唐考慮。


    所以和這麽危險的對手作戰,陳心石寧肯傷亡大一點,從西城門攻擊,也不想在東城門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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