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掛斷電話, 新聞也不看了,將電腦扔到床頭櫃上,轉身撲到常醒身上, 興奮地說:“哈哈, 你聽見了嗎?鄒洋跟蘭心表白了!”


    常醒笑出聲:“聽見了。瞧把你樂的, 比當初我跟你表白都高興。”


    “那還是不一樣的。但是蘭心暗戀鄒洋十幾年,終於有了結果, 你說我能不替她高興嗎?”陶醉將腦袋在他頸脖間拱了拱, 突發感慨地叫了一聲, “老公, 謝謝你!”感謝常醒的坦誠和愛護, 她才沒有像蘭心那樣坎坷曲折。


    “你叫我什麽?再叫一遍。”常醒倏地睜大了眼睛,這可是陶醉在清醒的狀態下頭一迴叫他老公, 以前都是某個特別時刻,通過誘哄她才會這麽叫。


    陶醉用鼻尖蹭蹭他的臉,溫柔又甜膩地叫了一聲:“老公!”


    常醒抱住她,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乖, 老公疼你。”


    孫蘭心和鄒洋這對冤家的情路注定是坎坷的,她愛他的時候,他卻愛著別人,等他愛她的時候, 兩人卻遠隔重洋,變成了異國,而且歸期不定。孫蘭心對陶醉說:“鄒洋說他自己是個傻逼, 白白浪費了那麽多年的時間,錯過了那麽多的機會。”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甜蜜的微笑。


    陶醉哈哈笑:“他終於明白了呀。不過真替你們遺憾,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卻隻能兩地相思。”


    “其實還好,對他,我其實早就有了這樣一種心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現在他能迴應我的感情,對我來說其實已經是上天的賞賜了,我至今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幾次我半夜醒來,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定要翻出手機來看看他發的信息,才能確定這是真的。”孫蘭心說到這裏有點自嘲地笑。


    陶醉心疼地摸摸她的後腦,沒有說話,當初她和常醒剛在一起的時候,尚且有這樣的感受,更何況是蘭心呢:“你別這麽想,鄒洋平時雖然嬉皮笑臉的,但我相信他對你的感情絕對是慎重考慮過的。我後來想了想,那天就算我不刺激他,他多半也是要表白的,否則他完全可以從香港迴去,而不是特意繞道來一趟北京,他來北京第一個找的人不就是你嗎。”


    孫蘭心沒有說話,其實她心裏也有杆秤,鄒洋原本打算迴家待一個禮拜,然而隻迴去待了四天就迴北京了,就是為了多陪她幾天。她說:“其實我最擔心的不是兩地相思,而是等我們真的在一起相處了,發現彼此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並不適合彼此,那種失望才是最大的。”


    陶醉很理解她這種患得患失的情緒,真愛過的人,才會害怕失去:“那都是以後需要考慮的事了。不過以我對你倆的了解,你們應該能玩到一起去。”這兩個人性子都比較活潑跳脫,會玩敢玩,會很合拍。


    “承你吉言了。不過我真得準備去報語言班了,爭取明年申請去意大利。”孫蘭心說。


    “我希望你能參加完我的婚禮再去,我還想讓你做我的伴娘呢。”陶醉說。


    “應該會的,我去查了一下申請留學的要求,我應該算是國際生,得先過語言關才能報名。不過想想挺頭大的,我英語都是半吊子,現在居然還要學意大利語,這也太難了。”孫蘭心忍不住苦笑。


    “學語言沒什麽難的,關鍵是要花時間,多聽多說,你可以的。”


    “那你要多指導我。”


    “指導談不上,我也沒學過意大利語,不過語言都是相通的,就是要大膽說。我會給你支持和鼓勵的,加油!”


    這一年冬天,陶醉一家沒有迴老家過年,常醒也沒有迴去,全家都留在北京過年。對陶醉一家來說,以後北京就是他們的家了。北京的年味兒比老家濃,他們去雍和宮燒香,去未名湖滑冰,去廠甸逛廟會,還趁著春節遊客少,去了北京各大旅遊景點,不用走親戚的春節比以往哪個春節都過得充實有意思。


    過完年,陶然和夏正軒的考研成績出來了,他倆一個報考了北師大,一個報考了本校的研究生,都很順利地通過了初試,正在準備複試。


    陶醉和常醒開始籌備婚禮,酒店是去年就預訂下了,到時候隻要去商定細節就行,房子已經裝修完畢。他們接下來要找婚慶公司策劃婚禮,拍婚紗照,定製婚紗禮服和婚戒,準備請柬,至於買喜糖布置新房這些都要臨近結婚的時候才能辦了。婚紗照是常醒的創意,在他倆的母校北大和北外拍了一套從校服到婚紗的照片。


    五一的時候,兩人去了一趟雲南,其實就是想過過二人世界。他們在一起這麽多年,除了去北京周邊的壩上草原和北戴河,以及那次陶醉在英國的畢業旅行,就沒怎麽出去玩過。現在家裏也總是有人在,燈泡太多,兩人的浪漫範圍隻能縮小到臥室裏,陶醉也覺得有點對不住常醒,所以他一提議就答應了。


    他們坐飛機到大理,在洱海邊住了兩天,又去了麗江。2007年的麗江商業化程度已經很深了,他們選擇了清靜人少古風猶存的束河古鎮住下,也沒打算再去別處,就是想在一個美麗寧靜的地方享受二人世界。


    他們常常坐在臨街的窗前,看著窗下馬兒踩著青石鋪就的茶馬古道的凹痕得得走過,脖子上的馬鈴聲似乎又將人帶迴了那個古老淳樸的年代,雪山的冰雪融水從街道的水巷裏脈脈流淌,油油的水草將水流染成通透的翡翠,家家門口插柳栽花,垂柳風致地招搖著,天是那樣藍,雲是那樣白,陽光那樣直接,雪山是那樣閃耀,人們的腳步是那樣閑適,笑容是那樣慵懶,真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不過浮生偷閑也僅得幾日,假期結束,他們又得迴到北京上班了。


    過了五月,離婚期越發近了,兩人的婚禮籌備也都緊鑼密鼓地提上日程。陶然和夏正軒已經通過了研究生複試,目前正在準備畢業論文答辯。


    劉巧鳳也在忙著為陶醉準備嫁妝,她打電話托娘家的弟媳婦做了幾床棉花被,厚薄都有。陶醉聽說媽媽要給自己做棉花被,說:“媽,不用做棉花被,北京有暖氣,蓋不了多厚的被子。”


    “你以為我沒在北京住過?供暖前和停暖後呢?那是跟咱老家冬天一樣冷,棉花被暖和,你們買的那些鴨絨被什麽的,蓋在身上輕飄飄的,翻個身都能進風,哪能睡得安穩。”劉巧鳳說。


    陶醉當然知道棉花被的好處,但是棉被太占地方了,從老家帶過來,那得多麻煩啊:“可帶過來不方便啊。”


    “你不用替我擔心,軒軒暑假的時候會開車迴去,到時候會給我捎帶過來。”她顯然已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了。夏正軒今年也買了一輛車,還是輛suv,空間大,倒是挺方便放東西的。


    陶醉見她已經有了安排,便不再說什麽,棉被暖和,而且價格便宜,羽絨被輕暖,然而價格昂貴,對家裏是個不小的負擔。


    劉巧鳳一有空就拉著陶然去逛街,去給陶醉置辦嫁妝,讓陶然挑花色和款式,畢竟年輕人的喜好和他們不一樣,她怕挑了陶醉和常醒不喜歡,放那閑置不用,太浪費了。慢慢地,她就將這些東西都備齊了,並且都藏在自己房間裏,要保持神秘感。


    暑假過後,進入九月,北京一下子就涼爽起來了,沒有老家那樣的秋老虎,這個季節辦婚禮是最適宜的了。他們的婚禮日期定在10月2日,一個精挑細選的黃道吉日。


    請柬是早就發出去了,老家的請柬是夏正軒暑假裏幫忙帶迴去的,陶醉家那邊的親戚是陶長明幫忙轉交的。常醒的親戚不多,老家也就這麽一個舅舅,還有兩個不怎麽親近的姑媽,再就是他爸了,他們全都在深圳,將請柬寄到他爸那兒就行。同事朋友的請柬有的是送過去的,也有的是郵過去的,就連遠在海外的鄒洋、邢夢露和李佳萌他們都發了請柬,來不來就隨他們意了。不過這些海外的朋友都表示,即便是不能來參加婚禮,這禮物和禮金也不會少的。


    他們去登記的時間是9月19日,那天剛好是初九,寓意著長長久久。經過一年時間的準備,終於要到婚禮的日子了。結婚前幾天,常醒就搬到新房裏去住了,留下陶醉一家在原來的房子裏。本來劉巧鳳說要迴他們自己的房子,在那裏送陶醉出嫁,但考慮到小寶每天還得上學,陶醉和劉巧鳳也要上班,並不方便,便采用了這個方法。


    國慶節前,老家的親戚都過來了。陶醉她爸陶長明,爺爺奶奶,伯母嬸子,舅媽們,外婆沒來,年紀太大,身體不太好,就沒來。常醒本來要給大家買機票的,但陶醉爺爺有心血管疾病,坐不了飛機,於是大家都陪著他一起坐了火車,常醒就給他們買了軟臥票。鄭文華早就過來幫忙籌備婚禮了,夏春生工作比較忙,他1號才坐飛機過來。常醒他爸和兩個姑姑也都從深圳趕了過來。


    兩家的親戚都不算多,有很多朋友遠在國外趕不迴來,來的主要是他倆的同學朋友和同事,參加婚禮的總共也就十來桌人。


    婚禮前一天晚上,劉巧鳳提議陶醉和自己一起睡,陶然也要跟媽媽和姐姐擠一張床,母女三人說了半宿的話,從小迴憶到大,說說笑笑,最後又哭了起來。


    劉巧鳳抹著眼淚說:“別人都說我福氣好,有兩個這麽有出息的女兒,說我有福氣是真的,但女兒卻不是我培養的,而是你們自己努力來的。醉醉是老大,這一點做得尤其好,給弟弟妹妹做了很好的榜樣。媽一直都不稱職,從小到大,都沒給你姐妹倆什麽幫助,連你們爸打你們的時候,我都沒能幫上什麽忙。現在醉醉要結婚了,媽卻什麽也給不了你,媽做得不好的地方,你要多包涵。”


    陶醉也動容起來,她貼在母親肩上,哽咽著說:“媽,您別這麽說,您做得已經夠好了,因為有您在,我才覺得家還是溫暖的,才願意迴去。您為了我們姐弟三個受了太多苦,是在是太不容易了,我都理解的,謝謝媽媽!”


    陶然抱住了陶醉的胳膊:“姐,最應該說謝謝的是我,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當年爸媽去上海的時候,多虧你陪著我,糾正我,才沒讓我走歪路。還有姐夫,也得好好謝謝他,你們都是我的良師益友。就算結了婚,我們還是一家人啊,不許生分了。以後我做得有什麽不好的地方,你還要像從前那樣隻管說,我不會介意的,知道你肯定是為了我好。”


    陶醉破涕為笑:“那是肯定的。”橘子


    母女三人一直說到半夜,還是陶然催著該睡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做最美的新娘子。”


    其實也沒睡多久,淩晨四點,陶醉就被鬧鍾鬧醒了,她要起來化妝做頭發換衣服。化妝師來得特別早,四點多人就到了,來了就給陶醉化妝盤頭發。親戚朋友們也都是五六點就到了,伴娘們忙著給自己化妝、換裝,劉巧鳳和陶然則忙著給大家做早餐,煮了湯圓和麵條,劉巧鳳給陶醉端了一碗湯圓讓她吃了,說是這樣就圓滿甜蜜了。


    陶醉剛穿好婚紗,就聽見有人說接親的車已經到樓下了。孫蘭心俏皮地說:“這新郎官也真夠積極的,這還不到八點呢,是不是有幾天沒見到新娘子,所以心急了啊。姐妹們,趕緊動起來,跟我來堵門,節目都準備好了嗎?今天他們要是答不出題目,新娘子就被我們截胡啦,嘻嘻。”蘭心和楊雪還有許願是今天的伴娘。


    陶醉還不知道她們準備了題目,笑著問:“你們不會故意為難他吧?”


    “沒事,不用心疼他,北大的高材生呢,怎麽可能答不出來。”許願露出一個壞笑。


    很快,客廳的親戚們在常醒一輪又一輪的紅包攻勢下,終於將門打開了。新郎官常醒被大家簇擁著進來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兩輩子第一次做新郎,激動之情可想而知,他今天真是前所未有的英俊瀟灑,黑色的西裝熨帖無比,將他襯得修長挺拔,顯得玉樹臨風,滿屋子的男女老少無一不折服。劉巧鳳笑得最樂嗬,這麽帥氣的小夥子是她的女婿啊,可不是越看越滿意?


    常醒在一眾伴郎和哥們的簇擁下到了臥房門口,敲門喊:“老婆,開門!”


    孫蘭心笑著答:“你叫什麽?我們聽不見!”


    “老婆!開門!”


    眾伴郎齊聲唱:“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兒開開,我們要進來!”


    許願大聲說:“太老土了,來點新鮮的,新郎官給我們朗誦一首十四行詩,要聲情並茂。”她們將打印了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從門縫裏塞進去,讓常醒朗誦。


    “還要紅包!”孫蘭心隔著門大聲嚷嚷。


    常醒朗誦完情詩,孫蘭心又開始出各種題目,從繞口令、詩詞接龍到腦筋急轉彎再到微積分,虧得她想得出來,出微積分題的是鄒洋,答案也是他做出來的,還故意挑了難度係數比較高的題。外麵接親的人已經鬧翻了天,微積分,虧她們想得出來。不過沒有關係,有夏正軒呢,這難道不這個正在讀研的工科生。


    陶醉笑得肚子都疼了,簡直有點不忍直視,虧得她們找出這些題目啊,好不容易大家都鬧夠了,,裏麵伴娘們的紅包也收夠了,才終於笑盈盈地將門打開。


    陶醉坐在床中間,婚紗裙擺撒開,鋪滿了整張床,像一朵巨大的聖潔百合,美麗純潔得叫人不敢玷汙。常醒已經有幾天沒看到她了,他貪婪地看著他美麗的新娘,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揚起來,從今往後,這個美麗的女孩就是攜手走過一生的人了。


    他紳士地單膝跪地,將手裏的捧花放到陶醉手裏:“老婆,我們迴家吧。”


    “好。”陶醉嘴角揚上去,幸福甜蜜像泡泡一樣將她包圍了起來,她伸手接過由馬蹄蓮和滿天星組成的手捧花。


    孫蘭心伸手攔在他們中間:“等會兒,等會兒,先念完保證書,才能把人帶走。”她將一張紙放到常醒麵前,讓常醒念上麵的保證書。


    常醒也配合地念了,找鞋子的時候也費了不少功夫,最後還是陶然看不過去,跟夏正軒偷偷告密,他們才順利將鞋子找到。常醒八點不到就到了,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伴娘團的人還真挺能鬧的。


    婚禮是常醒策劃的,沒讓陶醉知道細節,說是要保持一點神秘感。也沒有另外再租場地辦婚禮,就在酒店的宴會廳裏舉行。


    陶醉在陶長明的引領下走進大廳的時候,看著台上的兩名主持人,震驚得微微張圓了嘴,給他們主持婚禮的居然是謝玉斌和魏佳彤,這都多少年沒有見了,她差點都沒認出來,想當初,魏佳彤還是常醒的愛慕者呢,常醒居然能把人請來給他們主持婚禮。


    謝玉斌還是老樣子,然而氣質沉穩多了,西裝革履,看起來風度翩翩,他朝陶醉眨了一下眼當是打招唿,然後字正腔圓地繼續說台詞:“……我們這群朋友有幸見證他們從校服走到婚紗,這是最為令人羨慕的一對……”


    這場婚禮可真是太令陶醉感慨了,當她挽住了常醒的胳膊,轉身麵朝觀眾的時候,看著台下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麵孔——周婷玉、薛蕾、張瑤、陳亞麗等這些多年未見的朋友全都在,自己明明就沒有給他們發請柬啊,隻是有一次翻看畢業照時感慨了幾句,居然就被常醒記在了心裏,他真是給了自己太多的驚喜了。陶醉忍不住側目望向他,他也正好微微低頭看著自己,眼裏的寵溺幾乎能將人淹沒,得夫如此,夫複何求!


    交換完戒指,新郎和新娘親吻過後,並沒有馬上開始婚宴。常醒說了一段感人肺腑的結婚感言,感謝父母賜予生命,感謝舅舅舅媽的栽培和照顧,感謝嶽父嶽母生育並撫育了陶醉,感謝陶醉始終如一的信任和陪伴,給了自己一個溫暖完整的家。說得在場不少長輩都哽咽了起來,常醒這一路走來,實在是太不易了。


    陶醉動情地牽著他的手,收緊了手指,將他的手緊緊握在手裏,也得到了同樣的迴應。


    致辭過後,常醒宣布婚宴正式開始。服務員開始上菜,音樂也換了,氣氛驟然變得熱鬧起來,陳一帆領著他曾經的樂隊跳上了舞台,陶醉驚訝地看著他們,早已分散在天涯的樂隊成員居然也聚齊了。


    陳一帆拿著話筒:“各位親朋好友,我是新郎官的鐵哥們,也是新娘曾經的追求者,曾經不止一次想挖新郎官的牆腳,然而這牆腳太硬了,挖不倒。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喜歡的女孩結婚了,新郎不是我,比這還悲慘的事,他們結婚,新郎還要拉著我來給他們表演節目,而且我這個主唱還得讓賢,給他們當陪襯,好吧,不說我的悲慘故事了。現在有請我們的主唱——新郎和新娘上台來給大家表演節目,大家歡迎。”


    台下的人都驚訝地鼓起掌來,這可真是太新奇了,婚禮還有節目的。


    陶醉更為驚訝地看著常醒,常醒嘴角含笑,朝她點了點頭,微微彎腰,做了個十分紳士的邀請動作。陶醉麵上帶笑,心裏卻有些著急,她都不知道要唱什麽呀,一點都沒準備就要唱嗎?然而音樂響起來,她就明白了常醒其實早就有安排了,今年常醒總會抽空叫她去ktv唱歌,每次必點這首《今天你要嫁給我》,原來就是為了今天準備的嗎?


    常醒朝陶醉挑了一下眉,舉起話筒:“春暖的花開帶走冬天的感傷……”


    陶醉到底也是見過大場麵的,她很快鎮定下來,舉起話筒跟上節奏:“春暖的花香帶走冬天的淒寒……”


    台下的人都瘋狂地鼓起掌來,真是一對特別的新人,在自己的婚禮上一起表演節目,關鍵是還唱得真好,不輸專業水準,這場婚禮還真有意思,令人印象深刻。


    常醒牽著陶醉的手,含笑四目相對,一起唱:“聽我說,手牽手一路到盡頭,把你一生交給我,昨天已是過去,明天更多迴憶,今天你(我)要嫁給我(你)……”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碼完了,感謝大家一路以來的支持和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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