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九一把就抓住夜蕭寒的手,淺笑:“王爺要幹什麽?”


    夜蕭寒一隻手反握雲沐九的手,抬起另外一隻手,理了理雲沐九臉頰旁邊的細碎短發,將其中一縷別到雲沐九耳後。


    夜蕭寒的動作很平常隨意,似乎平時早就養成這樣細心關懷人的習慣。


    雲沐九不由得唇角揚了揚,任由夜蕭寒整理自己的發絲。


    “沐沐出府玩得如何?”


    夜蕭寒用的是“玩”這個字眼,因為開藥閣和買下人這種事對雲沐九來說一點也不難。


    雲沐九坐在夜蕭寒身邊,跟聊家常一樣把全部發生的事情告訴夜蕭寒,期間夜蕭寒還貼心地給她倒了好幾杯水。


    說到最後,雲沐九道:“一切都順利,就是街上突然遇到姚樂怡這件事是個意外。”


    從雲沐九剛才的敘述中,夜蕭寒了解到姚樂怡的身份,也知道姚樂怡以前對雲沐九做過什麽壞事。


    夜蕭寒語氣淡漠,帶著一絲不屑:“中書侍郎姚濤不過是個三品大臣,他的一個庶出女兒倒是如此囂張。”


    夜蕭寒是一國攝政王,常人眼中官職不錯的三品大臣,在他眼裏什麽也不是。他就連仲嶽國皇上也不曾放在眼裏過。


    他無意爭奪仲嶽國的小小皇位,可皇上卻一直視他為眼中釘。


    雲沐九察覺夜蕭寒想為自己做出一些事情,立即對著夜蕭寒道:“有些官員的家眷便是如此性子,左右他們背後有點小靠山。不過王爺你不用出手,一個姚樂怡而已,我會自己處理好的。”


    雲沐九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夜蕭寒一看就知道雲沐九憋著點小心思。


    果不其然,雲沐九幽幽道:“姚樂怡最愛人前表現,打蛇要打七寸,我知道應該怎麽做。”


    夜蕭寒眼底閃過一分笑意,“好。”


    他伸手從旁邊桌子上拿了三張折子。“沐沐,這是你的拜帖,你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雲沐九有些好奇,曾管家一直幫她篩選掉大部分無聊的聚會或者茶會拜帖,現在還有誰會給她寫什麽拜帖?


    她打開第一個拜帖,語氣平平。


    “翰林院學士想帶著他的兒子蘇文上門答謝我,報答我救過蘇文性命的恩情。”


    夜蕭寒補充道:“翰林院一直都是為皇帝服務的,然這一屆的翰林院學士卻是保持中立地位,且有些實權在手。不過,對夜府來說,翰林院無關緊要。”


    雲沐九了解完背景知識,“那我們便不用管。那蘇文被慣壞了,性子有些魯莽,我當時救他也是不想他白白死在夜府門口。”


    雲沐九打開第二個拜帖,微微吃驚。


    “雲博良竟然說葉氏母子三人傷勢恢複情況不佳,讓我去雲府進行複診,他怎麽有的臉的?”


    “以沐沐的醫術,病人傷勢不會無故惡壞的。”夜蕭寒這話就是在點明,雲博良是想借著看病騙雲沐九迴去。


    雲沐九一把就撕掉雲府的拜帖,不用想也知道,雲府的人惜命得很,怎麽可能不遵守她的醫囑好好治病呢。


    “他們肯定是惦記著我手上的錢。我的錢,我一分也不會讓給雲府。”


    雲沐九笑著對著夜蕭寒耳語幾句,然後叫曾管家進來,按照她的意思給雲府一個迴信。


    曾管家出門後,雲沐九打開第三個拜帖。


    “昨日皇宮才發出宮宴拜帖,眼下又給夜府發了一次,定然是擔心夜府沒人去參加宮宴。”


    夜蕭寒問道:“沐沐要去嗎?”


    “去,怎麽不去呢?”


    雲沐九把玩著拜帖,“若是王爺不去,我去了也比較好。宮宴除了有他國皇子公主,還有本國的皇上皇後以及若幹皇子公主、高級官員及其家眷都到場。一則,你是攝政王我是王妃,最好有一人出場。二則,我還想會會那些人呢。”


    “那沐沐去玩玩吧,什麽也不用管,還有我在你身後。”


    “王爺之前很少參加各種宴席嗎?”


    “除了極其大型的,關於國家那種,旁的宴席一律不去。”


    “那怪不得了,從前我參加過幾次宴席,沒見過王爺。”


    夜蕭寒道:“我性子冷,不喜吵鬧。”


    雲沐九嘻嘻一笑,坐姿就傾向夜蕭寒。“那王爺會不會覺得我吵?我有時話比較多。”


    夜蕭寒認真地看著雲沐九,“沐沐自然是特例,旁人不可與你相比。我不覺你吵鬧,有你在,夜府府邸,還有我的心底,才有了活力與熱鬧。”


    雲沐九的耳朵立馬就紅了起來。夜蕭寒不是直男嗎?怎麽無意說出的話卻這麽地撩人心魂?


    他竟然連心底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好似在說一件平平常常的事情。而且,“府邸”與“心底”兩個詞組的第二個詞發音剛好一樣,真是有點甜…


    雲沐九撇過頭,唇角不可控製地揚了起來,喃喃道:“嘴巴真甜…”


    “什麽?”夜蕭寒有些不解,“沐沐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


    雲沐九怔住,“沒什麽。我什麽也沒說,王爺聽錯了。”


    一想到即便是小聲說話還是會被人聽見聲音的,雲沐九又改口:“我說這茶水真甜。”


    夜蕭寒挑挑眉尾,不太理解。“茶壺裏麵裝的是你素日喜歡喝的溫山泉水,不是茶水。”


    雲沐九有點破防了,她一向細心謹慎的。可有時在與夜蕭寒相處的過程中,偶爾會因為緊張或者害羞就會鬧出一些小差錯。


    雲沐九沒有直視夜蕭寒的目光,笑笑:“口誤口誤,就是不小心說錯了。這泉水真不錯。”


    夜蕭寒轉動輪椅,悄無聲息就來到雲沐九身旁,聲音帶著一股被砂樂磨過的低沉沙啞— —“沐沐,我聽到了…”


    雲沐九身子不由一顫,夜蕭寒的嗓音真是勾人。


    夜蕭寒勾起唇角,“你說‘嘴巴真甜’。你怎麽知道嘴巴甜?”


    夜蕭寒沒有指明“嘴巴甜”的對象是誰。但雲沐九聽出來了,夜蕭寒知道自己說的是誰嘴巴甜。


    雲沐九心尖微顫,想起了另外一個好的解釋:“王爺,‘嘴巴甜’是形容一個人說的話讓人聽起來感到開心,幸福的意思。”


    夜蕭寒臉部逐漸貼近雲沐九的臉,“本王私以為,‘嘴巴甜’還有另外一個解釋。”


    雲沐九感覺到夜蕭寒溫熱的唿吸撲在她的臉上,一下子心神更慌了起來。


    “蕭蕭,你想幹什麽?”


    夜蕭寒學著雲沐九以前調皮的模樣,語氣有些硬邦邦又有些緩和,“沐沐,你猜猜?”


    雲沐九心中呐喊:不帶這麽折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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