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蕭寒望著雲沐九,“我隻信事在人為。然而,在看待你與我的突發婚姻上,我倒是覺得許是真的有點緣分說法的。”


    雲沐九上前走一步,再靠近夜蕭寒一點。“王爺,我亦是這麽覺得的。”她本一朝被炸彈轟落懸崖,就此死亡,未曾想卻陰差陽錯來到這星月大陸。


    偏偏是來到仲嶽國,偏偏第一個救的人是夜蕭寒,偏偏好被賜婚,偏偏好那成親對象還是夜蕭寒。最重要的是,偏偏好她與夜蕭寒喜歡上彼此,雙向奔赴。


    這一串連環的巧合,匯集在一起便成就了她與夜蕭寒。少一環,可能結果就令人難以預料了。


    雲沐九快速瞥目花園景色,感慨道:“春日景色倒是如此清新,讓人仿佛看到了希望。王爺,等你腿好,我們一起出府逛逛。”


    夜蕭寒輕“嗯”一聲,“很快就會了。今日出府玩得如何?”


    雲沐九沒忍住笑了起來,繪聲繪色地跟夜蕭寒描述太子與完顏骨落水的情景。


    說到意外撞見夜楚楓,還為夜楚楓看診時,夜蕭寒的臉不由得冷上一分。


    夜蕭寒忽然覺得夜楚楓真是陰魂不散,轉念一想雲沐九又約定過治好夜楚楓,最後僅是對著雲沐九說道:“過段時日我就讓人跟夜楚楓對接,你方便時就為他治療。”


    他不想夜楚楓老是來打擾雲沐九…


    雲沐九見夜蕭寒一臉平靜,以為她上次解釋清楚了,夜蕭寒就不會再生氣再吃夜楚楓的小醋了。


    她迴道:“好,我也得盡快治好夜楚楓…”不然醫生係統又要給她“賞賜”一頓電擊盛宴了。


    她暗中慶幸起來,此番出門沒有遇到發出緊急求救信號的病人。出門在外,若是經常受到醫生係統的強製性救人幹擾,總是會帶來不便利的。


    後來,雲沐九又與夜蕭寒詳細描述了如何處理草本堂事情的,夜蕭寒也一臉認真地聽著,臉色沒有半分不耐與冰冷。


    遠處有兩個黑衣人躲在樹上,他們厲目掃著四周,注意警惕。


    一人無意間往夜蕭寒和雲沐九處看去,立即驚訝起來。


    “咦…王妃與王爺說了這麽久的話,王爺的神情還是那般認真與耐心,好像還有一絲柔情在臉。影貳,你快看呀!”


    “影壹你瞎激動什麽!”影貳探望過去,也跟著驚訝。“確實是哦!王爺聽我們說話時向來講究效率,也不會用那樣的態度對我們。”


    影壹輕敲影貳腦門,“傻孩子說什麽呢!我們跟王妃能一樣嘛?等你以後有了媳婦也許就能知道了。”


    影壹不惱被打,反而傻笑一通氣。


    雲沐九跟夜蕭寒說完話,夜蕭寒誇了一句:“沐沐真厲害!”


    雲沐九傲嬌地抬抬下巴,笑而不語。


    夜蕭寒問道:“今夜我們一起用晚膳,可好?”


    “好呀,在棲遲院還是花廳?”


    “花廳用膳。我們還沒有一起在花廳用過膳。”


    “好。那我推王爺隨處走走吧。”


    雲沐九推起夜蕭寒的輪椅走走,兩人在一處涼亭處停了下來。


    雲沐九鬆開夜蕭寒的輪椅,起身走向石椅。剛想坐下,就起身。


    “石椅是濕的,地上還有一些水漬。”


    夜蕭寒看了過去,抬起頭來。“是亭台屋頂漏水。常年不修理亭台,屋簷積著厚雪,天暖雪化就滴落下來。”


    雲沐九跟著仰頭,就看到亭台屋頂瓦片有些稀疏,“原是如此。平時沒人打理花園嗎?”


    她仔細看著花園景觀,發現是不少地方明顯沒有人細細打理過,而且花園中的花卉種類比較少,花園整體呈現簡約風格。


    “王爺平時不來花園嗎?”


    “甚少來。”


    雲沐九了然,夜府的花園無人在意,夜蕭寒就不讓人像其他府邸一樣上心打理。夜府的丫鬟人數少得可憐,平時夜府都是一群男子,想來也沒人在意這花花綠綠的。


    夜蕭寒注意到雲沐九看花卉叢的眼神,平靜地說道:“等下讓人修理一遍。”他拍拍大腿,“過來坐。”


    雲沐九摸摸口袋,沒有手帕。她在草本堂時就用了新帶的手帕,擦完那假的人參和冬蟲夏草,手帕就被她扔掉了。


    夜蕭寒再次拍拍輪椅把手。他帶有手帕,可不想給雲沐九用來擦石凳。雲沐九沒有石凳坐,就可以來他這裏坐。


    雲沐九微笑,款款起身,走向夜蕭寒。


    夜蕭寒微微緊張,期待雲沐九過來落座。


    雲沐九站定,然後一屁股坐下。夜蕭寒出現一瞬間的愣神。


    雲沐九沒有如夜蕭寒所想坐他大腿上,她不想壓到夜蕭寒雙腿肌肉。


    雲沐九則是淡笑地坐在輪椅把手上:“多謝王爺的提醒。”


    夜蕭寒微微失落,不語。


    瞧見到雲沐九眼中的狡黠,他抿抿唇角。罷了,雲沐九高興就好了。


    太子府邸,鄔神醫神色憔悴,手中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見到病床上的太子,強打起精神道:“太子殿下,您該喝藥了。”


    太子由人扶著坐起,有些興奮,啞著嗓子問道:“這是何藥?”莫非是鄔神醫新改良治療男子隱疾的湯藥?經過鄔神醫的針灸,以及配置的調養藥物,他身子隱約恢複了些精神與力氣。


    鄔神醫恭敬答道:“這是治療殿下落水體虛不穩的湯藥。”


    太子失落,接過湯藥就喝了。


    他能感受到今日受到這麽大的驚嚇,身體更是一蹶不振了。雙手雙腳疲軟,忽生出一陣後怕:要不是救兵來得及時,他與完顏骨就要掛在那城心湖中了。


    太子咳嗽起來,不忘吩咐道:“鄔…咳咳…鄔神醫…咳咳…”


    “你今夜留在府邸,以防我有任何救治需要。”


    鄔神醫皺眉,猶豫起來:“太子殿下,可是草民是負責為鶴王殿下看診的,草民怕…”


    他話沒說完,就被太子怒喝:“孤說的話你聽不懂了嗎?”


    鄔神醫嚇了一跳,連忙跪地:“請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臉色轉好點,意識到他對鄔神醫像對待其他下人一樣不耐煩,壓低聲音道:“鄔神醫放心,孤虧待不了你與鄔姑娘。”


    鄔神醫應聲,心中還是感到不安。


    皇宮攬月殿中,傳來一陣花瓶碎裂的聲音。


    “鄔神醫還不迴來嗎?”毓貴妃不耐煩地吼著宮女。鄔神醫是專門為夜楚鶴治病的,怎麽三天兩頭就跑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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