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含嬌一身衣物淩亂, 雙腿打顫已經站不穩, 被他這麽緊緊箍得喘不過氣,隻能軟成一灘爛泥依靠在他身上。


    那張絕美的臉, 臉頰兩側染著霞暈,嘴唇都被咬得又紅又腫,眼角還掛著一絲淚痕, 蝶翼般的睫毛好似被露水沾濕了似的。


    魏浟得到她的確認, 埋頭貼上來又吻她的額頭,她的臉蛋,她的唇, 剛剛才結束好似一瞬間又恢複了活力,想要再次碾壓她,好像隻有不停占有這副身子才能宣告對她的所有權,才能真實感受到她已經徹徹底底屬於他。


    慕含嬌不管身體還是內心都是拒絕的:“夫君答應過嬌嬌的……隻能一迴。”這陣子都有好好遵守。


    其實光是這一迴, 慕含嬌腰都要斷了,她可不想又這折騰得不能下床……


    魏浟貼在她耳邊,貪婪的欲望讓他想要索取更多, 想要食言,卻隻能好言懇求, “讓夫君破例一次可好?作為交換,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慕含嬌腦子轉得飛快, 當時也就同意了:“那我想去留仙閣看姬姑娘跳舞,夫君帶我去好不好?”


    “好。”


    男人爽快的答應了,隨後便開始肆無忌憚的宣泄忍耐已久的情緒, 好像就從來沒有得到滿足的時候,隻有無休無止的在欲.念之中沉淪。


    慢慢的,慕含嬌突然有點後悔了,她提個這麽小小的要求,就要被折騰得半死,好像一點都不劃算?


    後來,魏浟是用他的衣裳裹著慕含嬌,將癱軟無力的她從書房裏抱出來的,因為衣裳髒了裏頭都沒有穿。


    她漲紅了臉,藏在魏浟胸口上,嬌聲道:“就不能讓人給我拿衣裳麽?”


    魏浟將她小小的身子整個護在懷中,道:“懶得麻煩,我抱你去浴房。”


    提到浴房慕含嬌就有點害怕,因為每迴完了,魏浟都要親手幫她洗洗幹淨,還要趁機看個精光,再占點便宜……


    當天夜裏,另一處房間之內,房門吱呀的一聲被人打開,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來到床邊,立於床頭處垂目靜靜看著她。


    流螢因為背上受了傷隻能趴在床上,聽見這動靜,因為太過熟悉所以幾乎沒有意外,隻是皺起了眉頭,睜開眼,幽怨的瞥了床前站著的男人一眼。


    黑煞冷笑一聲,道:“這是不是叫報應?”


    流螢知道,他的意思,前陣子她才給他背上紮了一刀,正好紮的就是背心,簡直跟現在她受傷的地方一模一樣。


    流螢忍不住心下腹誹,憑什麽她要受報應,麵前這個喪盡天良的禽獸沒有報應,老天爺瞎了眼吧?


    流螢氣得轉開臉,拿個後腦勺對著他,閉上眼睛再不想理會。


    直到片刻後,感覺男人摸到了床上來,就側著身躺在她身邊狹窄的位置上。


    意識到他該不會還想做那個事吧,流螢差點氣絕,轉過臉去,就正好和他麵麵相對,看見他那張帶著傷疤的臉,四目相對……


    她滿目惱怒,氣急敗壞道:“我都受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能有點憐憫之心?”


    男人腦子裏是不是隻有那種事,根本不管別人的死活!也不管她受了傷!


    男人還不以為意道:“你刺傷我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會有今天?”


    “……”流螢倒抽一口涼氣,臉色更難看了,除了心底裏罵他,真的束手無策。


    他還道:“你好歹是練武之人,不至於這麽脆弱吧,今日不用你動就是。”


    ???你怎麽不去死?現在是愈發頻繁了,一晚上也忍不了?還說得好像不用她動就是莫大的恩典似的。


    然後男人就上下其手,窸窸窣窣的開始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流螢趴著,縮著肩膀,抓著自己衣裳不給他脫,還皺著眉道:“你脫衣裳作甚……”不是隻脫褲子就行了?


    黑煞沉默片刻,道:“我先幫你療傷。”


    流螢翻了個白眼,莫不是為了方便辦事,想早點給她傷治好?


    然後她就被強行褪去衣物,扶著身子坐起來,男人還真的幫她一通療傷,滾燙的感覺從背上傳來,熱得渾身都出了汗,傷口好像也沒那麽疼了。


    不過療傷完了,就是緊接著將她摁倒在床上。


    流螢拳頭緊緊攥著軟枕的一角,死死閉著眼睛,咬著唇,就感覺粗糙得指尖從背上劃過,倒是不疼,就是癢癢得厲害……一直從肩膀劃到了腰上,而後一把握住了她的腰,隨後進行不急不緩的動作。


    這禽獸還真的下得去手,隻是不似往常那般劇烈,而是刻意緩慢了動作。


    好在流螢每日練武,體格矯健沒那麽嬌氣,這種折騰還經得起,估計換了那些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受了傷還要受這種罪,怕是要被他當場弄死在這裏了吧。


    流螢全程趴著,一直恥辱又厭惡的閉著眼,兩條柳葉眉緊緊皺著,咬著唇,從來也不發出任何聲音,免得讓禽獸更得意。


    男人弄完了之後,喘著粗氣,指尖劃過她發際線的輪廓,沉默許久,突然看著她,問:“我今晚若是睡在此處,你會不會趁著我睡著割破我喉嚨?”


    畢竟之前都是辦完事就走,絕不停留,也一次沒過夜。


    剛被那般折辱過,正是流螢殺心最重的時候,她睜開眼,恨恨看著他,想也沒想就迴答:“我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黑煞垂眸,“哦”了一聲,尋思片刻,還是翻身起來,根本沒想過收拾殘局,穿上他的衣裳,轉身就走了。


    流螢撐著劇痛又疲憊無力的身子,翻身起來,擦幹淨了身子,穿好衣裳,才又翻身趴下睡覺,真是半條命都要沒了,療傷根本沒有效果!


    睡之前還不忘把她做的詛咒小人偶拿出來,用針狠狠紮幾下,都紮那個作案的要害部位,給他紮爛了,看那禽獸還怎麽折騰人!


    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才能脫離苦海……等到昭王登基的時候吧?等為爹爹洗脫了罪名,那她和爹爹就恢複清白自由之身了,到時候卸甲歸田,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她爹爹原本也是朝廷重臣,就是因為當年想為先懷穆太子翻案,所以才惹得聖怒,導致殺身之禍,傅家滿門抄斬,一夜滅門,隻有爹爹帶著她逃了出來……


    身懷冤屈和仇恨,爹爹帶著她忍辱偷生,四處藏匿,多年後還是沒能躲過皇帝的追殺,險些斷送性命……最後被昭王所救,從此追隨昭王謀事。


    隻是,爹爹說流螢是女子,不讓她沾染太多血腥,隻請求昭王給她安排個安定又安全的任務,比如說跟隨昭王妃這種。


    不過流螢總想不明白,昭王為什麽收羅了那麽多十六年前懷穆太子相關的舊部?比如說她爹爹,又比如說魏瑾,還有諸如此類的……


    昭王該不會也是懷穆太子的……


    流螢咽下一口唾沫,突然嚇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昭王真的也是懷穆太子的遺孤,那他做的這些事好像就合情合理了……


    這麽說,黑煞跟昭王是親兄弟,而不是堂兄弟?


    那豈不是更不能殺他了?


    爹爹知道這麽秘密麽?


    接下來的好幾日,慕含嬌、高雲輕和流螢都那麽巧合的,同時臥病在床。


    流螢是因為負傷還得天天伺候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身心雙重折磨,整個人都很憔悴,隻有臥床養傷……最可惡的是,那個禽獸一邊每天給她療傷,一邊每天折磨她,鬼才相信這樣療傷真的會有效果?


    高雲輕是因為驚嚇過度暈了,之後就幹脆暫住在昭王府養病,正好蒼術對她的病感興趣,想仔細研究一下如何救治她。謝姨娘聽說有神醫照顧自己女兒,自然願意讓高雲輕暫住在昭王府,其實就相當於住在她姐姐和姐夫的家裏,也算名正言順,畢竟昭王是表哥,慕含嬌是表姐,還有一個高雲旖是嫡姐。


    慕含嬌則是因為又一次被魏浟折騰得半死不活,下不了床,再加上次日正好突然來了月事,疼得臥床不起。


    不過,慕含嬌這迴臥床的時候,魏浟特意告假留在家裏陪她,還親手喂紅糖水給她喝。


    慕含嬌喝著魏浟用勺子送到唇邊的紅糖水,雖然很甜,一直順著喉嚨甜到了心底裏,可還是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警惕道:“表哥,我隻不過是月事來了而已,你用得著告假?”


    其實,魏浟就是想多花點心思在她身上……他若無其事的迴答:“正好忙了這麽久一直沒能陪你,在家陪陪你也好。”


    於是魏浟就在家陪了慕含嬌三日,帶她下棋,帶她寫字,帶她去花園裏散心。


    兩人在花園裏卿卿我我,如膠似漆的時候,還正好落入了高雲旖眼中,又妒又恨一瞬間衝昏了旁人的頭腦。


    高雲旖忍無可忍,還曾在路上攔過魏浟,哭著詢問他:“表哥,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這麽對我?”


    魏浟不冷不熱的迴答:“錯不在你,隻是我心係嬌嬌,再容不下別人,你若是有自知之明就自請離府,免得耗下去也是耽誤終身。”


    高雲旖聽完之後徹底崩潰了,大概親耳聽見從魏浟嘴裏說出來,她才真正的接受現實,至此痛心疾首,迴去連續哭了一天一夜,就差沒把眼睛哭瞎了……


    實在難以相信,魏浟竟然會說出“心係嬌嬌,再容不下別人”這種話。


    高雲旖一向以為,她從小就認識魏浟了,那個慕含嬌,從去年二月進京,跟魏浟第一次見麵一直到現在,算起來也才一年八個月,連她的零頭都沒有,憑什麽任何好事都是她的?


    她真的恨不得掐死那個慕含嬌,可是,慕含嬌身邊不知道弄了多少人看著,密不透風,就是為了提防她的,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看來,還是要借皇後之手才行。


    過了五日,慕含嬌月事徹底完了身子才算恢複如常,這還是成親以來頭一迴輕鬆了這麽多天,因為晚上不用被魏浟折騰,雖然月事很疼,但是覺得來月事是一件好事?


    身子好了之後,慕含嬌想著那個高毅的事情,就纏著魏浟詢問,何時帶她去留仙閣看姬姑娘跳舞。


    沒找到,魏浟實在太奸詐了!根本沒打算帶她去留仙閣,而是直接把那個姬姑娘請迴了昭王府來跳舞……


    順便還設了個宴席,請了一些賓客迴來,有六皇子、高殊和元辰,加之靜安公主和他那個駙馬,還有三表嫂沈明珠,再加上本來就住在昭王府的高雲旖和高雲輕……這些也就罷了,頂多算是個家宴,可是竟然另外請來了顧存。


    看見這種情況的時候,給慕含嬌氣得臉都綠了。


    宴席設在昭王府花園的攬月閣,席上都是些年輕男女,大多沾親帶故,還有已婚夫婦,所以大家同席。


    慕含嬌跟魏浟高坐在上方,高雲旖坐在一側,下頭依次六皇子、元辰等人,皆在其列。


    席上觥籌交錯,絲竹管弦,西域美人身著奇裝異服,蒙著麵紗,露出細腰,領著伴舞,正翩翩起舞,豔麗嫵媚如嬌花一般,看得人麵紅耳赤,心潮澎湃。


    慕含嬌卻完全沒有看得興致,而是幽怨的瞥了魏浟一眼,麵色極為難看。


    魏浟還不以為意的詢問:“嬌嬌不是你整日嚷嚷著想看姬姑娘跳舞麽,給你請迴來了還不高興?”


    慕含嬌是想去留仙閣看,才好找個理由見那個高毅!早知道還不如自己偷偷跑去了,為什麽要想不開,想讓魏浟帶著她去,還想著順便看看魏浟跟高毅有沒有交集的。


    迴想起來,那天豈不是白白被他給折騰了一宿?


    在場的所有賓客,慕含嬌都在不同的時候交談過幾句。


    例如元辰,因為有一陣子沒看見了,現在又是慕含嬌的兄長身份,所以元辰一見慕含嬌就大吐苦水,說是在京城當官的日子不好過,真不如在自家封地逍遙自在,想做什麽做什麽,不用時刻小心謹慎著,還要提防有人試圖刺殺他。


    六皇子在旁一通嘲笑:“這京城的日子哪裏不逍遙自在了!五嫂,你不知道,京城有多少人想給世子說媒,前兩日還有姑娘托人給他遞情詩,約他出去遊玩,哈哈……他這個死腦筋,竟然不肯去……”


    慕含嬌為了形象隻能掩唇輕笑,道:“這京城裏亂花漸欲迷人眼,美酒美食美人比比皆是,怕是世子哥哥都要應接不暇了吧。”


    說到這個,元辰都快頭疼死了,還道:“你別笑話你哥,我可不是隨便的人……我本寫信讓阿桃進京來,可是她說要照顧母親不肯來,嬌嬌,我看不如你幫我給阿桃寫一封信,你的話她肯定聽。”


    慕含嬌倒是沒想到,元辰竟然還能惦記著阿桃?這倒是稀奇。


    其實阿桃自己也沒怎麽把元辰當一迴事,就像她所說的,她留在安樂的意義,就是為了實現慕含嬌的心願,代替她,以半個女兒的身份一輩子陪在母親身邊,這樣才能讓慕含嬌安心。


    所以估計阿桃是不會願意進京陪元辰的,他們除了那一夜,其他也沒什麽交集。


    不過慕含嬌還是答應了下來,含笑道:“你寫信叫娘親進京不就行了?阿桃肯定就會跟著她來了……反正你現在在京城也有府邸,加上我娘本來也想迴娘家,還想來看我……”


    元辰一拍大腿:“我怎麽沒想到,這倒是好主意!不過就怕父王不讓人走,而且也快準備阿錦的婚事了。”


    慕含嬌一愣,詢問:“長平郡主她……談好婚事了?”


    元辰點頭:“她以前原本就有個相好的,隻是當初父王不同意把他們拆散了,這迴也算是成全他們……唉,阿錦成親估計都不會放我迴去。”


    慕含嬌簡直震驚了,元錦原本就有相好的,還立馬就移情別戀那麽想嫁給魏浟,恐怕也不是真心實意的吧?她還真是,一言難盡……


    不過她出嫁了也好,希望別在娘親那裏鬧騰。


    至於高殊和沈明珠兩夫婦,沈明珠倒是一向溫柔好相處,拉著慕含嬌一番敘話,慕含嬌也盛情邀請,“三表嫂今後若是得閑,常常來王府坐坐,畢竟現在雲旖姐姐和雲輕妹妹都在王府,大家姐妹好做個伴。”


    另外就是魏清河跟她那個駙馬謝宜修,反正是駙馬看慕含嬌一眼都會被魏清河記恨。


    最後就是顧存了,兩人對視一眼很快挪開目光,跟沒有在珈藍寺見過似的,隻是相互見禮。


    顧存不經意間又給慕含嬌偷偷塞了一張紙條……不知道寫的什麽,不過知道肯定跟爹爹的事情有關聯,慕含嬌連忙藏進袖子裏。


    當天宴席持續到傍晚,眾人才各自散席迴家。


    因為今日有女眷,男人們沒怎麽飲酒,所以迴去得也比較早。


    慕含嬌和魏浟隻將人送到了攬月閣門口,便讓他們自行離去了。


    這邊,高殊一時興起,還拉著顧存一番交談,畢竟今日最奇怪的賓客就是顧存了。


    高殊詢問:“聽說,顧少傅是昭王妃在東萊的舊友?”


    顧存迴答:“算是三代世交。”


    正好,高殊知道慕含嬌東萊有個舊情人,他也正懷疑這個顧存,不過因為妻子就在身邊,沒有多說就此離去。


    顧存在離開昭王府之前,還單獨被一個丫環叫了迴來,道:“我家姑娘想請顧少傅說兩句話。”


    顧存起初還有些不解,過去一看才見,是個坐在輪椅上,懷裏還抱著一直小白狗的少女,他們見過幾迴了。


    高雲輕還有些緊張局促,鼓起好大的勇氣才道:“顧少傅可還記得雲輕?”


    顧存想起來慕含嬌引薦過,抱拳行了個禮,道:“是高四姑娘。”


    高雲輕抿唇輕笑,偷瞄他一眼,忙道:“今日耽誤顧少傅一些時間,其實是因為前幾日在珈藍寺承蒙顧少傅出手相救,雲輕才幸免於難,還一直想答謝顧少傅……”


    顧存那日跟慕含嬌見了麵,離開珈藍寺的時候,也看見有刺客試圖對慕含嬌不利,順便就撈起了滾下長台階的高雲輕。


    顧存抿唇輕笑,客氣道:“舉手之勞而已,高四姑娘不必客氣。”


    高雲輕卻很是認真,“雲輕身體不好,這一摔下去說不定會要了性命,這麽算起來顧少傅應該是雲輕的救命恩人才對……雲輕無以為報,隻好準備了一個小禮物。”


    說著,高雲輕就讓丫環拿出一個雞蛋大小的木雕小狗,替她送給顧存,還摸著懷裏啾啾的腦袋,道:“這是雲輕以前閑來無事時候雕的啾啾,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顧少傅笑納。”


    顧存看了看手裏木雕的小狗,再看看高雲輕身上坐著的小白狗,想著小狗的名字,跟“喵喵”這麽有異曲同工之妙,肯定是慕含嬌取的名吧。


    他當時就笑了出聲:“多謝高四姑娘,那在下就收下了。”


    兩人分別之後,高雲輕想著對方的笑容,心跳還久久都沒有平複下來,她送的小禮物,好像顧少傅很喜歡呢,笑得這麽開心。


    顧少傅莫非就是她的上上簽?畢竟剛抽了上上簽,轉眼顧少傅就在珈藍寺門外救了她。


    送走了賓客,慕含嬌早已經累得半死,一臉幽怨,跟著魏浟一起迴了她住的折花院,途中還忍不住抱怨。


    “表哥好狡猾,明明說帶人家去留仙閣,結果是把姬姑娘請迴來,還請來這麽些客人……”


    魏浟卻不做迴答,全程黑臉,一雙鳳眼之中透出的凜冽寒光簡直看得人毛骨悚然,幾乎是強拉著慕含嬌,大步流星的迴正屋。


    不要侍者進屋,魏浟反手就關上房門,將慕含嬌給壓在了門板上。


    男人身姿修長,居高臨下,氣勢凜然,垂目直勾勾凝視著慕含嬌,炙熱的喘息直噴到她臉上。


    慕含嬌還不知道他臉色怎麽這麽難看,突然把她拉迴房間壓在門板上,然後就用這種仿佛能把人灼穿的目光看著她,看得她都有些心虛。


    慕含嬌戰戰巍巍的詢問:“表哥你怎麽了……”


    還敢問他怎麽了?當然是剛剛親眼看見那個顧存給她手裏塞紙條了!


    又或者說,今日本來就是魏浟故意設計的,他覺得慕含嬌突然要去留仙閣很可疑,所以將舞姬請了迴來,還設了宴席,把顧存也請到了府上。


    可以說,他挖好了坑等著他們跳,沒想到這對狗男女竟然當真往裏頭跳?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塞紙條,莫不是以為他眼瞎!


    魏浟難得一見的失控和抓狂,不知如何開口詢問她,隻能一來就在她身上摸索和尋找,一轉眼,不可避免的就在她的袖子裏找到了那張紙條。


    赫然就見這上頭寫的“後日,留仙閣見”。


    原來,她想去留仙閣也是為了見他?嬌嬌跟那個男人,果然有奸情?


    魏浟腦子裏嗡嗡作響,隻覺得胸口悶得厲害,有點喘不過氣。


    他麵色鐵青,一把將她壓在門上,拿著紙條亮在她眼前質問:“你打算作何解釋?”


    慕含嬌沒想到魏浟突然把她的紙條拿過去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吞吞吐吐道:“表哥,你,你聽我說……”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以為會有黑黑療傷的甜蜜戲碼?哼,天真,別忘了他的名字,這麽黑是洗不白的,無情的打樁機


    下麵輪到我嬌嬌表白加主動掉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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